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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想了想,又补充说,“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孩,刚去时,会被评分,我是二等货,所以直接在培训完,就送到鸡街了。在鸡街,除了例假,我没有休息日,每天都在服务、服务,无休止的服务,也没有自由,需要什么,会有人买给我!”
徐征点点头。他问,“你是二等,那一等和三等呢?一等是专门给私人订制的,卖给富商做情人的么?至于三等,应该是奴隶了吧?”
这女子赞徐征聪明,不过这次徐征没全猜对。
这女子提醒,“在寨子里,接近鳄鱼坑的地方,还有一片空地,那里有一个个的木笼,这木笼内有一具具被晒干的尸体,她们都是孕妇,死前也都是一等货!”
柳青青四人听的全是一愣。柳青青想不明白,这一等货怎么会死,而且为何都怀孕了?
而徐征呢,一定又想到了什么,他表情数变!
这女子突然再次的剧咳起来,而且十分猛烈。柳青青听着咳嗽声,她的心都跟着一纠一纠的。
这女子摆手示意,她不想多说了。她最后只提醒这四人,“去那个训练场看看吧!”
她又缩成一团,靠在床角,低着头。
徐征问了最后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古怪的笑了,轻声回答,“阿娜!”
徐征也古怪的笑了。他跟柳青青三人说,“我对菲国了解的不多,但我记得,阿娜是菲国里对小孩子的称呼。所以,这或许不是她的真名!”
柳青青反复念着,“阿娜!ana!”
这女子突然很兴起,哼起歌来。这也不是暹语的语言。
这次不仅徐征,连毛蛤也动容了。
柳青青和方骐倒是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看。
毛蛤细品着歌声。他说,“这歌很有名,好像是菲国的儿歌:‘茅草屋’。”
徐征赞同的点头,“毛蛤子,你不愧是老线人!”
徐征又边想边说起歌词,“我家有个茅草屋,它虽然小,各种新鲜的蔬菜真不少,有茄子、凉薯、架豆,还有丝瓜、大萝卜,我们一家人很幸福……”
最后他还跟阿娜一起,哼起这首歌来。但他不太熟悉这个曲子,所以哼的不好。
在他带动下,柳青青三人也这么做起来。
这绝对是黑死病游乐园最独特的一间暗房,在这里,不管是货也好,顾客也罢,他们都唱起歌来。
这女子哭的稀里哗啦,在这种状态下,她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
但柳青青四人都知道,她这种睡,或许永远、永远的醒不过来了……
一晃到了后半夜。
柳青青所在的暗房,一片寂静。这四人无声的看着阿娜,而且这四人各有想法。
好一会儿,徐征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把棉被拿起来,盖在阿娜的身上。
此时的阿娜,半睁着眼睛。这个原本长得不错的姑娘,此时看起来,面部稍有狰狞,而且她的表情,永远停留在某一刻……看着是如此的不甘心!
徐征蹲在阿娜的身边,跟阿娜对视着。
徐征说,“女孩子嘛,不管去哪里了,都要漂漂亮亮才对!”
他对着阿娜的脸上一抹。这么一来,阿娜彻底闭上了双眼,当然了,徐征这个举动,也代表着,他对阿娜做了一个承诺!
柳青青形容不好现在的心情,她索性扭头,看向了别处!
毛蛤用摄像机,把最后这一刻的场景,也都录了下来。
方骐哼了几句歌,但突然间,他又停顿下来。他吐槽说,“我除了哼歌,还能做些什么?”
徐征看着方骐,很肯定的摇摇头。
这四人稍作整理,结伴走出暗房。
原本这片暗房外空荡荡的,没有守卫,更没有巡逻的。但他们刚走出没多久,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急速往这边跑来。
柳青青望着他,等他又离近一些后,柳青青认出来了,是那个拿枪守卫。
在柳青青四人刚来游乐园时,这守卫对他们的态度不是很好,但现在,这个守卫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咧嘴笑了,问柳青青四人,“四位行家,玩的如何?”
徐征吐槽,“没有好的工具,当然不尽兴!”
这守卫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他又跟徐征提起加入游乐园的事了。
徐征随意的聊了几句。他又故意哈气连连。
这守卫明白的点点头。他指着游乐园的大门口,话题一转说,“我送四位行家离开。”
在接下来的路上,徐征时不时抬头看着夜空,哼着歌。
这歌让柳青青很熟悉,就是刚刚那女子唱的儿谣……
就这样,他们来到大门口。
柳青青看到,络腮胡也在这里,而且在他旁边还站着小香。
络腮胡手里依旧拿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系在小香的脖子上。但此时的小香,不再是赤身了,她穿了一身宽宽大大的休闲服。
这休闲服可不是什么新衣服,相反的,这衣服的袖口和肩膀上,还有干枯的血点子。
柳青青皱眉,心说这衣服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而且小香只穿着这一套衣服,还是很单薄。
在这种低温环境下,外加被风一吹,小香有些瑟瑟发抖。
柳青青想快走几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小香披上。
徐征看出柳青青的意图了,他故意挡在柳青青面前。
不过柳青青这个举动,也被络腮胡看到了。
络腮胡拿出一副很恶心的表情,盯着小香说,“你的命挺好,看来新主人很善良,你以后要享福啦!享福啦!”
