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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薇忍不住又笑了,嗔怪道,“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样也好,真要是做作了,他反而不喜。”
京城翠府国际酒店。
温如玉急匆匆的来到大堂,四处张望着,发现从角落的卡座里伸出一只手,冲她晃了晃。
“秀秀,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温如玉缓缓走过来坐下,笑着说道。
对面正是皇甫秀秀。
“家里有事儿。你呢?怎么突然回京了?”秀秀用小勺轻轻搅动杯里的咖啡,略带慵懒。
“唉,我母亲前段时间受了风寒,一直没好利索。从前天开始,病情加重,现在已经不吃东西了。”温如玉凝视着桌上的咖啡壶,情绪有些低落。
秀秀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说道,“没找金韬去看看?”
“唉,孔燕燕昨晚差点……金韬连夜赶过去帮着吊命。分身乏术。好在,之前他就看过,只说熬过今冬,可满百岁。否则……”温如玉苦笑一声,摇头叹道。
“七十三是比较凶险一些。不过,老人家向来乐善好施,福报绵长,定然可以逢凶化吉。倒是孔燕燕……唉,算了说罢。”秀秀先是安慰了一句,继而又有些揪心。
温如玉哪里还不知道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不过是宽心之语,笑了笑,换了话题,“你应该没有想到我会来京。突然相招,有事儿?”
秀秀沉吟半晌,只是不语。
“任凯怎么了?”温如玉一脸凝重,面色微红。
秀秀眉眼一挑,有些意外,问道,“怎么这么说?”
温如玉抬手蹭了蹭眉心,淡淡说道,“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以咱们俩的交情,也只有这个话题,能让你如此为难。”
秀秀忍不住笑了起来,抿嘴说道,“他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说的好像他是咱们两人的汉子似的。喂,那可是别人的老公。咱们俩,只是路过!”
温如玉摊了摊手,笑道,“有什么分别?哦,你在吃醋。看来,我身边也有给你通风报信的人哦。”
秀秀鼻子里哼了哼,淡淡的说道,“两小时嘛。用不着到处炫耀。折思瑶为了他,直到现在还单着。你可以算算,十七年,有多少个两小时?”
温如玉听了,沉默半晌,摇头说道,“十七年?我也问过他,他的回答不像是骗我。你讲的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听来的?”
秀秀叹道,“他确实没有骗你。赵蔷死后,任凯……有些消沉。后续的许多事儿都是赵薇一手处理的。她将赵蔷的心脏捐献出去,受体就是折思瑶。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折思瑶就是赵蔷,或者说是赵蔷的一部分。”
温如玉难以置信的望过来,好半天才说道,“那折思瑶为什么一直没有主动找上来?十七年,她倒是真能忍得住。”
秀秀目光闪了闪,摇头说道,“我猜想,倒不是她愿意等,而是不得不等。比如,碍于折家的颜面,或者是,当初与某些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温如玉听了,慢慢的拿起咖啡壶,给自己添了半杯,说道,“难道是赵薇搞得鬼?”
秀秀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她搞得鬼,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女人不简单,是一定的。”
温如玉放下咖啡壶,淡淡说道,“能把任凯这种人抓住的女人,怎么会简单的了。别的不说,单单是装聋作哑的本事,一般人就比不了。就说你吧,败给赵蔷算是意外,那赵薇呢?也是意外?”
秀秀皱了皱眉头,摇头说道,“关于你提到的装聋作哑,我可要帮她讲句公道话。”说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有一次我们俩人喝醉了,闲聊。她无意中提起,任凯为了确保她跟孩子无虞,是有意放浪形骸,从而让人忽视家庭对他的重要性。毕竟一个抛妻弃子的花心大萝卜,没有人会想到他可怜的老婆孩子。”
温如玉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你讲的这些,我信。可你就没有怀疑,她那天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任凯的酒量有多大,不用我提醒你吧。”
秀秀一滞,苦笑道,“你这可真把我问住了。现在回想起来,她醉的确实有些蹊跷。”
温如玉笑了笑,点到为止,又转回刚才的话题,“折思瑶怎么来的,暂时不用理会。可她是为什么来的呢?要说单纯的为了一个男人,我却有些不信。折家名震西北,她又如此出彩……。你既然火急火燎的将我招来,莫非与此有关?”
秀秀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她,心里发苦,这妮子与那男人越来越相似了,蓬生麻中,不扶而直。何况是人?
温如玉咯咯一笑,说道,“看你一脸幽怨,多久没男人了?久旷之身,不能长久。要不,你也来个两小时?”
秀秀脸色一红,做贼似的四处看看,嗔怪道,“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再跟我胡搅蛮缠,我就……就不理你了!”
温如玉撇了撇鲜红的小嘴儿,喃喃自语道,“有些人啊,就是属鸭子的,浑身上下都软成面团了,唯有嘴还是硬的。”
秀秀装作没听到,低声说道,“折思瑶已经代表川都宝山集团,正式向单氏集团发出邀约,将全力参与无烟城的建设。”
温如玉愣了愣,面色大变。
秀秀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华海天有意弱化大马单家在无烟城项目中的作用,引入了外援,以此制衡他自己一手缔造的圈子,而任凯必将首当其冲!
