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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你这么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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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剧组赶进度一定很辛苦,他这样临时请假,肯定影响不好。这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肯定是在催他回去拍戏。

    他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我不应该拖累他。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对他说:“你去忙吧。这边没事了。我一个人能应付的。”

    他一手搂住我的肩膀,一手拉住了我的手,其实我的手心紧张得全是汗。听到他在我耳边说:“没事。那边也能应付。剧组缺了我依然运转,但我知道,你缺了我定然不行。”

    然而,坐下没多久,他的电话又震动了起来。

    我循声望向屏幕,却被他的手掌挡住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他站起身,对我说了声抱歉,又去了一边接电话。

    我看着手术室上的时间,手术已经进行了八个小时四十分钟了。

    我越紧张,就越发胡思乱想:会不会遇上什么疑难复杂的病情,医生也手足无措了?会不会是手术出了什么事故,医生不敢出来了?会不会是母亲没救了?会不会……

    终于,随着叮咚一声,红灯熄灭,绿灯亮起,那电子屏上的时间清零。

    医生走出来,我立刻迎上去:“我母亲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只需要再观察二十四小时,要没问题,一个星期后出院。”

    我大舒一口气。

    也算是无惊无险。

    我要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张宥然。

    沿着走廊一路往前,并没有看见他。我又绕着十三层转了好几圈,依然没有找到他。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正准备回去等,却在楼梯间,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并没刻意放轻脚步,也许是他打电话太专心,都没注意到我已经进了电梯间。

    我听见,他用从没有对我用过的那种温柔而又笃定到极致的声音说话。

    “达之,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请你也体谅一下我,她毕竟是我的妻子。”

    原来对方是达之,怪不得。

    如果说实话,我对达之完全没有嫉妒心。

    这不可能。

    同样的年龄,她拥有了我做梦都不可能拥有的一切:慈祥的父亲,良好的家世,漂亮的容貌,以及——张宥然从小到大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爱。

    但我努力让自己达到平衡。达之是个好姑娘,她值得拥有美好的爱情,和灿烂的人生。

    但我听到张宥然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就像整个人浸入了海水,从呼吸到心跳都不顺畅。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了。梁鞠的电话已经给了你。”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蓦然一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在张宥然的剧本里,当时他的剧本里夹着一张名片,上面就写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究竟是谁?达之要她的电话做什么?

    拿出手机输入了那三个字,点击最上面的百科。

    梁鞠,世初芙蓉董事长,郑氏集团董事……

    照片上的脸,我认识,是郑成京的老婆。

    我的手不由握紧,原来如此。

    而张宥然还在讲着电话:“蔡律师是国内民商第一人,也是我所在的娱乐公司的专业法务。他处理的遗产纠纷案件少说也有五十多起,你找她,不会有问题。”

    张宥然修长的手攥着手机,顿了顿,突然叹了一口气,“林叔叔去世,我也很难过。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总希望你能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菀之是我的妻子。她再恶毒,也终究是我的妻子,只希望你能放她一条生路。”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像堵住了我的喉咙,我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可还是觉得心慌气短。

    原来,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两个字。

    恶毒。

    恶毒如我,为什么心那么痛?

    我一手扶着墙,听张宥然继续讲电话。

    “妈……”他大概觉得叫我母亲为妈妈还是别扭,立刻改了口,“王娟纵是作恶多端,也已经得到了报应,现在住院了。”

    “你若要追究,我没有意见。”他的面上浮现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随即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笔直的背影,“好。我会帮你,如果你决定了,我会帮你。但菀之终究是我的妻子,这个不可能改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5章 假象

    (全本小说网,。)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仿佛是从天而降了一份幸福,可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份幸福我究竟要不要得起。

    答案明明是那么浅显,可我却视而不见。

    我要不起。

    林达之才是张宥然的心头好,我算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终究只有恶毒两个字。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只怕自己会受不了。

    他终于收了线,转过身来,这才看见我,眉目一愣,“菀之。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该偷听他讲话的,更不该偷听他和达之的通话的。

    可如果不听,那我不就永远蒙在鼓里了么?

    “我来找你,没想到你在和……”我顿了顿,“你在和达之讲电话。达之最近好吗?”

    我甚至不敢去问他为什么要算计我,可隐隐作痛的心,还是在拉扯着我,想要让他知道,我是知道的。

    他嗯一声,并不接我的话,而是问我:“妈的手术做完了吗?”

