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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凯趴在书房的长椅上,精赤着上身,双手自然垂地,随着冯三的拍打,有节奏的一晃一晃,像个死人似的。
“唉,不去了吧。男人因为这个去医院。我敢打赌,连中午都用不了,便会传遍整个龙城。丢人呐。”任凯鼻子里哼了哼,虚弱的说道。
冯三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笑出声,手底下却没有停。
“昨晚,那两个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任凯小声问道。
“孔燕燕是被他父亲派人接走的,大概是九点多。温如玉待的久一些,差不多快十点才离开。”冯三一边捶打,一边说道,头上热气腾腾,鬓角已经见了汗。
“豆豆是什么时候走的?”任凯想了想,接着问道。
“单总是早上七点多离开的。被她父亲的那辆埃尔法接走的。”冯三的手明显快了起来,落在任凯脊背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任凯其实不想说话,只是背上像蒙了一层豆腐皮,不仅不透气,还痒的要命。他需要借着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冯三现在的手速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从任凯的尾椎一直锤到脖颈,反复几次后,突然吐气,爆喝一声,停了下来。顿时,他脑门上的汗像没关好的花洒,噼里啪啦的滚落到任凯的脊背上。
任凯被汗水一激,打了个冷战,立刻觉得浑身通泰,轻松以极。
冯三起身从旁边拿了两块儿毛巾,一块儿递给坐起来的任凯,一块儿蒙在自己脸上擦拭。
“你这手艺从哪儿学的?真神了。”任凯用毛巾在身上一边擦,一边说道。
确实,一晚上的征伐,让他这个年逾不惑的男人,从里到外的感到虚弱。别说其它,就连视力都觉得大不如前。结果,被冯三这么一阵捶打,居然有种重生的感觉。不,应该是重生到壮年的感觉。看来,夜夜新郎,一晚七次,也算不得什么。
冯三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套手法得自异人。偶尔为之,或可激发自身潜能,有益无害。不过,要是不加节制,只怕与某些方面有碍。有些生意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我这么讲,任总可明白?”
任凯讪讪一笑,说道,“你都讲这么露骨了,我还能不明白吗?”
冯三笑着摇了摇头,回身看看茶台上的残茶,顺手拿起一只茶杯,凑到鼻子底下,轻轻一嗅,皱起了眉头。
“无论你发现了什么,都不要跟我讲。因为,不管这茶里有没有东西,我都会失望。”任凯一边擦着汗,一边淡淡的说道。
冯三笑了笑,放下茶杯,不再作声。
任凯背着他,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缓缓说道,“你觉得魏民文,这个人怎么样?”
冯三一怔,突然想到前几天魏民文对自己说的话,“任总这人,胸中锦绣自不必说,可心机却让人摸不透,难以揣摩。万一,哪天问起你对我的看法,你一定不能为我说话,只说不清楚便是。”
当时,他心里还不断的腹讥,觉得对方想的太多,那人每天琢磨的事儿有多少,怎么会问他如此无聊的问题?
这一迟疑的功夫,脑门上又见汗了。咬牙说道,“跟他接触的时间越久,越发觉这人的不简单,做事当机立断,心思缜密,是个不可多得干才。虽然表面上待人疏离,实则面冷心热。”短短几句话说完,背上湿了一片。
“哦?呵呵,我还以为你要说不清楚呢。”任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冯三不敢作声。
“三哥,魏民文要是真的完全跳出体制,确实如你所说,此人可交。只是,用不了几天,他就是一方父母了。身为光明区的主官,再与我们搅在一起,无论是对谁,都是弊大于利。他是聪明人,在今天已经做出取舍。”任凯穿好衣服,转过身望着冯三,缓缓说道。
冯三默然良久,这才明白今晨魏民文为什么不愿再踏进这个小院。原以为是他忌讳任凯的私生活,现在看来,确如眼前人所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任凯知道冯三的性情,有意开导,说道,“魏民文的来历一直是个迷。究竟是姓魏还是梅,谁也说不清楚。之前,大家有缘同舟,便结伴走一程,可毕竟我们奔的前程不同。如今他红袍加身,也算好事儿。人各有志,分开了,情分反而保住了。省的将来有了龃龉,闹得不愉快。”
冯三点点头,长叹一声。
任凯看他神色寂寥,也不多劝,笑道,“我先去冲个澡,一会儿去小弟面馆吃早饭。好久没去,口水都快噙不住了。
说完出了书房,走向正房。
两人来到小弟面馆,已经快九点半了。错过吃饭高峰时期,店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闲人,边吃边侃。
胖老板居然不在,他老婆一见任凯,热情似火,粘在跟前,跑来跑去的,周到的不得了。
任凯笑着调侃几句,便与冯三两人坐在墙角靠窗的位子上。
几乎没怎么等,饭菜就摆上来了。
老规矩,卤肉,小菜,肥肠面,面汤。
两人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连菜都顾不上吃,低下头风卷残云一般,将两碗面吃的是干干净净。
有了东西垫底,两人才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汤,悠哉悠哉的聊了起来。
“丁权昨天找上门,想见你。让我给推给丁建国了。你看……”冯三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
“嗯,让丁建国跟他打擂台吧。他的事儿,我无能为力。”任凯望着吧台的那口金鼎,淡淡的说道。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对的,却不能放开手脚的去做。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此言虽浅,然实切至之论。
冯三早知道会是如此,也不感到意外。夹了块卤肉放在嘴里大嚼。正嚼的入味儿,眼角余光瞥见一人,脸色不由得大变,慢慢的将筷子横握,脚下也开始蓄力。
任凯看了看他,微微摇头。
“任总,老远看到就是您。没打扰到您吧。”来人一脸笑容,小心翼翼的说道。
正是丁权。
“呵呵,坐。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吃了吗?没吃正好一块儿吃。”任凯笑着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说道。
冯三凝视着他,淡淡的说道,“昨天我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之前你背着这边做事儿,任总不计较也就算了。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又找上门,是什么意思?”
