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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过去的她可以用无可奈何来解释自己的无能,那么现在已经获得了不知道多少个冠军头衔的她,又要用什么借口为自己的无能而开脱呢?
她愣愣地坐在老师的旁边,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台上被自己的师姐肆意玩弄,如同野猫对付老师一样,在彻底吃掉之前会一次又一次地将其放开,然后一个健步扑上去,用锐利的猫爪钳住猎物的命脉。
而在后面的三场比赛之中,每一场都出现了零封的结局,虽然看起来有些耻辱,但这都是夏梦雪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这个姐姐都无法在这样强大的师姐面前取得任何的优势,更别说这个只是做过陪练的笨蛋弟弟了。
她看着那些出现在脸颊和受伤的淤青,不知道该对这个乱来的弟弟说些什么才好。
“姐姐你都说我是笨蛋了,都还需要什么理由呢?”徐逸溪深吸口凉气,感受着伤口上传来的刺痛,回想着自己之前的冲动,露出无奈的苦笑。
他望着窗外,看着外面夜空之中闪烁的星光,轻声叹息。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之前的那场比赛已经在几个小时之前就结束,他心中承诺的事情也做到了,没有让这个姐姐在这场比赛之中输掉。因为最后三场比赛是他代替姐姐上场,而姐姐则是从从之前的参赛人员变成了最后的旁观者。
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非常荒唐的举动,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那位可怕的师姐面前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可是……可是就像是心里面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一样,他绝对不能够允许自己做一个袖手旁观的局外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姐姐的老师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和她的学生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差距,听到自己的请求之后,她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便点头答应,同意自己这个弟弟代替上场。
这就像是她当时收下姐姐这个没有任何天赋的学生一样,她今天也做了一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自己这个弟弟在有着凌厉攻势的姐姐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只能够和之前他所做的一样,从姐姐的陪练,变成为了和师姐进行陪练的靶子而已。
“还有其实我今天是想在台下给姐姐加油的,衣服和头巾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在道馆里大声喧哗是一件很破坏气氛的行为。”徐逸溪接着说,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了那个被揉的皱巴巴的素白头巾,垂着头小声解释。“因为之前姐姐说过,很希望台下有个人可以为姐姐加油,我虽然……”
说到这,他用力地顿了顿,咬咬牙克服了平仄,将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改变了。
“虽然不是姐姐期望的那个弟弟,但作为姐姐的弟弟,我还是希望自己代替他成为……那个人。”他其实很想现在就将整个事实说出口,可是就像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样,他犹犹豫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姐姐解释,当时答应过她的承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兑现。
所以徐逸溪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继续等待时机。
夏梦雪愣愣地看着躺在自己弟弟手中之中的头巾,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工整写下的‘姐姐加油!’四个大字,像是一把把重锤用力地敲在了她的心上。她缓缓地接过那个头巾,夹在指缝中的棉棒止不住地颤抖。
“你……你真是个笨蛋,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师姐的对手,却还犯傻似的冲上去。”她咧着嘴无声颤笑,脸上露出了名为苦涩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究竟何德何能,能够让自己这个弟弟这样为她拼命,哪怕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可怕的强敌,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戴上了护具,在师姐充满嘲笑意味的眼神中缓缓登台。
明明他们俩才认识没有多久,明明他们只不过一对便宜的姐弟,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姐姐做出这样的牺牲啊?她在心中一遍遍质问,可是顶着头巾上面的那几个工整的字迹时,仿佛一切的答案都尽在不言之中。
姐姐……加油!
这并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陈述句,而是一个带着感叹意味的承诺。他说过姐姐既然不想输,他就一定不会让姐姐输掉这场比赛的。最后他说过的话做到了,自己这个姐姐并没有输掉比赛,输掉比赛的是他这个登台被零封的弟弟。
她用力地叹气,鼻尖有些泛酸,她侧过脸眨巴着眼睛,泛红的眼角已经开始止不住地流溢着水雾。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好运,过去的时候有那个笨蛋弟弟挡在自己面前,阻止着那个男人的暴行。
而现在,虽然笨蛋弟弟不在了,但却有多出来一个笨蛋弟弟为自己砥砺前行。
“姐姐……不要害怕!”
