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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连臣也没有再迟疑,抱着姐姐走到了床边,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下,然后焦急地转头看向叶静:“然后呢?你快来看看她的情况。”
叶静翻了个白眼:“我是心理医生,治不了身体上的问题。”
此言一出,这下连季牧爵都有些担心了:“那怎么办?要不要去请医生来?”
叶静又大致查看了一下赵卿洁的情况,然后摇了摇头:“应该不用,她之所以昏倒,应该是因为心底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看来我刚才的判断,还是有些太乐观了。”
闻言,季牧爵还没说什么呢,赵连臣先不乐意了,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什么叫应该?你到底能不能给个准话?”
好心来查看赵卿洁情况的叶静,只说了几句推测便被赵连臣一通怼,她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怒气,于是,她也眉头紧皱,脸上隐隐升腾起一片怒气:“不相信我的话,你有本事自己来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连臣因为担心姐姐,心情原本就不好,现在又听到叶静隐含讽刺的反驳,立刻也动了真火,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叶静的鼻子吼道:“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闻言,一旁的季牧爵立刻沉下脸来,低喝道:“够了,静姐是来帮忙的朋友,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些!”
赵连臣也知道现在他是人在屋檐下,所以,即使心中愤懑未平,但他还是勉强绷紧嘴角,将怒火压制了下来。
见他不再跳脚,季牧爵这才转过头,看向叶静:“静姐,你刚才的推测有把握么?不然还是叫医生来看一看比较保险吧。”
闻言,叶静虽然心里不甘愿,但是也不敢拿一条性命开玩笑,于是,她绷着脸点了点头:“保险起见,还是叫医生来看一看吧。”
于是,季牧爵便转身吩咐了拥抱,去请私人医生过来了。
医生接到消息后,很快便赶了过来,检查了一番之后,淡笑着说道:“病人没有大碍,之所以昏迷不醒,大概是因为情绪上有过剧烈的起伏,我给她开了一些开窍醒神的药,用过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此言一出,叶静立刻投给了赵连臣一个“你看我就说没事吧”的眼神,然后傲娇地转过头,不去看他们了。
季牧爵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叶静的赌气情绪,然后轻声对医生说道;“好,那麻烦你了。”
闻言,医生也十分识时务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医生离开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半响,还是赵连臣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看来我姐姐对离开你还是十分抗拒的,所以,季牧爵,你难道不该主动负点责任么?”
季牧爵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过他刚刚开口准备讲话的时候,一旁的叶静却比他还要抢先一步炸毛了,怒视着赵连臣,吼道:“负什么责任?牧爵是处于好心,才照顾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你现在还要求他负责任,是想碰瓷么!”
“好心?”赵连臣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我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他之所以照顾我姐姐这么久,完全是处于愧疚的心里,怎么别人不上赶着来照顾,就他这么积极?肯定是心里有鬼!”
听着他这一番“见义勇为有罪论”,叶静都要被他奇效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碰瓷心理的人,才让那些真正善良的人伤透了心!”
赵连臣才不会听她的,继续胡搅蛮缠道:“你是季牧爵的朋友 ,自然要护着他,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劝你还是少费一些口舌吧,不论多想想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其实,在此之前,叶静也是主张如果赵卿洁实在抗拒离开的前提下,是可以留她在季牧爵身边继续接受治疗的,但是现在她看到赵连臣的这副面孔,她却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解决?我们是无能为力了,你如果真的心疼你姐姐,不如被她接回去,再找一些优秀的心理医生,说不定还能有回天之术。”叶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声说道。
闻言,赵连臣这下更激动:“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姐姐,你明知道她现在根本离不开季牧爵!”
叶静耸肩:“那又怎么样?还有人离不开钱呢,难道就因为这样,银行就要对他免费敞开么?”
赵连臣被她的反驳噎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你!”
叶静也寸步不让:“我什么我!你能好意思把你的歪理说出来,我难道就不能反驳回去了么?”
赵连臣原本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现在听到叶静这充满挑衅意味的话,他刚刚勉强压制下去的怒气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出来,他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叶静手腕:“我懒得和你废话,总之,你们如果敢对我姐姐见死不救的话,那就也别怪我报复回去了!”
“就你还……”叶静想都不想就准备反驳回去,但是一旁的季牧爵却不想让事态再继续失控下去了,于是,他立刻也上前一步,反手拨开了赵连臣的手,侧身挡在叶静面前,低声打断了叶静的话:“够了!”
空气中已经弥漫开来的火药味被他这一声断喝瞬间退散开来,刚刚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撸起袖子打一架的叶静和赵连臣也默默地不出声了。
见局面被控制住了,季牧爵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怒气,然后嘴角紧绷地低声说道:“你们还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么,这样都能吵起来!”