二四八、畏我友朋
天台上,赵薇木然而立,痴痴的望着行人如蚁的大街,喃喃自语道,“祝你好运,也祝她好运。全本小说网;HTTPS://。m;”
“她走了?”小柴踱过来,轻声问道。
赵薇目光闪了闪,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人与他自小相交,而今已有三十多年。君子大心则敬天而道,小心则畏义而节。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未过问你们的事情。”
“可国庆期间,一趟出游回来,刘小军身死,他又卷入龙城的官场是非,不得自由。你千万别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为赵蔷报仇,我可以忍。但他如今依然危在旦夕,为什么?难道还要为刘小军报仇?那为什么你在国外,却独独将他留在险地?难道,你不是刘小军的朋友?”
“还有,刘小军究竟有没有变黑?他都已经是那个级别的干部了,为什么依然无法自保?”
“任凯心思重,问什么都不说。那我只好来问你,这些年你们三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一声声质问,犹如万箭齐发,将小柴射的千疮百孔,哑口无言。
“这个……这……”小柴哪里还敢看她,低着头,哼哼吱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黄豆大小的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脖颈里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良久之后,赵薇才长叹一声,黯然说道,“抱歉,我今天有些失态。你别往心里去。只希望万一有一天,他需要你施以援手,你能全力以赴。也不枉他与你们相交一场。至于我们这几个拖后腿的老幼妇孺……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柴干咳几声,苦笑道,“弟妹,其实用不了几天,事态就会明朗,一切都将过去。任凯的父母大概已经吵吵着要回去过年了吧。你们在一起近二十年,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会将事情拖到年后?”
“至于,你问的事情,有些是我回答不了的。也有些是我能回答,却不好回答的。还有些,呵呵,是我不敢回答的。所以,你若真想知道答案,只有找他了。”
赵薇默然,老半天才淡淡说道,“一切都将过去?那刘小军呢,他的老婆孩子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说完,长叹一声,缓步离去。
小柴竟然无言以对,待到赵薇离去很久,才苦笑道,“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如今迫于危局,犹能上下一心,相互体谅。可终究会有风平浪静的一天,到那时,嘿嘿,看你再如何四平八稳?翘翘车乘,招我以弓,岂不欲往,畏我友朋。”
最后几句清唱,字正腔圆,颇有古风。
龙城五峰区省第一人民医院宿舍区的棋1牌活动室内,有两人正在灯下对弈。
田保国“啪”的一声,把棋子拍的山响,淡淡说道,“将军。”
对面一个穿棉猴的老头面色如土,咧着嘴说道,“老田,你今儿是怎么了?连杀七盘,要赶绝我啊。再这么搞,可真没人愿意跟你下了。”
田依人的父亲田保国,退休前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论手艺,在天南的骨科方面,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论为人,从医四十多年,从未拿过不该拿的钱。着实当得起医德双馨四个字。
膝下唯有一女,就是田依人。
老田近四十岁,才有的女儿,当然视若掌珠。孩子也争气,从小就没有让他们操过心。谁曾想,到了还是出了状况,找了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二婚头。
他跟老伴儿变着法儿的苦劝,无奈闺女咬死不松口,只得咽下这口气。
最近孩子挺着肚子回娘家,他们是高兴的。说实话,从女儿出嫁后,老两口大眼瞪小眼,整天没精打采,日子难熬的紧。
可亲家那边的不闻不问,又让老头怄了满肚子气,还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
你儿子当了一个鸟书记,莫非你家的门槛儿就比城墙也高了?
“老田,听说你女婿又要升了。”穿棉猴的老头擦了擦鼻涕,眼瞅着棋盘,慢悠悠的说道。
“瞎说,他才到地方几天?屁股还没坐热。升什么升。抽車!”田保国冷笑一声,啪的一声,敲掉对方的車。
“哎,你怎么偷棋?快放上来。饶一步。”老头一拍脑袋,想要悔棋。
田保国杀了一晚上,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便没有吭声。
“是真的,今天已经宣布了关于常委的任命。下一步就是副市长。依人那丫头,我打小看,就是富贵命。不像我们家的二萍,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别说嫁人,连饭碗都快保不住了。”老头看看手里的車,有些意兴阑珊。
“二萍不是在燕莎干的挺好吗?怎么……”田保国有些错愕。
就在前几天,对面的巩四海还见人就夸口,女儿如何如何,怎么这么快就反口了。
“唉,今天下午在燕莎发生的事儿,你总该听说了吧。”巩四海用指头抠着棋子,满脸丧气的说道。
“怎么?那些黑社会跟二萍……?不应该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从小那么乖,怎么会……”田保国有些不可置信,摇头说道。
巩四海面露愧色,小声说道,“店里的人说,二萍她……她跟那个黑社会头子好像很熟,怕给店里惹麻烦,就……唉,总之是命苦。”
田保国与巩四海也是相交几十年的老兄弟,他在骨科操刀的时候,巩四海是他的御用麻醉师,两人臭味相投,算是单位里有名的一对异类。
“二萍今年才毕业吧。没记错的话,是法律专业。怎么没让她考个证?现在干律师还是蛮有前途的。”田保国沉吟片刻,帮着出主意。
“考了,没过。那玩意儿太难考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等着考证吧。万一,十年也过不了,岂不是要完蛋。”巩四海摇头叹道。
田保国四处看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