    我瞧着他的样子,他的眉目有浅浅的阴郁,眸光也有些疲倦,这些是装不出来的。想他在片场拍戏定然也很辛苦,那么远赶回来也不容易,我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我,却原来并不是。

    心猛然一揪,我咽下口水,回答他:“做完了。”

    他说:“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

    可我并没看见他如释重负的神情,而是径直迈步走出了楼梯间。

    我跟上去,叫了他一声。

    他这才停下脚步,并未跟着我进病房,而是一手插进口袋,对我讲:“菀之。抱歉。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妈这边就请你多操一份心。”

    是被我撞破了他和达之的计划,所以他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但我只能点头。

    他的大手下意识地将我揽在他的怀里,“乖。费用的事情不用操心,我会预交够。”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我闭上了眼,轻轻回答:“好。”

    回到病房,母亲还在昏迷中,还在上着氧气瓶,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显得格外瘦弱渺小。

    真的老了,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了,嶙峋在粗糙的手背上,看起来更是让人心酸。

    我坐在病床边,握着母亲的手,低下头去。

    是我没用。

    母亲吃了一辈子的苦,老了老了,我却还没有保护好她。

    仿佛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过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听见了手机在震动这才从迷糊中醒转,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的死透,远处有零星的灯光。

    看着屏幕的号码,愣了愣。

    林达之来电,是否接听?

    手机屏幕一直在闪烁,我犹豫许久,还是按下了接听。

    “菀之。我是达之。”

    我笑了笑,“达之你好。”

    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估计达之恨我要死,而我其实也挺尴尬的。

    “我听宥然讲,王阿姨出事了,现在在住院。我想去看看她。”她带着轻微的试探,“行吗?”

    我自然是不信她会这么好心,但一直以来都是我和母亲不对。

    达之做过的唯一伤害我的事情,最终还被我抢了心爱的人。

    终究都是我不对。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像一只猫一般,让人不忍拒绝,“我知道,你可能对我还有怨气。上次在你家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

    “达之,你别这样。”我心一酸,鼻也跟着一酸,“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那能让我去看看阿姨吗?”那边已经带了哭腔,“我没有亲人了。王阿姨,毕竟是我爸爸生前最爱的人。我想,如果爸爸还在世的话,一定不希望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毕竟,我们还曾是一家人。”

    提起了林叔叔,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拒绝了。

    “能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吗?”

    我说:“好。”

    将详细的病房号也告诉了她。

    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敲门,我转过头去,就看见达之对我笑。跟上次见面,她的气质变化不少。一头利落的短发,禾绿色的套装,远远站着,像一束亭亭玉立的百合,说不出的甜美。

    她浅笑着瞧我,“能进来吗?”

    我连忙起身,将板凳腾出来,“坐。”

    她的将手里的一堆东西放在阳台上,我这才注意到她拿了好多东西来:一大件果篮,一箱牛奶,还有一捧鲜花。我更加不好意思,也更加局促,竟不知道说什么。

    道谢太无谓,道歉太刻意,怎样表现都不够自然。

    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椰汁,递给她,“最近好吗?”

    她说:“挺好的。专科毕业,现在在一家娱乐公司实习,待遇不错,就是忙一点。”

    我又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的死循环,只能喃喃重复着:“挺好的。”

    沉默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达之立刻站起来招手:“李法官,这里!”

    三个穿着别徽章制服的男人走过来。其中一位转头看了看病房的条件,又看了看病床前母亲的床位号牌,问我:“住院的这位女士,就是王娟是吗?”

    我虽然心里满是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请问你与王娟女士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母亲。”我盯着他胸前的徽章看了看,“李法官是吗?请问你有什么事?”

    对方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话带着一股威严,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是晋城市闵霞区人民法院书‘记员李建勇,向你们送达传票。”

    我一脸蒙圈地看着对方,又望了望达之:“传票?什么传票?”

    达之起身,拍了拍裙子上根本就没有的尘土,笑着对我讲,“是我起诉你们,要求重新分割我父亲遗产的官司的传票。”

    法院的人送完传票就走了。

    其实,对于达之的起诉的行为,我无话可说。

    是我们霸占她的家产。

    她如果一定要要回来,也无可厚非。

    但让我难过的,并不是林达之的行为。

    而是先前她与张宥然打得那通电话,很显然,张宥然早已知道她要起诉我们,甚至在帮她搜集证据,还为她请了国内首屈一指的民商事律师。

    而我和母亲,如今无依无靠,只能被动挨打。

    我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票号,写着我母亲的姓名,唯独没有住址。

    我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好心,拎了那么大一堆东西。明明没做错什么,还要跟我认错。

    原来都是计谋。

    “本来不知道王阿姨在什么地方。我问了宥然哥,他也不肯说。我正在烦心怎么办,却要感谢你啊!一个电话就告诉了我地址。”

    她笑得声如银铃,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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