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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孙日峰真的下狠手掏起了自己的心脏。还一手不停的挖着已经被血染透的耳朵,一手已经撕开了自己胸口的皮肤。
他浑身已经痛痒难当了,可他找不出根源,只能一个劲的折磨自己。
他还突然想起了一个梦。
就是刚才在大堂,被人开膛破肚的那个梦。
对啊,他还没有把自己折磨够,他觉得婴儿已经充满了他的全身。在他的肚子里,脏器里。
掏!
孙日峰要把他们全掏出来,否则他不能止住虐待自己的倾向。他浑身痛痒难当,而虐待自己,就像吸大麻一样令他舒爽。
孙日峰倒在了地上,他凭借自己的指甲和指力,愣是活生生在自己的胸膛和腹部上开了一个大洞。
但他还没有撕裂那些脂肪,婴儿们就藏在脂肪之下。
他们还在笑,他们还听起了音乐。
音乐?没错,而且是孙日峰很熟悉的音乐。孙日峰还能跟着哼哼呢。
不信你听,孙日峰在唱歌……
音乐?可是怎会有音乐响起呢。
不过多亏了这音乐,孙日峰肚子里、脑子里的婴儿们似乎渐渐睡着了。
他们不哭了,孙日峰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音乐继续奏,最终婴儿们全睡着了。
孙日峰停止自虐,瘫倒在地,也像一个脆弱的婴儿一样不可动弹,恍恍惚惚听着音乐几乎快睡着了。
他累了,担惊受怕够了,他想好好睡上一觉,而这音乐能让他安心。
睡吧,眼皮已经像铅球一样重了,只要闭上眼睛,孙日峰就能够痛快的永眠。
55有人就安心了
等等,永眠!
这可不行!
“噗哈!”
孙日峰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呼喊,遂猛地惊醒了过来!
他从地上坐起来大口呼气,手在自己的肚子、胸膛,还有耳朵上好摸了一番。
太好了,他确定自己没有把自己开膛破肚。不过刚才那番真实过头的体验是怎么回事,幻觉?!
看来的确是幻觉。
孙日峰明白了,他猜想那木门上缺失的字,搞不好是入内者——疯?
但是什么因素致使自己产生的幻觉呢,是那阵妖异的铃声?还是整间教堂?
关键是自己怎么会从幻觉中又醒了过来呢。
孙日峰觉得多半是那首突然响起来的音乐。
那音乐孙日峰实在太熟悉了,他真的可以跟着哼唱,但他依旧记不起来那是什么旋律。
还有一个疑问,那音乐是从哪响起来的,它怎会如此余音绕梁,甚至孙日峰清醒了,都还能听见。
孙日峰闭了闭眼,感受了一下音乐,再睁眼……等等!
的确有人在放音乐,这音乐不是孙日峰的臆想!还有,这音乐不就是村里的破广播老爱放的那首音乐广播么!
不会吧,大晚上的,村里有人在放广播?
而且广播里除了音乐声,好像还有人在喊话。
好吧,无论如何,孙日峰是被这首破广播给唤醒的。多亏了音乐的福,孙日峰才避免了在幻象里自己手刃自己,然后永远长眠的结局。
不过广播里那人在喊些什么呢,隔着墙和玻璃,孙日峰根本听不清。
孙日峰走到了五彩落地窗边,并用手试着推了一下窗户,心想试试这窗户能不能被推开。
然后窗户就开了,且轻而易举。
这下可以清楚的听到广播在播放些什么了。没错,除了音乐,画面里确实有人在喊:
“酒店里的几只老鼠,请你们赶紧滚出酒店。
酒店里的几只老鼠,请你们赶紧滚出酒店……”
广播里的人一直在重复这两句话,孙日峰心知“老鼠”说的就是自己和谢克志,或许还包括戚云。
不过奇怪了,大晚上又黑灯瞎火的,在广播里喊话的人,怎么会知道酒店楼上有人呢。
孙日峰倒是很想离开酒店,可他出不去啊。他害怕下楼的时候会遇见那只怪物,又或是其他什么怪物。
所以留在这间教堂里等天亮后再想办法出去,是孙日峰认为的目前最好的办法。
“酒店里的几只老鼠,请你们赶紧滚出酒店……”
广播依旧在继续,听久了像是一场夺命的最后公告一样,听得孙日峰心慌慌,致使孙日峰六神无主的探出身体四下看了起来。
东方似乎已经有了一片亮光应该快天亮了。不过仔细看,那亮光又好像不是晨曦的光芒,而是一些发着淡蓝色的幽光。
大概就是那些光,给了五彩的落地窗能量,让斑斓的色彩打在了地上,就像耶稣显灵了一样。
孙日峰想了想,酒店大堂地势低洼,外围有很多大山包裹所以看不远。而站在酒店顶部的这间教堂,孙日峰可以看见远山的轮廓。
特别是那片蓝色幽光附近的区域,清晰得连树枝招展的动向都能捕捉。
那应该是这附近最高的地方了,风速势如破竹,吹得树枝抬不起头,像此起彼伏的波浪。
这场景,又让孙日峰冷不丁想起了把他吓醒的那个噩梦。
现在可以确定,那道幽光不是晨曦了。但是什么呢,孙日峰无法辨别。
不过借着幽光,孙日峰可以看清酒店顶上的情况。
孙日峰现在是会当凌绝顶,他能看见酒店果然是长形的,而且是防欧建筑,非常气派。
还是那句话,一座五星级酒店能坐落在如此山野乡村已是令人费解,建筑的每个细节还如此考究就更是不可思议了。
酒店每一层楼凸出的部分都种得有花草树木,如果酒店开放,房间消费绝不是一般水平。
孙日峰脚下,也就是探出身子后往下能看到的距他最近的着陆点,是一个露天泳池。
此时泳池边上的好像站了两个人?
