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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子,”克丽丝从自己贴身的衣物里取出一把样式古老的钥匙,放在了身边的那名女仆的托盘之中,接着她又叮嘱道:“你赶快带这两位下去看看,是不是有那种设备。”
‘原来她叫芽衣子,’甘天默默地将其记下,觉得也许将来会有什么用处。在克丽丝的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用脚提醒了一下疯子,和后者一起恭敬地对克丽丝道:“那真是太感谢了!”
克丽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便恢复到了那种看起来像是假寐的状态。一直都立身在她身侧的名叫芽衣子的女仆则放下了手中的托盘,低着头来到了走道前,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一边对甘天他们说:“请跟我来吧,客人们!”
芽衣子带着他们先是来到二层的中部,打开了一扇看起来和别的门没有什么差别的门后,里面居然是出现了一条延伸向下的昏暗走道。然后芽衣子就打开了位于走道一侧的一个锁住的柜子,从中拿出了三盏提灯,点燃之后把其中的两盏分别递给了甘天和疯子。据芽衣子所说,是因为供电不足的原因,所以整个地下室都是没有电灯的。而且也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们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使用的都是这种造型别致的提灯。
他们沿着这条走道走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才来到了这所别墅的地下空间里。与其说这里是地下室,倒不如说这里是别墅的地下一层,因为这里也有着几条交错的走道,以及一个个的房间。据芽衣子所说,这里的每一扇门都连接着一个地下室,每一个地下室的深度和大小都是不一样的。
甘天问了一句:“有什么多地下室,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呢?”
芽衣子答道:“我不过是个女仆,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想来也就是一些生活物资了,毕竟这里离城市太远,一切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的。”
疯子不禁感慨道:“有这么多的地下室,要全是生活物资的话,恐怕可以坚持好几个月呢!”
在进入这地下一层之后他们没走多远,就在一扇看起来格外坚固的门前停下了。芽衣子一边从那一串钥匙里挑选着,一边对甘天他们说:“这里就是苏星·波旁·基亚·里维斯·罗斯柴尔德·克苏鲁·约克·亚历山大·凯萨先生的一些遗物的存放之地了。”
甘天打量着这扇以金属为框架,以木材填充的门,半开玩笑地说:“待会儿我们在里面寻找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在一边看着啊,芽衣子!毕竟这可是主人的遗物呢!”
嘀铃铃!芽衣子手中的钥匙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然而甘天和疯子都还没做出具体的反应,她就一边低头说着对不起,一边把钥匙捡起来打开了这扇门。
‘这所房子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儿的人了吗?’甘天腹诽,看着芽衣子的背影,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不过这样的女仆我倒是很喜欢。’
从这扇门进入之后又是一段台阶,约莫下降了两三米之后才来到一片接近石质的坚硬地板上。提灯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露出大片大片的胡乱堆砌的箱子,有不少都是打开的。疯子走近一个低头一看,里面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某些民族的特色工艺品一样。
甘天回头看着仍然站在台阶那里的芽衣子,冲她喊道:“喂!我说,你真的不下来看着我们吗?芽衣子!”
“不,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克丽丝太太还有事要吩咐我,实在是十分抱歉,我得走了!”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芽衣子就转过身,慌慌张张地跑了。
见芽衣子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意思,甘天既无奈又有些失望地耸了耸肩,转向已经开始寻找的疯子,问:“疯子,有什么发现吗?”
“要找的东西倒是还没找到,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和那位,那位,有着长长的名字的先生的过去有关的一些东西。”说着,疯子就从身前的一个箱子里掏出了一些类似于奖章和证书之类的东西。
“那这些都是什么呢?”甘天说着走到疯子近前,从他手中接过这些东西调查起来。
“我也不知道,”疯子不好意思地说,“上面都是世界语,我不认识。”
这时,甘天突然笑了几声,把这些东西又放回了箱子里。
疯子疑惑道:“难道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甘天故意拖了一下,才道:“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些东西上的标志都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一些有名的机构的,比如那个奖章吧,不就是在我们明洲慈善捐款数额过亿之后才会由政府颁发的吗?”
“唉——!”疯子惊讶地说:“那为什么明洲的奖章要用世界语来写啊?”
“也许是那位先生自己特意要求的吧,”甘天随意地说完,就瞪着疯子道:“不过这些东西对我们的行动可是一点儿帮助都没有啊。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那种可以播放这种老式录像带的老式电视都是比较大的吗?你怎么在这么小的一个箱子里找?”
“可是你确实没有告诉我啊?”
“够了,”甘天懒得和疯子解释了,一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道:“马上给我去找!”
疯子顺着甘天所指的方向跑过去,没过多久他就惊喜地叫起来:“甘天,你说的电视机是不是这个?”
