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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听了,浑身一松,像泥一样瘫在那里,半天都无法动弹,一个劲儿的喘粗气。
将军迟疑了一下,凑到冯三耳旁,小声说道,“三哥,他知道的事儿实在太多,如果放了,对我们……”
冯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们胜了,这些问题都不算问题。至于败了,呵呵,那也就无所谓了。”
将军欠了欠身子,单手拉着小杜,推门而出。
冯三等两人走远,才面露忧色,在屋内缓缓踱了几步,叹道,“胜不易,败亦是不易。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
蓝海洗浴中心。
偌大的池塘里只有赤条条的两个汉子。
丁建国望着纪清河,脸色发青,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种事情能是咱们这个层次招惹的?”
纪清河照着水面用力击了一掌,水花溅的到处都是,也吼道,“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用?我有的选吗?你以为我抱着脑袋往水里一钻,就可以不问世事?你信不信,这件事儿上我要是不选择站队,死的更快。说不准,尸首已经在到火葬场的路上了。”
丁建国顾不得满脸水珠,瞪大眼睛苦笑道,“那你也不需要这么急着下注啊。可以尽力拖一拖,等事态再明朗一些,那样……”话说了一半儿,颓然住口,缓缓坐到水里,接着说道,“是不是我?是不是我连累了你。就知道那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让我接手白头翁的一切。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着手布局。可笑我还……”
纪清河望着泪流满面的好友,大怒,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吼道,“哭什么?这一切都是老子心甘情愿的。等老子死了,有你哭的时候。现在把这副嘴脸收起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走。”
丁建国万念俱灰的望着他,摇头说道,“清河,不值得啊。我已经在泥里了,你又何苦跳进来。”
纪清河慢慢的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满脸的泪,终究还是没能遮掩住。“建国,他常说一句话,人世风灯,向死而生。我之前还很奇怪,以他的身家,又何必冒险,躲起来,安安稳稳一辈子,钱够花,觉够睡,多好啊。呵呵。现在我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丁建国心中难受,低头思忖片刻,缓缓说道,“清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你买他赢,那我也跟着压一注。咱哥俩要么盆满钵满,要么结伴走一遭黄泉路。赶早不赶晚,我这就过去。”说完,咬着牙立身而起,大步离去。
纪清河被他带起的水花溅了满头满脸,犹自不动,仿佛一块石头。
宾馆的一个套间里。
王子清看了看眼前这些跟随自己走南闯北的弟兄,鼻子发酸,强笑道,“来龙城快一个月了吧,事情还是没有眉目,不等了。把大家叫来,就是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从哪来的,再回哪去。款子已经分发到位,大家先回去,好好过个年。剩下的事儿,明年再说。散了吧。”
其他人听了,一个个茫然失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急着往回赶?半途而废的事儿咱们可从来没做过,就单单为了回家过年?”一个满脸忠厚的中年胖子,疑惑的问道。
“大哥。听说你约战那个什么师爷。是不是真的?这档口,咱们要是不战而退,这碗饭可就端不住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底下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左右不离那场莫名其妙的约战。
王子清板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房间里又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时,有人从门外跑了进来,满脸惊骇。“大哥。咱们有几个出城的弟兄……出事儿了。”
王子清皱了皱眉头,干咳几声,说道,“慢慢说。怎么回事儿?”
那人也就三十左右,长的倒是不难看,只是这个下巴有些奇怪,又宽又大,“大哥,他们的手没了。”
“哄”的一声,这群人炸锅了。
龙城市委办公大楼。
郭建军站在窗前,望着夕阳余晖,无悲无喜。
身后的郝平原,低头不知道寻思什么,好半天才抬头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郭建军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你什么都不要做。”
郝平原没有听懂,正要开口询问,兜里的手机响了。
“俞市长。你好。嗯?李局长?这个……我正在去京城的路上。对,看病。好。再见。”郝平原挂掉俞连达的电话后,才明白郭建军的意思。
什么都不要做。
“郭书记,俞连达怎么也会搅进来?”郝平原有些奇怪。
“呵呵,除了翟克俭,这张大网里,一个都不能少。”郭建军依旧没有回头,笑着说道。
郝平原望着他的背影,心下叹道,这两人越来越像了,尤其是眯起眼的时候。
军区羁押地。
魏强摆了摆手,让两个卫兵留在门口,独自进去。
任凯正坐在小沙发上,慢慢的喝着茶,见他进来,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魏强笑了笑,对他说道,“不需要这么做作。否则,我心里该不安了。”
任凯脚下一缓,立在当地,笑道,“魏司令说笑了。”
魏强摇了摇头,笑道,“我自问身上还没有值得让你低声下气的地方。咱们还是敞亮点好。坐吧。”
任凯呵呵一笑,微微弯了弯腰,让他先行。
“嘉良说,你要谈吴世良的事儿。”魏强坐下后,开门见山。
任凯面色一整,语气凝重,“我知道魏司令不想招惹是非。可眼前,却容不得如此,是非有腿,它自己找上门去了。”
魏强喝了一口茶,没有搭理他。
任凯接着说道,“魏立庭大概有几天没回家了吧。”
魏强握茶杯的手,青筋暴出,目光也跟着尖锐起来。
任凯苦笑一声,说道,“我身边有你的人,是不是我在捣鬼,你应该清楚。”
魏强沉默半晌,问道,“吴世良来龙城,是华海天的主意。”
任凯大惊,“这……,不可能吧。”
魏强冷笑道,“你也别跟我演戏了。要不是为了躲吴世良,你能跟着嘉良来我这里?我提醒你,骗骗那几个女人也就算了。至于别人……”
任凯怔了怔,失声笑道,“感情你这里四面漏风啊。这么说,我还不如到寇思文那里呢。”
魏强没有作声,慢慢的喝着水。
任凯见状,微微一笑,说道,“立庭可能对阮菁菁有些想法。吴世良……不是很情愿。于是,他遇到一些麻烦。好在,现在安全了。”
魏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他现在……”
任凯笑道,“京城佟府。”
魏强大感意外,好半天才问道,“佟京生为什么会帮你?”
