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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费心了,下次请你喝酒。”叶尘一笑回答:“花无泪我就不等了,川蜀药王谷距此有数千里地,往返更是近万里。你派去的小叫花或许还会拼命赶路,但以她的性格和对我的了解,是绝不可能那么快就到的,少说也得半个月左右。至于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那伤,更不是什么大碍,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说着,叶尘站起身来,不过当他转身之际,却又低喃了一句:“再说了,你也知道,如非必要,我和她…还是不见面的好。”
“原来你之前让我派人去请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活死人惊讶了一下后,恍然大悟,苦笑回应:“你们俩难道还没…”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叶尘一脸落寞的神情,就赶紧改口,长叹着说:“哎…算了算了,随你吧,反正冷暖你自知。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去吧,这边就有我。”
说着,还把手边的酒壶抛给叶尘,补充了一句:“一路顺风。”
身为叶尘的好友,他当然十分清楚叶尘和花无泪之间的事。只是他没想到,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这两人却居然都还没放下。
叶尘随手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后,又抛回给活死人,大笑一声:“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过往之事,不提也罢。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大师也是。”
说完,一拱手,就迈步走出了凉亭,准备随着金大一起离开。
可就这时,心戒大师却突然再次开口,看似语重心长的说:“叶施主此举可要三思啊。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就你和这样的邪魔外道走得这般亲近,若传到江湖上,你也必将会成为武林公敌。”
听到这话,叶尘眉头一皱,心底一股无名之火腾腾而起。虽然他早就觉得心戒大师在某些方面有点迂腐,但原以为经过上次寒山寺禅房中的一叙后,应该多少已经有所改变,没想竟然还是那么死板。
驻足回头,眼中原有的敬重淡去了很多,脸色也变得十分冷漠,邪笑着说:“大师是否忘了,我本就是邪公子。和邪魔外道呼朋唤友,称兄道弟,岂不就是理所当然之事。而且,我曾在寒山寺禅房中和你说过,在我眼中,做人做事最重要的是扪心自问,而问心无愧。至于是会成为武林公敌,还是天下罪人,你觉得我会去在乎这些?哈哈哈…”
在心戒大师一脸惊愕的神情下,他大笑着转身,头也不回的和金大一起离开了梅花庄。
直到叶尘和金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心戒大师这才回过神来,似惋惜,又似无奈的长叹一声:“哎,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阿弥陀佛…”
只是,估计他没看到,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坐在身旁的活死人,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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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知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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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黄昏,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几只昏鸦掠过,拖着长长的低鸣,消失在远方的群山之中。
此刻,太湖城外的官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或低头赶路,或三五成群,或交头接耳,个个都行色匆匆。有的是赶着回家,有的是想趁着城门关闭前进城,也有的则四处张望,想趁着日落前,找个夜宿落脚之所。
在这一片繁杂的景象中,有两道身影与周遭这一切格格不入,特别引人注目。许多路人,虽然脚下匆忙,并不停步,但在经过他们身旁时,却都还是会忍不住好奇的撇上一眼。
只因为这两个看似结伴而行的人,不但各自的穿着打扮毫不相衬,就连行为举止也怪异非常。
只见其中一个是年仅约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虽然瘦弱,不过五官体貌还算端正。只可惜却不修边幅、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背上背着一卷破破烂烂的草席,手上提着一根细长的竹条,腋下还夹着一个破碗,一看就是个小叫花子。
此刻,他脸上神色焦急,不停地抓耳挠腮,不过却并不是在乞讨,而是在催促他的同伴加快脚程。
而他的同伴并非是如他一般的乞丐,或者说,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和乞丐擦不上半点的边。
这是一个白面书生,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而且看他衣着讲究和行为举止,更可能是一个富家子弟。只是那手中轻摇着的折扇,看似风流潇洒,但在这尚且微寒的初春里,却显得有些另类。
“花公子,咱能快点吗?虽然太湖城就在前面不远了,可时间也不早了,万一城门关了,那就麻烦了。”小叫花催促说,可能出于焦虑,他话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连周边的行人仿佛都听到而侧目过来。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着急上火。毕竟,要是再拖拖拉拉,一会城门关闭,他俩就又得耽搁一天。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清楚的记得,像这种错过城门门禁的事,在他俩从川蜀赶来的一路上,都已经发生了不下三次。
回想从活死人让他快马赶往川蜀药王谷请花无泪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近半个月了。虽说川蜀之地距离太湖城路途遥远,但这耗时也太久了。
若说没急事,他倒也无所谓,就权当陪着花无泪游山玩水,看看大好河山也不错。可现在有一件性命交关的事压在他心头,万一晚到,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又如何能不着急?
