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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小龙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是临时起意留在乌龙县。却不能排除有消息走漏的可能。当然,我以为绝对不会是从我们内部走漏的。”
“索性我就再大胆的胡乱猜想一下,有人事先知道,或者事先推测出,我们要在乌龙县停留,早早的动了手脚,给您安排了一出大戏。其目标所指,昭然若揭。”
“我以为,刘海峰即便是再嚣张跋扈,也不可能让同伴儿随身带枪,况且,有那个必要吗?无非是吃顿饭的功夫。而那个曾阿牛,又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会揣着枪跑到餐厅去的?于理不通啊。”
“事情发生后,也许是有人特意打过招呼,更有可能是乌龙县的一些人出于一些特别的目的,曲意逢迎,将事情的真相刻意隐瞒,甚至扭曲。不过,这是另外的问题。究竟是渎职还是玩忽职守,完全可以交给龙城市委,让他们自己去查,刮骨疗毒也好,挥泪斩马谡也罢,我们只要结果。”荣小龙侃侃而谈,倒是有条有理。
明书记没有表态,只是欠了欠身子,从茶几上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荣小龙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明书记,就在刚刚,我让人查了一下雪场和餐厅的监控记录以及登记资料,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今天中午,在那儿吃饭的可不止他一个。”
“刚刚履新天南的满省长的儿子满小峰,与hk李氏财阀的三公子李同国是早上九点,从京城直接坐李氏集团的专机到的这里。一同随行的是,吴世良的女儿阮菁菁。”
明书记开始还镇定自若,可听到最后,不由得眉头一皱,微微摇了摇头。
荣小龙咽了口唾沫,喟然叹道,“不光是他们。还有另外一帮人,是从龙城出发,于上午十点左右到的雪场。分别是,省委郎安平秘书长的小女儿郎婉瑜,京城皇甫秀成的儿子皇甫嘉良,神医金韬的儿子金子默,翠府孔家大小姐孔燕燕,以及这次我们准备要重点接触的任凯。”
明书记不知道想起什么,居然笑了起来,摇头叹道,“若要因风起,白首为功名。呵呵。这个小家伙,鼻子倒是蛮灵的。”
荣小龙见了,目光闪烁,也轻声笑道,“他们两帮人在吃饭前还有过短暂的冲突。我看了监控。阮菁菁与任凯都受了点伤。不过,都不要紧。枪响的时候,两波人都在餐厅里用餐。可诡异的是,一直到最后离开,谁都没有踏出包房半步。”
明书记轻轻摆了摆手,端着茶杯沉思片刻,才慢慢的站起身,踱到窗口,缓缓说道,“你讲的这些,即便全中,也只能说明一点,有人想让我们注意到寇思文。可问题的真正关键还在寇思文本人那里。就看根子有没有烂掉了。既然有人投石问路,那我们何妨顺水推舟。”
明书记又沉吟片刻,淡淡说道,“下午,等回到龙城,马上联络天南省委,召开对外发布会,巡视工作就从这起枪击案开始。把高度拔一抜,讲的也不妨严重一些,就说这起案件是冲着巡视组来的,意图敲山震虎,阻挠办案。办公地点酒定在翠府酒店,让天南省委的人出面去谈。”说完便摆了摆手,怔怔的望着窗外,一脸怅然。
荣小龙一看,只得起身出去安排。
任凯几人在第二次枪响后,便吃不在心思上了,好不容易等到事态平稳,就借口赵玫玫的身子不舒服,与年文化告辞,上车匆匆而去。
任凯受伤,冯三又喝了酒,奥迪车便由孔燕燕来开,冯三不愿当灯泡儿,随便找了个理由,坐到埃尔法里去了。
女孩儿一路上都在埋怨开枪的不法分子,让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任凯,你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孔燕燕说了半天,不见男人回应,略微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他病怏怏的窝在后座上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用,可能是有些困了。这几天晚上老醒。白天又睡不着。”任凯扭过头望着孔美人,微微一笑,说道。
“好端端的,晚上怎么会睡不着?嗯?是不是又去找别的女人了?”女孩儿咬了咬嘴唇,有些嗔怪的说道。
“咳咳,不要瞎说。年纪大了,晚上经常起夜,这很正常。”任凯干咳几声,随意说道。
“这样啊。那你可真要好好锻炼了。尤其是尿扩肌,否则将来有可能把鞋子都尿湿了。”孔燕燕抿着嘴笑道。
任凯咳的更厉害了,一个劲儿的指着前边,说道,“好好开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女孩子家家的,脑子里整天都装的些什么?真是的。”
孔燕燕听了,哈哈大笑,故意冲着后视镜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是诱惑的说道,“要不然,你住到翠府来吧,我们可以一起去健身。跟你讲,我刚托人从国外买回一身非常性感的健身衣。就是非常……火辣,非常贴身的那种。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儿想法?”
