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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走回了我家里,我和老拐说我睡一觉就回县城去,老拐也没说什么,转过身就走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洗漱完毕,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出村口。打算赶紧回县城,可走到村口那里的时候,却看到村口聚集了一些人,在议论着说昨天晚上阴兵没来过路,今天江里却淹死两个人,老拐这一弄,事情不但没好,反而还把事情弄糟了,应该是惊动了了河妖,一大早,河妖就出来收人了,以后恐怕事情会更麻烦。。。
我赶紧问村民怎么回事?怎么死了两个人?村民说胖婶两个儿子和一些小孩子今天早上去河边林子里面找鸟窝,掏鸟蛋,不知道怎么回事,胖婶的两个儿子两个人就一起直直的往江里面走,其他小孩子喊他们,他们也不理那些小孩子,径直走到了江里面,往江中心走去了,这是河妖在收人,蛊惑了胖婶的两个儿子,让他们自己走到江水里面去淹死的,到现在还在找尸体,还没找着。
村民一说完,我马上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小河里面的那团黑气,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出事了,而且还是胖婶的儿子,胖婶就两个儿子,这一下子都死了,那还得了。
我问了村民,村民说胖婶两夫妻还在江边,还在张罗着找尸体呢,我便赶紧去了江边。
江边果然有很多人,江面上有很多小船,都是外地人,应该是在打捞尸体,胖婶一个人坐在江边,还在嚎啕大哭着,胖婶老公,铁青着脸,两眼无神的看着江里面,呆呆的坐在那。
发生这种事情。我很替胖婶难过,胖婶一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我忽然想起了老拐,老拐不是说把水魈弄了,就没事了吗?怎么还有事?我心里有些窝火,赶紧往老拐淘金船的方向走,我得去找一下老拐。问问他。
刚刚走上小路,就看到老拐弓着腰,正在往我这边走,就一个晚上的功夫,老拐脸上的那些水泡恶化的很严重,那些水泡似乎都烂了,变成了烂肉。烂肉上面还有很多黄黄的液体,看上去非常恐怖。
“老拐叔,村里出大事了你知道吗?”我大声说道。
“知道,我现在正去那里呢。”老拐低着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依然快速的往前面走。
“你不是说把水魈的魈囊弄了,就没什么事了吗?这么还会出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压着心里的火气,依然还算礼貌的问道。
“哎,人胜不了天啊,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老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你,你现在去河边吗?去那里干嘛?”我又问道。
“去找尸体,得尽快把尸体找上来,不然事情会更麻烦。”老拐掏出一块毛巾,在脸上擦着那些液体。
我跟着老拐走了起来,之前我还对老拐有些怨恨的,但是现在看到老拐脸上烂成那个样子,加上老拐现在还义务的来帮忙找尸体,对老拐的怨恨也熄灭了。
我跟着老拐来到江边。老拐一来,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只有胖婶,依然坐在江边撕心裂肺的哭着,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河边的沙地,看得我心里一阵难过。
老拐走到江边,定定的往江里看了一小会,然后一声大吼:“你们都上来,赶紧上来,你们这样,是找不到尸体的,快上来。”
那些人可能是外地人,可能没听懂老拐的话。都没理会老拐,老拐又是一声大喊:“你们再不上来,会出事的。”
老拐这么一说,胖婶的一个亲戚这才和一个坐在江边的老头子说了几句话,那个老头子用外地的我们听不懂的方言叽里呱啦说了几句,那些在江面上找尸体的船这才全部往回划。
等到那些船全部靠岸后,老拐走到我身边把他的布袋子交给我。又拿出一个铜铃给我,然后低声和我说:“安子,我要下江一下,如果等下你看到有很大的水花泛起,你就用这个铜铃在水里摇。”
老拐说完衣服也没脱,就这么笔直的走进了江水里面,很快全身就走进了江水里面,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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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神秘身影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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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拐走进江水里面后,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议论着老拐为什么这么直直的走进江水里面,而胖婶这时候也停止了嚎啕大哭,愣愣的看着老拐浸入水中消失的地方。只有胖婶老公,还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已经傻了一样,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江面,动都不动一下。
我走到江岸上,紧紧的盯着江面,蹲下身,准备等一有水花泛起,我就把铜铃伸到水里面摇动铜铃。
其实这时候,我是很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很希望老拐能把胖婶的两个儿子的身体从江里面捞上来,而且他两个儿子都还没死,但是这种希望似乎并不大,因为他们在江水里面已经一个上午了,不可能还没死。
江面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水花泛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面上面连水花都没有,老拐也不知所踪,我曾经听村里人说过,说看到老拐钻到江水里面去,十几分钟后才从江水里面浮上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按照我的理解,人体不呼吸,在水里面最多也就是七八分钟。