他说着,还有节奏的拽起铁链。他每拽一下,小香就难受的一咧嘴,整个身体也往前一踉跄。
柳青青看到这一幕后,又有冲过去的举动,但她一直被徐征挡着。
柳青青也明白,徐征的做法看似残忍,其实是为了小香好。
徐征又说,“我们要带货走了,你把铁链摘下来!”
第一章 皱鼻老男
络腮胡这人,并不是什么善类。他拿出故意刁难的架势,想继续虐一虐小香。
徐征看着拿枪守卫,喂了一声。
拿枪守卫倒是很痛快。他推了络腮胡一把,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悄悄话。
络腮胡原本很不配合,甚至对拿枪守卫抱怨几句,但等悄悄话说完,他沉默了。
随后他看了看徐征四人,强调,“你们能来游乐园的话,咱们就是兄弟了,如果你们真是人才,老子能做主,到时会再送你们一个货的!跟这丫头片子一样的好!”
络腮胡摘下铁链的同时,还对着小香的头顶故意友善的摸了摸。
小香绝对是有阴影了,这一刻,她整个身体一哆嗦。
徐征让柳青青带上小香,他们又一起回到面包车上。
毛蛤依旧当着司机,徐征坐在副驾驶上,其他人坐在后车厢内。
在面包车离开时,小香望着渐渐远离的游乐园,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而且这一刻,柳青青终于能把外衣脱下来,实实在在的给小香披上了。
徐征心细,把车内空调打开了。有了这股暖风,也能让小香好过很多。
毛蛤问徐征,“一会什么打算?要不要我托个朋友,找个地方,让小香先住下来?”
徐征摇头说,“回四季春酒店吧,让小香跟高材生一起住。”
毛蛤欲言又止。徐征明白毛蛤的想法,他又说,“不会有问题的!”
毛蛤点头。
这辆面包车原路返回,最终它停在四季春酒店的停车场。
徐征交代给柳青青一件事,让她带着小香,这就回到房间,好好洗个澡。而且洗完后,再带着小香去隔壁房间跟大家集合。
柳青青很赞同。也不得不说,这酒店房间的浴室很给力,水很热、水量也大。
一看小香就很久没洗澡了,在淋浴时,她时不时很快乐的哼哼几声。
柳青青并没闲着,又是给小香打沐浴露,又是给小香洗头发的。这期间柳青青还总看着小香小臂上的那个雪花纹身。
最后柳青青指着纹身,特意问了一句。她想知道,这纹身到底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含义?
小香回答,说这纹身是岚姐找人给她纹的。
柳青青对岚姐这个人很陌生,但她没多问什么了。
半个钟头后,小香真的是跟花儿一样香了。柳青青跟小香都裹着浴袍,她还当先敲了隔壁的房门。
徐征三人在这期间并没洗澡,反倒一直忙活着,买来不少零食。
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小香看着桌上摆着的小山一般高的零食,她哇了一声。
徐征说,“小丫头,想吃什么,随便拿!”
小香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一刻,她真情流露,几乎是一溜烟的冲了过去。
柳青青看着零食,有果冻、小熊饼干、冰淇淋、酸奶等等。这都是让小女孩钟情的东西。
柳青青赞徐征一句,而且能看出来,他绝对是用心准备的。
徐征一耸肩,他又问柳青青,“你是不是也饿了?”
没等柳青青回答呢,徐征又指着那一堆零食强调,“咱们一起吃!”
柳青青明白了徐征的另一个意思,一起跟小香吃个“饭”,拉拢下感情。
她笑着没拒绝。
其实柳青青也是从小女孩长大的,有过爱吃这类零食的童年。所以她吃起来并不怎么抗拒,但毛蛤和方骐吃的那叫一个郁闷。
毛蛤捧着一袋小熊饼干,略显木纳的嚼着。
方骐吸着一盒酸奶,他还吐槽说,“我是真搞不懂,这玩意好在哪了?哪有酒好喝!但小香怎么吃的这么开心?”
徐征回答,“蝎老虎,少说话,多开开心心的吃。”随后他又递给方骐一个果冻。
当然了,他们并不是这么干巴巴的陪吃。等这四人跟小香又熟悉一些。徐征问,“丫头,你能讲讲你的过去么?比如,为什么会被送到那个‘商场’?”
小香原本一脸高兴的表情消失了,她想到了什么,在这种状态下,她放下手里的半盒冰淇淋,向柳青青怀里扑了过去。
柳青青一把将她抱住。
小香“披哨、披哨”的叫着,搂的更紧。
柳青青一边安慰着小香,一边对徐征使眼色,那意思,要不改天再问吧。
但徐征拿起那半盒冰淇淋,蹲在小香旁边。
他用小勺,一口口的喂小香。
徐征微笑着,跟小香说,“丫头,你记住,以后你不会受苦了,我们会对你很好很好!”
小香点着头。
徐征又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它永远不会再发生,但你要让我们知道,好不好?”
就这样,徐征连哄带说的好一番。
小香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
等这一盒冰淇淋都吃完后,小香从柳青青的怀里挣脱开。
她说,“我八岁那年被坏人掳走了。他们把我送到山林间的一个地方,然后囚禁我。那里也有好多被囚禁的人!”
柳青青问,“是训练场?”
小香一诧异,反问,“姐姐怎么什么都知道?”
柳青青顺着这个话题,让小香说说关于训练场的事。
小香拿出一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