说完,他又淡淡地看了一眼仍旧昏睡着的赵卿洁,然后叹息似的开口道:“卿洁继续留下来治疗,赵连臣,你如果还想继续在你姐姐身边照顾的话,就老老实实配合静姐,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她横眉冷对,我立刻就会把你赶出去,听到了么!”
闻言,赵连臣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无力和季牧爵抗衡的,于是,他只能沉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季牧爵又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叶静。
叶静被他看得有些烦躁,不过最后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行吧,随便你!”
说完,她便气哼哼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而季牧爵则又转头看了一眼赵卿洁,然后轻声对赵连臣说道:“你姐姐这边,就有你照顾吧。”
说完,也不等赵连臣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赵连臣也不想和他继续呆在同一间房间里了,于是,也没有加以阻拦,而是径直走到了赵卿洁的病床前,矮身坐了下来。
他看着姐姐略显苍白的脸色,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嘴角紧绷着,不知道在想些这么了。
第五百零五章 醒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赵卿洁终于悠悠然醒了过来,她缓缓抬起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然后哼哼唧唧着坐起身来:“唔?”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赵连臣立刻收起飞远了的思绪,转身望去:“姐姐,你醒了。”
刚醒来的赵卿洁还有些茫然,她看着眼前的弟弟,思绪缓慢地转动了起来,接着她便想起了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赵连臣是来接她离开的!
一念及此,赵卿洁的脸色刷得褪尽血色:“我……我们,还是要走是么?”
听着姐姐声音中的颤抖,再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色,赵连臣的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他完全没有想到姐姐对季牧爵的留恋竟然到了病态般的依赖程度。
虽然赵连臣的心情十分沉重,但是为了不让姐姐难过,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了,这里是季牧爵的故乡,咱们如果回家去的话,恐怕还要舟车劳顿,不利于你的疗养,所以,我拜托了季牧爵,他同意让我们再打扰一段时间了。”
闻言,赵卿洁的眼神瞬间被点亮了,连脸色都渐渐恢复了血色,她激动又期待地追问道:“真的么?牧爵他……答应了?”
看着姐姐前后对比鲜明的反应,赵连臣的心里更加酸溜溜的了,原来在姐姐心里,自己这个亲生弟弟,都比不上一个非亲非故的季牧爵。
不过为了避免让赵卿洁看出破绽,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啊?”
闻言,赵卿洁这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脸上写满了欣喜。
见状,赵连臣只感觉十分气闷,于是,他站起身来,侧过头低声说道:“姐姐,医生说你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身体还虚弱,所以,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了,你醒来再叫我。”
终于安下心来的赵卿洁轻松地点了点头,甜笑了一下:“好。”
说完,她便在赵连臣的搀扶下,缓缓躺了回去,然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把姐姐哄睡了之后,赵连臣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赵连臣的脸色仍旧十分阴郁,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这时他正巧看到季牧爵正在院子外,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讲着,于是,他心中念头一动,然后悄悄地走了过去。
爱季牧爵也是没有想到赵卿洁对自己的依赖竟然已经到了这么强的地步,所以,原本以为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解决的,但是在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便知道,恐怕不能像他预期的那样顺利了,于是,他打给了商竹衣,打算安抚一下她。
可以听得出来,接到季牧爵电话的商竹衣还是十分开心的,她甜甜地笑着问道:“牧爵,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赵连臣有没有如约去见面?”
闻言,季牧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那是当然了,他没有理由不配合的。”
“这倒是。”电话那头的商竹衣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放下心来了,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语气更加欢快了;“他们姐弟多年不见,场面一定很令人感动吧。”
听到她竟然还有心情去为别人的事情感动,季牧爵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宠溺地“嗯”了一声:“是的,只是,赵卿洁的情绪有些一些波动,所以病情也随之出现了一些反复,让赵连臣把她接走的安排,恐怕要推迟一些时间了……”
说到最后,季牧爵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他不知道商竹衣刚刚才燃起一些希望的心情下,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会不会大受打击……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后很久,电话那头都迟迟没有传来商竹衣的回话,即使没有面对面,但是季牧爵还是能隐约感受到商竹衣的失望和难过。
季牧爵虽然心疼,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以只能和她竹衣相对沉默着,直到商竹衣主动开口打破:“是这样啊,那……那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把让那位赵小姐这么虚弱地离开吧……我,我能理解的……”
虽然商竹衣在尽力掩饰了,但是季牧爵还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这一刻他只想抛下那些纠缠了他好多年的愧疚和责任,飞奔回商竹衣的身边。
“竹衣!”季牧爵有些激动地攥住了话筒,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由此可见他的情绪已经波动到了崩溃的边缘。
被叫到名字的商竹衣还有些恍惚:“啊?”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茫然语气,季牧爵心里绷着的那一根弦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明显发抖:“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