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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连臣的调查的确有失准确。”季牧爵模棱两可地说道。
见他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于是,商竹衣便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迟迟没有安排他们见面,如果他们姐弟相见了,说不定有些误会就解开了。”
闻言,季牧爵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赵卿洁被我安排在国外疗养院了,就算马不停蹄,办理手续和接送回程也需要时间,赵连臣太过心急了,那天你撞见我和她一起出入商场的时候,就是我打算安排他们见面的时候,谁知道赵连臣自己先沉不住气跑掉了。”
季牧爵将无法宣之于口的一部分真相隐瞒了下来,但也勉强将事件串联起来了,可以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再加上人总是会下示意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所谓真相,所以,商竹衣自然是更希望事实是像季牧爵所说的那样,只是一场可叹可笑的误会而已。
于是,她定定地看了季牧爵一会儿,也不愿再痛苦地怀疑他了,冰冷的脸色渐渐有了回暖的迹象,不过仍旧冷着脸:“既然是这样,那你干嘛还要费这么大力气地瞒着我,编了那么多慌,不知道你越是隐瞒,我就越是会怀疑你么?”
闻言,季牧爵知耻而后勇地低下了头,轻声但却郑重地说道:“瞒着你是我不对,对不起。”
听到他的道歉,商竹衣心中最后一丝怒气也消散带进了,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低声叹息似的说道:“还好只是一场乌龙,我还以为……”
见她不再起疑追问,季牧爵的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刚才还左躲右闪的商竹衣一把带进自己的怀里:“你以为什么?你竟然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来向我求证一下么?”
季牧爵其实是故意逗她的,想让她把心里的郁结都说出来,这样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果然,此言一出,商竹衣立刻又吹胡子瞪眼睛地抱怨道:“我那天看到你和那个赵小姐成双入对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么,但是即使在那么难受的情况下,我都说服自己要坐下来好好和你谈一谈的,可是你呢,你可倒好,我等了你一整天,你来到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带上静姐,便跑掉了!”
听着她的抱怨,季牧爵也不反驳,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就任由她机关枪似的把心里的怨怼宣泄出来。
商竹衣最后还是败倒在了季牧爵神情的眼神中,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咦了一声:“诶,对了,静姐呢?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闻言,季牧爵收起脸上和她调笑的神色,正色道:“我刚才也说了,赵卿洁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我请静姐过去看一看她。”
“哦。”商竹衣听到他这样的解释,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狭隘的别扭感,不过她还是勉强控制住了,没有表现出来:“那辛苦静姐了。”
季牧爵不知道她心里百转千回的小女儿心情,只是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微微皱起了眉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吧,不然我怕静姐一个人应付不来,对了,你如果能联系得上赵连臣,就告诉他,他如果还愿意的话,我仍然可以为他安排,让他们姐弟相见。”
闻言,商竹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你这是要回去陪那位赵小姐了么?”
说完,商竹衣便后悔得差点儿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了,开口之前,她还告诫自己,一定要平心静气,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心眼显得太小,可是一开口,还是隐约间饱含着醋意,于是,不等季牧爵说些什么,她倒自己先把脑袋垂了下来。
季牧爵也听出了她言外的一股酸意,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宠溺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是去陪她,只是她的病情……会有强烈的自杀倾向,那边的别墅里没有一个她之前熟识的人,所以我怕帮佣好静姐都控制不住她,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是我做主将她接回国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
他说的这些道理,商竹衣之前也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要去陪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过,商竹衣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既然季牧爵说得在情在理,于是,她便抿着嘴角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把她交给赵连臣之后,你就可以不用这样了?”
季牧爵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呢,他是赵卿洁的亲人,比我更具有监护的责任和能力。”
听到他这样讲,商竹衣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待会儿一定要立刻去联系赵连臣,让他把人领走!
商竹衣的心思十分简单,所以即使略有不甘,但是也没有把这件事当成多么要紧的一道坎那般如临大敌,于是,她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去忙吧……不过,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再瞒着我了,不然我反而更加会胡思乱想的。”
季牧爵闻言,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也郑重地点了点头:“等这件事解决完之后,我就回来陪你,以后不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对你有丝毫隐瞒了。”
得到季牧爵的承诺,商竹衣心中一暖,然后她抬眼看向季牧爵,眼底是融融的温柔和暖意:“我送你到门口。”
闻言,季牧爵却缓缓摇了摇头,然后牵起商竹衣的手,将刚刚抢下来的戒指温柔地为她重新带上:“别送了,你送我到门口,我可能就不舍得离开了。”
虽然明知他的这番话有甜言蜜语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商竹衣的心里还是不由地升起一丝喜悦,她的脸颊升起两抹淡淡地红晕,下意识垂下头,嗔笑道:“花言巧语。”
季牧爵淡笑了一下,将花言巧语的“罪名”执行到底了:“那我也是对你一个人。”
这下商竹衣的脸颊更加红了,她低着头,一咬牙,推搡着季牧爵:“行了,你快走吧,再多留一会儿,我就该舍不得放你走了。”
闻言,季牧爵的眼神似乎有些动容,不过他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好,我走了,这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第五百章 试探
商竹衣赌气似的不去看他,挥了挥手:“快走吧。”
于是,季牧爵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郊外的别墅。
回到市区的别墅里,季牧爵一进门就听到哐的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解释就是叶静都喊到破音的嘶吼声;“快!快抱住她的腰,别让她跳下去!”