大概过去了七八分钟,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我心里面也开始有点隐隐的为老拐担心,这么久了,老拐还不上来,而且江面上也没有水花泛起,老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忽然,离我不远的江面上水花一荡,忽然出现一个漩涡,我下意识的想把铜铃伸到水里面去摇晃,却发现那个漩涡只是漩涡,并没有水花溅起来,那个漩涡越来越大。从一个小圆圈变成了有一个房间那么多,像一个漏斗一样,那个漩涡从离我不远的江里面,慢慢的往江中间移动。
一两分钟后,漩涡移到了江中间的位置,然后漩涡很快的变平,变得没有了,就在漩涡没有后大概一分钟不到,江中间哗啦一声,一个黑点从江水里面钻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那个黑点正是老拐,老拐仰着头,在水面上面用力的急促呼吸了几口空气,又是一个猛子,扎进了江水里面,没过多久,老拐再一次出现在岸边的江水里面,很快走了上来。
老拐走上岸,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皮肤,本来就溃烂,现在因为浸了水,很多溃烂的地方发白,而且又有脓液流了出来,看上去好像他脸上的肉随时会往地上掉一样,看上去很揪心。
老拐走到村民们面前,让胖婶的哥哥回村弄条黑狗来,然后又让其他村民帮一下忙,去弄些工具来,在江边挖一个大窝。
老拐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在村子里有些地位了,老拐一说,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回去取工具去了,胖婶哥哥也回村弄狗去了。
村民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在老拐的指挥下,在江边挖了起来。江边都是沙子,挖起来很快,没过多久,就挖了一个直径七八米的大坑,紧邻着江水,中间还有一点没有挖通,老拐又在中间那里打开一个缺口。很快,江水就流满了整个小坑。
这时候,胖婶哥哥弄了一条黑狗来,用绳子绑着黑狗的脖子,硬生生的拽了过来,老拐牵过黑狗,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红呼呼的东西,丢在地上,黑狗一下子就把那个红呼呼的东西一口吃了进去,一吃那个东西,黑狗就疯狂的吠叫起来,身体倒在地上打滚子,叫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还有眼泪流出来。
老拐一把就把黑狗按在地上,黑狗用力的挣扎着,汪汪的狂叫着,还试图咬老拐,但是无济于事,老拐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把小刀,稳准狠,一下就把黑狗的脑袋给割了下来。然后倒拎着黑狗的身体,让黑狗的血都流进刚刚挖出来的那个大坑里面。
等黑狗的血流的差不多了,老拐把黑狗的尸体给了胖婶哥哥,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千万不能吃,然后拎起柴刀去旁边的竹林里面砍了两根竹子,做成一个v字形,放在大坑里面。
弄完这些,老拐让大家赶紧离开这里,到岸上去,那些打捞尸体的外地人不肯走,说要给钱给他们,最后胖婶老公的一个兄弟给了两千块钱给那些打捞尸体的人,那些人才撑着船走了。
打捞尸体的人走后。村民们架着还在无限悲哀中的胖婶和他老公离开了岸边,转移到了村口的位置,等了起来。我本来是想回县城的,但是胖婶忽然又发生了这个事情,我现在走了,似乎有点不道义,便留了下来。
村民们都很老实的在村口坐着。刚刚开始还很吵闹,大家都在说话,后来老拐让大家安静一些,村民们便很老实的很快安静了下来,村民们说话,都是压低声音说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很多村民们等得不耐烦了,陆陆续续的开始要走,忽然一下,我听到一声砰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远处传来的,又好像就在附近发出来的,模糊而又清晰,似远似近。
“行了。大家走吧。”那声音刚刚想起,老拐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村民们又一窝蜂的跟着老拐往河边走,这时候,很多不相关的村民都走了,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胖婶家的亲戚,或者和胖婶家关系比较好的村民。
我们很快就走到江边。远远的,就看到刚刚村民们挖的那个坑里面,有两个东西漂浮在v字形的竹竿里面,仔细一看,是两个人,我心里一沉,那两个应该就是胖婶两个儿子的尸体了。
大家很快往那个坑跑过去,胖婶的老公速度最快,一下子跑到水坑边上,把两个儿子从水里面拉了上来,平时很硬朗的汉子,抱着两个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胖婶也很快跑了过去,和她老公一起,把两个儿子捧在胸怀里面,一起哭了起来。
我们也很快走了过去,我看到胖婶的两个儿子的身体涨得很大了,肚子鼓得像个篮球一样,两个儿子的四个耳朵都变得紫黑紫黑的,最怪异的是。他们的手指甲和脚趾甲盖都是翻起来的,指甲盖下面的肉,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胖婶和她老公两个人在哭着,村民们也不好去劝,默默的在一边站着,老拐并没有闲下来。站在江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又在江边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边走,一边低头思虑着什么,最后,老拐捡起一根棍子,用棍子在江边的沙地上,画起圆圈来。
我不知道老拐这是在干什么,也没去问,等老拐画完圆圈后,才走到村民中间,让村民们赶紧把全村的人都叫上,去挖柳树来,一定要在今天天黑之前。弄到七七四十九颗五年以上的柳树,种到他画的那些圆圈里面去,不然村子里面还是会出大事。
这次,老拐把胖婶儿子的尸体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了,村民们对老拐的信任度肯定更加高了,老拐一说,一呼百应,村民们赶紧行动了起来,胖婶的几个亲戚,边劝边拉,让胖婶给两个儿子准备后事,最后把胖婶和他老公拖回家去了,两个儿子的尸体也用席子卷着,扛回家去了。
种柳树的事情。很快开始了,村民们都很积极一个,甚至连村主任和治保主任都来了,我和老拐也加入到了种柳树的行列,在傍晚的时候,七七四十九颗柳树种好了,呈一个弧形,排列在江边,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