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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牧爵一脸疲敝地走到客厅里,准备倒一杯咖啡醒醒神,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倒咖啡壶的时候,身后便响起了颜容阴魂不散的声音:“牧爵,你和商竹衣谈妥了么?”
闻言,季牧爵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收回准备去倒咖啡的手,然后无奈地转过身;“妈,我们的事情,您就不要插手了好么?”
“我为什么不能插手?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牵扯着我的孙子,所以我必须过问!”颜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我能处理好的。”季牧爵有些疲惫,也有些烦躁:“果然不是您不经同意就把路优然带到家里的话,这件事原本不用闹到这个地步的,所以您到底还要‘插手’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听了他的话,颜容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眼睛;“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么?就因为那个女人要离开你,所以,你就这样跟你母亲讲话么?”
颜容总是在季牧爵想要和她讲道理的时候跟他讲辈分,等她终于将季牧爵激怒,不再和她讲道理的时候,她就可以彻底没有顾虑地和他胡搅蛮缠了,所以哪怕是在谈判桌上一向无往不利的季牧爵,也总是拿他的母亲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您真的是一个会为儿子考虑的母亲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季牧爵攥紧拳头在桌子上凿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脆响,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由此可以想象现在他心头的怒火是多么的炽盛了。
颜容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你……你难不成还想跟我动手?”
闻言,季牧爵对她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当然不会,您是长辈,不论我因为您的愚蠢行为付出了怎么样惨痛的代价,我都只能隐忍承受不是么?因为生而为您的儿子,就是我的原罪,这些惩罚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颜容,然后颤抖着双手,端起了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现在急需这个来唤醒自己的冷静和理智,不然他也很难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对颜容做出什么不孝不悌的事情来。
“你说什么?”饶是想颜容这样私自的女人,在听到自己的孩子亲口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听着颜容有些颤抖的声音,季牧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些说重了,但是他心头的怒火仍旧没有消散,所以,他认为现在并不是和颜容好好谈话的好时机,于是,他抿着嘴角放下被他喝掉半杯的咖啡,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颜容却不依不饶地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季牧爵的手臂;“你给我站住!”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母亲,一瞬间,季牧爵的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近乎窒息的难过;“我只是想去静一静,可以么?”
颜容的脾气从来都是火爆得说一不二,就连吵架都不允许对方叫中场暂停:“不可以,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如果我和商竹衣只能有一个人留在这个家里,你会选谁?”
闻言,季牧爵都要被她气笑了;“妈,您为什么不干脆问您和竹衣一起掉进水里,我先救谁呢?”
“你如果想要这个理解也可以,总之,这是一道单选题!”颜容咄咄逼人地说道。
季牧爵有些头疼地皱起了眉头,嘴角紧绷地沉默了半晌,最后却只是叹息般地说道:“这原本不应该是一道单选题的,妈。”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责怪我逼得你只能单选了么?那个商竹衣也真是的,像咱们季家这样的门楣,你有个二三红颜知己,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么,她如果真的有肚量,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然还闹成这样,真是太不懂事儿了。”颜容侧过脸,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够了!”季牧爵都感觉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些话您以后不要再说了,更加不能在竹衣面前提起!”
“我是长辈,我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难不成我还要看她的脸色!”颜容说着,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季牧爵感觉自己真的已经无法和她继续沟通下去了,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侧身打算绕过颜容,回去书房静一静。
然而颜容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再次迈步拦住了他;“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儿?”
季牧爵烦躁地扫了她一眼:“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路优然的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颜容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以她的性子,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只会后患无穷。”季牧爵斩钉截铁地说道。
闻言,颜容先是一愣,然后断然否决;“不行,那个孩子毕竟是我们季家的骨肉,你怎么能……”
“妈,您怎么还没看明白?我原本打算给够赡养费让她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的,但是她却得寸进尺,我如果一味放任的话,以后就会成为她的持续敲诈的对象,那样季家才会永无安宁之日!”季牧爵冷声说道。
他说的这些,颜容也不是不明白,但是路优然现在对她而言还有用,更何况,看季牧爵的态度,路优然的那个孩子很可能真的是季家的孙子,所以她就更加不能让季牧爵恣意妄为了。
“让季家无安宁之日的是商竹衣,她如果真的已经做好和你携手一生的准备,就应该懂得为你为季家考虑,而不是任由自己的性子来!”颜容的歪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而且槽点慢慢,季牧爵简直不知道该从那一点开始反驳比较好了。
“竹衣是最无辜的,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季牧爵冷声说道。
第五百八十四章 罪魁祸首
颜容却对此不以为然;“是么?你也说了,你原本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但是就是因为商竹衣今天的态度,所以才让你改变了主意不是么?她如果连自己丈夫的孩子都不能爱护的话,那她凭什么做外贸季家的女主人?”
