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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夏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卧室里。众人都在期待着他的反应,他只好耸耸肩。坚胜立刻会意,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秀然的伤口,“还好,全身眼中的伤口只有肩膀这一处,我们自己护理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把他送回基地吧——你也来吗?”她狐疑地乜了凤澜一样,思考着是不是该把他们基地的位置透露给一名救过他们命的魔兽。
凤澜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放心吧,我的矛头只针对这个人。”她指着樱海,“你们其他人的生活我不在乎。”
“但是我们需要你来告诉我们真相。”坚胜说道。但是凤澜还没有答应,樱海突然吼道:“你敢!”
“我想我没什么不敢的。”凤澜冷漠地说道。或许她原本并不想说出来,但是看到樱海的反应,她似乎认为使樱海愤怒的一切事情都是值得做的。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坚胜的提议。
桥贤将秀然抱起,此时他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中,但是根据坚胜的推测,他应该会在半个小时后醒过来。如果不出意外,那么等到他们回到基地,秀然也会自己醒过来的。他体内的伤正在自己愈合,外伤也马上就要痊愈了——不得不说地球能量让他的自卫机能大大提升了。
银夏叫了一辆出租车,但是还没等他们上车,他突然又大叫了起来。其他人被他弄得很不高兴,“又怎么了?”坚胜无奈地问道。
“我忘了……还有一个……”银夏哭丧着脸说道,突然飞快地奔向一旁的墙角——那里空无一人。但是其他人也明白了银夏突然惊叫起来的原因:那里原本有一只魔兽。而现在,血腥魔兽却从那里失踪了。
“你是不是来的时候顺带把他给杀了?”樱海问凤澜。但是凤澜摇了摇头。“也对,如果是你干的话,应该会留下尸体,你又不是把他给净化了。”
银夏还在为自己没有留意到血腥逃离而自责。坚胜无奈地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先上出租车。
结果到了车上,银夏还是愁眉不展。“真是的,不要自责了,你都快变得和秀然一样了。”她说道,又回头看了一样被桥贤搀扶着的真正的秀然。
“不……”银夏喃喃道,“我担心的不是血腥……我只是奇怪,他的血……”
“他的血?”
“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银夏缓缓说道,“我用金星炮向血腥射击的时候,他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坚胜问道。突然,她也在记忆深处想起了某只令人恶心的蝗虫,他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
“绿色的。暴躁的血却是绿色的。这是为什么?”银夏紧皱眉头,他渴望坚胜能够告诉他答案,但是道出这事实的人却是凤澜:“我想这是因为血腥没有服用布雷思果实——你知道的,血液会让人的体质变异……不过我想,这也可能是因为血腥是魔星原住民。”
凤澜自己主动说的话还没有一次这么多,但是大家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她话语总的意思。
“魔星原住民是什么东西?”
但是凤澜又沉默了下去,不再说话。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四章 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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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这里堆满了没有人处理的垃圾,到处都是卷心菜和鱼腥味。也没有人将垃圾桶的盖子关上,人有它们释放臭气。不过好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人会接近,所以他能够一个人独自待在这里。
血腥扬起手,遮住了唯一一丝从高楼的空隙中撒下的阳关,小巷子里更加阴暗了。
果然,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没有人注意到吗?
血腥从市中心逃走,原本以为会有人发现他的踪迹而来追赶,但是他的希望却落空了。现在,他变得更加孤独。魔星肯定回不去了;而且,就算他回到了魔星,也一定会受到潘多拉的严加处罚。
而且自己的伤口依然在流血,估计一个世纪以后都愈合不了。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中流出的鲜红的血液:这是他的身体依然纯洁的象征。他没有被布雷思果实污染。那原本是象征神圣力量的圣果,但是如今,却成为了在伊甸园中毒蛇诱惑人类吃下的禁忌之果。
为什么……我会降生在魔星呢……?
血腥这么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鲜血的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无法安定下来。
外街嘈杂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人类的声音。
要是我是一名地球人,那该多好……
但是这辈子他都没有希望了。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他也一定会遭到潘多拉的追杀。这一点上,那个女人倒是做得很好,她倒是真正地逃脱了潘多拉的耳目。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向她去请教一番。
然而,自己还有那个时间吗……?
鲜血细水长流,但是永不终止。血一直在流,就算血腥调动全身的毅力去阻止它的流动,也依然无果。
他想起了潘多拉。这是这位卑劣的魔神,才让自己——或整个魔星——走入了今天的这个境地。如果以后有哪一天,他能够在地狱中与潘多拉相见,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扼死潘多拉。
你是独权的君主,你是恐怖的魔鬼,你是罪恶的化身。
潘多拉的独权专政,让所有敢于反抗她的人都遭受了灭顶之灾。这一切当然与她的走狗脱离不了干系。但是,自己不知何时,竟然也沦为了她的部下……?
