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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指了指《解夏》那幅字,说道,“在这幅字上发现有人用柠檬水写了几个字。”说完冲墙根儿站着的杨海涛使了个眼色。
杨海涛点点头,也不说话,掏出打火机,小心的凑到那幅字跟前烤了烤,几个字慢慢的显露出来。
我就是一个罪人。
任凯眯起眼睛,呵呵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其余人都不明白这一行字是什么意思,更好奇任凯笑什么,可没有人问出口。
任凯想道,最起码在这幅字的来历上,余燕来没有说谎,应该确实是小柴送给她的。
突然,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让一众人的心脏都差点跳出胸腔。
余燕来略微迟疑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把电话接起来。
任凯怔怔的望着墙上的那副字,有意无意的靠近了办公桌。
“喂,我是余燕来。嗯?你找谁?等一等。”余燕来抬眼望着任凯,把话筒递过来,缓缓说道,“是找你的。”
任凯有些意外,目光略微游走一番,确定女人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伸手接过话筒,说道,“喂?谁找我?”
“呵呵,你好,我是吴世良。”话筒里传来低沉的男中音。
任凯悚然一惊,拿着话筒,转过身子,挨个看屋里的人,手心里满是冷汗。
“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吴世良又是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吴总说笑了。您也许离这里很近,自然能看的一清二楚。”任凯咽了口唾沫,干笑着说道。
“呵呵。”吴世良笑了一声,电话就挂了。
任凯心里既觉得奇怪,又有些警觉,话筒就没放下,一直捂在耳朵上。
菅刚的手机响了。
“什么?在哪里?少说废话,我问你现场在哪里?”菅刚大声吼道,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满屋子人的目光又转到他的身上。
菅刚好半天才放下电话,痴痴呆呆的望着任凯,喃喃低语道,“霍家俊死了。”
这是开发区管委会的地下车库,共有三层。刚开始建的时候,怪话很多,无非是觉得地上那么多空的地方,何必浪费公帑,造在地下?难道想埋人?
霍家俊就躺在最下层车库的角落里。
在任凯见到余燕来的时候,他的警觉被自己解除了,并且轻信了这种充满善良愿望的判断。
结果,意外像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有生就有死,一生一死。
一五八、强者为尊
腊月初四,泽风大过
当前危机四伏,唯有坚守中道。(全本小说网,HTTPS://。)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不拘常规,予以冒险,方得一线生机。
辰时,天光大亮。
四合院书房中。
已经辞去公职的魏民文俯首帖耳、毕恭毕敬的立于任凯身后,小声说道,“省司法局鉴定中心的专家从嫌疑人洪海燕的阴1道里找到了死者牛洪宇的精1液,并对她身上的七处伤痕予以认定。经过比对初步做出判断,应该是牛洪宇在嫌疑人提供医疗服务过程中,见色起意,采取暴力手段强行与该女子发生性关系。期间,该女子奋起反抗,无意中用医疗器械划伤死者的颈动脉,导致死者出血过多,抢救无效,才……”
说到这里,魏民文停下来看了看双手扶于案的任凯,见他丝毫不露喜怒,只得接着说下去,“洪海燕毕业于京城医科大学胸外科临床硕士,祖籍天南龙城,自小在龙城和平区长大,学习成绩优异,去年分配到龙城大医院胸外科,属于市政府特别引进的人才,之后便外派到美国底特律深造。直到出事的前几天,她母亲去世,才请假回来奔丧。而且,那天她的同事李小菲家里临时出现变故,她是被上级指定后,顶替同事出诊的。至于死者牛洪宇,劣迹斑斑,涉及的罪名有几十个,他……”
任凯摆了摆手,点头笑道,“自小良善,无犯罪记录。回国是缘起意外,缺乏预谋。当天也是事出偶然才与死者有了交集,没有动机。很好。妥妥的正当防卫。”
魏民文没有笑,有些为难的说道,“事情倒是蛮顺利,就是牛洪宇的家属有些……”
任凯皱了皱眉头,问道,“有纰漏?”
