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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不会将你……伤得太重。”猫脸魔兽满脸平和的微笑,银夏的头颈上淌出了一条美丽的血带,他的眼泪同鲜血一起流淌,混杂在一起,冲淡了血的颜色,却扩散了血的腥味。
“——因为在那个时候,你已经失去知觉了。”色·欲露出了半边牙齿,剑刃不断向上挑,一个小洞出现在银夏的下颌上,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银夏的肚肠被人打结,缠绕在一起,随后被人慢慢挤压……他也不知道被挤压出来的是血还是泪,他只知道自己快被榨干了。
“求求你……”银夏忍着剧痛开口了。随着他每个字的话音出现,他都会感到全身的剧痛。“求求你……别杀我……”
“那不是我的意图。”色·欲说,“我可不单单想要把你置于死地,还有其他的方法来让你做不成守护者呢——又不是死了才一切休矣。”
银夏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喉咙马上就要被刺穿了。
一个土黄色的身影破窗而入,银夏愣愣地看着那个来到突然出现的土星守护者,知道自己又获救了,因为色·欲的剑已经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
“看来你的小伙伴又来救你了啊!”猫脸女怪物嘲讽道,同时看向了闯入的坚胜:“你就不能放手,让他自己打一场吗?”
“那是在他不会死亡的前提下。”萨登冷冷地说,拿出了裂土镖。
色·欲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那我可真是失望,你们这些人竟然这么胆小,这么懦弱——”
裂土镖在她说完之前就已经飞到了她的胸前,刺进了她的皮肤。那怪物大吼一声,绿色的鲜血溅到了脸上。她恶狠狠地看着坚胜,硬生生将插在自己胸口的带血的飞镖给拔了出来,扔到了一旁。
可是她败局已定。坚胜借此机会,立刻跳到了银夏的写字台上,手中拿着效仿射日弓所做的裂土弓,发射出一枚带有土星能量的箭矢,再次射进了色·欲的体内。只听那怪物哀嚎一声,向后退去数步,倒在了地上。
银夏战战兢兢地看着女魔兽,她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银夏这才舒了口气。紧接着,让人惊悚的事情又发生了——那魔兽的猫一般的皮肤上皱起了一个个小疙瘩,它们冒着气泡,好像沸腾了一般;不一会儿,色·欲的尸体便开始腐烂了起来,变成了一张枯树皮般的尸壳。
脖子上的血还在流,看到那魔兽的惨状,银夏立刻捂住了嘴巴,坚胜跑过来拍拍他的背,“勇敢点,死人无法吓到我们。”
银夏转过身去,想要寻求安慰,可是坚胜却已经不见了。
一阵阴嗖嗖的凉风吹来,银夏又扬天躺在了床上。他将胳膊抬起,搁在脑门上,双眼紧闭,脖子上有一个血痂。
他突然嗅到了什么诡异的味道——鲜血的味道。他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床上多出了一人:那人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驳,胸口插着数枚毫无光泽的箭矢,活脱脱像个从阴间里爬出来的女鬼。
银夏只消一会儿,便想起来她是谁了。他发出了有史以来最惨痛,也最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胃抽搐成了一团,骨头被人掏空,身体化为一堆烂肉,瘫在了床上。
“我来找你了,小金。”色·欲说道,将箭矢从自己的胸口拔出,朝着银夏没有骨头的软塌塌的脑门刺了下去。
恸哭的少年彻底崩溃。
银夏猛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躺在亚伯为自己准备的那张小木床上;他警觉地环顾四周——还好,周围并没有女鬼;可是同时他又想起,明天他就要去面对那个女鬼了,不由得再次发出一声啜泣。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佳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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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出现在地平线之后,行星守护者们便纷纷出发了——就连对此最畏惧的两人也是如此。秀然的心中存着恐惧,但是因为他信任焚晓,所以选择留在西方按兵不动;而另外一人,则不得不面对此生他最害怕的那名魔兽了。
其实,没人告诉过银夏他一定会在镇守东方的时候遇见色·欲,只不过是他自己心中存在着这样一种惧怕和担心而已。但是,在坚胜和桥贤的不断催促下,他终于还是出发了。
东方地区并没有完全被潘多拉的魔爪渗透进去,因此,三人还能够少有地在那里休息——至少现在这幅情况,比银夏原先所料想的要好许多;因为他们在三个小时后,还是一个魔兽也没碰见。
桥贤、坚胜和银夏待在一片森林里面,说实话,在潘多拉对魔星的过度开垦之后,这里依然存留下来的森林面积少之又少,而其中大多数仍然存在的森林基本上都聚在东方——而此刻,他们三人所待的那片林子,被原住民们成为“佳旋”,意味“最好的凯旋”,不过照坚胜所说,将“旋”改为“璇”更好一些;于是,这片地区就被三人擅自称作为“佳璇”了,当然原住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在林间搭了个帐篷,旁边就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银夏体验着汗水流淌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感觉,第一次将烦恼抛在了脑后。他将那些由亚伯手下的原住民提供的钢架支撑起来,终于和其他两人搭起了一个宽敞的帐篷——不过里面还是有些狭小,毕竟他们也不能将那帐篷变得太大,否则支撑的架子就会散架。
坚胜说,如果他们要在这里露营的话,三个人肯定不肯能同时挤在那个小帐篷里,因此肯定会有一个人不得不露宿在外面。当然,按她所说,在青草如茵的地面上仰头看着星空睡去,也是一件十分有意境的事情。不过银夏却苦笑着表示怀疑:在魔星这颗污染严重的星球上,他们是否还能够看到星空呢?
