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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病去世,跟他有什么关系?乱弹琴!”
于东来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不怕老马骂人,就怕他不吭声。别看他骂起人来雷霆万钧,那都是虚火,不经烧。可他要是突然不说话了,那就要当心了。
于东来呵呵一笑,拍了拍桌上的卷宗,说道,“马伯伯,刚才的话就当玩笑。我再说说这些东西,里边有一部分是确实存在的,可被人为夸大了好几倍。还一部分,纯属子虚乌有,凭空捏造。”
马天泽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讲的这么信誓旦旦,莫非这其中,还有你的份儿?”
于东来沉默片刻,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马天泽一皱眉,抬手将卷宗抓过来,擎在手里,慢慢的翻动着,一边翻,一边说道,“在几个月前,这个孩子还不显山不露水,规规矩矩的。可自从张景瑞走了以后,尤其是龙小年的问题暴露出来后的这段时间,天南的很多事情都能与他扯上关系。我是真怕啊。”
于东来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向来强势的老马,也有怕的时候?
马天泽缓缓的靠到沙发靠背上,叹道,“唉,东来啊。我老了,可还没到糊涂的时候。前段时间,风雪会于龙城,为的是什么?其实大家都清楚。他?呵呵,一个体制外的人,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萨拉热窝的刺杀是不会引发世界大战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刚才,省里的老书记陈功成,失足坠楼,走了。”
老马说到这儿,有意的停下来,长长嘘了一口气。
于东来闻言大惊,霍然起身,差点按耐不住,拔腿就跑。
“唉,我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没儿没女。到晚年,不想看到你出事儿。就像刚才你讲的,我确实是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了。你还小,有些心情还体会不到。我宁愿你干个有名无实的虚职,一辈子平平庸庸。也不想你不择手段的爬到高处,再狠狠的摔下来。”
“任凯这孩子,是黑是白,自然有专门的机构去检验,我就不多说了。可他处在风口浪尖上,是毋庸置疑的。这就是我一直反对你与他走的太近的最大原因。”
“确实,以他与单家的关系,再背靠无烟城这个大势,你三年就可以走完旁人十年要走的路。可之后呢?”
“还有一件事儿,你可能还不清楚。蓝筱攸是被卫天元拉下水的。可你知道,卫天元又是被谁拉下水的吗?”马天泽缓缓的坐起身,一脸凝重的望着于东来,问道。
于东来站在那里,就觉得嘴唇发干,咽了口唾沫,涩然说道,“难道是……他?”
马天泽点了点头,叹道,“皮远山还是区长的时候,卫天元的天元建筑因为财务问题,很多账都是从景荣公司走的。景荣的那个张景瑞的侄子,叫什么来着,他就是个摆设。那个公司自始至终都是任凯说了算。为了介绍皮远山给卫天元认识,到拉他下水,你这位发小,可以说费尽心机。可,你猜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于东来缓缓的又坐下来,低头不语。
“他是为了你!呵呵。因为,他觉得蓝筱攸跟你在一起比较合适。卫天元配不上她。”马天泽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苦笑道。
于东来猛地抬起头,面色苍白的望着马天泽,喃喃低语道,“可我那个时候已经跟田雨结婚了。难道,田雨那里……他也……不对,田雨出事儿,是发生在蓝筱攸结婚后。”
于东来一脸彷徨,心乱如麻。
“田雨那里,没有找到证据。况且,以他的为人,怎么会留下手尾?就连这些,也是前几天筱攸无意间说起来,任凯曾主动找过她,为你说媒。我觉得奇怪,又翻看了卫天元的供词,才勉强猜出个大概来。”马天泽望着于东来,摇头叹道。
于东来抬起头,强笑道,“可惜,要不然,我就真成了您名正言顺的儿子了。”
马天泽笑了笑,说道,“他对你倒是蛮够意思。田雨受人挑唆,去你婚礼上捣乱,最终还是被他查出那人来。使了个手段,让你亲手把仇给报了。呵呵。”
于东来垂下头,颓然而道,“原来是高千部。”
马天泽脸色一整,郑重说道,“这些只是小事儿,类似这样的事情,甚至比这严重的,还有很多。你觉得,他还是你的兄弟吗?”