“既然姐姐不想输,那么我一定不会让姐姐输掉比赛的。”
同样带着真挚感情的两句话,同样是出自于一个叫做弟弟的男孩口中,每一个字却像是带着千斤一样沉重,一字一字地压得她无法呼吸。
她咬咬嘴唇,用力地捏紧躺在自己手中充满褶皱的白色头巾,上面泛红的字迹像是出现在那张脸上的紫色淤青,每一道都深深地刺痛着她原本已经变得死寂的心。本以为在笨蛋弟弟之后,她不会对任何人有过悸动的感觉,但是这一刻,她看着那张带着傻笑的脸,眼眶在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倾盆大雨遮挡住了视线。
第四百一十一幕 我说什么……姐姐都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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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脸上的伤我已经给你擦过药了,也贴上了创可贴,现在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这个笨蛋弟弟到底被我那个狠心的师姐给打成了什么样。(全本小说网,HTTPS://。)”夏梦雪挤出勉强的笑容,在这样的时候,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现场的气氛那么凝重。
有些事情,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已经牢记。就像她记住了当时个那个笨蛋的承诺一样,哪怕对方从来都没有兑现,她也在一直默默地坚守。
“脱……脱衣服?”徐逸溪嘴角抽抽,瞪大了眼睛。“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他结结巴巴地表示拒绝,并不想让自己赤裸地出现在这位姐姐的面前。
“有什么不太好的?”夏梦雪轻哼一声,“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身上不知道被我那个师姐打了多少拳,对方的拳头都没怎么朝你脸上来,你脸颊上都已经被护具磨破了皮。更别说你身上了,你身上的伤肯定比你脸上的还要严重。”
“我……我真的没……”徐逸溪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深吸了凉气,看着自己姐姐突然袭来而来的拳头,感受着自己腹部的传来的清晰痛楚,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你还说没事!”夏梦雪冷哼,“你一个男孩子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我可是你姐姐。而且又不是让你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只是让你脱个上衣有必要这么扭扭捏捏吗?”她盯着一脸犹豫的徐逸溪,不知道对方到底还在犹豫什么。明明自己身上都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出的淤青,却还一直死鸭子嘴硬,不让自己这个姐姐给他擦上药酒。
徐逸溪自然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不少因为对方拳头而造成的淤青,因为从道馆出来的时候,他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因为和衣服摩擦而产生的疼痛。
但是他一直没有说,可就算不开口他时不时地皱眉也足够让姐姐觉察到。然后夏梦雪直接拉着他去了一家药店,买上了酒精绷带棉棒药膏。本以为姐姐会带着自己回家,结果她径直走向了附近的青年旅社,直接将自己的身份证拍在中年大妈的面前,大声地说要开一间房间。
徐逸溪到现在都记得大妈那怪异的眼神,尤其是她那含义不明却又像是有所指的笑容,让站在一旁的徐逸溪涨红了脸色,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解释他跟姐姐之间越描越黑的关系。
然后一进来,就直接被姐姐强硬地按在了床边,她坐在对面给自己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贴上创可贴。
本以为这就算是完事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似乎才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擦拭完脸上的伤口之后,紧接着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伤口。他并不是姐姐想得那样扭捏害羞,而是不想在自己这个姐姐面前脱下自己的上衣。
因为衣服一旦脱下,自己肩上那道引人注目的狰狞伤口会在瞬间被敏锐的姐姐发现,自己在路上一声没坑,都被姐姐发现了自己受伤的事实,更别说这样只要不是瞎子一定可以注意到的伤口了。
到时候……自己又应该怎么向姐姐解释呢?要是选择坦白,那之前好不容易隐瞒下来的真相就直接会公之于众。那个时候,他这个违背了承诺的弟弟,又应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姐姐呢?
这些他都没有想好,做好心理准备,就像是新鲜的石斑鱼都还没有做好被烹饪的准备,结果厨师早就将高汤给你准备好了,心里面都已经在默默想象鲜美鱼汤会是什么样的味道了。
要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谎言就可以为自己开脱的伤口,一道狰狞且又出现在肩部的伤口,怎么可能在姐姐那充满了质疑意味的眼光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避?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出卖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
徐逸溪不断地在心中胡思乱想,他偷偷瞄了眼目光坚决,眼里写着‘我意已决’的姐姐,脑袋里在不停地思索应该如何应对现在这样的局面,应该如何将这样的关键问题蒙混过去,不能够让姐姐发现自己的秘密。
可是就像是无数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一样,现实从来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准备机会,总是那么突如其来措手不及。
眼前的姐姐也是如此,还没有等徐逸溪想出解决方法,坐在面前的夏梦雪直接开始动手,眨眼之间就将没有任何防备意味的徐逸溪给扒了个干净。恤给脱了下来。
那一瞬间就像是豪赌的赌徒进闭着眼不敢看蛊骰里面的点数一样,徐逸溪也眯着眼不敢面对眼前的姐姐。
两个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中彼此沉默了许久,最终夏梦雪打破了沉默,缓缓地问出了那句带着不容置疑质问语气的话语。
“你肩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徐逸溪悄悄地睁开眼,盯着脸色冷漠如寒冰的姐姐,胆怯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害怕。
他从自己衣服被扒下的瞬间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和姐姐接下来会说的话,任谁都不会对这样巨大而狰狞的伤口视而不见,除非他是看不见景象的盲人。可显然自己的姐姐不是,她不仅仅不是什么盲人,还是感觉敏锐到可怕地步的少女。
自己在路上的微微皱眉都可以让她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因,更别说这摆在面前的如狰狞蜈蚣爬过的伤口了。完全就像是把答案摆了出来一样明显。
“这个……”徐逸溪咬着嘴唇,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在这种类似于摊牌的局面之中进行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解释。
“那个……我说什么姐姐都会相信吗?”好半天他喃喃地给出这样的回答,用怯弱的目光看着眼前板着脸不悲不喜的姐姐,现在眼前的姐姐和之前的姐姐完全是判若两人。
如果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