任凯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道,“吴世良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您说,他会不会罢手?”
魏强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任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说道,“自保。”
魏强骤然睁眼,凝目望过来,说道,“我不信世上还有舍近求远的人。”
任凯似笑非笑的说道,“阮菁菁只是个孩子。况且,她未必能做的了她父亲的主。”
魏强长叹一声,说道,“算了。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处。我又何必问的那么清楚。说吧,你看上我哪了?”
任凯打了个哈哈,小声说道,“什么都不要做。”
魏强十分老道,立时就明白了个中玄机,慢慢的掏出电话看了看,对着门外喊道,“小胡,不管谁找我,就说暂时不能接电话。”
省委大楼。
黄忠诚毕恭毕敬的站在华海天身后,偷偷的看着他的脸,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忠诚,你看那夕阳。”华海天突然开口说道。
黄忠诚急忙抬头望去,哪有什么夕阳,天边只剩下淡淡的一抹余辉而已。
“这……,华书记,忠诚没有看到夕阳。不过,这个景致倒是不错,意境颇为深远。”黄忠诚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胡乱发言,只能有一说一。
“呵呵。忠诚,刚才上边打来电话,询问无烟城计划的落实情况。”华海天话锋一转,没有再说什么夕阳。
“忠诚无能,让华书记失望了。”黄忠诚急忙低头,小声说道。
“唉。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华海天怅然叹道。
一六九、二战
这一晚,注定会有许多人无法入眠。(全本小说网,https://。)
于东来望着妻子田依人熟睡的模样,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心中万分不舍。
原来,离别并不是轻轻挥手、轻轻转身那么简单的事儿。从床头到门的距离,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田依人闭着的眼里,有泪悄然滑落,晶莹剔透。
腊月初六的临晨,龙城市检察院副检察长蔡照先坐镇光明区,新任书记于东来全力配合,一举端掉了龙城市乃至天南省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今夕何年。
在行动现场,天南省电视台全时跟拍,演绎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生死争夺。参战的公安民警全部连夜从静吴地区调来,没有使用龙城本地公安的一兵一卒。
寒风凛冽中,警1灯亮如白昼,嫖客成山,靓女成海。个个捂着脸,弯着腰,成为龙城百姓大半年的谈资笑料。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要算是新任光明区代区长高千部了。
据坊间传闻,当办案人员与记者扛着摄像机冲进房间里的时候,被从高潮中打断的高区长穿西服打领带,却精赤着下体,酒气熏天,立在门口大骂,胯下的那玩意儿晃晃悠悠、嚣张跋扈的昂着头。他骂的不是别人,正是区委书记于东来。
从高区长的房间内,一同被带走的还有三位颇具姿色的妙龄女郎,长发披肩,不着寸缕。其中一人居然是龙城电视台生活频道金牌主持人邵菲菲,而她的另一个身份是现龙城市人大主任廖德兴的儿媳妇,也就是廖三河的老婆。
这些传闻没有经过官方明确的证实,不过,高千部下体打马赛克的正面照片堂然皇之的被放在第二天早间新闻网纪实照片的首页,邵菲菲的玉照退而求其次的排在第二位。
还有好事者传言,当晚行动的时候,于东来在现场接到好几个电话,可是来电领导在得知新闻单位在场的消息后,无一列外的当场做出指示,这些指示不约而同的都出现四个字,一查到底。
有人就这一传言,征询过当事人,于东来听了只是微笑,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谢韵也是彻夜未眠,从行动开始一直到新闻上网,没有离开办公室半步,秘书高文娟在旁作陪。
“部长,据传于东来与那人乃是生死之交。这样看来,还真是一点不假。”高文娟把一杯香浓的咖啡放在领导手边,感慨万千的说道。
“唉,仕途艰险,尔虞我诈不知凡几,这两人确实属于异类。只是,于东来经此一役,怕是要止步于此。可惜了。不过,自古以来,义不行商,善不为官。以他的性情,也许反倒是好事儿。”谢韵拿起咖啡,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