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牧爵双拳紧握,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是眼底却是风波汹涌,他捏着手里的这份检查报告,心里是十万分地抗拒去相信。
“这个孩子……”路优然颤抖着嘴唇,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说道;“其实我……”
“虽然你在孩子的事情没有撒谎,但是这仍旧不可能改变我之前的决定,下周的术前检查会如期进行的。”季牧爵抢在她结结巴巴地说完之前开口道。
闻言,路优然愣住了,她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季牧爵的话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些检查的结果显示,她真的怀孕了!
可是她和季牧爵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是魏明!
路优然思绪急转,想起了在季牧爵那件事的隔天,她便因为心情不好而喝了个大醉,还和自己的前男友……
这件事她之前一直十分反感抗拒,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忽略,但是现在事实当前,她也不得不考虑到这唯一的可能性了——这个孩子是魏明的。
短短的半天时间,情况起伏跌宕得太剧烈了,虽然已经想通顺了,但是路优然一时间还是有些恍惚,这不会是因为自己太紧张害怕,所以产生的幻觉吧?
就在这时,颜容摇着轮椅打开了病房的大门,她抬头看向季牧爵:“结果怎么样?”
季牧爵抿着嘴角,没有答话,而是直接将手里的检查报告递到了颜容的面前。
颜容怀着满心怀疑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眼睛放光,然后又嗔怪地抬头瞪了季牧爵一眼:“你看吧,我就说是你太多疑了!”
说完,她便像是忘记了自己刚才也曾经对路优然起疑一般,笑着转头看向她:“听说你刚才昏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的孙子没事儿吧?”
听着她绕了个圈子最后关心的问题还是这个孩子,路优然在心底就忍不住冷笑,但是现在颜容对她还有所助益,所以不能表现出来,她强笑了一下:“没事儿,刚才只是因为一时情思郁结,所以才有些头晕,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闻言,颜容这才露出一抹放下心来的神情,经过这一系列的乌龙事件之后,颜容便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留下这个孙儿的决定,于是,她当着路优然的面,冷冷地对季牧爵说道:“牧爵,我不论你是怎么打算的,总之这个孩子必须给我留下,不然,我就只能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颜容虽然一向胡搅蛮缠惯了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狠话,季牧爵一时间也有些为难了:“妈……”
“如果你不答应,就别再这样叫我!”颜容这次硬气起来了,侧过脸,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您这是在为难我!”季牧爵紧绷着嘴角,皱着眉头说道。
“你如果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被扼杀,那你也是在为难我。”颜容这次是铁了心不会让季牧爵如愿了,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苛:“你如果敢逼死这个孩子,我就敢逼死我自己,你不信的话,就等着看好了。”
虽然季牧爵并不认为以颜容的性子真的会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做,但是从这番话也可以看出来颜容的决心,即使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严重,恐怕闹出来的动静也不会小。
这实在是让季牧爵进退两难了。
他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蓦然转身,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见他出去,颜容和路优然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解释诡计得逞后的洋洋得意。
商竹衣在病房里悠悠醒转,叶静听到动静后,便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走了过来:“竹衣,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听着她一连串的问题,商竹衣窝心地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竟然被那个女人三言两语气昏过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叶静闻言,则不以为然;“明明是那个女人太厚颜无耻了,你怎么能怪自己?”
商竹衣也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气不过,于是,淡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也是我自己太没用了,下次不会了。”
听到她这样讲,叶静似乎仍旧不满意,瞪了她一眼,纠正道;“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商竹衣似乎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这样笃定,于是叶静便用眼神示意她往门外瞧。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不信任
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门口还没几名来回走动的男人,他们着装统一,一看就知道是同一拨人。
“这些人是?”商竹衣有些防备地坐起身来,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季牧爵派人来监视她了:“是不是季牧爵派来的?”
闻言,叶静有些惊讶于她的一猜即中:“你怎么知道的,牧爵一听说那个女人……”
然而不等她说完,商竹衣便愤然掀开了被子,笈着鞋子便往门外冲:“让他们走!季牧爵一定是疯了,竟然连软禁这样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听到她这么激愤的话语,叶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误会了季牧爵的好意,于是,她连忙上前揽住了商竹衣;“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完!”
商竹衣的眼底仍旧带着愤愤之色,不过也不忍心拂了叶静的面子,于是勉强忍住心底的怒火,微微喘着粗气:“静姐你说。”
“这些人是牧爵派来保护你的,他听说路优然来骚扰你了,所以就调派了人手,他完全是一片好意。”叶静诚挚地说道。
商竹衣迟疑了,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她停住了打算冲去撵人的冲动,点了点头,涩声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还是帮忙转告他吧,我不需要。”
说完,她便转过身向着病床的方向走来过去。
闻言,叶静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后她还是决定开口劝说:“竹衣,牧爵这也是一片好意,他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弥补么,人非圣贤,你真的要这么狠心么?”