任凯忍不住笑了,半眯着眼睛,摇头叹道,“我都要往鞋子上尿了,还能有什么想法?还是等我老人家先把尿扩肌练好,再去想你那件衣服吧。”
孔燕燕又是一阵大笑。
两人就这么暧昧的聊着一些半遮半掩的话题,一路春1情。
快下高速的时候,任凯的手机开始震动。
看了看,京城的号码,接通。
“任凯,听出是谁了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呵呵,是先生。我怎么会忘记呢。”任凯呵呵一笑,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张恒。
二二九、张恒的猜想
“车无輗軏,还可不可行?”张恒在电话淡淡的说道。全本小说网https://。
“呵呵,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任凯瞥了一眼前边的孔燕燕,轻声笑道。
“呵呵,这样可不好。腊月初九到现在,刚刚过去四天。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电话里张恒好像在笑,冷笑。
“呵呵,我自己的话自然记得。只是不明白先生的意思。”任凯没有在意,依旧笑道。
“呵呵,也是,以你的心机,怎么会在电话里承认这些。刘海峰那个夯货,大概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清楚,那几枪会打出什么后果!”张恒颓然无力,苦笑道。
“刘海峰?呵呵,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年纪大了,最近总是丢三落四,让您笑话了。”任凯轻描淡写的说道。
孔燕燕奇怪的看了看他,轻轻点了一下刹车,让汽车从容的溜过了收费口。
出了收费站,车流开始密集起来。女孩儿一边熟练的转动方向盘,一边竖起耳朵听男人讲电话。她还从未在男人的脸上看到如此怪异的神色,就好像考试时被抓了作弊的小孩儿,顽劣却又无所畏惧。
“呵呵,是我天真了,无论当年真相如何,以你宁枉勿纵的心性,怎么会轻易放过他?我甚至怀疑,就连智小庭的事儿,也是你在兴风作浪,对不对?”张恒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怅然笑道。
任凯呵呵一笑,没有作声。
“李水龙受龙小年唆使,对智小庭发难。呵呵,多么好的理由。为了演的逼真,你连身边最信得过的于东来与郭建军都瞒着,就等着今天这破天一击。可笑,智小庭对你伸出援手还感恩戴德,念念不忘。哈哈。”张恒越说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这些天你一直都在明处,很多事情不能亲自出面。所以,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暗中为你跑腿。呵呵,是不是温如玉?难怪皇甫秀秀邀人,独独缺下她一个。我还以为是女人多疑,故意落下她。现在想来,根本就是瞒天过海。呵呵,是不是?”张恒一个人说的不亦乐乎,毫不理会电话这头任凯的反应。
“不对,不对,以你的能力,制定这个计划还勉强可以。要施行起来,还力有未逮。应该还有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吴世良!这样就说的通了。只是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尽然跑去跟他合作?嘿嘿,你倒是豁的出去!”张恒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些失态了。
“先生,您的话有些多了。”任凯抬手拂了拂裤腿上粘着的泥点,淡淡的说道。
“离大年三十儿,只剩下十多天了。可惜啊,功亏一篑。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出手的。否则,从查德求开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能从蔡照先的案子里,完好无损的跳出来?”张恒对任凯的话置若罔闻,抱着手机,喃喃自语道。
这时,孔燕燕的电话响了,她慢慢的把车靠了边,接通,“嗯,三哥,没事儿。我们就在路上买点东西,耽搁不了太久。不需要,大白天的,哎呀,好吧,我们现在通天路的高架桥下边,对,右手边是家乐福超市。对。好的。拜拜。”
孔燕燕挂了电话,回过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男人,撅起嘴,说道,“跟谁打电话啊,怎么这么久?三哥不放心咱们,一会儿就过来。你在车上待着,我去必胜客买个披萨。你有要点的吗?”
任凯捂着话筒,微微一笑,说道,“奶酪千层面,两份。谢谢靓女。”
孔燕燕鼻子里哼了哼,抬手用大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个枪的模样,瞄准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推开车门走了。
“你身旁是孔燕燕吧。要是她知道她的老舅最后倒在你的手里,还会不会……”张恒都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呵呵,先生,岔的远了。听您讲了半天,我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不如咱们长话短说,如何?”任凯笑了笑,缓缓说道。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蔡照先一案骇人听闻,明书记挟风雷而来天南,不安的岂止是查德求一人?可是,嘿嘿,如今枪声一响,其势已衰,又有吴世良那凶人窥视一旁,当务之急已是查清枪击案的来龙去脉,给公众一个交代。”张恒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下去。
“如此一来,寇思文被他那个蠢侄子连累,必失街亭,少不得要落一个马谡的下场。而天南的上上下下拜你所赐,该遮掩的遮掩,该消失的消失,又将是太平盛世!”
“任师爷,此事一成。那些因你而逃出生天的人,又有哪个敢忘记你的恩惠?说你是万家生佛,怕也毫不为过!再则,陈功成后院失火,根基已是不稳,又能方便你下一步的谋划。是也不是?呵呵,刀切豆腐两面光,端的是好算计!”
“没想到蛇过海成龙,当初的小律师竟然真的成了气候。合纵连横,举手投足隐现风雷。哈哈。不得不服啊!”
张恒一口气说下来,只觉得胸前发闷,忍不住抱着手机,连声大咳。
任凯沉默半晌,怅然叹道,“先生的话太长。我也没怎么记住。只想问先生一句,寇思文如果真像袁季平那样,清廉如水,刚正不阿。您讲的这些还能成立吗?”
张恒咳的更厉害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冷笑道,“寇思文的底子是黑是白,还轮不到你我置喙。可天南的第一个蔡照先却是倒在他的手里。这总没错吧。我们创下景瑞偌大的家业,却终究敌不过那群鬣狗的撕咬。看看现在,集团支离破碎,而我,已经埋了一半儿的人了,还要背井离乡,跑到劳什子破国苟延残喘。你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便不依不饶二十年。我呢?景瑞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