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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商界奇才。但分崩离析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我?呵呵,万一事有不谐,估计连三个月都撑不过去。如今我也面临同他一样的两难。真应了那句话,成也左宗棠,败也左宗棠。”
谢韵一听,知道再说下去就该犯忌讳了,随口岔开话题,“外界都说老大鹏海深得你器重,看来有
时候传闻不可信。”
祁宝山用食指在茶杯上屈指一弹,黯然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而且,折家势大,与祁家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鹏海肩膀上一扛两家,又是个不会拐弯的,便只能委屈他了。”
谢韵打了个冷战,明白“委屈”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小声问道,“敏敏知道吗?”
祁宝山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苦笑道,“她知道又怎样?鹏海虽然是她亲生,可比起折家、祁家几百口子,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谢韵瞥了一眼躺在桌上的银行卡,心下暗道,你若甘心,还会拼死入局吗?嘴上却说道,“鹏海、鹏程两兄弟……他们知道吗?”
祁宝山摆了摆手,笑道,“不说这些了。听说洪明省长刚来,便吃了好大的一个排头。”
谢韵心中一叹,淡淡的说道,“其中就有鹏程的影子,我不信你会毫不知情。”
“先是龙城市政府出1台文件,接着又借折家人挑头闹事,敲掉折思东,牵出宝山集团。一因一果,环环相扣。鹏程还没那么大手笔。”祁宝山摇头叹道。
谢韵眼前浮现出那名清淡的男子,忍不住说道,“那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你又何苦趟这浑水……”
祁宝山没有让她把话说完,笑着打断,说道,“他的事儿,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知道他不简单。可事已至此,总要碰一碰,见过分晓,才能对上下有个交待。”
谢韵皱了皱眉头,叹道,“前段时间,风雪会于龙城,仿佛一夜之间,龙小年、王江陵仓惶落马,魏强提前回京,以及袁季平败走龙城,还有陈功成……,这桩桩件件都莫不与他有关。”
祁宝山一时默然,低头喝茶。
谢韵见他不语,接着说道,“他身边有几个女子,背景极深,连华海天都不敢轻撄其锋。而其人最厉害之处在于,长袖善舞却又极知进退。将官与商之间的分寸拿捏的异常精确,从不越雷池一步。这一点连曾经的张景瑞都难以做到。”
祁宝山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官商之间,岂可一概而论?凡事利弊相随,张景瑞败走,说穿了,还是他靠山不稳,失了根基,头重脚轻,自然要摔跤。”
谢韵闻言大怒,早忘了劝他的本意,拍案怒道,“你怎么如此糊涂。自古以来,官商各守其道,一旦犯界,就是滔天大祸。既然你提到了胡雪岩,那我问你,左、李之间,争的是什么?他胡雪岩入局凭的是什么?任凯一路走来,一步一杀,可是聚拢到身边的人却愈见增多,那些人图的又是什么?”
说完尤不解气,抓起桌上的银行卡重重的掷在地下,又说道,“他们图的绝对不是这个!你真以为他看不出你两头下注?而你,未战先乱,游移不定。一方面希望他败,以成全你攻城掠地之名,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胜,可以荫泽鹏程。单凭这一点,你已是必败无疑!”
祁宝山听的大汗淋漓,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无法反驳。
谢韵看的有些不忍,却又咬牙说道,“知道无烟城为什么向宝山集
团开了口子吗?那是因为单辉害怕任凯一家独大,无法约束于他。才与旁人联手将宝山集团引进来。连单辉都对他如此忌惮,你凭什么敢跳出来?凭川省的左宗棠?呵呵,可惜,他好像也……”
祁宝山牙齿咬的嘎嘣响,眉毛都开始发抖了。
谢韵看了他的模样,知道劝了也白劝,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连招呼都没打,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蹊跷的是,她前脚出门,祁宝山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比川戏中的变脸还神奇。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
正是折思瑶。
“姑父,谈的怎么样?”折思瑶望着一脸淡然的祁宝山,轻声问道。
“不欢而散。”祁宝山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姑父,谢部长与你的交情是经历过风浪的。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摊开来讲,何必演这么一出苦肉计,让她为难,你就不怕伤了彼此的情分?”折思瑶蹲在地上把银行卡捡起来,顺势装进自己的大衣口袋。
祁宝山思忖半晌,摇头说道,“思瑶,你错了。这次不是做戏。”
折思瑶愕然,呆在当场。
“说句不该说的话,宝山集团这次面临的危机,前所未有。依我看,十之八九要折在龙城,即便侥幸退回川省,能不能留下些许元气,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这个面子。把鹏程抛出去,指望他挺到祁家东山再起,关键还在谢韵这里。至于任凯,不落井下石,就已经难能可贵了。所以,一定要保证谢韵跟我的距离,只有她置身事外了,将来才好出面讲话。”祁宝山揉了揉脸颊,满是疲惫的说道。
“姑父,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来龙城?留在川都不好吗?”折思瑶有些不忍,小声劝道。
祁宝山苦笑一声,摇头不答。
折思瑶正待还要再说,房间门被人猛地推开,冲进一位壮汉。
怪的是此人眉眼间与折思瑶极为肖似,简直是她的男款翻版。
“姐,你昨晚怎么一夜未归,是不是与那男人……”壮汉对祁宝山视而不见,进门就嚷。
祁宝山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怎么说话呢?”
壮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来了?”
