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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患者一样不听使唤,仍旧颤抖着攥紧手机,目光也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屏幕上一般,似乎要当场把手机看出一个窟窿来一般。
“不……”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商竹衣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嘶哑而又低沉,正如她现在的心情一般煎熬痛苦。
“竹衣,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先起来……”叶静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但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商竹衣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再次变得苍白起来。
叶静立刻皱起了眉头,然后快步走到商竹衣面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竹衣?你怎么了?”
说着,叶静发现了商竹衣似乎在目光呆滞地盯着一个地方看,然后她便顺着商竹衣的目光,转头向着亮着的手机屏幕。
等她定睛看清楚了屏幕上的内容后,叶静立刻睁大了眼睛,然后下意识地伸手将手机夺了过来。
做完这系列的动作后,叶静咬着嘴唇转头看向商竹衣,虽然不是她做了亏心事,但是她现在却比季牧爵这个当事人还紧张,因为她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就可能刺激到眼前这个已经饱受折磨的女人。
“竹衣啊……”叶静轻声开口道:“这,现代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对不对?这可能又是好事者合成的而已,你千万别往不好的方向想,等牧爵回来,我陪你一起审他,好么?”
商竹衣似乎还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般,对叶静的话置若罔闻,眼睛一眨都不眨,仍旧定定地看着刚才手机的方向,就像是当机了一般。
她越是这个样子,叶静就越是担心,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商竹衣的肩膀,稍微提高了一下音量,唤道;“竹衣?”
商竹衣却像是陷入了僵死的状态一般,仍有叶静怎么推搡呼喊,就是丝毫不给出任何反应。
叶静都快要急哭了,她甚至伸手在商竹衣的人中上掐了一下,高声喝道:“商竹衣,你回答我!”
在剧烈的刺痛和震耳的呼唤双重刺激下,商竹衣终于勉强给出了一些反应,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叶静。她沉默了好久,才艰涩地开口道;“静姐,我……”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颗豆大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叶静伸出的手上。
叶静好像被眼泪带着的温度烫了一下似的,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然后震惊得抬起眼看向商竹衣:“竹衣,你听我说,这肯定是个阴谋,我不相信牧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们已经认识那么久了,如果真的要有些什么,不是早就擦出火花了么?”
叶静以为自己说的十分在理,但是却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适得其反的。
听到她这样讲,商竹衣的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了,因为她想起了梦境中季牧爵和赵卿洁对自己说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都意识不到对方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谢谢你的帮助和成全……”
“帮助和成全?”商竹衣这下更加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之间的差别了,她已经将梦境中的一切默认为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了。
商竹衣的眼神开始出现飘忽的闪烁,这让叶静意识到境况不太对劲。
于是,她立刻上前拉住了商竹衣的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嘴里还重复着安慰的话;“竹衣,你别胡思乱想,那不是真的,你醒一醒!”
但是还是晚了,商竹衣已经有些听不进去她的话了,仍旧兀自念叨着;“正是因为我的介入,才让他们意识到彼此是相爱的,怎么会是这样……”
叶静竖起耳朵,尽量将商竹衣小声的念叨都听进耳朵里,然后她立刻否认道:“不是的!那都是你的胡思乱想而已,你清醒一点!”
商竹衣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牧爵亲口告诉我的,他把赵卿洁抱在怀里,然后他们两个一起这样告诉我的。”
闻言,叶静有些迷惑了,难道商竹衣因为受了刺激而出现幻觉了么,不过,不论因为什么,她现在都必须尽快唤醒商竹衣,不然,一旦让她钻牛角尖里面,再想拉出来就不容易了。
“幻觉,那只是幻觉而已,竹衣,你相信我么?相信的话,就听我说,根本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那只是你的幻觉而已。”叶静认真地看着商竹衣的眼睛,试图用这种方式方式走进的她的心里,将她唤醒。
在叶静有目的的引导下,商竹衣刚才还有些迷乱的眼神渐渐聚拢起来,似乎清醒了一下:“静姐?”
听到她还能认出自己,叶静在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抹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是,是我,竹衣,你听我说,别去想那些,你的脑部曾经受过伤,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听话,把心情放轻松,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诡计得逞!”
商竹衣渐渐能将叶静的话听进去了,她刚才还急促地快要出离正常频率的呼吸也随之缓和了一些。
叶静见状,就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起到了一些效果了,于是,她继续开口道:“你说过要和牧爵站在一起的,所以在他还没申辩之前,你一定要对他有信心,好么?”
闻言,商竹衣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她的嘴巴翕动了几下,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是这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五百二十六章 误会再起
接着,季牧爵便说曹操曹操到地出现在了门外。
屋里的两位女士同时被脚步声所吸引,转头向门外看去,商竹衣在看清楚来人后,激动地不能自已,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而相比之下,叶静则冷静得多,只是不放心地看了商竹衣一眼,然后又冲季牧爵使了个眼色,嗔怪道:“这么晚了,你倒是想起来回来了!”
