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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竹衣有些意外于季牧爵的态度:“我害得你妈妈变成那样,你难道就不恨我么?”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如果季牧爵真的来兴师问罪的话,那么她必然会伤心,但是季牧爵现在只字未提对她的指责,商竹衣的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不安。
“我承认,当时看到她痛苦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我的确动了怒,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便明白,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对长辈动手的,向你求证之后发现果然如此,我虽然也心疼我妈现在的状况,但是这件事,不能只责怪你一个人。”季牧爵轻声而真诚地说道。
闻言,商竹衣的眼底不是没有触动的,只是在那股感觉冲破理智表达出来之前,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有微微握紧的双拳暴露了一丝她的真实感受。
“我……谢谢你能体谅,不过季伯母的心里恐怕不是这样想的,所以等多几天她的情绪好一些了,我会过去给她道个歉的。”商竹衣侧过脸,不再去看季牧爵,低声说道。
既然她坚持,季牧爵也没有再多做推辞,只是微微抿起了嘴角,似乎还有话要说。
可是,商竹衣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赶在季牧爵再次开口前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照看孩子了。”
说完,她也不等季牧爵回答,便飞快地转过身打算离开。
在商竹衣经过季牧爵身边的时候,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竹衣,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生分么?”
商竹衣挣扎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挣脱,于是,她只好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季牧爵:“在你背叛我们的感情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有瓜葛了,所以,这不是生分,只是保持适当的距离而已。”
听着她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话语,季牧爵的心立刻揪痛了一下,他也侧过脸颊,一双深邃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商竹衣,也不讲话,就是这样认真而又炽热地注视着她。
商竹衣抬起眼睛,猛然撞上了他深情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了一般,连呼吸都随之一滞。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或者说是在对质着。
过了一会儿,商竹衣才勉强收拾好自己被撞得章法大乱的心情,轻咳一声,然后转了转手腕,低声喝道:“放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季牧爵听着她的威胁,却丝毫没有好放手的意思:“不放!”
他说得斩钉截铁,商竹衣甚至有一瞬间的慌神,不知道他是在说眼下不愿意放手,还是在说以后永远都不会放手。
商竹衣实在感觉身心俱疲了;“季牧爵,虽然我已经决定和你分开,但是却也还想维持住最后一丝体面,就让我们好聚好散,日后万一迫不得已还有需要相见之时,也还能以礼相待,不好么?”
“不好!”季牧爵似乎跟她抬杠抬上瘾了一般,不论商竹衣说什么他都要反驳:“我不会放你走,更不会允许以后相见,是要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那你想怎么样!”商竹衣也忍无可忍地吼了回去:“让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么?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绝不可能,如果你一定要强留我的话,不如试一试杀了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面对商竹衣终于决绝到无法回头的态度,季牧爵忽然心生不忍,然后又眼神痛苦地看了商竹衣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咬着牙,缓缓松开了扣住商竹衣手腕的手,涩声道:“好,我放你走……”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被放开的商竹衣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然后才抿着嘴角迈开沉重的步子,朝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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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渐行渐远
等商竹衣离开之后,季牧爵仍旧站在原地,表面上似乎平静无波,但他的眼底却掀起了惊涛万丈。
不过,不论事态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日子总还是要一天天过下去的,第二天,商竹衣是在一阵童音中醒过来的。
“妈妈……”
商竹衣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但是很快,她便察觉到自己手上传来的软乎乎的触感似乎不像是假的,于是,她连忙抬起头,揉着疲惫的睡眼,抬眼望去。
“妈妈!”男孩肖似父亲的大眼睛就这样猛地出现在商竹衣的面前,让她有些反应不及。
“儿子?”商竹衣疑惑地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这时,叶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解释道:“刚才牧爵派保姆送他过来的,他应该是担心你精神绷得太紧,所以送孩子过来缓和一下你的心情。”
说着,叶静还在一柱的小脸蛋上摸了两下。
小孩子还不懂大人之间的纠葛,他只知道自己想妈妈了,于是,张着手臂对商竹衣嚷嚷;“抱抱!”
闻言,商竹衣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忍心拒绝儿子的请求,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趴在商竹衣的肩膀上,小男孩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妹妹,他还不能理解一弦为什么睡在上面,于是伸着小手咿咿呀呀地说道:“妹妹,起床,玩……”
听到儿子这样讲,商竹衣的心反而更加沉重了,她抿了抿儿子的发旋,涩声说道:“妹妹还在睡觉,我们不要吵到她好么?”
