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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饭了没?”
严风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刷牙洗脸这种事倒是不需要了,只要体内修为一震,慵懒之意便可消失。
“我吃过了,不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碰到了司南大哥,他说让你吃完饭过去找他一趟。”
“司南?”严风微微一愣,这家伙大清早找自己干嘛,喝早茶吗。
端起小米粥随便喝了几口,严风便是走出了屋子,一出屋子,叔卫修便是恭敬行礼,一晚上,他都在外面守着,小角则还是他的肩膀上呼呼大睡着。
“参见主上。”
严风笑着点了点头。
“哥,你还没吃完呢!”
身后雨烟端着剩余的包子就追了上去。
“拿给胖子吃去!”
严风一溜烟便是跑了,叔卫修紧跟在身后,听着身后雨烟的声音,严风只能暗自苦笑,自家这妹妹的手艺还真得好好练练…怎么做个包子都跟做毒药一样。
砸巴了舌头,严风便是来到了道场,每天清晨,司南烈都会在这督促众弟子练剑。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司南!”
远远看见司南烈,严风便是大喊了一声,司南烈同样转过头看向严风。
“小师叔你来了。”
“大清早的喊我什么事?”
听着严风的问话,司南烈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幅模样倒是让严风眉目一凝。
“司南,我们兄弟之间,有话直说就好了。”
司南烈深吸了口气,凝声开口道:“刚才有弟子回报,南城叶斌的夫人,今早凌晨寅时三刻,已经魂归九幽。”
听到这个消息,严风猛然一愣…虽然心中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来临,不过怎么都比自己预计的要早了许多,看来叶诗雨的失踪着实让叶母病情加重很多。
“我知道你和叶家关系不一样,故而一直都派着弟子在暗中护着他们一家人。”
司南烈凝声说道:“据弟子所知,叶斌好像并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今日清晨,他便让人驱车,带着他夫人的尸身赶往了老家,想来是准备葬礼。”
一想起叶母,不知为何严风的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他自幼无母,从来没有感受过母亲的关怀,可是每次见到叶母,这个半百的老人都把自己当儿子一般,嘘寒问暖。
“叶斌的老家是何处?”严风的声音带着些许悲哀之意。
“滨岳,江南的一个小镇。”
“司南,谢谢你告诉我。”严风深吸了口气,身形直接化作一道剑光离去。
他要代替叶诗雨,送叶母…最后一程!
不远处,同样有着一道长虹破空而去,紧随严风,正是叔卫修。
与此同时,在江南一处幅员百里之地,这方圆百里,皆是阴阳世家,江南苏家之地,而在距离苏家的数十里之外的一处密林,则有着一群人,更准确的说…是一群尸!
两个身着灰色麻衣的老头走在前方,在他们的身后有着一人,幽蓝色的眼中带着一抹墨色,全身上下,包括脸上,皆是被黑蓝鳞甲密布,给人一副极其阴冷之感。
眼中冰冷,宛如一杀人机器。
这个遍身长满黑蓝鳞甲之人,正是罗泽…不过此刻的他,却是看不出往日的丝毫模样!
“老六,你说此次大哥目的为何?明明只要让这家伙完全吸收不化圣珠中的力量,以不化圣珠之力,虽说不能让这家伙突破至不化骨,可至少应该也能让他的旱魃之身达到白境吧。”
最前方的两个老头,其中一个骨瘦如柴,不过身高却是远超常人,略带抱怨的语气说道。
“五哥,你这话就说错了,大哥说了,旱魃本就是杀戮之物,一味的吸收不化圣珠的力量,哪怕这小子是旱魃后人,顶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化个旱魃,估计此生连黑境都达不到,你看看他现在,这半月以来,一直停滞在晋升黑境的阶段,丝毫没有变化。”
另一个老头倒是与那高瘦老头截然相反,肥头大耳的,又矮又胖,指了指身后的罗泽说道。
旱魃同样分境界,判断的依据,便是那双眼睛。
眼为最开始的幽蓝,之后更上一层便是黑,最后为白!
眼睛化为白色的旱魃,足以媲美金仙!
黑色则是能够媲美真仙,幽蓝则是天境,如现在的罗泽,眸中为幽蓝之色带着一抹黑色,便是约莫在天境巅峰。
“可是为何要不惜千里来拿这江南的苏家开刀?”高瘦老头继续叹道:“不能御空,这可是把你我哥俩腿都跑断了。
“五哥,这个咱哥俩就别管了,大哥自然有大哥的道理,再说了,我等二人出山,若是御空,气息泄露,一旦被天界发现,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此话也是,我等兄弟七人隐匿世间近八百年,决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岔子!”