反倒是花无泪的态度,让他很是想不通。为什么花无泪能那么悠闲?不但拒绝他策马赶路的提议,还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叶尘的生死?不是传闻他俩是至交好友吗?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也早在叶尘预料之中,他的焦急担忧虽是一片好心,但确实已经多余。
当然,花无泪也根本不买他的账,不管小叫花怎么着急,怎么催促,脚步始终是不急不缓,还走走停停,悠然自得似踏青访友。
“花公子,快点吧。”小叫花无奈的再次催促。
“小石头啊,你这一路上催催催,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那家伙死不了的。即便是他自己想死,阎王爷都未必肯收他。”花无泪折扇一合,无奈的摇头说。
“这次不一样,叶公子他是身受内伤,还中了湘西赶尸门的银尸之毒,生命危在旦夕。”小叫花小石头焦急的解释。
只是他也知道,这话估计又不会有效果。因为在这一路上,他自己都记不清已经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可花无泪就是不当回事。总是只笑笑,就不再理会,依然我行我素的悠然前行,丝毫没有要加快脚步的意思。
不过,这次出乎他预料,花无泪居然开口解释了。
“他这些年受伤中毒的事还少吗?哪次看他真的翘辫子了?”花无泪说:“你会这么想,只是你太不了解他。他会让活死人派你来找我,绝非是为了他自己,更大的可能是为他那些狐朋狗友考虑。毕竟,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他们和湘西赶尸门的一战是在所难免,那就可能会有人受伤,因此要我去给那些人治伤罢了。”
花无泪笑着望着天边残阳,若有所思的推论:“至于他自己身上的伤和毒,解决的办法多得是。不说别的,光就一点,既然银尸掌中带毒,那控尸人就势必会有解药或解毒之法。他若真的着急,何须舍近求远找我解毒?会干出这种调远水救近火的傻事,那他还是叶尘吗?况且…如果真的命在旦夕,他或许反而更会躲着我。”
说着,他突然转而望着一脸似懂非懂的小石头,笑着又说:“算了,既然你那么着急,那我们就加快脚步吧。不过,在那之前,要不要打个赌?我赌叶尘他现在必然已经安然无恙,而且极有可能还离开了梅花庄,甚至这个太湖城。”
“这…不可能吧。”小石头难以置信的说。
虽然花无泪的话,他听得云里雾里,像是明白了一些,但仔细一想却反而更加糊涂。不过,他怎么都不认为,受伤中毒的叶尘,会离开太湖城。
“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
花无泪似乎对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笑着说完后,果然就加快了脚步。
只见他身影飘飘忽忽,看似依然还如之前一般安闲自在,轻摇着折扇缓步前行,但每一步迈出,却都会掠出数丈之远。速度之快,一下子就把小石头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花公子,你等等我啊!”
小叫花小石头虽然也从活死人那学了些武功,但都只是粗浅的拳脚功夫,如何跟得上展开轻功的花无泪,所以只好在后面拼命奔跑追赶。而且即使如此,两人间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至于,官道两旁的普通路人,此刻已经都是一脸活见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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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名花无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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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朔日,月光黯淡,夜色也变得如染墨一般昏沉,虽有点点繁星,但却都并不足以照明。浩渺的太湖映照着天空,也犹如化成了一滩墨池。晚风拂过,荡起微波,漾开无数时明时暗的涟漪。
花无泪和小叫花小石头加快了脚程后,终于在上灯时分,赶到了梅花庄正门前。
此时,梅花庄内华灯初上,庄里庄外一片祥和。看来,经过这十几天的缓冲,这个偌大的庄子已经恢复了安宁,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花无泪停下脚步,望着站在门口值守的四名梅花庄护卫,手中折扇一合说:“看着不像发生过大战的样子。”
紧随其后的小石头,知道这是在自言自语,也就没有回话。而且,看他弯着腰,弓着背,低头急促喘气的样子,估计就算想要回话,一时间也很难做到。
从城外官道到此的这一路上,他跟在花无泪身后追赶,虽然期间花无泪好几次有意放缓了速度等他,但却还是让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中间快要断气。
稍作休息后,也不必花无泪开口,小石头就上前向值守护卫亮明了自己两人的身份。紧接着,在一名护卫跑进去通报后没多久,就见到一脸欣喜的活死人,匆匆的走了出来。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喂,你可算是到了。”在相距两人还有一段距离时,活死人就已经高兴的扯开嗓子喊。而且,也不管花无泪此刻是书生打扮,直接就拆穿了她女子的身份,称其小姑奶奶。
不过,花无泪似乎也不在意,直到活死人来到近前后,才轻笑着说:“怎么?是嫌我来得太慢了?那要不我再回去重走一趟,这次我保证走快点。”
随之,脸色突然变得嫌弃,身子还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捏着鼻子说:“活死人,离我远点。你是多久没洗澡了?浑身上下一股馊味。还有那么重的酒气,哼,看来你还是挺悠闲的嘛,喝了不少吧。”
“嘿嘿嘿…”活死人一愣后,自己也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可能也觉得确实有点重,就尴尬的一笑。
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如常,还厚着脸皮的说:“这是男人味,男人味,嘿嘿…而且,我这可不是悠闲才喝酒,我也是被逼的。你想,我被闷在这破庄子里快半个月了,人都快发霉了,要是还不能喝点酒,岂不早就闷死了?”
“你还有理?那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