闻言,季牧爵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是出事儿了,于是,他片刻也不曾停顿地一路狂奔到了楼上。
砰得一声撞开赵卿洁的房门,然后就看到叶静和一众帮佣正围站在窗户边,激动地劝说着那个坐在窗台上的身影。
见状,季牧爵只需要稍微一瞥眼就认出了那道背影是属于赵卿洁的,于是,他连忙拨开众人,走了过去:“卿洁,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季牧爵的声音,刚才还一只情绪激动到摇摇欲坠的赵卿洁立刻转过头来:“牧爵,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她手脚并用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在叶静和一众帮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一扫刚才脸上近乎癫狂的神色,笑颜如花地跑到了季牧爵的身边:“我还以为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呢。”
说着,赵卿洁忽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季牧爵。
季牧爵被她扑得趔趄了一下,然后他的双手连忙张开,不敢和赵卿洁的身体有丝毫接触,然后他递给叶静一个“你得为我证明清白”的眼神,连忙用语言委婉地推拒道:“卿洁,你别激动,你先站好。”
闻言,赵卿洁却像是没有听懂他说的普通话一般,仍旧树袋熊似的紧紧抱着季牧爵,还哼哼唧唧地在他的前襟处蹭了蹭:“不嘛,你怎么出门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嫌我烦,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听到她甜到发腻的声音,叶静就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正站好了,她恶寒地抖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讥讽道:“好嘛,你一个人?敢情我们都不是人是么!”
“好了,”季牧爵疲惫地打断了即将燃起的战火了:“静姐,你也辛苦了,带着帮佣一起,先回去休息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叶静眼神一凛,柳眉倒竖:“你!”
然后,她又怒气冲冲地点了点头:“好,我们走,给你们留足二人空间,行了吧!”
说完,她便转过身,冲帮佣们挥了挥手,然后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季牧爵原本只是想把快要吵起来的两个女人分开而已,但是被叶静这么一说,他也感觉自己继续留在赵卿洁的房间里不太合适了,于是,他也顾不上太多了,扶着赵卿洁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开,然后低声说道;“你也别闹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便转过身,准备追随着叶静他们的步伐一起离开房间。
但是赵卿洁却忽然高声喊道:“牧爵!你等等!”
闻言,季牧爵虽然心中千般不愿,但是又怕自己拒绝得太过激了,赵卿洁会大受打击,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于是,他只能暗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怎么了?”季牧爵进来把心中的不耐烦压制住,然后轻声问道。
见他转身,赵卿洁再次粘了上去,伸手牵住季牧爵的手,拉着他往沙发的方向走去:“我有件事……记不清楚了,想要问一问你。”
闻言,季牧爵生怕她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情,于是,便也没有抗拒,跟着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难道……想起什么了吗?”
坐到沙发上之后,赵卿洁的目光仍旧丝毫没有从季牧爵身上移开,她定定地看着季牧爵,像是在贪婪的欣赏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除了眷恋和渴求,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惶恐,似乎在担心下一秒季牧爵就会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一般。
“卿洁?”见她迟迟没有开口,季牧爵轻声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和静姐。”
闻言,赵卿洁这才从近乎贪恋的注视中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我并没有不舒服,只是虽然我对采风时发生的事情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我却记得,在采风出发之前,我曾经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季牧爵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总不能强行结束话题,于是,他轻轻“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地问道:“决定?什么决定?”
说到这里,赵卿洁的连忽然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然后扭捏地低下头,扣着手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我……我就是……那个……”
见她这样样子,季牧爵也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头,不过未免刺激到她,他还是勉强把声音放平和:“没事,有什么事情,你就大胆说出来,我们都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闻言,赵卿洁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红了,声音低弱得像是蚊蚋:“就是……就是那件事情,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啊?”
她说的语焉不详,季牧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思绪急转,猛然回忆起了当年在枫叶山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于是,他似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