甘天走过去一看,只见在墙壁的边缘地带,赫然放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看起来还是比较完整的那种。他心中暗暗吃惊,‘不是吧,我的运气难道是会一直持续消耗的吗?’。表面上他还是点点头,用一句略带赞许的话肯定了疯子的贡献。
见疯子正在摸索着电视机的开关,甘天无奈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刚才芽衣子说过,地下室里是没有电源的,而且这么旧的一台电视机了,你……”甘天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伴随着疯子的一声惊叫,那台电视机上渐渐地泛起了白光,变成了雪花模式。
甘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难以置信地说:“我靠,还真的打开了。”
疯子干咳一声,退到了甘天身边,把那盘录像带交给了他,接压低声音道:“我不会玩这个,你去放吧。”
“你这家伙,好歹也得学一点生活知识啊!”训斥了疯子几句之后,甘天就拿着那盘录像带来到了这台老式的电视机前,寻找着可以插入录像带的地方。虽然他知道这种电视机的原理,但是对于具体的设置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所以现在也只能是靠摸索。
在寻找插口的过程中,甘天突然在电视机后发现了一个裸露的插头,顺着其连接的电线看去,不难发现,这就是这台电视机的插头。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说电视机根本就没有插插头的话,为什么它还能启动呢?甘天看着这插头,心中感慨,‘那位老校友还真是厉害啊!连这种自带电源的电视机都搞的到。’
捣鼓了半天,电影总算是开始了。甘天找了一块毯子坐着,和毫无倦意地站着的疯子一起好奇地盯着那台老旧的电视机由雪花模式慢慢地变成黑白模式,最后变成彩色模式。
“唉!那个时代就有彩色电视了吗?”疯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起来。
甘天鄙视地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因为我们h国发展得比较慢罢了,所以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在我们h国还不能生产电视的时候,那些大国里的人们就开始用电脑看电视了。”
“这也未免差得太多了吧。”
“少说些废话吧,难道你个道士还要为明洲之崛起而读书吗?”
“我那是为了明洲之安宁而修道啊!”
甘天摇摇头,不再理会疯子,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已经开始放映的录像带上。
这录像带拍摄的角度非常奇怪,自上而下,三十度角左右俯视着一个有着干枯得长发的穿着校服的女生。而且非常神奇的是,这镜头就好像一个背后灵一般,始终如一地和那女生保持着相同的位移差。画面随着女生的移动而移动,随着女生的头部晃动而改变方位,有时迎面遇上一堵墙,这镜头就仿佛开了透视一般,继续保持着原来的角度。在这无比稳定的画面之中,呈现而出的是一个仿佛真实世界里的一个女生的各种日常。
一段时间之后。
疯子开口道:“甘天,我觉得不对劲儿啊?”
“哪里不对劲儿?”
“这不就是北川大学里的景象吗?”
“北川大学又不是什么和北川中学一样特别的学校,只是沾了一点绿化而已,这种程度在国内的很多大学里都有吧。”
“可是我刚才好像看见水晶金字塔了。”
“错觉。”
“可是,你不觉得这电影有点奇怪吗?连……”疯子突然结巴起来,“连上厕所的情节都有……”最后这几个字,疯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哈哈,”甘天极为成熟地一笑,“难道你到现在才发现,这更像是一个猥琐大叔的偷拍吗?”
“可是……”
“是你自己见识浅了,想来你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像电子蚊子那样的小间谍吧。”
接下来的画面里,那个女生却是时不时地发出各种尖叫,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可惜在甘天和疯子的这个角度,却反而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时之间,甘天不禁发出了一声兴味索然的叹息。
“甘天,难道你就不觉得这很诡异吗?”疯子终于忍不住了,“你难道听不到,那些诡异的声音吗?”
“庸人自扰,”甘天不屑道,“这也有可能是一部伪纪录片啊,电影里的东西,能做的假实在是太多了。再说了,我们的目的可不是在戏里,而是看看它会对外面造成什么影响。”
看着疯子一脸的紧张,甘天禁不住笑道:“你这道士,该不会是怕了吧。”
“不,身为神荼的弟子,我怎么可能会……”
“真是无聊,算了,我先睡一会,等到结束了再叫我。”疯子的话还没说完,甘天就不耐烦地将其打断了。然后甘天就像他所说的一样,找了一个稍微平整的地方就躺下了。在这里有着不少未经使用的毛毯,倒是可以为他驱散一些扰乱睡眠的因素。
又是不知多久的时间从人们的手中溜走了。
“啊!”
疯子的一声惨叫,一下子就把甘天从那简陋的床上惊了下来。甘天顾不上生气,还没站稳身体就急急忙忙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疯子并未直接回话,只是把甘天引到那电视机前,让他看看里面的画面。或许是因为到了结束的时候,镜头的角度发生了变化,好像是挂在天花板上一样,上帝一般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透过这视角宽广的镜头视角,在那波浪般起伏的黑暗与仿佛来自遥远时间的浅浅的呼救声里,甘天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更加仔细地看去,黑暗又好像被肉眼所适应,褪去了部分颜色,甘天得以看清这画面的全貌。四面的铁壁围住了污浊的水流,异常起伏的波澜托着一具人形的东西,那是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的尸体。她死的时候,还是没能留给观众们一个正面的脸。
“你不要告诉我,”甘天的脸色凝重起来,“这就是你们在北川大学里发现那女尸的场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