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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离白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牛皮档案袋,递给了若可。
若可心中一沉,猜到了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硬是沉默了良久才接了过来。
那男人轻笑了下,却看不透情绪:“只此一份,好好保存!”
说完,他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若可唤住他:“替我谢谢离白!”
她没想过离白真就把东西给了她,虽然她之前也抱着赌的心态,但是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离白说不用谢他,交易本就是你情我愿!”
交易?
若可脑海中忽地浮起昨晚沈暮霖与离白的对话。
他到底是与离白做了什么交易?
如果因此而让沈暮霖涉险,她怎么对得起他?
那男人很快消失了。
若可望向窗外时,已经看不到任何他的踪迹。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陈律师!”声音是童岚的。
若可想也不想,掐断电话。
电话不死心再次打来。
若可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接听。
直到微信响起。
她缓缓打开,一则语音传来:“陈律师,我的车在门外,你记得出来时往左看一眼!”
若可心惊了下,抱紧了怀中的档案袋。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童岚忽然找她绝非偶然,并且还知道她就在这里。
这里她并不熟,凭着记忆,她只找得到那一条路。
而且她问了侍应生,也只有那一条路。
电话再次响起。
若可这次接听起来。
“陈律师,你在躲着我么?”
“童岚,我和你没有见面的必要!”
“呵……”童岚的笑声带着刀子直戳进若可的心底。
那刀子就是随后传来男人的那一声低唤:“童岚,到你了!”
然后传来一阵阵嬉闹的声音。
“你别误会,我们战友聚会,大家都带了家人,你现在是墨城的女朋友,他理应是带着你的!”
若可不觉得好笑。
他若是带着自己,还用得着她来通知?
“不必了,我很忙!”
若可拒绝她,刚想挂手机。
手机似乎被别人抢了去。
一个男人声音传来:“喂!你是墨城的女朋友?我是他战友韩飞,赶紧过来!他喝醉了,你若不来,这里一堆女流氓可会把他吃了的!他那身肉,那身板儿……你就不担心?”
“对对对!来吧来吧!”
一堆人哄闹声传来。
还没等若可反应过来,身后不知怎地就拥过来一群人,她整个人就被一下子推到门外。
候在绿色路虎中的两个人下车,将她带上了车。
若可想要拒绝时,电话那端已经被掐死。
而她也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坐在后车室中脱不开身。
那两个男人同样高大英俊,看到若可就是笑,一边介绍一边说:“你就是墨城的女朋友?我叫孙元,他叫周奕!我们都曾是墨城的战友,今天聚会,都带了自己的女伴,就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都喝醉了!后来还是小岚说他的女朋友是你,所以这不就来接你了?”
“童岚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若可重复着孙元口中所说的话,童岚明明这几天都和战墨城一起,却在聚会中装作什么也没有。
还把自己请过去,是什么意思?
她将资料放进了包里,好在她今天背的包比较大,稍微折一下就可以放进去。
那两个男人就一直瞧着自己笑。
完全很意外一般。
一路笑着调侃。
不一会儿就到了聚会的地点。
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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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更新!茉茉最近会多,实在是没有太多时间更新,而且还是裸更……
194 都是假的
车子在天长地久门口停下。
若可在两个男人的“挟持”下,进了天长地久顶层vip。
刚走到门口,虚掩的门内就传来欢闹声。
忽然,一个男人也一头冲了出来。
若不是若可躲得及时,准被来人撞倒。
那个男人长得瘦瘦高高,似乎是喝醉了,走了几步才转过头看着若可。
或许是喝得太多,眼神儿也不够用,他又往回踉跄了几步,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若可。
一股浓重的酒味瞬间充斥在她鼻间,若可下意识退后一步。
那男人接着又凑过来,盯着看了很久,才嗤笑一声:“嘁,如此平庸,墨城他竟然能喜欢这种货色!”
打了个嗝,那男人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旁边孙元立刻过来打圆场:“别听他胡说,他喝多了!走,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若可并不是在意,只是觉得那男人看她的眼光分明带着轻蔑和不屑。
孙元和周奕,一人一只胳膊将她架进了包房里。
当她站在众目睽睽下时,原本还在热闹的人立刻静了下来。
十几个人,分散坐在长沙发上,前面的桌几上摆满了各种酒和水果,零食,地上也凌乱不堪。
可想而知,之前是什么场景。
而这些人当中,一少半的女人们,也都在用同样惊讶的目光盯着自己。
然后,在几秒钟后,又纷纷看向童岚。
她正坐在沙发中间,而她身边已经不胜酒力,微阖着眼眸陷入半沉睡状态的男人,就是战墨城。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敞开,露出蜜色的肌肤,晕染着酒液的色泽,还有那淡淡却依然可见的伤疤。
“陈律师,你来了!”