太好了,看到有人,孙日峰倍感亲切,落单的恐惧感瞬间减去大半。
不过泳池边上的人是谁呢,谢克志?那另一个人就是戚云?
可恶,虽说有幽光照射能够看清轮廓,可要看清是哪一个人,就有点力所不及了。
要不喊一嗓子?
孙日峰估摸在这个距离喊话的话,声音不用太大,对方应该能听见。
于是他憋着嗓子,就比悄悄话大那么一丢丢喊:
“老谢?”
喊完后,孙日峰猛地收回身子,躲在窗户两旁暗中窥探底下两个人的反应。
孙日峰这是留了一手,万一那两人不是老谢他们,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谢克志听见了孙日峰的呼喊,于是左顾右盼四下张望:
“老孙?”
确定底下的人是谢克志他们后,孙日峰大胆地探出了身:
“嘿,我在这,上面!”
谢克志抬头: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快下来,广播正在通报我们,我们得赶紧下去,要不然很可能会被扔出村子。”
“几楼啊你们那,怎么过去?”孙日峰问。
谢克志明显扭过头跟旁边的人先商量了一下,然后才抬头回答:
“我们在四楼平台,你在五楼,你得下两层楼、拐一个拐角过来。”
“明白了,等我。”
话毕,孙日峰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组织”,悬着的心也落的差不多了。
可是当走到门边,差点拧门把手的瞬间,孙日峰落下的心居然又悬了起来。
要是那玩意还在门外或楼道里怎么办?
意识到这点可能性后,孙日峰不敢碰门把手的连忙往后退。他退到了窗户的位置,重新又把头探了出去。
谢克志不解问:
“你怎么还不下来,在那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孙日峰看看自己的正下方道:
“老谢,你帮我看看我这下面是不是一棵树和花台呀,我准备从这跳下去。”
谢克志一惊:
“跳下来!
老孙,耍帅不图这一时半会,这距离可比那几张桌子垒起来要高啊。”
56戚云的美
孙日峰能判断不出距离吗,可他别无选择,更不是耍帅:
“你他妈别废话了,那小鬼追得我满楼道跑你知道吗。
你倒好,躲在平台上谈情说爱,老子差点把命搁在这了!”
孙日峰这话明显带气,不过他说谢克志在谈情说爱,还当着戚云的面,谢克志立刻害臊了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
好、好吧,谁愿意管你,你爱跳就跳吧。下面是一棵香樟树,还有花台,你自己悠着点。”
“成!”
了解了脚下的情况后,孙日峰灵敏的跟只猴一样蹿上了窗台。
论体育运动和灵敏度,孙日峰很有两把刷子。他粗略计算了一下自己的下跳路线,没多想便纵身往下跳了去。
在香樟树上荡了两下,孙日峰平安着陆。
“哇塞老孙,你没考虑过成为一名野战军人吗。”
孙日峰倒是坦诚:“我有那个胆么,我宁愿苟活也不冒险。”
孙日峰的坦诚立刻遭到了一个女人的嘲笑,站在谢克志身旁的人明显笑了两声:
“呵呵,真没出息。”
完了,在女人面前认怂了,孙日峰暗骂自己怎会只顾着重新遇见人的喜悦,忘了谢克志旁边还有个人。
这人就是戚云么,不过孙日峰看他的背影觉得应该是个男人啊。而且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身上穿得方方正正的像军官服的衣服,也力证他是个男人。
他还戴着军官帽,背对孙日峰一直望着远处那幽光闪现的地方。
孙日峰连忙给谢克志使眼色:
“诶诶,她就是戚云?”
“嗯嗯。”
“你确定?”
谢克志拼命点头,且止不住的开心激动,甚至有点语无伦次道:
“她就是戚云,老孙,我们……哎呀,就是……晚点告诉你。”
瞧谢克志这心花怒放到语无伦次的样子,孙日峰只能认为他是如愿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并跟她单独相处了这么久而高兴得不知所措。
初恋嘛,都这样。
“哦哦,好,晚点再说吧,现在还是想办法先离开酒店。”
不过孙日峰得先跟戚云打个招呼以示礼貌。
“你好,我是新入村的孙日峰。”
戚云依旧面对远山,不愿转过身来:
“我知道,你就是愣头青。”
戚云音调冷漠,给了孙日峰一种瞧不起人的感觉,再加上她不愿回头,就更让人忍不住讨厌了。
谢克志说戚云有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气质,现在看来,应该是高傲吧。
孙日峰立刻斜眼看谢克志,在谢克志面前故意给了戚云一个鄙视。
见状谢克志连忙使劲挥手否认,并做着嘴型说: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她了。”
误会了?孙日峰觉得挺尴尬的,于是随口找话题的问戚云:
“你老对着远山看什么呢,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戚云纹丝不动,操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声音说:
“我的父亲和叔叔出去种树去了,我在看他们走到哪了。”
声音虽然冷淡了点,可既然肯开口好好对话,孙日峰觉得戚云没有刚才那么让人讨厌了。
不过戚云的回答很是奇怪,这大晚上的,怎么可能看得到人,更何况是在树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