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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牧爵一定也会明白的……”
也不知道商竹衣有没有将叶静的安慰听进去,她的神色仍旧有些恍惚,眼睛一直盯着季牧爵消失的方向,目光沉沉。
颜容被送进了紧急处理室,季牧爵焦急地站在门外等候着,他想起刚才商竹衣有些怅然的眼神,心中便不由地一阵烦躁。
不一会儿,紧急处理室的大门便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色有些疑惑地走了出来,一边和身后的同事小声交谈商议着,一边走向季牧爵。
见状,季牧爵也连忙站起身来,迎着医生走了过去;“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抬起眼睛看向他,眉头微微皱起:“我们已经给令堂做了全面的检查,有些软组织挫伤,不过不严重,只是……”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季牧爵刚略微松了一口气,便听到医生有些迟疑的转折词,他立刻也皱起了眉头;“怎么?情况不太好么?”
闻言,医生淡淡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令堂的情况有些奇怪,经过检查,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她的肢体没有太严重的器质性损害,但是她却说腿上没有了直觉,我们也做了相应的刺激试验,发现她腿部的知觉的确有明显的退化,这两个结果简直是南辕北辙,实在令人费解。”
季牧爵微微蹙眉,大致理解了一下医生的话语:“你是说,我妈的腿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原本应该没有大碍,但是现在她却失去腿部的知觉了?”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迟疑着说道:“我和骨伤科以及外科的同事商议了一下,一直认为,这种状况应该是心因性的,也就是说,是病人对刚才所受到的伤害在心里扩大化了,才导致她无法正常行走的。”
医生的解释也算是言简意赅了,季牧爵大致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我现在能去看一看她么?”
“当然可以,只是,病人因为自觉腿部知觉退化,情绪有些不稳定,你进去之后,尽量不要再刺激她。”医生轻声嘱咐了一番,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季牧爵在门口略微站了一下,然后便迈开步子,往病房里走去。
刚刚来到病房门外,季牧爵便听到了颜容哀哀的哭诉声:“我的腿……护士小姐,医生在哪?我要问问他们我的腿到底是怎么了!”
护士们当然是知道情况的,于是,她们面露难色:“夫人,您先安心休养,医生正在为您制作治疗方案,相信很快您的腿就会有起色的。”
“什么叫有起色?难道,我以后就只能这样了么?”颜容用尖叫般的声音惊呼道;“不可能!我不能就这样躺着!”
护士有些不忍心,于是继续说道:“检查结果显示,您的腿并没有大碍,没有知觉的症状应该只是暂时的,您放心吧。”
“真的?”颜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没事儿?”
现在的医学水平正在一日千里的进步中,时下最尖端的检查标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被完全代替,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护士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肯定:“这个……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您还是能进一步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听到她们语气中的犹疑,颜容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就是说很可能还会检查出其他问题?”
护士们被她问得有些头皮发麻,飞快地手里的工作干完之后,她们便扔下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便转身飞快地逃离了。
颜容被一个人留在病房里,这让她的心中更加慌张了,她看着护士们消失的方向,有些无措地大喊道:“你们别走,把话说清楚!”
见状,季牧爵也不敢才多做耽搁了,连忙加快脚步往病房里走去。
“妈,”季牧爵走到颜容的床边,扶住了几乎要翻下床去的颜容:“您冷静一些,我刚才已经向医生询问了您的情况,他们说您的问题不严重,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听到儿子的声音,颜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她一把抓住季牧爵的衣袖:“牧爵!你说的是真的么?”
季牧爵虽然心中也没有把握,但是看着颜容这样的精神状态,他也只能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了:“当然是真的,医生亲口告诉我的。”
颜容正处于经历剧变心中忐忑的阶段,所以即使是季牧爵说的话,她也忍不住有些怀疑:“真的?可是刚才护士们说……”
闻言,季牧爵淡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护士们怎么可能有医生了解病情,我是听医生说的,所以铁定是真的。”
听到季牧爵的再三保证,颜容这才算是稍微放下心来,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才乖乖靠回了床上。
进来之前,季牧爵对颜容的症状还有些怀疑,怀疑她是装出来的,毕竟医生也说了检查没有任何损伤,但是当他看到颜容刚才惊慌失措到已经无法顾忌她一直努力维持的矜持和骄傲的时候,他才相信,这个奇怪的症状或许是真的存在的,症结在颜容的心里,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确实存在。
这样一来情况就更加复杂了,季牧爵有些头疼地想道。
颜容靠在床头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猛地一派床垫:“你应该都看到了吧,我变成这样都是那个商竹衣害得!我早就告诉你,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不信!现在我被害成这样了,你总该能听进去我的话了吧!”
