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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也是一个小农民,他有和大部分农民一样的品质,有点小贪财,有点小势力。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每天凭力气吃饭。坏就坏在有一天他儿子生病了,请了村里的医生,开了不少药吃了好长时间,就是吃不好,还发烧,吃了药就好,一会儿又烧,乡下医生都信点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告诉刘四实在不行就找人给看看外科吧。
刘四找来的人也不是什么名人,就是村子里面稍微会点的人,这人掐指头算了半天,又是扒眼皮又是看后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刘四家房子后面那堆柴禾里面住了一窝黄皮子,这小孩子应该是玩的时候惊到黄大仙了,黄大仙报复把孩子一个魂给扣下了,解决的办法就是买几根香到后面柴禾堆边上烧烧,说点好话。然后嘴里喊着孩子的大名一路进屋孩子就好了。
刘四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买了香在后面面一边烧一边说好话,坏就坏在就这个时候里面的黄皮子叫了一声(大家听过么?我是没听过。),这一叫不知怎么的,刘四心里就像着了魔一样,生出一股邪念:把这一窝黄皮子都弄死。
我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东北玉米秸秆堆的柴禾堆,总之我家的是比房子还高,刘四自己一个人想扒开柴禾堆是不行的,找来几个邻居动手,拿着草叉子开始扒柴禾堆,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就到底了,果然有一窝黄皮子,两个大的带着一窝崽子,这伙人一扒开柴火两个大的嗖的一下就跑了,谁也没拦住,一窝崽子都被这伙人用草叉子弄死了,人家帮着忙活完了得请吃饭啊。大伙有说有笑往屋里走,刘四一进屋就听见媳妇哭,大伙进了里屋看见那媳妇蹲在炕上墙角,抱着大腿在那哭,再看这没几岁的孩子,横躺在炕上七窍流血已经死了。大伙都吓得傻眼了。刘四怔怔的看着儿子,之后就开始张嘴大笑,跪在地上满地爬,一边爬一边笑一边指着自己鼻子骂。后来这家里媳妇疯了,儿子死了,刘四倒是救过来了,只能带着个疯媳妇过日了。村里那个当时给他出主意的人说,他让黄皮子一窝绝了后,人家就让他也绝了后,以后这两口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我一直猜不透那黄大仙为什么要叫,这一叫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而且刘四挺老实的人邪念是在哪来的。都是未知数了没人知道。
这一章也说些题外话,大家见过黄皮子么,我见过一次,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的黄皮子和百度图片上的不一样,当时是被村里老杨头抓住的,黄黄的毛好长好长,像个球一样,看不出五官只有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们那对它一本不直呼本名,叫它没脸的(它只是没脸的里面的一种)。那时候我还小,给我的印象是这玩意好萌。好在老杨头也和我一样非常迷信,给大家看了一圈就烧香送走了。我们那有个说法:一怕没脸的,二怕没骨的。这两样东西是招惹不得的,下一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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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黄大仙和跳大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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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关于黄大仙的故事大家已经看够了,我们在这里做一个黄大仙的终章,讲一讲零散的小故事,说说我们东北的一些忌讳也算是给大家做个普及。
很多人发现基本上稀奇古怪的故事都是发生在偏僻的农村,在城市里很少见,其实现在在农村也不常有这类事情发生了,自从**********有了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以后真的是鬼神退避,它们很多都躲在了深山老林了。要是一定要有个解释我只能说可能是城市人口密集,阳气比较重吧。
在我妈妈小的时候村子(我妈妈娘家不是我们一个村的)里有个(继续化名你懂的)李四。那时候也是生产队时期,李四是个二流子。不务正业欺男霸女。他身上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虐待动物,村子里谁家的狗要是被他看上可倒了血霉了,抓走吃了还是其次,在吃之前肯定要想办法虐待一番,狗肉这玩玩意是个奇怪的东西,没吃之前谁都说不吃,但是吃了之后你就会发现,真不是一般的好吃,尤其是狗皮(在这里声明一下,我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邻居的狗不小心被电打死了,好大的狗邻居就给炖了,当时太小嘴馋就吃了几块,长大之后就没吃过,我一直认为狗是人类的朋友,它的职能不是为了吃的。之所以说这些是害怕被爱狗人士喷死,我本人也很喜欢狗)。李四尝过之后就彻底忘不了了,村里生产队大队长是他亲戚,对他偷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妈那个小村里后来因为他,一到了晚上不是狗看家了,都是人看着狗。李四偷了狗之后虐待方法多了去了,吊起来扒皮、把狗的四个蹄子切下来看着它一点点死或者挖狗眼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村里头都说他迟早遭报应,后来家家越到晚上看的越严他慢慢就偷不到狗了,这就把他憋坏了,打牙祭的玩意没了,也没得玩了,有一天也不知道在哪就抓住一个黄皮子,看着手里这没多大的玩意李四就发愁了,都说这玩意邪性,邪不邪他不管关键吃不了啊,没听说谁愿意吃黄皮子肉啊。放了又可惜,最后决定那就玩玩吧。但是怎么玩呢?以前的玩法都腻了。最后想出个损主意,把黄皮子绑上,挖一个浅坑埋上,在土上面拢起一堆火,慢慢烧。就像做叫化鸡一样
