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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我接到了林宣的电话,如果不是为了打听裴森这件案子的情况,我想不会接他的电话。
林宣:“准备睡觉了?”
我说:“裴森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林宣:“你想要什么进展?你就那么断定提炼禁药非法走私这案子跟裴森没有关系?他就真的是被冤枉的?”
我愤愤道:“我了解裴森。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是警察,应该明辨是非。”
林宣冷笑:“我怎么没有明辨是非了?我方可是掌握了一系例裴森提炼禁药非法走私的证据,反倒是你,只凭着一张嘴,说相信他,就这种自信?”
我说:“看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再见。”
准备挂断电话时,林宣叫住了我:“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怎么一聊天就扯到裴森身上?我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说:“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是,从前是,现在也一样是。”
林宣暗自叹了口气:“何酥,算你狠。”
对于一个并没有用心去爱过的人,我这才是最好的决择。不然给他希望却又让他失望,才是一种残忍。
次日,裴森起得很好,给我和孩子们做好了早饭,那天早上他什么也没有说,一点预兆都没有,等我回去之后,他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那封信上只是说他去散心,大约下周五会回来,也就是离开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
我坐立不安的给孙鸣骁打了电话,问裴森去哪儿了。孙鸣骁语气十分讶然,看着这次不像是在骗人的。
“我不知道啊,他要去哪里也没有跟我提过,突然就离开的话……我想是真的只是去散散心而己。”
我想了想说:“他的电话我打不通,你那边可以吗?”
孙鸣骁:“说起这个,我中午来打他电话来着,提示关机了。你先别着急,他这么大个人了,而且向来有主见和自己的想法,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过一周时间他就回来了。”
和孙鸣骁挂断电话,我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没有裴森的生活,就像失去了一个重心,做什么都觉得毫无意义,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当天晚上我收拾了行李,将孩子拜托给了小曼。小曼担心的看着我说:“最近裴森也真是够倒霉的,心情不好也很正常,可是中国这么大,你要去哪里找他?他要有心躲你,该得多难啊。”
直觉告诉我,他大概是去救灾了,并没有故意要躲起来,也许是怕我担心。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我就去那里找一找,如果找不到他,就会回来的。”
小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这雨水天的,小心容易感冒,最好带着一两盒感冒药去,以备应急之需。”
我看着小曼,心头暖暖的:“我知道,会的。就是孩子们辛苦你了。”
小曼失笑:“什么辛不辛苦的,这不还有保姆一起帮忙照看着吗?其实我也不需要帮什么忙,总之你快去快回,早点找到你家的大美男。”
当天我订了机票,赶到了灾区。灾区虽然天天新闻上有报到,可真的自己的双眼看到,感受却完全不一样。建设好的家园一夜倾塌,看着一片墟废,心痛得早已麻痹了。
他们搭着暂时的帐篷扎驻在安全区,每天有运输物资的车子将水粮和生活必须品送过来。
我在这里呆了一整天,在临时的医疗区打听了一下,没有打听到有关于裴森的零星半点。
我和来这里救灾的志愿者住在一起,帮他们发发物资安抚失去亲人的伤患,第一晚可能是不适应。闭上眼满脑海都是这里的狼藉与受伤的人们。
甘脆从床上爬起,走出了临时的帐篷。雨终于小了些,希望明天会晴,希望所有的人都赶快好起来,希望走散的亲人都能够团聚……
不知不觉的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突然有保安拦下了我:“这位小姐,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周边的警界线,疑惑的问:“怎么了?”
“前面是余震区,很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我点了点头,往回走了两步,又看了看余震区那边,发现竟然还是有人的。又折身返了回来。
“那里面怎么还有人?不是很危险的么?”
保安解释着:“都是救灾的消防兵,还有好多人被埋在了里面,如果抢救及时,兴许会有生还者。”
“这样啊……”我担忧的看了眼余震区,我在这边找不到裴森的身影,他会不会是在余震区里?
“那个,大哥,我能不能也进去帮忙?”
保安看了我一眼,笑说:“真的很不安全,而且能进去的都是受过一定的专业训练的人。您有这份心,我代替同胞们很感谢您。”
我没法,只好回去了。第二天早晨雨停了一小会儿,我和几个一同救灾的朋友去领了面胞和牛奶。
“这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啊?再这么下,情势只会越来越艰难。”
“就是,你听说了吗?昨天余震区挖出一个生还者。”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听说进行伤者急救的是一个超帅的男人,我还看到了有人悄悄拍下了他救人的照片呢。”
“真的啊?也给我看看。”
……
我听到这个,赶忙凑了上去,一时激动什么也没顾,夺过了那女孩的手机,当看到裴森熟练抢救伤员的照片时,泪水无法自抑的滚落,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不起,谢谢……”我把手机还给了女孩,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余震区。
只见消防兵又抬了一个伤者从里面走了出来,而随时指挥急救的那男人,让我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只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无法再转移视线。
直到他转身要走,我不顾一切的越过了警界线,追上他猛的从身后紧拥过他,这一个拥抱,用尽我身体里所有的气力,再也不放手了,这辈子。
“酥酥!你怎么来了?”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身后的灾区,一把拉过我的手走了出去。
“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我抬眸迎着他担忧的视线,哽咽问:“那你呢?你知道不安全,可有没有想过自己?”
