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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来让自己难堪的吧!装成好心劝说自己的样子!
难道是他们向BOSS告的密?
等等!
自己已经被BOSS无视了,他们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只为了看自己的笑话?
他们和自己何冤何仇,有必要这么落井下石吗?
如果不是的话,难道真的是来劝说自己?
刚才那句话,真真地说到了心坎里了。
运气好的时候,赢钱赢得顺风顺水的时候,和球场上威风八面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在追捧,尖叫,名利中,潇洒登场,无论怎么放纵自己,都不会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运气不好的时候呢?
在同情,嘲笑,甚至侮辱的眼神中,默默地看着自己越来越少的筹码,思索着怎么翻本。
替补席上坐着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
在自己身上可以当做筹码的东西,越来越少的时候,依然期待奇迹出现,上去就能进球?
那和孤注一掷期待翻本的赌鬼有何不同?
没有平时积累的竞技运动员,拿什么来维持自己的表现?
时好时坏的状态,60分钟不到的体能,这样的家伙有哪个主教练敢器重?
真的,该收手了。
。。。。。
库卡楞神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时,桌面上的赌局已经白热化了。
尤墨和中年胖子成了角力双方,每把下注额都在封顶线上进行。观众俨然已经分成两派,阵营分明地为两位大赌客加油叫好。
互有输赢的局面维持了好一会,直到尤墨看到库卡的表情变化。“不准备玩了吗?”
库卡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我现在收手,还能重新获得BOSS的信任吗?”
“没人敢保证自己的将来,这么问,说明你还是怕自己坚持不了。”尤墨迅速回答完毕,转头继续在欢呼声中往上扔筹码。
“别因为和我说话耽误了!”库卡先提醒了他一下,随即陷入沉思。
。。。。。。
诚信,在固执刻板的德国人眼里,无比重要。雷哈格尔更是出了名的打死不听人劝,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儿。
想重新获得他的信任,无疑是难度巨大的。即使训练水平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也不能保证还能获得足够的上场时间。
尤墨的话,没有一点安慰鼓励的意思,只是一五一十地说出现状,让库卡选择。
没有人在奋斗了十五年之后,甘心被人如此放弃;没有人在功不成,名不就,仅仅24岁,无任何伤病的状态下,甘心待在板凳上拿养老金;没有人在希望还在的时候,甘心就此沉沦!
主动放弃,是绝对不会的。
被动放弃,是他一直担心的。
将来的事情没有人敢打包票,能做到的,只是现在开始改变。
信任确实可以带来决心,可这种决心如果没有坚强的信念做后盾,显然很容易随着别人的态度而摇摆不定。反之,因为担心没有足够的信任而不能坚定信念,那纯属本末倒置了!
他的担心,其实就是对自己不信任的表现。
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家伙,如何能获得别人的信任?
。。。。。。
牌桌上激战正酣。
封顶线上进行的赌局,几乎吸引了整个赌场的目光。对局中的两个人,状态截然不同。
中年胖子呼吸带喘,脸色潮红,眼神因为过于集中而变得有些呆滞,偶尔发出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显然目前的输赢已经游走在他承受能力的临界点。
尤墨面前已经堆了5万马克的筹码,高高摞起的小山让所有人都直咽口水。
可唯独它们的主人,依然有些不以为意。“想通了吗?”
“你是对的,我的确担心自己做不到。”库卡扫了眼牌桌,没有像以前一样兴奋不止,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一提到某个字眼,一想到某件事情,甚至一看到某个人,心里面就开始无法抑制地涌上来各种念头,‘最后一次’‘只玩到八点半’‘无论输赢,到时间就走’‘再玩就把自己手剁了!’”
“是那种抓心挠肝的痒吗?”
库卡点点头,深呼吸了几次,继续说道,“是的,这或许就是心瘾吧,让人一受到刺激到会忍不住,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成了一团糟,才能被后悔给暂时压制住。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又能管的了多久呢?”
“后悔?是弱者的表现吧?”尤墨抽空转头,笑着看他。
曾经熟悉的笑容,现在让他有些陌生。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吗?或者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一直以来!”库卡楞了楞神,回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哪儿不对劲,于是开口问道。
“每个人,最难做到的,就是看清楚自己。害怕自己做不到,其实只是不敢承认,只是不能相信自己确实有了恶习,确实为众人所不耻。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克服的了?”尤墨手中底牌一翻,又是一片惊呼。
“是的,你是对的。我在潜意识里,一直在告诫自己,这是不对的,不能这样下去。却忽略了,自己就是自己,所有的行为,都由自己负责,为自己找任何理由,都是弱者的表现。”库卡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可说着说着,声音和脸色一起暗淡下来。
“或许,我真的是个弱者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嘲笑
“你该不会以为,别人叫你天才,你就无所不能了吧?”尤墨有些诧异,拍拍一旁观战的卢伟,示意他来。自己起身,朝库卡又坐近了一些。
米亚莱拉已经痴呆了一般,跟着他起身,又跟过来坐下。
这家伙,拿着一万马克的月薪,一小时多点的时间就已经赢了三万马克。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兴奋的两眼放光,双手打颤了。可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还能思路清晰地和旁边家伙交流着什么!
