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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继续沉声道：“一切都是因为您女儿吗？”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身子微微向后一躺，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在那里，满是慈笑道：“我三十多岁才有了一个女儿，虽然不能算是老年得女，但对我来说，这个女儿就是我的命，所以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
我脸色有些怒气，但随之化作了无奈，轻声道；“到底是何种伤害，让您不惜造成如此大的杀孽？你可知道如此做，你死后要受何等惩罚吗？”
老人摇了摇头，脸上不曾改变的慈笑，这次化作了愤怒和恨意，冷声道；“是他们，是他们害了小清自杀，这一切他们都要还回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时我问了姚雨晚间值班的保安，姚雨告诉我，从七年前，晚间值班的保安就只有一人，一位名为牛大力的老人。
更是从中知道，原来这个牛大力的老人，正是张毅那个村子的，当时姚雨去张毅的村子，一共带走了九位中考成绩很好，但家庭困难的学生，其中包括了老人的女儿，牛小清。
而这个牛小清，在高二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的第二天，就选择了自杀，原因至今不知道，当时牛小清考试的成绩虽然算不得太好，但与其平常相比，还是进步了很多，说到自杀怎么都觉得不至于，所以成了一个悬案。
在这个牛小清自杀死后，西凉高中就开始发生了失踪案，一共失踪了七位学生，当然，这七位学生和那个村子没有关系，都是西凉市本地的，家里有权有势的，如果不是姚雨身后有范志民在，那姚雨这个校长，早就被拉下来了。
我望着老人牛大力脸上的愤怒和恨意，苦声道；“小清自杀是和他们有关吗？”
其实这话属于废话，如果不和那些人有关，这位老人不会在这个牛小清死后的几年内，害死这么多人。
老人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慈笑还有疼爱，轻声道；“小清很孝顺，而且因为家里困难，所以从来没有与别人家的孩子攀比过，小清的自杀对我来说，犹如天塌下来一般，让我觉得生活失去了方向，甚至我想过自杀去黄泉路上陪小清，但是我不能。。。。。。”
话到最后，脸色涨红了起来，满是恨意的咆哮道；“那些害死我女儿的人还好好活着，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能让小清死的不明不白。”
我皱了皱眉，我很像问你怎么不去报警？但是我知道，老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怎么可能会去报警，所以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望了一眼姚雨，脸上出现了愧疚之色，开口道；“姚校长，对不起，你对我们一家都有恩，但我却瞒着你害死了这么多人，虽然事出有因，但也让你背负了很大责任。”
姚雨没有说话，满是痛苦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姚雨痛苦和无奈的神色，我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姚雨心中所想，姚雨不怕背负这个责任，但是却不愿亲耳听到这位老人承认害死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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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小清自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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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当姚雨告诉我晚间值班的保安只有一人，我就知道，这件事和其脱不了干系，再之后听到其还有一个女儿自杀了，我就已经肯定了凶手，但是当看到牛大力这个面容慈祥，有着乡下人憨厚的一位老人，我心中还是生出了无奈。
牛大力双手捧着相片，满是痛苦道；“在成绩公布那一天，我偷偷跟着小清一起去看成绩，因为我知道小清害怕。”
说到这里，牛大力满是幸福的慈笑了一下，接着说：“成绩公布出来那一刻，小清哭了，对小清的成绩我从来不关注，我只知道小清喜欢上学，想学到知识，以后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这些我都知道，但我离开农村，跑到这个大城市，连与人交谈都成问题的大城市，最终的目的只是想保护小清，因为小清太善良了，善良到分不清好人和坏人。”
“我当时看到了小清班里的几个同学，他们围着小清说些什么，我看到小清有些不愿，但最后不知道她那些同学说了什么，小清眼前一亮，最后狠狠点了点头。”
我皱了皱眉，没有打断牛大力的话。
牛大力沉思了一下，脸色的神色慢慢的变得很痛苦，望着我和姚雨痛声道；“小清当晚很晚才回来，当时小清很正常，如往常一般去厨房将剩饭给热了一下，吃完饭后就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小清喜欢吃的菜，因为当天是小清的生日。”
“当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小清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我当时心跳就有些加快，我很担心小清出事，但我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我不敢出去，我怕小清回来看不到我，直到警察上门，告诉我小清自杀。”
我微微低着头，脸色有些无力，苦声道；“后来呢？”
牛大力冷笑了一下，道；“我去公安局将小清的遗体领了回来，当晚我准备随着小清去，我怕她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所以去了小清自杀的河边，但没想到，让我发现了那些畜生，那些畜生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怕小清缠着他们，所以去了河边赎罪，我一直藏在一旁偷听，知道了小清自杀的真实原因。”
“他们一共七个人，五男二女，成绩公布那天，他们以大家都考了好成绩为由庆祝，其中一位什么局长的儿子，在酒后借机*****了小清，而其他人，就站在一旁那么看着，笑着，如一位陌生人一般，看着那个畜生糟蹋小清。”