我姥姥的哥哥(我叫舅姥爷)当时正从那路过,看见这坏小子正在那烧火,也不知道从那传出来的惨叫,听的人心都往起一揪一揪的。以为是又哪家狗倒了霉了,赶紧跑过去问,李四也不瞒着,就说了实话。把我舅老爷吓坏了,这东西是轻易能得罪的么。连吓唬带骗,总算是劝着他把这黄皮子掏出来了,舅老爷一看这黄皮子已经奄奄一息,肯定是活不了了,拿着这黄皮子到村外草地上扔那了也没管,死活就看它自己了(后来证实它死了)。李四没得玩也走了,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李四不学无术家里啥都缺,那年代吃饭要饭票,买布要布票,他啥也没有感觉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就打起了他们大队那个油库的主意,晚上趁着看库的人睡着了,溜进油库里面偷油,也是他自己活该,进去就点了个煤油灯,正偷的欢呢,油库的人过来查库房,看见里面有灯亮就喊谁在里面,他一听也慌了想藏起来,正往桌子底下爬呢,桌子上边煤油灯倒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桌子就跟着着了,他扑腾了半天,越扑腾火越大,外面看库的人拽门拽不开。他在里面眼看着不好,也去推门想往出跑,但是奇怪的就是这门就是打不开,眼看着屋里头火越来越大,他在屋里头惨叫,一直喊救我救我,等到看库的找来撬棍把门弄开他都烧的不成人样了,就在当天晚上,生产队大队长弄个马车拉着他奔县城,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他脖子重度烧伤当时的医疗水平又不行,等到好了以后下巴就和肩胛粘在一起了,这回可真成了抬不起头来了。身上脸上全是疤。左手手指也有几个粘在了一起,烧了油库又做了几年牢,
再后来就是他这副模样一直自己生活,还爱喝酒,最后喝醉了倒在雪地里睡着了,那时候他都是老头了,生产队也早就结束了,有人发现他弄个拖拉机把他拉到城里抢救,又捡回一条命,但是医生说了耳朵和手指已经冻的坏死了,必须截肢(据说当时这老家伙酒还没醒,和医生叫嚣:“你他妈有本事就把老子胳膊锯下来!”)
我和妈妈去他们村子看姥姥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老头坐在路边,这老头下巴连着胸口,左手手指头粘在一起,右手手指头就剩下两个,大长毛子像个非主流(所以我看不到他有没有耳朵。)每次看到他都害怕的不行,问我妈这人是咋回事,我妈每次都是淡淡看一眼:“没事,就是他活该。”一直到我长大了想起这事,再问我妈的时候我妈才给我讲这个故事。
那个当时没有救下黄皮子的舅老爷,年纪大了之后有点轻微的精神病,一辈子就一个人打光棍过日子,但是好在手还算勤快,姥姥也总给送吃的,自己偶尔帮着村里人干点杂活混口酒喝,84岁那年,村里人给他二斤白酒让他留着慢慢喝,他当晚躲在屋子里都喝了。第二天我姥姥步履蹒跚的给他送吃的的时候发现他睡死在那个小炕上了,我姥姥不太伤心,按我姥姥的说法是这辈子舅老爷没遭什么罪,虽说没钱但是每天也有吃有喝,最后死的时候也是醉死,没吃什么苦。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能就是这样吧,虽说我现在坚持做好事但是老天还在拼命玩我,但是我还是相信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得善报的。
说故事本来不想给大家灌输什么大道理,都是成年人没人不懂的,这个故事本身也是真事,但是老妈讲的太过简略,其中很多都要靠我来想象补充,很对不起大家我的想象力真的很有限,但是还是想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太上感应篇》中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又说:“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
在我看来修仙不如修心,修心先要行善。
黄大仙和狐仙在我们那备受尊敬,我们村子里家家都供着保家仙(也就是胡黄二仙),不是都灵,有的灵有的不灵,估计也是看缘分,我只知道我家供着的时候,小仓房里经常发现耗子皮,完好无损但是里面没骨没肉,就一张皮,老妈经常因为这事害怕,后来老爸把保家仙送给了三爷家(就是在三爷家狗死之后)。之所以送走,老妈害怕是一方面,主要是后来在吉林的我姑姑经常打电话和我爸抱怨,说我们家逢年过节都不给保家仙上香,吃鸡吃鱼连个头都不给上供,仙家都跑到她们家诉苦去了,这保家仙是我奶奶请来的,而我奶奶早就死了,奶奶的名字一直供在我姑姑家堂口清风的牌位上,这仙家害怕我姑姑堂口的仙,不敢作不敢闹,最后只能去诉苦(没人告诉姑姑我们不上香),老妈一听说的这么吓人,从那时候开始才有点重视保家仙,逢年过节吃好的都给供点东西,后来老妈又得了乳腺癌实在是照顾不过来,好在现在医学发达又有老天保佑,老妈治好了但是还是不能太操劳,最后老两口一商量,自己照顾不了不如给仙家找个好人家吧。正好三爷家里的保家仙不灵,就送到他们家了。后来三爷开玩笑说灵不灵是不知道,但是家里肯定是没耗子了。
姑姑家自从摆了香堂之后,过年我去过一次,亲戚太多没地方住,就让我和我小弟(我姑姑的儿子,记得前面我说的橘子树么,我姑姑后来果然生了个儿子)住在香堂那个房间,那个屋子窗帘不管白天黑夜一直拉着,屋里有两个塑料的红灯,不怕大伙笑我,我一般睡觉都是开着灯的,但是那几天在那个昏暗的屋子里睡觉,我一点都不害怕心安的很,没做过一个噩梦(我是噩梦专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梦不到的,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关灯),唯一做的一个梦就是一个好大的黑毛狐狸,冲我走过来,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