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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等,等着有人出手,好把我吊起来祭旗。不过,我不在乎,只要我咬出了第一口,哪怕被砍翻,也很快会有第二个人扑上来接着咬。”李诚目视低头不语的任凯,抑扬顿挫的说出这番话。
举座皆惊,却又心情澎湃。就连一向冷血理智的魏民文都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荡,连赞两个“好”。
任凯淡淡一笑,望着李诚,没有开口。
李诚迎着他的目光,微一颔首,说道,“这句话被龙小年写下来,挂在床头。他的原话是,此人可比当世之英雄。”
郭建军是当事人,如何还不清楚,这段话便是当日任凯与龙小年交锋时的战斗檄文。没想到,那时候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死,可那人却从未提起!他本是阴冷性子,想到此处,却也有些心酸。
于东来更是拍案而起,挑起大拇指,笑道,“看来,除了泡妞,你还有这等手段。厉害,佩服。”
一句话说的,三个女人都笑出声来。个个涨红着脸,像做贼一般。
李诚没有笑,依旧一脸凝重,接着说道,“我只是不想囡囡像……她人一样,远走海外,孤独半生。唯此而已。”
众人的目光又聚在正低头胡思乱想的皇甫秀秀身上,却见她茫然无措,不知想些什么?
任凯点点头,看向陈慧芳与智慧,淡淡的说道,“智小庭躲着,却让两个女人冲锋陷阵。非为将之道。”
智慧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错了。要不是怕连累你。这酒就由他亲自送来了。”
任凯一愣,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小亭子居然也有了血性。好。我为自己失言,向他道歉。”
说完转脸望着李诚,说道,“李书记,你分管龙城政法。前段时间海鲜馆枪击案的主犯,我有线索提供。”
李诚一愣,继而大喜,问道,“这可是部里挂牌督办案件。你……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
任凯呵呵一笑,轻声说道,“郭建军书记因为一桩案子,需要去见王江陵一面。希望你能帮着协调一下。”
既然连龙小年床头挂着什么都知道,安排个把人见一下王江陵,应该也不算太难。
二一六、各逞心机
中国是一个讲究人情的地方。全本小说网,HTTPS://。.COm;只是,这种人情需要通过不断的等值交换来维持。礼尚往来嘛。
个中道理,李诚自然是懂的。
他沉吟片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王江陵的问题已经初步有了结论。见一见也好。只是,时间上需要再行商议。你明白吧。”
任凯连连点头,举起玉碗,先干为敬,笑道,“昨天的事儿,真是有些麻烦你了。高磊没说什么吧。”
李诚笑了笑,泛泛地说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不知根底的麻烦,切不可冒然出手。否则,不仅对解决事情无益,还会把自己裹挟进去。得不偿失。”
任凯点头应下。
他们在一边偏过脑袋交谈。剩下的几人,分成几波捉对儿厮杀。
于东来与郭建军单独喝了一杯后,看看任凯与李诚聊的火热,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回事儿?那两个女人怎么都没来?”
郭建军瞥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三个女人,摇头说道,“可能被别的事情绊住了。”
“还有比眼前这事儿更重要的事儿?”于东来有些不解。
“单辉。”魏民文小声的插了一句。
于东来跟郭建军相视一眼,没有接口。
“郭书记,蔡照先的案子是不是走到你那里了。”魏民文把话题岔开。
如果单是魏民文这么问,郭建军只需回一句不太清楚便了了。可他看到于东来也望过来,话就不好这么说了。他略加思忖,小声说道,“名义上是到了这边,实则就连省里都插不上手。”
于东来皱了皱眉头,用食指冲着天上指了指。
郭建军点点头。
魏民文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于东来不解,想了想,说道,“你是说翟书记?”
郭建军迟疑了一下,摇头说道,“民文担心的是王江陵的问题被重新翻出来。就像那茅厕,不住的去搅,臭气总是散不尽的。”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翟书记毕竟是履新不久,板子打到她身上,有失公允。”
于东来显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说道,“莫非是冲着……华?”
郭建军点点头,接着说道,“我记得哪一本武侠小说里,有一计非常厉害的杀招,好像叫天地同寿。如果,整件事儿再这么翻下去,陈功成与他,怕是都跑不了。”
魏民文深以为然,接过话头,叹道,“凭心而论,蔡照先确实胆大妄为,令人发指。可,他也只是贪钱而已。好多问题,他连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懂,就被扣到头上了。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的积累起来,整个案件的严重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郭建军目光闪了闪,知道这番话是讲给他听的,只是,如今大家同在一条船上,自当勉力合作。略一犹豫,说道,“现在的问题不在外,而恰恰就在蔡照先的身上。他太配合了,无论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问题越聚越多。我听人讲,现在工作组的人都不敢再问下去了。唯恐把天捅个窟窿,无人收拾!”