我身体颤了一下，望着牛大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试想自己是牛大力，如果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在我知道真相后我会怎么做，最后想了半天，我觉得我还是会如牛大力一样去那么做。
我微微点了点头，不解问道；“那张毅呢？他没有参与，你为何要害死他？”
“哼！”
牛大力冷“哼”一声，满是恨意喊道；“那小子和小清是男女朋友，这些我早就知道，但张毅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对于这种事我并没有如同别的家长那般反对，只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们，现在要以学业为主。”
“因为当晚去庆祝，同样邀请了张毅，不然小清怎么可能去。”
我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了，冷声道；“张毅没去，你就杀了他？”
虽然对牛大力我表示同情，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其就杀了张毅，那其就不值得同情了，而是一个被仇恨冲昏大脑的杀人犯了。
牛大力看到我的脸色，向我苦笑一下，道；“张毅当天去了。”
“什么？”
我满是错愕的喊了一声，接着望着老人不解的问道；“难道他被人灌醉了？”
牛大力摇了摇头，满是恨意道；“他在中途离开了，最后让我知道，原来这小子跑去找另外一位女孩子了，他不单欺骗了小清的感情，更是让小清毁了一生，所以他必须死。”
我望了一眼姚雨，姚雨已经沉默了半天，对于张毅我不了解，但我总觉得其不是那种人，欺骗感情？而且放下女朋友一个人，自己跑去跟别的女孩子约会？
姚雨脸色变得愈来愈痛苦，最后望着牛大力，满是苦声道；“牛叔，你误会了。”
牛大力楞了一下，满是不解的望着姚雨，想来应该是不明白姚雨这话的意思。
姚雨望向了我，轻声道；“能不能将张毅放出来？”
虽然不知道姚雨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向其点了点头，从口袋将那本诗经拿出来，咬破食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接着冷声喝道；“破！”
话落，一缕缕黑气从诗经中飘了出来，最后化作一道身影，一位文质彬彬很是瘦弱的青年，正是张毅。
张毅之前那副痴迷的神色已经变了，双眼泛红，满脸的痛苦，化作人形后，望着牛大力狠狠的跪了下去。
“哼！”
牛大力根本没有受此一跪，在张毅跪下的瞬间，牛大力如一位青年一般，很是麻利的起身站在了一旁。
其实在没有见到牛大力，我就猜到其可能是一位修道之人，但是牛大力这次的动作，却让我大吃一惊，也算彻底看明白了其的境界“通灵”。
修道之人的境界，现在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分别是“入门、通灵、神游、伏天、无畏、无惧”，而牛大力达到“神游”，确切的来说并不足以让我吃惊，我吃惊的是，其一个乡下出来的老汉，能达到“通灵”，这不得不让我吃惊。
我能达到如今的境界，可是伴随着无数次的生死，而且还有多番奇遇，不然我想现在的我，最多也就是“通灵”之境。
张毅看到牛大力躲开，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而是很无奈的吐了口气，头微微的地下，一脸的歉意和痛苦。
姚雨皱了皱俏眉，望着牛大力道；“牛叔，其实张毅当时离去，是因为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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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地府入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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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楞了一下，一脸的迷茫，看样子其还不知道张毅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姚雨接着苦声道；“张毅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人痴呆症，病是在高二将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查出来的，因为不想耽误考试，所以找了一位老中医买了些药，药的确是管用，后来药效开始反弹，每次服用药后，就只能维持二个小时，而过后，其就会什么都给忘了，当时其中途离开，是为了回去拿药。”
牛大力已经彻底楞住了，听到最后，狠狠的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当时其根本没有回宿舍，而是去找了一位女孩子。”
姚雨苦涩的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那个女孩子是老中医的孙女，老中医让他孙女专门来找张毅，告诉他需要快些住院，不然病情会无法遏制。”
“之后张毅回去服了药，但是药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其根本不记得有那个聚会，更想不起来，有一个女孩子，在聚会那里等着他。”
牛大力听到这里，身子猛然颤了一下，如一下子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缓缓的向后倒去，身子撞在了墙上，苦声道；“难道我错了？”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牛大力，因为这错不错，只能由双方去定夺，而当事人张毅，却只有歉意和痛苦。
“对不起。”
牛大力突然望着跪在地上的张毅轻道了一声，接着不知从何处拿了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自己胸口。
我赶忙跑到牛大力身前，深深的望了其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这一匕首刺的很深，身上的死气已经非常浓郁了，就算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没什么用了。
。。。。。。
牛大力很快就死了，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但却留下了一些谜团，就是那些尸体，其是怎么掩藏的，还有那个梁老是其害死的吗？
这些谜团可能会随着其的死变成永久的谜团，看着牛大力被抬上救护车，我满是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以如此为结局。
我将姚雨送回了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