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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不速之客在洞口露面的时候,气氛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先前和我对骂的那个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浓眉大眼的样子颇为精神,但脸上的匪气是要多重就有多重。
放在东北那片,估计都是天生能当土匪的料子。
他应该是受了重伤,脸色略微有些发白,腹部那一块的衣服,已经让血给浸透了。
“哎呀!真他妈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他很尴尬的跟我打了个招呼,语气万分惭愧:“早知道是兄弟你!我还跟你吵个什么劲儿啊!”
“老方?怎么是你??”
来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我们在公路边遇见的方时良。
看见他的时候,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他来了。
“我也纳闷呢,怎么是你们啊?”方时良紧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靠着石壁坐了下去,龇牙咧嘴的说:“我记得咱们走的路是叉着的,这没错吧?”
我点点头,说那肯定啊。
“你是从哪儿来的?”方时良一脸好奇的问我。
“一个水井里。”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反问他:“你呢?”
“大水潭。”方时良说着,愁眉苦脸的骂了起来:“那水潭里面有漩涡啊,老子刚掉进去,直接就被抽下来了,跟冲厕所似的,真他妈倒霉催的!”
“那里面是?”
“隧道。”方时良说道,回过头,指了指他走来的地方:“一条长隧道,里面也没水,看起来还挺干燥的。”
听见这个答案,我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心里也开始琢磨了。
如果方时良没有骗我,那么他掉下来的那个水潭,跟这里必然是连着的。
隔着老远的两个地方。。。。。。入口都跟水有关。。。。。。并且还被一条隧道串联了起来。。。。。。
“你们是来干活儿的吧?”我试探着问道。
方时良也没瞒我,点点头,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皮包,跟钱包似的,上面有一圈拉链。
等他把这个小皮包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两排烟,闻着那味儿。。。。。。应该是中华吧?
“挺讲究啊,还拿防水包来装烟?”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着那个小皮包,心里也嘀咕了起来,这是好东西啊,等回去了我也让七宝给我弄一个。
方时良笑了笑,没说话,递了支烟给我,又看了看躲在我身后的陈秋雁。
“这是嫂子吧?”方时良问道,很友好的又拿了支烟出来,想要递给她,但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去:“看嫂子这样应该是个文化人啊,不抽烟吧?”
“我不会,你们抽吧。”陈秋雁红着脸说道,辩解了一句:“我也不是你嫂子,别喊错了。”
“哎哟!这还真是我眼拙!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能是我嫂子啊!”方时良讪笑道,点上烟抽了两口,说:“得叫你弟妹是吧?”
他说完这话,还不等陈秋雁辩解,又问我:“哥们你多大?我叫你一声弟,你不吃亏吧?”
“咱们俩年纪差不多,你叫啥都行。”我叹了口气。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嘿嘿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蹲在旁边的爩鼠,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这是你们的储备粮吧?”方时良双眼放光的问我,抬起手擦了擦嘴,好像是在擦口水:“能吃不?看着怪吓人的!”
爩鼠对我们脾气好,对外人的脾气可就不怎么好了。
一听方时良这话,再一看他都开始擦口水了,爩鼠顿时就急了眼,吱吱的叫着,四个小爪子下面也都冒出了黑烟,满脸的敌意。
“厉害啊,这小畜生还会散煞气?”方时良惊讶道,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问我:“你们沈家都开始拿精怪当储备粮了?”
我没吱声,真的,已经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了。
这牲口不光是伤了肚子,我怀疑他还伤了脑子,要不然就是饿傻了。
“怪不得你们沈家能在四川呼风唤雨呢。。。。。。这是真有本事啊。。。。。。。常人所不能及也。。。。。。先生也他妈不能及也。。。。。。。”
方时良叼着烟,一边笑着跟我们说话,一边把眼睛闭上,腮帮子两边的肌肉都在抽搐,拿着烟的那只手也开始渐渐发抖了。
“老方?”
看见他情况不对,我急忙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脉门,大概把了一下脉,之后又扒开他眼皮子看了看。
“你搞毛呢?”方时良笑呵呵的问我,语气已经变得有些虚弱了:“老子又没死,你把我眼皮子干啥?”
我没有再跟他耍嘴皮子,皱着眉说:“我是医生。”
闻言,方时良眼睛一亮,不住的点着头:“对对!我听他们说过!你爷爷是老中医!专门治人吹牛。。。。。。哎不是这个。。。。。。我脑子有点乱。。。。。。。反正你看着帮我治吧。。。。。。”
我嗯了一声,说,尽力。
随后我就把他的手臂拿开,掀开他上衣,看了看他腹部的这块伤口。
“你这个是新伤?”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方时良,屏住呼吸,没敢在这里大口吸气:“这怎么看着是旧伤呢?”
“是新伤,是让冤孽给挠出来的。。。。。。。”方时良说着,声音慢慢变低了,像是困了一样,眼皮子都睁不开,还不住的打着哈欠。
得到这个答案,我心里顿时就疑惑了起来,究竟是什么冤孽能把他搞成这样啊?