魏民文急忙弯着身子,小声说道,“死者的家属提出,洪海燕的出生地龙城市郊区南洪乡下牛村,与牛洪宇的上牛村,只隔着一条河,而且两家好像有些……。”
任凯点点头,望着窗外,没有言语。
魏民文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事发当晚,监控正好出现了故障,可是当班记录……却一直保存在武警某部那里,就怕……”
任凯听了,低下头看了看偌大的白纸,凝神屏气,提笔写道,“世之强弱,天之常焉。强者为尊,不敬则殃,生之大道,乃自知也。”
这段话出自西晋杜预的《守弱学》,意思是,强者应该受到敬畏,否则会给弱者招来祸殃。生存的至理,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魏民文看了,默然不语。心下明白,自己参与到这个地步就该打住了。
果然,任凯望着那几行正楷,温言道,“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剩下的事儿,让别人接手。”
魏民文本来以为这么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怕是过不了关,谁知居然得了个“好”字,可见眼前这人确实就像李高远所说,求之于势,不责于人,心下稍安。
正想着,就见任凯拿起电话,拨通,说道,“三哥,洪海燕的事儿应该妥了。你去见见这几个人。嗯,对。牛洪宇的老婆、省二看的董永峰、省狱政局的周扒皮,见后面两人之前,给郭建军打个电话,听他有什么安排。好的,尺度你自己掌握。”说完挂掉电话,慢慢踱到窗口,向外望去。
魏民文心里一暖,知道他这么做,是真的把自己不当外人了。略一犹豫,轻手轻脚的跟随在后。
“这样看来,慕天源身后除了慕家,还有一个不愿露面的人。就是不知道慕家是装作不知,还是不敢往下查。”魏民文有意提醒道。
“那孩子与牛洪宇有仇?”任凯没有接他的话茬,淡淡的问道。
“她母亲算是牛洪宇的外室,一直被牛洪宇养着。只是,这女人不太安份,与人通奸,还有了孩子。牛洪宇黑白两交,自然不会放过他。那男人无端失踪后,女人的生活来源也断了,只好大着肚子嫁给一个当兵的,叫洪自立。后来洪自立在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为了掩护战友,出了意外……”魏民文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凯打断了。
“这孩子就是洪海燕?”任凯缓缓说道,依旧望着窗外。
“是。”魏民文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往下说了。
“嗯。裘小秋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吗?”任凯停顿了片刻,换了个话题。
“那两个嫌疑人都是外地人,背着好几条命案。所以,牙口比较紧。只知道是一个绰号叫光哥的人介绍过来的。”魏民文也没有藏拙,知道什么说什么。
任凯笑了笑,点点头,说道,“这个案子被市检察院的蔡照先卡在侦查阶段。有人说,是为了拽袁季平。我不这么想,你去,试试他的深浅,看看他是人是鬼。”
魏民文呵呵一笑,点头称是。
两人正笑着,温如玉推门进来了。
“又商量着害谁呢?一个个笑的贼兮兮的。”女人挂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在隔壁没睡好。
魏民文尴尬的干咳几声,向后退了退。
“大周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任凯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说道。
“唉,怎么能睡得着。作了一晚上的噩梦。偏头疼的厉害。”女人揉着太阳穴,垂头丧气的叹道。
他正要开口,女人霍然抬头,问道,“对了,你的手机呢?”
他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莫非真的有鬼?几个小时之前的未接电话居然能出现在手机里,而真正的通话记录却不翼而飞!要不是我一直跟在你身边,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还有那个余燕来,睁着眼说瞎话。你怎么不揭穿她?”女人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心有余悸的说道。
任凯看了看魏民文,扬了扬下巴。
“温处长,这个戏法我也会变。”魏民文望着女人,轻声笑道。
“戏法?”温如玉抬头看了看魏民文,又看了看任凯,半信半疑。
“呵呵,对,戏法。说穿了一文不值。我给任总打个电话,只要事后他把我从通讯录中删除掉,那么这个号码就不会显示人名,而现在的大多数人都是不记号码的,咋一看,可不就是个陌生号码吗?而之前的通话记录也好像不见了。其实呢,呵呵……”魏民文微笑着,缓缓道来。
“这个……”女人听了,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点点头,有些迷糊的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咦,不对,就算你说的符合常理。可这个手机一直在我们俩视线之内,别人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呵呵,温处长,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人能接触到这个手机吗?”魏民文目光投向一旁的任凯,笑着问道。
“绝对没有。当晚手机一直在他身上。”温如玉毫不犹豫的说完,又有些不确定,望着任凯,问道,“手机……”话刚出口,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再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终于明白了,“是你自己动的手脚?”
魏民文呵呵一笑,冲任凯欠了欠身子,转身推门而去。
任凯略微偏过肩膀,躲开女人打过来的一拳,又紧走几步,来到书桌后边。
“真够可以的。是不是见老娘舒心日子过久了,专门整点幺蛾子出来?躲什么躲?看昨天那场面,一惊一乍的,感情是你跟那个胖女人串通起来,合着伙吓唬大家呢。跑什么?你还想上天啊。”女人大怒,张牙舞爪撵的任凯满屋子乱窜。
“你看你,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来不及跟你解释。事后……哈哈……事后我就是故意不告诉我你的。因为,哈哈……你当时的表情太好看了。”任凯边跑,边笑着说道。
“还敢说风凉话,气死我了。”女人气的直跳脚,急切之下,一不留神,裤子正挂在桌角上,“哧啦”扯下一条来,露出里边穿着黑色紧身羊绒裤的臀部。
任凯目光闪了闪,装作色眯眯的样子,手托下巴,笑道,“走光了。”
女人面色微红,嗔怪道,“你看你,还不过来帮忙。”
男人吸了吸口水,摇头叹息道,“臀乃后成,可见兴废。此言不虚。”话是说了,却是不肯上前。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咯咯一笑,靠着桌子,抬起腿,慢慢的把扯破的裤子脱了,只余贴身的羊绒裤。
身姿如水,媚骨天成。
望着女人惊人的曲线,任凯忍不住打了个口哨,笑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有腿如此,夫复何求?”
女人抬手在自己腿上轻轻抚过,媚眼迷离的笑道,“光说不练,原来是个假把式。”
任凯哈哈一笑,依旧没有动,女人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阮菁菁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身份?”任凯突然问道。
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