闻言,季牧爵微微皱起了眉头,并不想现在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妈,医生说您要静心休养,不能动气,这件事我会找竹衣好好谈谈的,您先休息吧。”
“还谈什么?”颜容显然不满意季牧爵敷衍了事的态度:“有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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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不用插手
季牧爵就是因为已经猜到了颜容会是这样态度,所以才暂时不想谈及的,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不由地带上了一些不耐烦:“我相信竹衣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会了解清楚的。”
闻言,颜容立刻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态度变成了急于掩饰,色厉内荏地说道;“还了解什么?不论是因为什么她都不应该跟我这个长辈动手,我看她就是记恨我把路优然带回了家里,我也不想的,但是为了我的孙子,这个恶人我必须做!”
她三言两语又把问题转移到了路优然的事情上,这让季牧爵原本就纠葛复杂的心绪更加沉重了;“好了,先不要说这些了,您还是好好静养吧,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您插手了,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看着季牧爵明显要袒护商竹衣的态度,颜容也有些恼火了:“你忍心处理商竹衣?那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
“妈,我说了,这件事不用您过问了。”季牧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是这次他的态度却比刚才明显冷淡了许多。
颜容看着他的脸色,也知道现在继续问下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她决定战略性撤退,扯了扯被子,她半眯起眼睛:“那好吧,我就等着看你会给我一个怎么样的交代了,好了,我累了,要睡了。”
见状,季牧爵也没有再多做逗留叫来了护工看守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商竹衣坐在女儿的病床前,神色仍旧十分沉郁,叶静守在一旁,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替你守一会儿吧,你去隔间休息一下吧。”
而商竹衣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不动不摇也不讲话,看眼神像是已经灵魂出窍了一般。
见状,叶静更加担心了,她站起身来,准备走近一些才叫商竹衣,然而不等她靠近,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外。
“静姐。”季牧爵缓步走了进来,轻声唤道。
叶静转身看到是他来了,有些惊讶:“你怎么……”
不等她说完,季牧爵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出去一会儿吧,我和竹衣有话要谈。”
闻言,叶静有些担心季牧爵是来找商竹衣算账的,于是她连忙说道:“刚才那件事,竹衣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她……”
季牧爵耐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和她谈谈而已,你不要担心。”
虽然他这样讲,但是叶静的眼底仍旧充满了担忧:“那你……”
季牧爵终于有些烦躁了:“我只是和她谈一谈,静姐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吧?”
这时,商竹衣终于回过神来了,她转过头,看了看季牧爵,然后又轻声对叶静说道:“静姐,我没事的,你帮我照顾一下一弦,我和他出去谈。”
说完,她站起身来,淡淡地看了季牧爵一眼,然后便率先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季牧爵见状,也没有耽搁,用眼神示意叶静照顾孩子后,便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偏僻的角落里,商竹衣停住了脚步,她并没有回头,而是兀自问道:“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么?”
闻言,季牧爵在隔着她还有几步之遥的位置上停住了脚步,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不是,我知道你已经是事出有因的,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
商竹衣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客为主地问道:“她……情况怎么样?”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季牧爵也猜到了商竹衣指的人是谁,于是,他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道:“情况有些复杂。”
闻言,商竹衣这才转过身来,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藏着一抹内疚和担心:“情况不太好么?”
季牧爵又摇了摇头:“不是……”
然后他言简意赅地把颜容的情况跟商竹衣说了一下:“暂时就是这样了。”
听完他的解释,商竹衣也有些消化不了:“那她现在是?”
“暂时无法下地走路,不过情况还算乐观,只要克服心理的障碍,问题应该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季牧爵轻声说道。
闻言,商竹衣缓缓点了点头,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
“现在,你可以把原因告诉我了么?”季牧爵看着她,耐心地问道。
商竹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把情况说明一下:“刚才是因为……”
说完,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季牧爵的神情,不过季牧爵一直维持着刚才的平淡表情,根本看不出悲喜,这让商竹衣的心中忽悠了一下。
“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她毕竟是长辈,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去给她道个歉。”商竹衣抿着嘴角,微微垂着脑袋,低声说道。
闻言,季牧爵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竹衣,如果要道歉的话,也不应该你一个人去道。”
商竹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用,这件事是我失手犯下的,我和你早就已经划清界限了,不用你陪我。”
听着她近乎绝情的话语,季牧爵的心中不是没有刺痛的,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竹衣,你如果想要安静几天,把这些事情想想清楚的话,我可以给你空间,好么?”
商竹衣有些意外于季牧爵的态度:“我害得你妈妈变成那样,你难道就不恨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