季牧爵没有理会叶静的责怪,而是径直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发现孩子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孩子们呢?休息了么?”
叶静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到他面前,在他们两个人因为那张照片吵起来之前开了口:“你自己看看吧,虽然我和竹衣对这张照片的真实性都存疑,但是你怎么总是招惹这样的事情啊,你是不是也应该反躬自省一下了?”
说着,叶静将手里递到了季牧爵面前。
季牧爵被她这没由来的一顿抢白弄得有些疑惑不解,于是,他皱着眉头将手机接了过来,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
而这厢,叶静还没有意识到季牧爵这副神情中的慌乱,她只以为季牧爵在愤怒和诧异,于是,她兀自开口道:“你老婆我已经尽力帮你安抚了,剩下的解释部分,还要你自己亲力亲为了,好好解释,竹衣是个好女孩,她会相信你的。”
说完,叶静拍了拍季牧爵的手臂,然后自认为很善解人意地冲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卧室,打算给他们留下一些安静的空间去谈一谈那件令人恼火的乌龙事件。
等叶静离开还随手带上了房门之后,商竹衣立刻快步走到季牧爵面前,就像是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问道:“牧爵,你告诉我,这张照片也是合成的对不对?只要你点头,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商竹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焦虑,但是她现在心里眼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季牧爵那里得到否认照片真实性的答复,她会相信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虽然季牧爵总是招惹这样的烂桃花,让商竹衣十分气恼,但是比起这件事本身,商竹衣还是这一点小小的缺陷,她还是能够原谅季牧爵的。
然而,就在她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季牧爵却怎么也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他噎了好久,才终于有些慌乱的开口道:“竹衣,你听我解释……”
听到他没有直接点头,商竹衣的心莫名地开始慌张起来,她一抬手打断了季牧爵的话:“我不想听那些弯弯绕绕,你只要告诉我这张照片是假的,就够了!”
季牧爵之前说过那么多“善意的谎言”,但是最后的结果却都是十分苦涩的,所以这次他决定尝试一下,如果一开始便开诚布公,能不能同样将伤害降低。
于是,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迟疑但是坚定地说道;“这张照片不是合成的,但是……”
听到他说完前半句后,商竹衣的脑子里就像是被人扔了一刻重磅炸弹一般,轰的一声便只剩下一片空白,所以根本没有将季牧爵之后的话听进心里。
“事情就这样的,赵连臣发来这张照片就是为了离间我们的关系,竹衣,你会相信我的对么?”季牧爵说着,还用真挚的眼神看向商竹衣,试图用这种方式争取信任。
然而商竹衣却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刺激,早就已经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了,她微微张开嘴巴,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的呼吸,才能保证自己不缺氧一般。
“竹衣?”季牧爵也察觉到了商竹衣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如果叶静在这儿,肯定当场就给季牧爵一记白眼了,然后吼道;“你是傻了么,你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舒服!”
然而叶静的离开却像是让商竹衣少了一个发言人一般,她只会沉默着,然后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溺死在那片压抑的沉默之中。
她眼神飘忽地看了季牧爵一眼,然后游魂似的绕过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季牧爵就算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放任商竹衣以这样的精神状态跑出去,于是他想都没有便伸手拉住商竹衣的手臂:“竹衣,你要去哪儿?”
然而令季牧爵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安静得像是哑了一般的商竹衣竟然被他这一个动作激怒了,她猛地甩开季牧爵的手,随之转过身来,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季牧爵。
虽然商竹衣没有开口,但是季牧爵却明显地感觉到她眼中的绝望和排斥,季牧爵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有些懊恼地想着,看来这次又被他搞砸了。
不过季牧爵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总之不论事态被他弄得多么不可收拾了,他都不会放开拉着商竹衣的手。
商竹衣甩了一下并没有成功,眼底的寒意更加凛然,她忍不住低喝道:“放开!”
季牧爵用眼神拒绝了她,然后又追问道:“竹衣,我已经跟你解释了,卿洁她当时情绪激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担心她头部的伤,也不能太粗暴地推开她,所以才……但是我和她真的没有……”
商竹衣茫然地听着季牧爵翻来覆去的解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忽然她捂住耳朵大声尖叫了起来,将季牧爵说到一半的话打断了,也将躲在隔壁偷听情况的叶静惊动了。
“别说了,是,赵卿洁是病号是伤患,是弱势群体,所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送温暖了是吧?”商竹衣又气又急地瞪着季牧爵:“所以我的感受你就不用考虑了,对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懒得考虑我?”
说到最后,商竹衣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季牧爵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不由地烦躁了起来:“竹衣,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说过,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第一位的,这一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动摇的!”
听着季牧爵的保证,商竹衣的心情却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