方时良腹部的伤口有海碗那么大,那块肉基本上都烂了,不光是起水泡流脓水,还散发着一股死人才有的腐臭味。
稍微用打火机一按,肉瞬间就瘪了下去,里面像是空的一样。
“能治不?”方时良问我。
我想了想,摇头。
“不好说。”
“有啥子不好说的嘛?”方时良笑道:“不能治就不能治,咱们不玩那些虚的,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在外面,我能想办法给你治好,但咱们是在水下啊,要装备没装备,要法器没法器,要药材也没有药材。。。。。。。”
我说着,苦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目前来说,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搏一搏,咱们先回岸上再说,这二呢。。。。。。。”
“我选二。”
方时良毫不犹豫的说道,半睁着眼睛,看着我说:“如果那么容易就能回去,我就没必要走到这边来了。”
第六十一章 治疗的方法
“你们不像是下来旅游的,是不是也让别的东西困在这儿了?”方时良问我们,叼着烟,半睁着眼睛,笑眯眯的说:“如果能回去的话,你们应该早就走了吧?”
我叹了口气,说可不是么,要是能回去,谁还愿意待在这里受罪啊?
说着,我忽然想起刚才那香艳的一幕,特别是陈秋雁那柔软的嘴唇,以及她呼吸时带着的那种水果香。。。。。。
“但是也不错。(全本小说网,https://。)”我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得下来。”
我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脑子是迷糊的,完全都沉浸在回忆里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身边还有人。
等我说完了,陈秋雁的手也掐过来了,就像是想从我身上掐下来一块肉似的,狠狠的在我胳膊上一拧,疼得我一阵龇牙咧嘴。
“哥们你的爱好很独特嘛。”方时良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估计他是在怀疑我脑子不好使:“这地方有这么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忍着疼,轻轻拍了拍陈秋雁的手背:“姐你先别掐了,我救人要紧!”
陈秋雁轻轻哼了一声,也没说话,把手松开,走到一边蹲着去了。
“你说的第二条路是什么?”方时良这时候才问我。
“拿我的血来救你。”我低声道:“我的肉身跟普通人不太一样,跟你解释起来很麻烦,大概就是。。。。。。”
“不用解释,能救我就行。”方时良倒是很干脆,摆了摆手:“哥们,不管成不成,我都欠你一个人情,要是成了,我还多欠你一条命。”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苦笑道:“因为这种事我原来没干过,只是有这么一个设想。。。。。。。”
落阴身是肉身蛊入门的境界,之后便是我前段时间所处的升阳身,在这个境界后面,应该就是老爷子所说的,还真身。
据老爷子所说,只要肉身蛊到达了这个境界,那么修炼肉身蛊的活人,血肉都可以入蛊做药,甚至于连血肉都能直接使用。
但具体是怎么用,又有哪些作用,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因为这一切在《蛊经》里都没有细说,只是说了个大概的意思,还真身就是蛊气产生蜕变的境界,不光是肉身恢复力变强了,身子里行走的阴阳二气,也渐渐蜕变成了独特的蛊气。。。。。。。。
“我肉身都含着蛊气,而且是那种最纯粹的,近乎于生气的蛊气。。。。。。”我低声说道:“所以我就在想,要不然直接用血肉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听完我简单的叙述,方时良也有些愣了,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傻乎乎的看着我。
“问你呢,要试试不?”
“行啊,你说试试就试试呗。”方时良笑道:“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忍着疼就行。”我说道。
方时良嗯了一声,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大咧咧的瘫坐在地上:“就这一百来斤肉,你看着随便整吧,能不能治好都看天意,反正我都承你的情。”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多解释什么,将腰间别着的匕首抽出,横着一刀划开了我的脉门,血瞬间就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看见我下手这么干脆,方时良也是啧啧有声的感慨个不停,大意就是: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可想而知你对敌人有多狠了,怪不得都说沈家人心狠手辣呢,这还真没说错啊。。。。。
“现在有两点我没搞清楚,所以我不敢保证成功率有多少。”
我说着,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过去,让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都滴落在了他身上。
“第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到没到那种境界,因为我不知道到了那境界是什么感觉,我爷爷也没跟我说过,所以这事我压根就没想。。。。。。”
“这第二呢,我也不知道这种使用血肉的方法对不对,别人都是拿来炼蛊,我这是直接用,说不准有多少药效呢。。。。。。”
在说话期间,已经有不少血液滴落在了方时良的伤口上。
每滴下去一滴,方时良的伤口上就会呲的一声,冒出一股子白烟,闻着就像是塑料被烧焦了似的,那种臭味特别的刺鼻。
而方时良呢,看着也比我想象中的要痛苦得多。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治病,更像是在经受什么折磨,额头上全是疼出来的虚汗,身子都开始打哆嗦了。
“很疼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我停下?”
“别,咱们再试试。”方时良说:“这感觉就跟酒精消毒差不多,疼是疼,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爽!”
听见这话,我也不禁松了口气,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腹部的伤口。
那些被血液碰触到的地方,大部分都冒出了水泡,赤红色半透明的那种,并且还在不断的膨胀着,直到噗的一声炸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