于东来思忖良久,才抬头笑道,“马伯伯,今天早晨,我下楼的时候,走的有些急,左腿打弯,将右腿绊倒,让我摔了个狗啃泥。一路上,我不停的骂左腿。田依人就取笑我,让我干脆斩掉它算了。”
马天泽望着他温和的笑脸,好半天才叹道,“你果然还是你。很好。”说完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红色的机要电话,拨通,“明书记,您好。我是马天泽。经过再三确认,材料上的问题,与事实出入很大。至于,寇书记掌握的那些情况,我建议要慎重对待。如果有必要,可以申请部里的专家下来参与到调查中。”
“天泽啊,我可是听说你的得意门生,跟这个小家伙,私交相当的不错。你不会因此徇私吧。”电话里,明书记半开玩笑的说道。
“明书记,领导干部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更不是六亲不认的孤家寡人。有些看法不能持中,我觉得在所难免。不过,还算不得徇私。”马天泽呵呵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嗯。话里有话啊。这样吧,明天我们小范围开个碰头会。把你肚子里话都向外掏一掏。”明书记打了个哈哈,笑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小龙,你去下边看看。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爬,也该到了。”明书记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荣小龙迟疑一下,应了声,返身离去。
“宋志杰,这里的房间是孔红军安排的吗?”明书记连头都没回,漫声问道。
“是的,明书记。不过,最开始不是这里。是顶层。孔总说,那里宽敞而且安静。是荣主任觉得那里太高调。有些不合适。所以从备选房间里挑了这里。”宋志杰小声说道。
明书记点了点头,目光闪烁,说道,“孔家的那丫头呢,醒过来后,还好吧。”
宋志杰连忙说道,“精神看着还不错。就是身子软的暂时还下不了地。”
明书记默然。
二三五、各有算计
深蓝色的卡宴顺着车流缓缓行进,路过翠府酒店的时候,并没有减速。/全本小说网/https://。/又走了大约一里多,停在了路边。
任凯在车上待着没动,直到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前边,才慢吞吞的下去。
同时,从商务车上也下来一个年轻人,并没有同他打招呼,低着头,急匆匆上了卡宴,发动着车,迅速开走。
任凯左右看了看,紧走几步,上了商务车。
从下车到换车,前后也就十几秒,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整件事儿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任总,现在过去?”开车的是将军,见他坐稳,便小声问道。
在副驾驶上坐着的是骡子,也转过身,笑着打了声招呼。
任凯笑了笑,说道,“来的够快的。时间还早,顺着环路兜一圈,再过去。”
将军应了声,方向盘一打,轻点油门,右拐上了环路。
“房子看了吗?”任凯靠在座椅上,笑着问道。
将军语拙,只是从后视镜里,冲他憨憨的一笑。
骡子转过身,满脸的不好意思,涩然说道,“我婆娘都跟我讲了。乡下人,眼皮子浅,让任总笑话了。”
任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骡子悚然一惊,急忙说道,“看了,那几个娘们儿,这两天,什么都不干,就在荷花园小区里晃悠。连保安都混熟了。房子是真好啊,楼距宽的不像样,一出小区门口,就是重点小学。不过……这价钱,有些打手。”
任凯摆了摆手,笑道,“看好了就行,别的不用管!等过几天,让余燕来出面,把房本落到婆娘们名下,至于户口……”
他说到一半儿,才发觉车里静悄悄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就停下来望着骡子。
骡子见他望过来,面有异色,咽了口唾沫,又看看开车的将军,才硬着头皮说道,“任总,房子已经到手了。就连房本也……,不过,确实都是落在婆娘们的名下。”
任凯眼睛半眯着,失声笑道,“哦?这么快?三哥知道了吗?”
骡子干笑一声,点头说道,“知道,知道。是三哥让广叔陪着女人们搞定的。三哥还说是您交代的,要从单小姐的公司走账。所以,广叔就跟着……任总,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骡子心里发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连开车的将军都有些忐忑,一个劲儿的从后视镜里看任凯的脸色。
任凯呵呵一笑,摇头说道,“是我想岔了。没想到广叔也是个有心人。他既然有意交好你们,今后不妨多多接触,说不准将来还有一同共事的机会。”心下却明白,单豆豆的位子看似稳当,实则内忧外患。以至于这个忠于单家的老仆还要替主人找条后路。
翠府顶层,总统套房内。
“老爷,房子的事儿,要让小姐知道吗?”广叔躬着身子,小声问道。
“任凯会有分寸,说或不说,还是让他自己定吧。”单辉背着双手,立于窗前。
广叔其实意不在此,他只是看到老主人兴致缺缺,一脸阑珊,才有意引他说话。
“阿广,吴世良死了。”单辉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怅然而道。
“哦?那是好事儿啊。吴家之所以处处与咱们为难,十之八九都是这个东西在搞怪。如今他死了,咱们正好腾出手脚来,将家里好好整肃一番,也方便小姐接管家族事务。”广叔有些高兴,又有些疑惑的说道。
单辉默然良久,才缓缓说道,“秦末,定陶一役,项梁战死,楚军大败。秦二世本应趁势而起,谁曾想,外部压力一减轻,内斗却开始了。赵高与李斯矛盾激化,最终李斯身死。秦二世而亡。”
广叔侍候了老主人一辈子,虽然谈不上胸中有沟壑,可起码的眼界还是有的,听了老主人的话,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老爷是担心家里……不稳?”
单辉微一颔首,淡淡的说道,“人性本恶。一旦面临的生存危机稍加缓解;外部压力消失不见;共同利益掩盖下的矛盾便会抬头;内斗也就开始了。”
“之前,有吴家压着,单家虽说偶有纷争,可大敌当前,不得不摒弃前嫌,一致对外。如今,吴世良死了,吴家势必调整对我们的战略。说不准,他们已经派出代表与我那几个堂兄弟苟合在一处了。”
“豆豆这次回去,人单势孤,就怕……阿广,你说我是不是将她逼得有些急了。”
“可不逼不行啊。单家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需要风雨,需要成长。”
单辉自说自话,望着夜色,一脸凝重。
“老爷,您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姑爷呢?”广叔凑过去,笑吟吟的说道。
“姑爷?”单辉一愣,继而才明白他说的是任凯,略微沉吟,摇头说道,“如果他跟豆豆没有这层关系,凭他的手段,不失为一大助力。可如今……,倒也不是担心他贪图单家的这片基业,而是豆豆,这孩子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