潘多拉总是能够知道有关密谋抗反的人的一切。因此,魔星人们从来都不敢将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清楚地表露出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不是就是潘多拉的耳目。
人们就这样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中,生活丝毫得不到一刻的安宁,却还得处处提防潘多拉的暗算——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什么都没说,潘多拉还是能够从各个角度探知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切真实想法。
血腥感到自己的双手突然麻木了,无力地垂到了身体的两旁;阳光又再次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多么温暖的阳光啊……为什么我们甘愿活在黑暗之中呢?
血腥的眼皮耷拉着。终于……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吗……?
他只能暗自祈祷,祈祷魔星人不会再有人遭受和他一样的折磨。同时,他也暗暗祈盼自己所敬仰的那个人能够重新走回正路。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但我相信你能够挣脱潘多拉的束缚,重新唤回自我。
身处魔神的淫威之下,谁都不好过。但是唯有你,是照亮无边黑暗的一线光明;但是唯有你,是拯救堕落灵魂的一线希望。
加油吧!亚当护法!
彻底摆脱潘多拉的困缚,然后代表我们斩杀这罪恶的魔神!
不管潘多拉禁止人们说什么,你都要记住——
不敢说的话,才是最想说的话!
血腥感到疲倦感已经侵袭了自己的全身,他再也抬不起自己的一根手指。无力和黑暗俘虏了自己,让他动弹不得。
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秀然睁开了眼睛。他扭了扭脖子——还好,还能动。但是他发现,此刻自己并不在十三号的房子中,而是在以前他曾经住过的守护者的基地里。周围还是堆满了各种不需要的杂物,以及各种魔星文献。看来,其他人已经自然而然地将这个房间视为了他暂住时的房间。
他想起《圣阳》还在自己的家中,但是他现在也没空去读书。他突然想起,自己和亚当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他惊慌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反应过来:战斗早就结束了。因为如果不是那样,银夏就不会站在自己的身边。
“醒了吗?”银夏靠在墙上,双手抱臂地问道。
秀然点了点头,不知道银夏把自己送到基地里来是何意。但是银夏很快回答了他的疑惑:“我们遇见了一个魔兽。她救了我们。现在她要说出真相,我们一直在等你醒过来一起去听呢。”
信息量大得惊人,秀然还没有缓过来,他在联系这些事中的关系。“真相?什么真相?”
“我猜测,”银夏回答道,“她跟樱海有私仇,樱海是不想让她把真相说出来的,但是我们想。
“所以咯,我们一直在等你醒过来——你想了解这些事吗?”
秀然不得不说银夏的好奇心太强,不过他并没有看出这事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如果我们传述给你听,那效果远没有你自己去了解要好。”银夏又说道。
秀然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去客厅。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套头毛衣,外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起身去拿,但是肩膀那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他扭头一看,那里有一道一尺来长的伤疤。他闭上眼睛仔细想想,明白了那是亚当给自己刻上去的。
“坚胜让你不要有太大幅度的动作,”银夏慌忙地摆了摆手,“尽量不要扯到伤口。”
“我明白。”秀然默默说道,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外套。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你要和对方硬抗?一般来说都会穿铠甲战斗的呀。”
看来银夏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这次遇见的敌人是亚当。秀然能够从亚当的身上感觉到强烈的杀气,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心真的下手去攻击他。在秀然的记忆中,亚当依然是那个在和焚晓战斗时不相上下,但是精神上处于弱势的老人。
不过,银夏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和亚当之间的奇妙联系。秀然也说不清楚这种关系,但是他却对亚当萌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现在看来,焚晓是知道事实的,但是他留在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说清楚;秀然唯一一次主动问他,他也只是含糊其辞,没有道个明白。
“没机会拿碎片。”秀然想含糊地混过去,但是银夏双眼一翻:“那你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呀!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秀然肯定地说,“——不过除了肩膀。”
银夏干笑了一下,“那么就快出去吧,外面的人就等我们了。”说着,他就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秀然也跟了上去——他这才发现,虽然自己看似没事,但是每一块肌肉都有拉伤,这是从外面看不出来的。现在,他每走一步都疼得要命,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秀然只好放慢步伐,不过还是来到了客厅里。守护者们——还有银夏口中那个善良的魔兽都围着茶几坐在一起。但是,虽然秀然已经将外套穿上了,但是他仍然能够感到客厅中冷冰冰的气氛,即使穿了一件厚厚的外衣仍然发冷。
樱海神色凝重,赌气般地不去看那个陌生的魔兽。其他人都皱着眉头,银夏动了动嘴唇,但是没说什么,找了个沙发上的空地方坐了下来;仿皮沙发在他坐下来的一瞬间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放屁声。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时刻,坚胜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秀然见场面失衡,认为自己必须是第一个开口的人。他要把话匣子打开才行——不过现实情况就是,他是六人中最不了解情况的那一个。
“那么……你们是要说什么呢?——我是说我们。”
那个女魔星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那你们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