“我不一样,我是医生。医生本职就是救死扶伤,这是我的使命。”他失笑:“其实,我真的是在家里呆得太闲了,想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
他抬手替我擦过脸上的泪水:“回去吧,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也会保重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不要。”我紧抓过他的手。郑重的说道:“你知道吗?刚才就在找到你的那一瞬间,我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要再放开你的手,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酥酥……”
“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好我。”我一半认真,一半用激将法,只希望他不要再赶我回去。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那……你紧跟着我,别走丢了。”
我紧跟在裴森身后,虽然起的作用不大。但是偶尔给他递递东西,跑跑腿什么的,还是挺中用的。
这几天裴森跟进灾区求援的消防兵厮混得很熟了,所以见到我像条小尾巴跟在裴森身后,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裴医生,这是你媳妇儿还是你助理啊?”
裴森嘴角含着笑意,说了句:“剪刀。”
我赶紧递了剪刀给他,给伤患缝好伤口后,他舒了口气笑说:“这种事情得问酥酥。”
“哎哟,酥酥。叫得这么亲热。”
“看来不是助理这么简单的了,我猜应该是媳妇儿。”
……
他们闹得我有点儿害羞起来,这么多人一起哄,还真让人有些吃不消。
好在裴森将我拦在身后替我解围:“行了行了,别闹了,那边还有伤者,我们先过去。”
忙了一个下午,裴森打了饭回来,递到我手中说:“饭有点冷了,将就着吃。等回去后。给你做好吃的。”
我抿了抿唇,说:“是我自己要跟过来的,有冷饭吃就够了。毕竟这里是灾区,那么多人都无家可归了,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抗过来。”
“天灾人祸,是我们最无能为力的,人多么渺小?吃饭吧。”
快吃完的时候裴森突然说:“明天你不用再跟着我后面帮忙了,明天是最后一天在余震区挖掘救治工作。”
我顿了顿,说:“哪有事情做到一半就撒手的道理?我要跟着你。”
裴森微怔了片刻失笑:“你胆子挺大的,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还能面不改色的。”
其实我哪有不怕,只是……
“因为你在嘛,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相信,再严重的伤,你也能够救治。”
裴森认真的盯着我半晌,伸手将我带入怀中,快速的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我可受不了你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想要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
“那,你来吃吧。”我说认真的,经过这些日子。我觉得我已经能够全身心的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勇敢的踏出这最后一步,我们才会有更突破性的发展可能。
他弹了下我的额头,疼得我用手赶紧捂住:“你干嘛呀?”
“像这样的邀请,别随随便便说出口,我会当真。”他那严肃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跟你开玩笑,我也是认真的好吗?”我挑衅的迎着他严峻的眼神,寸步不让。直到让他开始相信,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那你可记住了。下一次,真的不能喊停,我也真的不会再心软。这可是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这可是我自找的,我甘愿的!”
他捏了下我的脸笑了笑:“有这个认知很好。”
晚上好不容易停的雨又再次下了起来,晚上裴森接到紧急通知,余震区陆续挖出生还者。我强硬的跟着裴森赶到现场,其中有受难的是一家人,女人已经死了。
男人在经过半个小时的抢救,也无力回天。活下来的是那个孩子。他们在被困时,用身体将孩子护住。孩子生还已然是个奇迹。
挖掘工作持续进行着,晚十一点左右,再次下起了大雨。
我撑着伞紧随着裴森的脚步,却发现撑着的伞根本没有什么卵用,最后直接将伞给丢到了一旁。
他忙起来的时候,就把我也丢下了,我笨手笨脚的也挤不进去,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指挥着跟过来的少数的实习护士……毕竟这里是危险的余震区,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换别人的性命。
看他们冒着大雨冒死抢救伤员,我也不想就这样闲着,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突然有人喊了声:“快来,这里还有被埋的人!”
……
我将伤员扶上了单扛上,一路朝他们挖掘的方向跑了过去,在途中,我似乎听到了一道虚弱的呼救声,似乎就在附近。
离我不远的地方大约是一处倒塌的公寓楼,当时没有多想,走进去翻找了一阵子,只是水泥木板太沉重,怎么也翻不动。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