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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仍旧是推拒的姿态,不断地往后缩去,态度很激烈,“你别碰我,你走开……我不要你碰你给我滚开!”
滚。
她对他用了这个字眼,并且从她睁开眼到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
莫荒年半蹲在她面前,眯眼看着她的动作,勾唇阴冷的笑,“我本来是不想碰你的,只是想抱你下去吃饭,但你既然开口叫我滚,我不碰你好像都对不起自己。”
他说着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秦蛮蛮吓得睁大了眼,伸手抄起桌上的台灯就要朝他砸去,手腕被一把扣住,随即整个人都被拎起来被摔在了床上。
“秦蛮蛮,”莫荒年膝盖抵着床沿,以一种强势控制的姿势欺身压着她,冷漠而睥睨,“你要弄清楚情况,我带你回家不是要你整天叫我滚的,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没资格也没本事跟我摆脸色,懂么?”
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秦蛮蛮一颗心脏猛地抽搐着蜷缩起来,愣愣地看着他。
他竟然觉得没什么对不起她的……他出了轨、跟蔚娆上了床……他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哦,也是,一个送上门的从不被爱的妻子,哪来的对不起,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跟报复啊。
她跟他生什么气、闹什么呢?在他眼里不过是无理取闹的小丑而已……没有爱,那么婚姻,妻子,忠诚,责任……这些都会变得很可笑。
她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所有挣扎的动作也都停下了,“哦,”她哑哑的应了,而后又笑了,“我懂了……对不起啊,我又犯贱了。”
莫荒年皱起眉头,见她不再挣扎就松了手,站直身体,“下楼吃饭。”
秦蛮蛮也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往房外走去,这个过程中也没有再看他。
莫荒年阴着脸,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餐厅内,佣人将晚餐全都端上桌,笑着道,“太太,这些都是莫先生吩咐我们做的,对肺炎患者有很大好处,您要多吃些。”
“哦,好的,”秦蛮蛮对秦家堡的佣人向来态度很好,闻言微微一笑,“谢谢你。”
这是她从医院回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跟以前一样的笑,甜软,烂漫,纯粹。
但不是对着他。
莫荒年冷冷瞥了眼那名佣人,“去盛饭。”
佣人背后一阵寒,她说错什么了吗?明明是在帮先生说话啊……先生为什么那副表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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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 太太,这是您之前亲手做的一对夫妻碗
知道莫荒年现如今可以称得上是秦家堡的大半个主人,佣人不敢得罪,赶忙去盛饭。
虽然是莫荒年叫秦蛮蛮下来吃饭的,但见她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因为伤心吃醋而不肯吃饭、发脾气闹绝食,反倒是胃口还不错、什么菜都吃一点,他竟然莫名觉得有点阴郁。
见了鬼了。
这女人真是处处出乎他意料,是准备跟他唱反调杠到底么。
不过那也无所谓,小事他可以让着她一点,只要她人在这里就行。
可很快莫荒年又觉得受不了了——
秦蛮蛮虽然在吃饭,但不停地在玩手机,吃一口点一下屏幕,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部手机上,从坐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十多分钟,男人终于放下筷子冷漠的开口,“秦蛮蛮,吃饭就好好吃饭,你别逼我把你那部手机给砸了。”
以前她吃饭的时候总是很吵,一边吃一边给他夹菜,叽叽喳喳的冲着他说个不停,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他多跟她说一句话她都高兴不已,更加不可能带着手机上餐桌。
蛮蛮按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他,但也就是需要说话才快速扫了一眼,语气很淡,“我玩手机碍着你的事了吗?”
“看着不爽。”
“哦。”
蛮蛮不想跟他多说话,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会被误会的麻烦,于是直接把手机锁屏放到一边了。
她伸手去端碗,可能是打过针手臂没什么力气,又或者碗有油很滑,她才端起来就手一滑,直接掉在地上打碎了。
砰地一声,佣人赶忙走过来,一看便惋惜的道,“啊……太太,这是您之前亲手做的一对夫妻碗……”
有两个,一个写着秦蛮蛮,一个写着莫荒年,是婚前她特意去瓷窑做的,说是他们夫妻两个一人用一个。
她摔的是写着秦蛮蛮的这个,而莫荒年现在手里拿着的是写着他名字的那个。
秦蛮蛮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没有惋惜也没有难过,只是平静的道,“帮我重新拿一个碗吧。”
“哎好的,”佣人拿了过来,又问,“那地上摔碎的这个怎么办?要先捡起来用毛巾包一下吗?”
也不是摔得太碎,拿去补一补应该还是可以用的,毕竟是夫妻碗,意义比较不同。
秦蛮蛮接过新的一碗饭,随口道,“无所谓了,扫掉扔了吧,别割着手了。”
话音刚落,对面下颌紧绷的男人便冷冷的出了声,“无所谓?秦蛮蛮,你打碎了自己做的碗就是这么个态度么。”
秦蛮蛮听见他说话就觉得难受,懒得理,径自夹菜大口的扒饭,莫荒年直接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秦蛮蛮!”