男孩儿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妹妹,在心里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商竹衣将儿子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软软热热的身子,一直揪成一团的心才略微得到了一丝慰藉。
颜容入住的也是vip病房,所以和一弦的病房并不远,她虽然双腿还不方便行走,但是她的心里仍旧记挂着自己的孙女,于是管护士要来了轮椅,便摇着轮椅往一弦的病房走去。
刚到门口,她便听到了一个童声,原以为是一弦行了,她正兴高采烈地打算进去看看,却听到商竹衣说道:“一柱你乖啊,不要吵到妹妹。”
然后那个童声再次响起,颜容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应该呆在季家老宅里的孙子!
“妹妹怎么睡……那么久,懒!”
商竹衣强笑了一下:“妹妹不是懒,妹妹是不舒服,你是哥哥,要学着照顾妹妹,对不对?”
闻言,一柱歪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商竹衣的意思,立刻垮下啦小脸:“妹妹……怎么了?”
商竹衣被他问住了,迟疑了一会儿,才委婉地解释道:“妹妹受伤了,所以不舒服。”
“谁……欺负妹妹,打她!”说着,一柱还挥舞了几下小拳头,小小的脸蛋上全是愤愤的神色。
听到自己孙子的话,颜容下意识地将自己代入了进去,她立刻皱起了眉头。
颜容怒火中烧地摇着轮椅冲进了病房里,不等商竹衣和叶静反应过来,她便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你对我有意见就直说,这样在背后挑拨我们祖孙的关系,算什么正人君子!”
她的骂声就像惊雷一般在病房里响起,一直安静守着一弦的商竹衣愣住了,倒是一旁的叶静先反应过来了,忍不住讥讽道:“哟,竹衣可没指名道姓,您就上赶着领罪,到底是有多心虚啊?”
闻言,颜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做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好在一柱年龄还小,并不能明白她们大人之间在争吵什么,只是眨巴着大眼睛,迷茫地无辜地看着她。
接受着自己孙子纯真目光的洗礼,颜容的眼神忽然开始闪躲起来,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恢复了嚣张逼人的态度:“我孙子怎么会在这?商竹衣你是不是想要先下手为强,把孩子带走?我告诉你别做梦了,等孩子的抚养权一到手,我连探视权都不会给你的!”
“想不到吧,孩子是牧爵亲自派人送来的。”叶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牧爵要孩子的抚养权目的和你可不一样,别做梦他会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来为难竹衣了!”
“不可能!孩子肯定是商竹衣偷偷摸摸带出来的,我这就给牧爵打电话,让他带人来把孩子接走!”颜容嚷嚷着,就要去掏手机。
见状,一直保持沉默呆在一旁的商竹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先是把孩子交给叶静,然后才转头看向颜容:“你我之间有什么矛盾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解决了吧,我们出去谈。”
闻言,颜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他们虽然一个听不懂一个听不到,但还是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于是,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点了点头:“行吧。”
说完,她还有些生涩地操控着轮椅,往门外走去。
商竹衣迟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叶静说道:“麻烦静姐照看一下两个孩子,我去去就来。”
叶静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去能行么?”
商竹衣淡笑了一下:“放心,她现在吃不了我了。”
说完,她便也转身,跟着颜容的背影走了出去。
商竹衣一路跟着颜容走进了她的病房,然后商竹衣思考了一下,将病房的门半掩上了。
“我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来跟你道歉的,不过你既然找上门来了,那我就现在说了吧,那天的事情,不论起因为何,我都不该和你动手的,对不起。”商竹衣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
闻言,颜容还以为她要跟自己服软了,于是,立刻换上一副得寸进尺的神情:“道歉有用么?你就算说破了嘴皮子,我的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那你想怎么样?”商竹衣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如果真的知道错了,就该安安静静地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也不要白费力气去打什么抚养权官司了,孩子是我们季家的,你……顶多能得到一些牧爵处于人道主义给你的抚恤金而已。”颜容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看向站着的商竹衣时,眼神中却都是居高临下的不屑。
“你兜兜转转只会说这几句么?”商竹衣终于也忍不住反唇相讥了:“我说了,我要的是孩子,不是钱,你们如果真的钱多到没地方花的话,不如想办法怎么打发了那个路优然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冲着季家的钱来的。”
对于她的这个说法,颜容在心里是赞同的,只不过嘴巴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你别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那位路小姐完全是单纯地因为仰慕我家牧爵而已,不像你,满腹心机。”
商竹衣虽然已经听了很多次颜容对她毫无道理的人身攻击,但每每听到,心中还是怒气翻涌,她猛地攥紧了双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歉我也已经道了,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商竹衣便转过身,准备往门外走去,但是颜容显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可以单独羞辱她的机会;“等等!”
“既然你提到了路小姐,那么我们就来聊一聊关于她的事情吧。”颜容摇着轮椅挡住了商竹衣的去路,讥笑着说道。
商竹衣现在根本不想提起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相关的话题,她皱起了眉头:“关于她,我没什么可说的,要聊你去找季牧爵吧。”
说完,她便迈开步子,准备绕开颜容离开。
但是颜容却不依不饶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