商竹衣的心中不是没有过丝毫犹豫的,毕竟她还是爱着季牧爵的,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这个斩不断的牵绊。
可是,商竹衣只要一想起季牧爵和另外一个女人曾有过……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她不想让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在仇恨中被磨灭,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远离这已经被搅成一潭浑水的生活。
“不是我狠心,只是想要保全我们两个人的最后一丝情分而已,即使排除万难,成功复合,以后我们两个的日子,恐怕都是要在怨怼和愧疚中挣扎沉浮了,与其如此,不如早些放手,各生欢喜。”商竹衣低哑着嗓音说道。
她嘴上虽然说得潇洒,但是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却时刻提醒着她正在失去些什么。
叶静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在嘴硬,但是现在刚刚事发,她正是心绪难宁的时候,也不宜多劝,于是,叶静迟疑着选择了沉默。
翌日清晨,叶静端着一盆温热的洗脸水走出来准备给一弦擦擦脸,却发现小小的女孩儿正睁着大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而守在她床边的商竹衣却因为太过劳累睡了过去,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好消息。
叶静连忙走了过去,推了推商竹衣的肩膀“竹衣,醒一醒!”
商竹衣激灵了一下,然后猛地坐起身来,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周围;“怎么了?”
“一弦?”商竹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眼前的女孩儿冲她笑了一下,然后伸出了双手要抱抱。
商竹衣按照条件反射伸手将女儿抱进了怀里,还抬手拍了拍,女儿咯咯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后,商竹衣才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一般:“你醒了?”
叶静看着她的反射弧这么长,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贴心地替她按下了呼叫铃:“别这么紧张,先把孩子放下吧,待会儿让医生检查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你也就能放心了。”
闻言,商竹衣又贪恋地抱了一下孩子的身体,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孩子放回了床上。
这时,隔间里也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童声,商竹衣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出查看儿子的情况,却被叶静按住了肩膀;“你在这边陪着一弦吧,我去看看里面那个。”
说完,她不等商竹衣回答,便迈步往里间走去,商竹衣也没有矫情推辞,而是转过身,一脸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弦,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弦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按照妈妈的话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闻言,商竹衣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时,医生们也饿闻讯赶了过来,商竹衣便自觉地让开了床边的位置,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地为一弦做着基本检查。
忙了一通之后,医生们这才笑着转过头:“病人已经基本痊愈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闻言,商竹衣感觉自己心头上的一块巨石像是咚的一声落地了,她整个人也跟着放轻松了许多,她冲医生们感激地微微颔首:“辛苦各位了。”
医生们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便拎起药箱转身离开了。
等医生们鱼贯而出后,商竹衣一瞥眼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她原本想要假装视而不见的,但是最终她还是改变了注意,用自言自语般的语气说道;“一弦醒了。”
即使她没有看向季牧爵,但是他也清楚,商竹衣这是在跟他讲话了,于是在最初的惊喜过后,他便急不可耐地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看到季牧爵,一弦的反应则要比商竹衣来得热情许多;“爸爸!”
听到女儿的呼唤,季牧爵眼底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他坐到病床前,伸手将女儿抱进怀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弦告诉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一弦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她的小鼻子,不过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他:“没有痛痛……”
闻言,季牧爵又在女儿的发旋上落下了怜爱的一吻,然后才抬头看向一旁正在收拾的商竹衣,嘴巴翕动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儿又不方便开口。
正巧这时叶静走了出来,看到季牧爵现实一惊:“你怎么来了?”
问完之后,也发现自己问得有些荒唐,于是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季牧爵将一弦塞进叶静的怀里,用眼神示意她照顾一下女儿,然后又走到商竹衣面前:“竹衣,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出气说好么?”
商竹衣皱眉瞪了他一眼;“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看过女儿了,也可以回去了。”
季牧爵显然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拒绝而就此放弃:“是关于那件事的,你要让我在孩子面前谈论么?”
闻言,商竹衣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一脸天真的女儿,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够了,我跟你出去。”
说完,她又不放心地看向一弦,叶静知道她的担忧,便善解人意地冲她点了点头:“放心吧,这里有我呢。”
于是,商竹衣这才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商竹衣率先停住了脚步,语气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
季牧爵在她身后停下了脚步,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路优然那边,我已经有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