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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一个十块钱一晚的旅馆,第二天,我们就租到了房子,一个单间,虽然小,虽然破,但是我们一家三口都觉得不错。似乎我们的新生活,就此开启了。
两天后,我和姐姐都报名上学了,我不知道这两天母亲从哪里弄来的钱让我和姐姐去报名的,但是我知道,报完名,母亲就剩下几十块钱了,我不知道我们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但是母亲却乐呵呵的,报完名的那天晚上,还给我们做了顿红烧肉吃。现在的你们可能无法理解,我那时候对于红烧肉的热爱。
我和姐姐都喜欢吃红烧肉,但是每次做了红烧肉,我们都是往对方碗里夹,每次让来让去的,让到最后,我们都哈哈大笑,这不是真正的开心的笑,而是一种心酸的虚伪的笑。
开学后,我在学校不敢也不想和同学过多交流,一心只读圣贤书。虽然我们的中学是重点中学,但是学校依然比较混乱,每次有同学欺负我或者怎么样,我都选择忍让。
开学后的第三天,母亲就和我说她找到工作了,在一个木材加工厂给别人做量方(就是有木材运来了,就用尺子去量,然后统计这车树的方量)的工作,工资一个月有三百多。我很开心,可姐姐因为是住校生,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趟,所以不能马上分享这个喜讯,可后来我才知道,事实情况并非如此,那只是母亲对我们的一个善意的谎言。
开学后大概一个月,那时候天气有点转凉了,那天上午我去做课间操,姐姐提着一个袋子在楼下门口等我。那天姐姐一改往日的形象,穿上了那件她很少穿的的确良花衬衫,还在头上箍了一个红色蝴蝶结发箍,看上去清新俊秀,倒有点像县城里面的女孩子了,我心里想,姐姐可能为了让我有点面子,才打扮了一番的。
姐姐把我拉到一边,把袋子给我,说她在市里面参加新概念作文比赛得奖了,她用这次比赛的奖金买了点东西直接给我,让我带回家去,我打开袋子一看,是一个新锅,锅里面还有很多鸡蛋。
我心里很高兴,我家的那口锅是租房的时候在废品站买的,破了一个口子,炒菜的时候,母亲都是用毛巾包在锅上面炒的,有了新锅,母亲炒菜就方便多了,可心里又有些疑惑,便问姐姐为什么不在周末的时候自己拿回家。
姐姐说她马上要上车去参加省里的比赛了,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让我拿回家去,说完还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给妈妈。
我接过钱,兴奋的头都有点糊涂了,也没想那么多,又和姐姐说了几句就走了。
中午一放学,我就拿着东西回家了。把钱和东西都给母亲后,母亲问我钱和东西怎么来的,我如实和母亲说了后,母亲的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牙,嘴唇抖了抖,但是没说什么。
母亲的反应让我有些不对劲,我心里似乎预感到什么,吃过饭,我就去了姐姐的学校,去了姐姐和我说的班级教室,一问,才知道姐姐这个学期根本没去上学,这消息仿佛是个晴天霹雳打在了我脑袋上面,打得我有些眩晕。
最后,在教室一个好心的女同学的帮助下,我终于打听到了,姐姐在一个游戏厅上班。
我一路小跑着去了那个游戏厅,看到姐姐在乌烟瘴气的游戏厅内,守着一台赌博机,不停的被那些人呼来喝去的上分下分,手里拿着一叠钱。
姐姐看到我也有些愕然,问我怎么来了,我呆呆的看了姐姐一会,抑制不住的咆哮着说你为什么不上学,为什么,不去上学的应该是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上学了?
那是我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姐姐咆哮,咆哮完我就感觉眼角有一丝热流滑落,姐姐咬了咬嘴皮,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用手擦了擦我的眼睛说弟,要是我不工作,母亲供不起我们两,我也是没办法,你好好读吧,姐没读书那个命,姐也不愿读了。
我用手拨开姐姐摸着我脸的手说谁说母亲供不起了,一个月三百多,省点还是可以的,不行,姐你要不回去读的话,我也不读了。
我这么一说,姐也火了,也提高声音说你以为妈和你说的是真的?你以为妈真在那里量方,走,我带你去看,看看妈在干什么活。
姐姐说完走到收银台那里,和一个胖胖的戴根金项链的男人说了一会,就走了出来,拉着我就上了一辆三轮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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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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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摩的载着我和姐姐在郊区的一个厂房门口停了下来,姐姐让摩的等我们一下,然后拉着我走进厂房。
厂房里面响着震耳欲聋的机器声音,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树木的味道。拐过一栋平房,可以看到一个大棚子,很多人在棚子里面忙碌着,从棚子里面搬运木头到外面来用锯木机锯,而那些忙碌着的身影里面,我一眼就看到母亲正抬着一根粗大的木头,正往外面走。
母亲的脖子上面挽着一块毛巾,不停的用毛巾擦汗,那根木头太大了,把母亲高瘦的身子压得微微弯曲着,母亲的嘴巴抿着,眼睛微微眯着,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
这一刹那,我发现母亲老了,很老了,比她的实际年龄可老多了,她眼角的皱纹已经很多了,那些皱纹堆叠着,似乎在凄凉的像我诉说,诉说这些年她走过的萧条的落寞。
母亲和我们说在这里量方的,没想到却是在这里干体力活,怪不得母亲最近走路经常用手撑着腰,那是被那些粗大的木头给压得啊。
看着母亲甩着手弓着腰走路的身影,我的心里刀割一般的难受,我看着姐姐说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母亲一直在这里给人扛木头吗?