任凯摆了摆手,对着吧台喊道,“老板娘,再来三碗,份量要给足。”
丁权一脸局促,小声说道,“我知道自己没脸来,可……我姐姐一家……”话没说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正好满溢溢的三大碗肥肠面端上来,摆在丁权眼前。
任凯笑了笑,伸手从筷匣子里抽出一副筷子,搭在碗沿,说道,“想和我谈?可以。先把这三碗面吃干净再说其他。要是吃不下,呵呵……”说着,眼睛已经半眯了起来。
丁权看看他的眼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面馆瞬间寂静下来,呼吸可闻。那几个先前还在吹牛的汉子,个个脸色发白,连动都不敢动。
那是丁权,走路带风、前呼后拥的丁权,在这一带无人不识,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
现在的他正坐在那儿吃面,不过,看看他脸上的神情,跟吃屎没什么分别!
他面前一男子,戴着眼镜,外表斯文,脸上似笑非笑。听丁权称呼他为“任总”,其身份昭然若揭。
有几人偷偷的望着吧台前的那尊金鼎,又看看那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却又舍不得走。真要是发生点什么事,一提自己就在当场,这牛皮能吹到下个世纪。
冯三见了,若有所思,缓缓的放下筷子,端起面汤,小口啜着。
这时,任凯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
是丁建国。
“任总,丁权是不是……”丁建国在电话里小声问道,听得出来,他的心里不踏实。
“嗯,是。”任凯瞥了一眼正准备吃第二碗的丁权,淡淡的说道。
“您看……能不能……”丁建国听了他的口气,心里越发的虚了。
“你去把王子清带过来。我等着。”任凯没有听他接着往下讲,说完就把电话挂掉,随手放在桌上。
丁权胃里撑的难受,可又不得不拼命往嘴里塞。面条要是浸的久了,吸了汤水,就会发起来,一碗变成一碗半,更吃不下去了。
他就这么一边泛着恶心,一边勉强的把三碗面填到肚子里。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酒和茶都没有,所以只能委屈你吃三碗面了。”任凯笑了笑,端起面汤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的事儿,丁建国跟我提过。要是信我,待会儿就跟王子清一起去把麻四接回来。等你回来,你心里惦记的事儿,差不多也该平了。要是不信,那我吃三碗面,咱们算作扯平。如何?”
丁权大喜,连连点头,笑道,“看任总说的。我怎么能不信?天南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您一言九鼎。”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儿。
任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冲着吧台喊道,“再来三碗。”
丁权一听,面如死灰,惨然说道,“任总,真的……真的不能再吃了。”
任凯奇怪的看看他,笑道,“想什么呢?哪有那好事儿?这是给我自己要的。你想吃,自己点。”
丁权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冯三,沉默不语。
冯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多时,面端上来了。
丁权望着任凯跟前的三碗面,打了个寒颤。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吗?
“唉,看你吃面,我都替你难受。面是那样吃的吗?”任凯说完,慢慢的在碗里加了陈醋,用筷子轻轻搅了搅,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冯三见他吃的香甜,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帮你吃点?”
任凯瞪了他一眼,连话都顾不上说。
“你几天没吃饭了?饿成这个样子。”一阵清冽的声音传来。
任凯浑身一震,抬头望着来人,好不容易咽下满嘴的食物,笑道,“秀秀,你来了。要不也来一碗尝尝?”
冯三急忙起来,欠了欠身子,拉着丁权,避到另一桌上。
皇甫秀秀冲冯三与丁权点点头,慢慢的坐在任凯对面,用手支着下巴,暧昧的笑道,“听人说,又是一整晚?”
任凯闻言,一阵大咳,咳得脸红脖子粗,口水四溅。
“心虚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犯得着这样?”女人把纸巾推过去,笑吟吟的说道。
任凯摆摆手,好半天才把气息喘匀,苦笑一声,说道,“温如玉那个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秀秀无比风情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抽出双筷子,拉过一碗面,加点醋搅了搅,慢慢的吃起来。
任凯讪讪一笑,满脸谄媚的说道,“吃蒜吗?”
二零九、鼎秀
人这一辈子,就像做买卖。(全本小说网,https://。)既然是买卖,就难免有赚有赔,难免债上往来。有些债,能还,无非是加些利息。有些债,还不了,除非拿命去填。
任凯望着这个优雅如昔的女人,眼前一阵恍惚,时光仿佛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