“我说了,不是因为竹衣的态度,是因为路优然的得寸进尺!”季牧爵也有动怒了:“她如果不是这么贪婪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狠心。”
闻言,颜容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按照季牧爵所说,那么到头来逼得那个孩子彻底没有了生路的人,竟然是她了?
不过以颜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于是,她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抬起头;“你少给商竹衣找借口,我反正把话放在这里,要走也应该是她商竹衣走,不许你伤害我的孙子!”
“妈,你……”季牧爵刚刚准备开口劝说颜容,不知何时出现在楼上走廊的商竹衣却忍不住开了口。
“我没有打算继续留下来,只要你们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我,我就会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们的眼前。”商竹衣冷着脸,轻声说道。
闻言,季牧爵和颜容都是一愣,然后又同时往楼上看去:“竹衣,你怎么出来了?”
颜容则是冷笑一声;“路优然肚子里是我的孙子,一弦一柱也是我的孙子,他们都是我们季家的血脉,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流落在外的。”
“可是一弦一柱是我十月怀胎亲生的,他们是我的孩子!”商竹衣被她的态度多激怒,有些激动地吼道。
“呵,是你生的又怎么样?孩子归根结底姓季,所以,只要你离开了季家,这两个孩子便和你没有关系了,当然看在你十月怀胎的辛苦的份上,我或许会让牧爵给你一笔辛苦费,你拿了钱就麻溜走人吧。”颜容斜睨了她一眼,仍旧傲慢地说道。
“你们拿我当什么了!我是孩子的母亲,不是你们利用的工具!”商竹衣的双手攥紧栏杆,愤怒到了极点地吼道。
“你在愤怒什么?如果不是牧爵,你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样上等人的生活吧?所以,被我们利用,你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么?”颜容仍旧理直气壮地说着她的歪理。
商竹衣被她这样的理论弄得愣了一下,直到季牧爵忍无可忍地冲颜容吼了一句“够了”,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什么?荣幸?”
颜容一向习惯了摆长辈的谱,短短几天之内被自己的儿子当面顶撞好几次,这让她越发恼火:“牧爵,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没有看出来么?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你就对我横眉冷对,所以,你还不相信我说的么,她,商竹衣才是这一切纷扰的罪魁首恶!”
商竹衣看着只在自己鼻子前的那根手指,眼底的火苗都恨不得窜出来烧焦了颜容的指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说完,她忽然感觉一阵头晕和窒息。
季牧爵听到商竹衣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心立刻悬了起来,他也顾不上找颜容理论了,转过身便走到商竹衣的面前;“竹衣,你冷静一下,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忘心里去。”
商竹衣好像已经听不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讲话了一般,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世界中,她的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牙关紧咬,额头有因为愤怒而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眼底纠葛的神色仿佛在昭示着下一秒她就要冲出去咬人了一般。
季牧爵担心地伸出手想要在她的肩膀上拍一拍,但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及商竹衣的时候,她便敏感地将警惕的目光投向了他:“别碰我。”
闻言,季牧爵只好尴尬地将手缩了回来,眼底更加写满了担忧;“竹衣,你冷静一下,你刚刚出院,医生叮嘱了不要有大的情绪波动的。”
商竹衣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最大的精神刺激就在眼前,你却空口白话地让我不要激动,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自控能力了?”
听着她充满讥讽的话语,季牧爵有些无奈地提议道:“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商竹衣并没有理会他的建议,而是径直绕开了他,让一旁的育儿室走去。
见状,颜容的脸色蓦地一变,她快步走了上来,挡在育儿室的门前:“你想干什么?”
商竹衣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去看一看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么?”
颜容仍旧没让路的意思:“你马上就不是季家的一员了,这两个孩子也会和你不再有关系,所以,你最好提前适应一下。”
“适应什么?让一个母亲适应失去她的孩子么?”商竹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愤怒:“我敬你是长辈,一向礼让有加,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一味忍让,孩子是我的底线,你们如果敢碰他们,哪怕玉石俱焚,我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颜容显然不会将这个毫无依靠的弱女子的话放在心上,她不屑地笑了一下,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哎哟,你真是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
说完,她又上前一步,将商竹衣从育儿室门口逼退几步:“商竹衣,我也可以告诉你,就凭你,是绝对带不走两个孩子的,你如果识时务,就顺顺当当地收拾东西走人,说不定牧爵还会给你一些赡养费,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如果再纠缠下去,你就别想拿到一分钱!”
“我不要钱!”商竹衣梗着脖子吼道;“我只要我的孩子!”
“你休想!”颜容连停顿一下都不曾,便反驳了回去。
商竹衣红着眼睛和她对峙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