姐姐定定的看着我说我早就知道了,弟,你好好读书吧,等你出息了,母亲就不用这么苦了。
姐姐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哽咽,说完抽了一口气,用手理了理头发说行了,回去后你也别和母亲说我们发现她在这里扛木头的事,我反正已经出来了,以后生活上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母亲,能供你的,等我稳定下来了,我会想办法让母亲别来这里扛木头了,咱走吧。
我和姐姐很快上了摩的走了,之后的几天,姐姐都没回来,我不知道姐姐住在哪里,那段时间本来想去游戏厅找姐姐的,但是一直没去,母亲也没有再过问姐姐的事情,不过我能看到母亲的眉宇间,多了一些无奈,母亲笑的比之前要少了。
一直过了十几天,姐姐还没有回来,那天中午,吃完饭我收拾碗筷的时候,母亲提了一下姐姐还没回来的事情。洗完碗,我就去了游戏厅找姐姐。
姐姐果然还在游戏厅上分,可姐姐一看到我,慌乱的转身就走,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追了过去,追上姐姐后,我才发现,姐姐的脖子上面裹了一块纱布,纱布上还有血从里面伤口渗透出来的痕迹,在我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游戏厅有人打架,误伤了姐姐,所以姐姐一直没敢回去。
和姐姐说了几句我就走了,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忽然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同时又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的家人这么多灾多难?这时候,我正好走过县城里面那片红灯区,我忽然想到了老拐和我说的话,让我尽快去把闺男卖掉,老拐可是一本正经的人,他为什么要让我尽快卖掉闺男?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我忐忑的往上次卖闺男那家店门口的路上走,经过的时候,往里面瞅了瞅,没发现气质女,在就快要走完这排红灯店的时候,我进了一个只有两个女人的红灯店,那两个女人都是少妇,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坐在里面那个,穿着裙子,似乎故意叉开腿,像路人展示她的森林风光。
那两个少妇看我进去,很快停了打牌,问我是不是按摩,这次,我没有上次那么窘迫了,而且这时候夏天过去了,我的皮肤也变白了很多,穿的衣服也没上次那么破烂,我对自己稍微自信点了,淡定的说我是闺男,我想把闺男卖掉。
我这么一说,那个叉开腿的少妇马上就噗嗤一声笑起来了,另外一个少妇没笑,反而站了起来,说你在这里坐一下,等一下,我去找人来。说完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在角落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等了一会,那个少妇就进来了,让我跟她走。
我心里有些疑惑,不是在这里完成的吗?怎么还要去外面?不过我还是跟着那少妇走了,她总不能吃了我。
我们坐了一辆三轮摩的,在人民公园旁边的一个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少妇带着我走进了别墅,这别墅很大,院子里面种满了很漂亮的树,还有假山,我心里很是紧张,刚刚在摩的上,少妇就和我说了,是一个女老板要买我的闺男,没想到这女老板居然这么有钱,住这么牛逼的别墅。
别墅大厅装修的很气派,有一个大大的吊灯,还有一个有两三米高的落地钟,让我感觉自己非常渺小,大厅角落处有一个麻将桌,几个女人在那里打麻将,我一眼看到上次给我钱的那个气质女,我看她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了我,我马上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不过气质女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后,又标志性的微微一笑,朝我微微点了点头,转移了视线,打起麻将了,这倒是让我安心一点了。
少妇带着我走到二楼,指了指一个白色门的房间说在那里面等你呢,你去吧,说完就蹬蹬的下楼了。
我走到房间门口,这房门是虚掩着的,我忐忑的敲了一下门,然后推开,这是一个很漂亮的房间,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床上面,一个黄头发的女人斜躺着,正在抽烟。整个房间里面,往外飘着一股香味和香烟味掺和的味道。
这女人只穿了一件睡裙,能很清楚的看到,她是真空上阵,属于丰满高大类型,躺着的姿势和抽烟的姿势都很霸气,皮肤白皙,五官艳美,指甲和嘴唇都鲜红鲜红的,有一种桀骜的气场,一看我,就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挥了挥手,弹了弹烟灰,用烟一指卫生间门说那是卫生间,去吧,先洗一下,洗完别穿衣服,裹着浴巾出来就行。说完就不再看我了,继续抽烟。
我赶紧走进卫生间,这卫生间很大,洗澡的地方下面是用很多漂亮的小石头砌成的一个圆形,我赶紧脱衣服,脱衣服的时候,看到毛巾架上面有丝袜,布料特别少的内衣裤,除此之外,还看到一个电动玩具,不过说来惭愧,那时候我还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我很认真的洗完澡,然后用浴巾裹着就走出去了,一出去,富婆就冷冷的指了指桌子说把那颗红色的药吃了。
我茫然的走到桌子边,看到桌子上面放着一杯水,水旁边放着一颗红色的药丸,我拿起药丸看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便问富婆说这是什么药啊?为什么要吃药?
富婆坐了起来,表情有些古怪的笑着说补药,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不然会伤身的,乖,快把药吃了。
我知道这时候给我吃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来了也没办法,我正要拿起药吃,门却忽然一开,气质女出现在了门口,对富婆做了一个过来的动作,富婆马上就站起身,走出去了。
很快,富婆就走进来了,关上门,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