两个老头,皆是凝目朝远处望去,江南苏家的百里宅群已然开始出现在眼中,而在他们的身后,有着数以万计的尸出现,皆是身上糜烂,张开有着白色粘稠的嘴,布满碎肉的眼中散发着嗜血之意。
第428章 边陲小镇 棺材铺
江南边陲小镇,鱼米之乡,三月天灰灰蒙蒙,雨,带着些许暖意,淅淅沥沥从天而落。
不过一个小时,严风便是来到了滨岳,此地果然如司南烈所说,这滨岳并不是什么大城市,甚至连城市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片安静的乡野小镇。
小镇也有小镇的好处,严风一进这小镇,便是感觉到一股安然之意,没有外界纷杂。
滨岳小镇,带着些许古色古香,镇子上的房子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层,甚至还有许多是以松木为身,青瓦为顶而铸。
严风走在这小镇街道之上,地上踩得皆是青色长石铺成的路,由于下雨,街道两旁的许多卖菜老农都收了摊,不过还是有些未收,用一把大伞遮挡住风雨,身前依旧摆着从田地间采摘的新鲜蔬菜。
这些新鲜蔬菜,若是隔了夜,可就难卖了,虽说钱不多,但是对于老农而言,也是不少的一笔收入。
两边的许多小店,则是没有因为雨落受什么影响,该开还是开着,街道之上也是有着不少人撑着伞来来往往。
整个小镇,估摸也就数千来人,买卖的街道,也就这么一条。
严风一袭白衣,长发散落,身后的叔卫修隐藏在黑袍之下,小角同样钻在黑袍之中,手中一柄伞,为严风遮挡着落下的雨。
两人这幅打扮,颇为引路人注目,不过倒也没有太大关注,这种小镇,比起大城市有着不同,乡野之地,时常会有着阴阳先生,上山道士而过,两人打扮虽说相对常人有些许奇怪,可也并未引起什么围观之类的。
滴滴答答的雨声落地,严风踏着开始积水的青石街,一步一步走在街道之上,直到一家棺材店门口,停下了身形。
这是整个镇子上唯一一家棺材店,镇上有什么白事,所要用的器具,比如纸钱花圈之类,皆是在这里购买。
雨,落在伞上,发出哒哒之声,严风就站在这店门口,望着店里正在交谈的两人。
其中一个,显然是买家,穿着一件普通的老式灰色旧外套,头发是典型的那种后梳领导发型,参白其间,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有着憔悴之色,显然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这人,就是叶斌。
“大哥,我们这有柏木,松木,楠木三种材质的棺材,您要哪种的。”
卖家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发福中年人,长相还是挺憨厚的,正在给叶斌介绍棺材种类。
“我不懂这个,不过楠木的应该是最好的吧。”
“就要楠木的吧。”
“大哥,楠木当然是最佳的,不过我这楠木也分不同的,有差一点的,也有好一点的,不知道您要哪一类,当然,好一点的价格就更贵了。”
叶斌皱着眉,思忖了片刻说道:“就要你们店里最好的。”
“最好的?”
这发福中年人想了想继续说道:“上好的楠木棺材我这倒是有一副,这材料还是我费尽周折从一朋友那淘的,就是价格有点高,不知…”
“你说吧,多少?”
叶斌脸上有着哀色,显然也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
“八十万。”
“八…”听到价格,叶斌愣了一愣,顿时脸上露出难色。
说实话,他当然想让自己的妻子睡最好的棺材,毕竟生前自己没有给她一个富裕的生活,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受累如此多年,这最后一程,绝对不能再让她寒酸了。
可是他…真没那么多钱,为官多年,可一生的积蓄也就那么十来万块钱。
望着此幕,棺材店外的严风叹了口气,叶斌,虽然常年身居高位,手上的权利别说十万,百万千万都不在话下,可他确确实实是名副其实的清官,若是贪婪,别说他这个等阶的官,哪怕是一个小镇长,八十万也绝对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偏偏,八十万这个数目,难倒了现在的叶斌。
就在叶斌犯难之时,严风仰头看了眼这棺材铺的名字,恰巧看到了这棺材店的招牌上有着一个标志,是一个字,印在招牌的左下角,‘苏’!
各大阴阳世家,也是需要资金维持巨大的家族运作的,故而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分支族人开着一些关乎阴阳的生意,有大有小,棺材店,自然也是其中一种。
若是按照这个推论,这家棺材铺,想必就是江南苏家的产业了。
想了想,严风便是走进了棺材铺。
“老板,这幅棺材,记在我的账上。”
严风声音一出,叶斌便是转过头看到了他,顿时眼中有着惊讶:“小风你…”
严风看着叶斌,眸中有着坚定之色:“叶伯父,伯母的丧事,交我来处理吧。”
叶斌看着眼神如此的严风,停顿片刻,点下了头。
得到叶斌允可之后,转而严风看向这发福中年人,继续说道:“老板,就要你先前说的那副棺材,至于钱,你可向茅山去取,想来身为苏家之人,这点事应该不是很麻烦。”
发福中年人听到这话,显然有些惊讶,严风竟然知道苏家的存在,知道苏家,那就显然不是普通人。
“小兄弟莫非是茅山之人?”
严风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古金牌子递给老板,正面,刻着二字正天,反面,则是刻着一个严!
这是司南烈给他的,严风常年在外,有这令牌,方便许多。
“你可持此信物去茅山取钱。”
这发福中年人,接过这令牌,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尤其是看到令牌正天两字,转而把令牌翻过来看到一个严字,顿时就吓尿了。
任凭他在这等边陲小镇,可他毕竟是苏家之人,也是自然听过正天盟的,一看这令牌就知道是此乃是盟老令。
“苏家苏丰茂参见盟老!”
见此,严风倒是微微一笑:“无须如此,把那副棺材安然送来即可,钱,自然不会分毫。”
“盟老放心,棺材在下必定准时送到,至于钱财,盟老的钱万万不可受。”说着这发福中年人双手奉着古金令牌,恭恭敬敬的呈回给严风。
于此,严风也不好多说什么,接过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