而且,交流的内容显然超过了他对牌局的兴趣,以至于战至最关键的时刻,他竟然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朋友!
从来只听过输的不行了才主动让人的,哪儿有赢的正嗨的时候起身让人?
这家伙,对自己三个月的薪水一点概念都没有吗?
在他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我没那么天真。”库卡显然楞了一会,才开口回答,顺便手指了下卢伟,“他,没问题吧?”
“钱都是他的,我就2000马克本钱,最后估计能分我点儿。”尤墨微笑着解释,顺便转头向发呆中的米亚莱拉示意。
这是他和卢伟的老习惯了。以前上学时,经常会有没钱还想玩的时候,两人于是成立股份制公司,按投入比例最后分成。
当然,川人爱赌,输光本钱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难道,这些钱你一点都不心动?”库卡一脸惊愕,手指着卢伟面前那堆小山样的筹码。
“心动啊,我都后悔自己太软弱,让女人管家了!”尤墨拍拍仿佛回过神来的米亚莱拉,示意她去为卢伟服务。
“软弱?哈哈,你真有意思!”库卡难得嘴角含笑,摇了摇头。
“是啊,软弱。你呢?”尤墨也笑,一脸的无所谓。
“什么意思?”库卡楞住。收了笑容。
“没什么。你大概是被人‘天才,天才’的叫惯了,潜意识里真把自己当天才了。”尤墨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看着库卡一脸苦笑的表情,才继续往下说,“身为别人嘴里的天才,身为一个男人,身为男人中的竞技运动员。承认自己软弱,会不会很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即然是天才,那软弱的地方也必须被自尊包裹起来。天长日久以后,就会变得坚硬无比?”
“觉得自己是个弱者,只是你的第一步。真把自己当成弱者,正视自己心中的欲*望,不要害怕面对自己心中的黑暗面,你才能走出心魔,不再纠结于剁不剁手。”
“没有人生来就是强者。承认自己软弱,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以前,一样有玩的几天几夜不下场的时候,可玩过了就玩过了,从来不会后悔什么。”
“真正让你产生心魔的,就是这个。”
“后悔!”
。。。。。。
后悔药,买不到。
一心想买后悔药的人,其实后悔药已经治不了。
去除不了心魔,没有正视自己的勇气,即使重来一遍。依然会走向熟悉无比的道路。
没有人不犯错,没有人不后悔。
可如果一直被后悔压制,心存幻想,开始逃避。那就真的无药可治了!
库卡以天才之名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即使私生活屡受质疑,可他头顶上的天才光环一直都在。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爱玩而已,只要认真起来,绝对吓你们一跳!
这种念头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以至于直到今天。他才恍然意识到:天才,真是个害人的字眼!
天才少年嘛,前途无量嘛,只要认真努力,还不轻松达到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既然是天才,那心理承受能力也肯定没问题喽,即使暂时不得志,也只是年轻贪玩的结果。
这些想法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也从来没察觉有哪儿不对劲。
直到现在,听完尤墨的一番话,他才如冷水浇头一般,彻底清醒过来。
去他娘的天才!
球场上灵感来了,进了几个漂亮的进球,运气不错,接连都能有高光表现。
这样就是天才了?
那天才也太不值钱了!
无论哪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都会有不错的发挥。如果运气好点,发挥一直抢眼,那被人捧成天才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种程度的天才,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完全有挥霍的本钱?
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一定拥有美好的未来?
头顶着天才光环,无法正视自己沉溺赌*博的事实,在体力并未受到多大影响的情况下,被后悔占据了心里,他依然在徘徊,等待,希望。。。。。。
看不清自己的家伙,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
卢伟的运气明显不如尤墨,看着已经到了十点,两人略一商量,结束了此次赌场之旅。
在众人叹息,鄙视,议论,摇头中,赢了两万马克。
库卡在尤墨的那句“像不像坐在下面看别人在场上进球”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下注,最终盘点的时候,还赢了八千马克。
当然,此时的他,对输赢已经无所谓了。
米亚莱拉一共得了500马克小费,可最终结束的时候,她宁愿用这些钱,去换那个家伙的电话号码。
那个神奇的东方小子,让她整夜失眠的家伙,竟然说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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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报道果然不出所料。
尤墨的本场表现荣获一致批评,连个中立态度的都没有。
甚至连克莉斯娜都没敢包庇他,疾言厉色地评判了一番。
上午,正吃早饭的三个女人,话题很自然地扯向了昨天的比赛。
不懂媒体宣传法则的江晓兰有些不服气,“还是经纪人呢,居然写成这样,让别人怎么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