坚胜没有跟他辩驳,钻到帐篷里去和桥贤说话了。看见她的身影,银夏的心中不自觉地出现了当时在梦中那个从猫脸护法手上救下自己的土星守护者。她们两个人是多么相像啊——不,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她们却又有些不同之处,银夏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但是他可以确定一点:当时在心里作斗争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坚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毅然决然,但是她的心中肯定也做了一番斗争吧。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银夏不知道坚胜所思考的是什么,但至少他知道,在黑夜中辗转不安的人肯定不止自己一个。
银夏躺在草坪上,闻着青草的芳香,蝴蝶在他的眼前飞来飞去,不过他懒得去挥手让蝴蝶们离开。其实,他的心中十分享受这难得的苍翠美景,四处看起来都十分湿润,就像刚从瀑布里被人撩起来一样;黄莺在枝头上鸣唱,银夏的耳畔中传进声声美妙的乐曲。
他能够听见万物的呢喃细语,为它们还没有遭受到恶魔的摧残感到庆幸——但是他却无法确定,在一天之后,这些美景是不是仍然还存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可能就会在魔神的手下消失无踪;而人们也会再次饱受战争所带来的苦难……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
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虚明见纤毫,羽虫亦飞扬。
物情无巨细,自适固其常。
念彼荷戈士,穷年守边疆。
何由一洗濯,执热互相望。
竟夕击刁斗,喧声连万方。
青紫虽被体,不如早还乡。
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
况复烦促倦,激烈思时康。
坚胜和桥贤的交谈声也传入了他的耳朵。银夏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一股嫉妒——凭什么那两个人能够这么欢快地交谈,而他就不得不睡在外面?不过按坚胜说的,每个人每天轮流在外面睡;可是今晚她安排银夏睡在外面,银夏总觉得她是有意为之的。
他听见桥贤轻柔的声音——现在好像也只有面对坚胜的时候他才会把话音放得那么轻柔吧;银夏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他们两个人都那么倔强执拗,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们真的应该学学天刚和樱海。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处理,银夏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蝉在鸣叫,银夏发现坚胜掀起了帐篷的帘子,和桥贤一起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也从草坪上爬起身来,拍掉自己身上沾到的草屑,随后向坚胜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你们不是应该睡了吗?”
“理应如此。”桥贤微笑着说,看得出刚才和坚胜的谈话让他很愉快——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
“不过嘛,”坚胜抱起了手臂,“刚才我和桥贤在想,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四处走走吧——不过小心点,别走散了。”
“四处走走?嗯?”银夏皱了皱眉,反问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们太被动了。”坚胜苦笑着说,“焚晓说是说让我们来镇守这里的,但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跟留在地球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应该在东方主动寻找那些魔兽和护法们的踪迹,如果找到了他们的话,就立刻一起打败他们——行吗?”
“可万一我们走散了怎么办?”银夏问道,“我们战斗力本来就不强,再落单的话就连最普通的魔兽都能干掉我们。”
“这点不用担心。”桥贤托着下巴,“如果我们不出这片林子,只在佳璇里面行动的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一旦发现任何魔兽,就在林子里面找到其他人,然后共同对抗就行了。”
“这样吗?……也好。”银夏沉思着,“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不,明天再说吧。”坚胜揉了揉眼睛,“今天咱们的神经都绷得太紧,结果弄得这么累;我们先休息一晚,然后明天白天再正式开始行动吧。”
银夏点了点头,桥贤立刻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接着,坚胜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张边角因为长期卷起而向上翘的黄纸,将它铺到了草地上,“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有正事要干的——看到这张地图了吗?这是我从一个原住民的手里要来的——我们现在就在这一片地区——”她指着地图右边的一块原地,上面涂满了绿色的颜料,“看清楚佳璇的方位了吗?把它记住——最好画下来——如果到时候真的走散了的话,还可以靠地图来找到回来的路——我这里有纸和笔,你们可以把它画下来。”
桥贤二话不说立刻开始行动。银夏看着他的动作,明白他肯定是一开始就和坚胜商量好才来和自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不过他还是从坚胜的手中接过了纸和笔,照着地图上的样子将它画了下来;随后又反复对照了三遍,确信没有地方画错之后才将纸收了起来。
在全部做完之后,坚胜打了个哈欠,“那么就这样了,明天我们出发。”她说道,然后和桥贤一起走回了帐篷,将银夏一个人丢在了被夜色笼罩的漆黑草坪上。
银夏重新躺回到了草坪上,青草搔着他的鼻子,他立刻将鼻子移到了另一边,可是青草的骚动仍然存在。他叹了口气,将手枕在了头的下面,将头远离那些草,这才感到安心了许多。
明天就要出发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