童岚手中是一杯红酒,她轻轻摇曳,眸光潋滟,似是那醇酿,看得让人欲醉。
果然是天香国色,美人在侧。
战墨城,你默认他们把自己架过来,就是要看你们秀恩爱的?
她突然就明白,那两个过分热情的男人,口中声称童岚说自己是他男友的目的,无非是合起伙来来羞辱她的吧?
不然,刚才那个男人又怎么会是那种不屑的目光呢?
所有人都在坐着,唯有若可孤独地站在包房中央。
没有人给她让座,或是招呼她坐下,或是给她所谓的男朋友身边让出个位子。
没有!
他们就是那样,坦然举着酒杯谈笑着,像是把她忽略掉,恢复先前的欢闹。
童岚抿着红唇,红酒入喉时,还不忘朝她眨眨眼睛。
她一只手伸过战墨城那搭在腹部的大手,然后与他十指交握。
若可盯着战墨城,他依然沉睡着,仿若完全没有知觉。
安心地任周围的人在喧闹,任着童岚触碰着他的身体。
心底,那道已经伤得无法愈合的伤口,开始滴血。
屋内原本热得如夏日的流火,可若可却觉得浑身发冷。
很好,战墨城,你做得很彻底。
转头,若可毅然走出了包房。
她没有跑,也没有显得仓皇,只是一步一步地仿若平静地走出了天长地久。
可是当她浑身的暖意都被冷风吹尽,冷得浑身战栗,不知道何时身上传来一阵温暖。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
才恍然醒来。
她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转眼,她看着身后那金碧辉煌如宫殿般的天长地久,内心所有的坚持所有崩塌。
泪水,奔涌而下。
为什么会这样?
战墨城,就算你不爱了,也请给自己一个尊严不可以么?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感情呢?
她的心好疼,疼得抱紧自己浑身抽搐,疼得她缓缓蹲下身体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五年了,她们错过了五年了,她生下了小辰,而他独自照顾小辰。
虽然他们彼此不曾在一起,却因为有了小辰,无形中就像是有一条纽带将他们重新牵到一起。
他那么霸道的要将自己禁固在他身边。
她一次次退缩,他步步紧逼。
他说,若可,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他甚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自己!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她自己蠢,以为他把所有给了自己,就是爱自己!
以为战墨城从此就是自己一辈子要去用力爱,付出一切的那个男人。
可是……
陈若可,你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怪不了别人!
忽地,她嘴角浮上一抹笑,站起身不停地笑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沈暮霖,看着他眉心锁紧,一副担忧的模样。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总是及时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沈暮霖,你不要管我!”
她转身就开始奔跑。
她现在谁也不要见,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若可!”
没跑几步,身体便被沈暮霖手臂环紧。
“沈暮霖,你放开我!”冷冷的声音自唇中溢出。
若可伸手去扒环在腰际的手。
沈暮霖却是一动不动,任她纤细的指尖刮着他的肌肤。
过于用力的她,已经在他手背上刮出了几道伤口。
可是她仍然在扒,不停地,用尽全力的。
他知道她心里的疼,她在发泄。
“若可!”沈暮霖在她耳边柔声轻唤。
声音却带着颤抖。
“沈暮霖,你为什么要管我?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在吼他,用力的吼,几乎要倾尽所有力气。
惹来偶尔过路的人观看。
沈暮霖却是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只是任她最后脚打脚踢。
直到怀中的她累了,身子软了下去。
整个人也安静了下去。
良久,空空的路边,只剩下两个身影。
若可呆呆地望着地面那两道交叠却又拉长的影子。
胸口一片悲凉。
闭了闭眼睛,她道:“沈暮霖,世上真就没有好聚好散么?”
身体下一秒被沈暮霖轻转,若可眼帘处是沈暮霖微敞的大衣领口。
他将她按在胸口,轻柔地抚着她小脑袋,轻声说:“好聚好散的,那是宾客,是朋友,却不会是爱人!”
是啊!爱情原本就是自私的,低等生物之间为求得爱人而相互厮杀,人类又何尝不是?
“呵……”她轻哧,眉眼处那水光再次泛滥。
染湿了沈暮霖胸口的毛衣。
“想哭就哭吧,但不要……伤害自己!”
“沈暮霖,我想忘了他!”
沈暮霖身子一震,随即眼底那一抹星光也瞬间暗淡下去。
这世上可以轻易忘记的人,又怎会是你心底深爱的那个人呢?
但是,若可,若是你想尝试,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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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霖的车子停在江边,车里开着暖风,暖暖的,烘暖了若可整个身体。
她呆呆望着车窗外那片冰凉的江水。
翻腾不息……
“夜晚为什么这么长?”她低低说。
感觉怎么也过不去一般。
她想起五年前的点点滴滴。
明明那么艰苦的生活,都过得那么充实。
每天天暗天明,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却依然觉得日子过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