于东来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望着不远处言谈甚欢的任凯,喃喃自语道,“单豆豆也没有出现,就怕单家出工不出力啊。”
另两人也望向任凯,却不知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了没有。
皇甫秀秀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在智慧跟前,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你们的来意,我想他应该明白。只是,就怕他也力有未逮。所以……”
“秀秀,我们明白。无论结果如何……都能面对。他毕竟也是仰人鼻息。只是,有些难为他了。”陈慧芳黯然一笑,淡淡的说道。
林语堂有一句话,恩惠来自当权者和需保护者之间的私人关系。这种关系甚至可以取代法律。
敬老去世的消息公布以后,各种匪夷所思的传言纷至而来,一天一个样。可唯独陈功成这里却没有受到波及,甚至与往常相比,越发的宁静。
反常为妖!
智小庭在陈功成身边工作多年,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可象这次这么严重的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
丈夫的极力隐瞒,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陈慧芳毕竟也是有人脉的,一番打听下来,明白了症结所在。
两大高手为了在日后的争夺中,取得先手,纷纷运筹帷幄,提前布局,甚至不惜兑子,也要将战线铺开。还未至中盘,已经是血流成河。
她这前半生,对爱情的憧憬给了那人,可对生活的热爱却留给了自己的丈夫。有遗憾,却过得满足。
如今丈夫遇到了坎儿,而且极有可能还是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她彷徨了,恐惧了。无法想象这个家离了丈夫,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所以,她来了。
为了加重筹码,她晓以利害,说动了远走海外的小姑子。她想向那人表明,智家的女人不光可以洗尽铅华、相夫教子,亦可以提刀上阵、冲锋在前!
智慧倾耳听着两女的谈话,心里一阵翻滚。
就是那个清清淡淡的男子埋葬了她少女时代的爱情。那种伤痛直到很多年后嫁人生子,依然让她痛彻心扉,无法释怀。
就在她已经逐渐淡忘昔日种种的时候,大哥出事儿了。
用陈慧芳的话来说,现在唯一肯下死力救大哥的人,就是他了。不过,需要她挟恩图报!
所以,她来了。
李诚在部委坐冷板凳的时候,成天闲来无事,就是琢磨人心。两波人的心思如何,他早已经想的通透。
“来,我有话对你说。”李诚说完,对在座的几位拱了拱手,当先推门而去。
任凯皱了皱眉头,冲几人微一点头,跟着出去。
于东来打了个哈哈,站起身说道,“秀秀,自从你回来,咱们还没有好好的聊过,来来,咱们两人先喝一碗,再说其他。”说完一饮而尽,还亮了亮碗底。
秀秀一愣,咯咯笑道,“老于,你现在还看尼采吗?”
陈慧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智慧也被转移了注意,小声问道,“他就是那个……鞭子……?”
魏民文见了,暗叹一声,心里总算明白自己跟老于差在哪儿了。
对于一个官员来讲,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能力!
明朝的吕新吾在《呻吟语》中曾把官员的资质分为三等,深沉厚重是为一等,磊落豪雄是二等,聪明才辩不过勉强算是第三等。
自己不如于东来啊!
院外寒气逼人,滴水成冰。好在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倒也暂时无恙。
“大哥对我很失望!”
这是李诚说的第一句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抬头看向天空,一脸茫然。
任凯不好接话,只能沉默。
“唉,不讲这些了。囡囡已经到多伦多了吧。”李诚苦笑一声,缓缓说道。
“对,今天早晨跟我通了电话。”任凯迟疑片刻,接着说道,“状态不是太好。”
李诚摆了摆手,怅然而道,“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算了。等她自己慢慢转弯吧。把你叫出来,是因为,有些话不好让那三个女人听到。”
任凯大惊,急忙问道,“智小庭的事儿莫非已经定性了吗?”
李诚缓缓摇头,说道,“倒还没那么快。不过这是迟早的事儿。他身上的烙印太深了。知道吗?本来今天还应该有两人要来。可是,却没有来。”
任凯笑了笑,小声问道,“温如玉?单豆豆?还是孔燕燕?”
李诚鼻子里哼了哼,淡淡的说道,“宿开振跟左青峰。”
任凯眉毛立刻拧成一个疙瘩,将信将疑的看过来,没有出声。
“孔燕燕和单豆豆是皇甫秀秀联络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人家并没有给她这个面子。宿开振与左青峰不同,他们是主动找到我的。但知道智小庭的家属也要来这里,便改口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李诚慢慢的转过身,望着任凯问道。
任凯低头思忖片刻,小声说道,“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离中盘大战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浪费劫才,有些得不偿失吧。”
李诚冷笑一声,说道,“你都能看出来,何况是他们?可,有人等不了。”
任凯打了个寒战,踌躇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下棋的,另有他人?”
李诚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拐到别处,“当下,天南省最重要的便是无烟城计划。谁将这个项目抓在手里,谁就具有当然先手。鉴于你与单家的特殊关系,才有了这次聚会。”
任凯点点头。这些话,即使李诚不说,他也心知肚明。一切都是围绕这个有点像空中楼阁的无烟城!
大势所趋也好,形势所逼也罢。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势’!
势,盛力,权也!
“左玉江的离去,已经无可挽回。虽是退了一步,好歹落了个全身。不过,他倒是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颜永正怎么办?还有类似颜永正的那些人怎么办?”李诚一脸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