折思瑶大惊,上去照着男子的脖颈就是一巴掌,怒道,“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给你父亲说话呢?赶紧道歉!快点。”
祁宝山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爸,对不起。”男子耿着脖子,一脸漠然的说道。
“姑父,鹏海还小,呵呵,有些孩子气。”折思瑶干笑几声,打着圆场。
祁宝山斜眼瞥了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就你这德性,怎么跟鹏程去争?也就搭帮你有个好妈,否则……哼哼。”
祁鹏海点了点头,笑道,“我有个好妈也是错?他连自己的妈是谁都不清楚,难不成这也值得你说道?”
祁宝山大怒,将手里的茶杯奋力投出。
折思瑶胳膊动了动,终究没有拦阻,茶杯正中祁鹏海的眉骨,瞬间就见血了。
(本章完)
二八六、争(二)
鲜血顺着祁鹏海的脸颊不住的往下淌,他却毫不理会,淡淡的说道,“要打就快点。全本小说网,HTTPS://。.COm;”说完弯下身去将茶杯捡起来,慢慢的走到父亲跟前,轻轻的放下。想了想,又顺手抄起茶壶往杯里倒了半杯茶,缓缓的推到父亲跟前。
祁宝山看了看带血的茶杯和杯里带血的茶水,点了点头,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照着祁鹏海的左脸便拍了上去。
这次折思瑶动了,轻轻握住祁宝山的手腕,冲祁鹏海呵斥道,“快点滚,没大没小的,看到你这副模样就来气。”
祁鹏海嘿嘿一笑,转身离去,边走边说,“一会儿你可要说清楚,昨晚一整夜都干什么去了。”
折思瑶忍不住偷眼看了看祁宝山,干咳几声,说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滚!”
一声门响,将一串笑声隔在屋里,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姑父,你别生气,鹏海就是这副德性,好在没什么坏心思。”折思瑶随即放开祁宝山的腕子,笑靥如花的说道。
祁宝山笑了笑,缓缓坐了下来,说道,“你昨晚……”
折思瑶面孔一红,赶忙摇头说道,“别听鹏海胡咧咧,昨晚我是见了他一面,可随后便分开了。”
祁宝山摆了摆手,望着她淡淡的说道,“我没打算问你这个,不过既然你主动提起,那么……他是谁?”
折思瑶的脸更红了,嗔怪道,“姑父,你这是做什么?”
祁宝山目光闪了闪,轻声叹道,“十几年了,兜兜转转,你们终究还是遇上了。”
折思瑶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昨晚,他大婚。”
祁宝山鼻子里哼了哼,说道,“儿戏罢了,不必在意。倒是你……唉,既然遇到了,就别委屈自己。”
折思瑶一愣,失笑道,“他身边也太挤了些,我又何必凑那个热闹。”
祁宝山哈哈大笑,指着女人说道,“幺妹,你也相信‘不争;乃大争’这种屁话吗?”
折思瑶从旁边又取了两个空杯,倒了水,自己拿起一杯,慢慢饮着,摇头说道,“咱们西北女子比不得江南女子,不会扭捏,该争的时候,我自会拼死力。倒是姑父你的态度……让我有些意外。”
祁宝山把剩下的那杯水拨拉到跟前,淡淡的说道,“意外?呵呵,那是因为我跟你姑妈不同。其实,从始至终我都反对你跟满小峰在一起。”
折思瑶大惊,她素来知道姑父的为人,既然讲出这种话,说明他对这次龙城之行已然不抱任何希望。
祁宝山没有等她问,摆了摆手,怅然说道,“阿韵说的对,官商各行其道,如若犯界,必遭横祸。左宗棠与李鸿章争的是什么?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而我们与满家走的的确太近了。”
折思瑶听了,摇头说道,“姑父,慎言。”
祁宝山自嘲一笑,抿了口茶,摇头不已。
祁鹏海在过道里等来等去,不见折思瑶出来,又懒得再进去看那张老脸,便下到一楼大厅,坐在角落里看一女子弹钢琴。
说实话,弹的不怎么样,他有心过去指点指点,刚刚站起身,便看到弟弟鹏程混在一堆人里走了进来。
“鹏程,鹏程,过来。”他也不顾及场合
,扯开嗓子大喊,惹得人人侧目。
祁鹏程正低头跟任凯说话,冷不丁听到有人喊他,一抬头便看到哥哥鹏海冲他晃胳膊,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就是祁鹏海?”任凯看了看,笑着问道。
祁鹏程点了点头,凑到任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向着哥哥走去。
任凯对停下脚步的于东来等人笑道,“你们先上去,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于东来看了看周围,笑道,“快点上来啊,你不在,都没人敢点菜,老贵了。”
惹得一阵哄笑。
等旁人都走了,却留下阮菁菁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突兀的犹如崖边的山茶花。
“菁菁,你也上去吧。我不在跟前,你得把场面撑起来。否则,该有人笑话咱们了。”任凯笑了笑,柔声说道。
阮菁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陪你。”
任凯有些牙疼,只得笑道,“也好……”
话音未落,耳听的“啪”的一声,急忙扭头望去。
祁鹏程正捂着腮帮子立在大厅中央发呆。
任凯皱着眉头,冲阮菁菁笑了笑,才慢步踱过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能代表宝山集团了?除了姓祁之外,你跟宝山集团有半毛钱关系吗?别不吭声啊,说说。只要道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