蛮蛮被踢的小腿一阵痛,不得已抬头看他。
只她不过蹙着眉,语气也很不耐,“莫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打碎了自己做的碗也惹你生气了吗?我知道你不喜欢这对碗,也知道我当初不该犯贱去做这种夫妻碗,现在打掉了不是正好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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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莫荒年靠近的时候,清晰的看见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
莫先生?
莫荒年眉梢一挑,倒是冷冷的笑了,“叫莫荒年还不够,现在开始叫莫先生了,过几天你是不是就把我的名字给忘了?秦蛮蛮,你这变得未免也太快了。”
从老公跟年哥哥直接降到莫先生,陌生人的称呼?她叫墨时澈还会叫墨哥哥,呵。
“是吗,”秦蛮蛮握着新的碗,微微捏紧,轻轻的笑,“蔚娆叫你什么呢,荒年吗?可是我不想这么叫。”
莫荒年俊脸瞬间阴沉下来,“谁让你提她的。”
“不能提她吗?该不会一提她你就有反应了吧?”她勾着唇,语带嘲讽的道,“你们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怎么着也是轻车熟路了吧,毕竟你睡她的次数比我多多了。”
她在家傻等了他一个月,他跟蔚娆每晚光着身体睡了一个月。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笑的女人么?
莫荒年寒着脸看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去把打碎的碗捡起来。”
“是不是我割破手能让你高兴?”秦蛮蛮同他对视,联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行为,觉得他大概就是想看她受伤受痛,于是道,“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直接割,割完大家都舒服,我不想再演戏了。”
莫荒年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冰冷入骨,“你是说,你在跟我演戏?”
“难道不是吗?我要面对一个跟别的女人睡了一个多月的丈夫,更何况还是我爱了十年有余的男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心里很难受,”蛮蛮说着又自嘲笑了笑,“不过你这么讨厌我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啦……算了我捡吧。”
她说完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捡起第一片就划破了手指,鲜血滴了出来。
蛮蛮疼的蹙了眉,但很快忍了下去,抬头看向坐着的男人,像是在以眼神询问他:这样可以了吗?
砰地一声巨大的声响,秦蛮蛮反应过来时,莫荒年已经起身摔了他手里写他名字的那个碗,而后转身冷漠的往楼上走去。
秦蛮蛮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狼藉,他摔得比她狠多了,整个碗都碎成渣滓了。
终于……两个都摔碎了。
蛮蛮垂着头盯着碎瓷片上年字,想起她早上七点去瓷窑,为了做好这两个碗一直到天黑了才回来,饿了一天饭都没吃,晚上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忙,就直接挂了。
忙什么呢?跟蔚娆在床上你侬我侬吧。
所以说碎了也好啊……早就该碎了。
一点点念想都不要有了。
佣人识趣的躲到了厨房,客厅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带嘲笑的啜泣声,眼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
莫荒年去书房跟蔚娆通话处理了点秦家的事,回到卧室时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下,站了半分钟才伸手拧开门把。
可卧室内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女人的身影,他皱起眉头,迅速转身去找。
找遍整栋别墅,最终在花园找到抱着膝盖坐在喷泉池台上的女人——
秦蛮蛮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莫荒年靠近的时候,清晰的看见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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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难过就是因为我的爱情死掉了
她分明是在流眼泪,但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哭。
莫荒年眸子微微震动下,心底深处滋生出异样的感觉,他迈着长腿走到她身后,忽然出声,“坐在这做什么。”
秦蛮蛮吓了一跳,回过神时身体晃动下险些栽进喷泉池里,然后就被俯下身的男人一把抱住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呼吸间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脸上,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吓到了?”
秦蛮蛮皱眉,立即伸手用力的推他,“没,放开。”
“都已经过了要睡觉的时间,你独自坐在这不是引我来找你么,”莫荒年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的低笑,“既然我来了,你就配合一点让我抱你,做戏做得太过了就没意思了,嗯?”
秦蛮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觉得她在欲擒故纵。
大概是这些年她追他、讨好他、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次数太多太多了……她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她的目的是他。
曾经也确实是他,哪怕是他当她贴身侍卫的那会儿,她的世界也都是围着他转的,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看来这个观念在他脑海中也根深蒂固了……就像她爱他讨好他也成了一种习惯。
“我没有做戏,”她很平静的解释,“也许以前我确实经常做戏引起你注意,但你已经跟蔚娆上过床了,夫妻之间做的事你跟她也做了,我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爱你了,也不可能再追着你讨好你,所以你不用有这种想法,更何况,”
蛮蛮别开脸,看向别墅外一望无际的秦家堡,“你现在已经不受秦家的约束跟压迫了,不必为了这种事迎合我,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事去打扰你,以后不用找我不用管我。”
夜晚的风很寒,莫荒年抱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她浑身都是冰冷僵硬的,而不是以前抱起来那种又暖又软的感觉,他蹭着她的脸,“不想再引起我注意,你坐在这一声不吭的流眼泪?”
秦蛮蛮弯了弯唇,“我也不想流眼泪的,可是我忍不住啊。”
她素来不擅长嘲讽别人,大多都只是自嘲,比如现在,她就真的只是在感慨而已,“你不觉得你这么问我挺过分的吗?你知道我以前爱你,那么你跟别的女人上了床,我当然会难过流泪啊……我的心是肉长的,又不是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