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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女眉头紧皱,深深地看了焱妃一眼,身姿婀娜地向着藏书阁外而去。
焱妃望着紫女心事重重的模样,高昂的俏脸上神情越发的得意。她斜睨了紫女一眼,一副就凭你也想和我斗的样子。
那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可能平白放了紫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们两人之间有奸情。
呸,一个老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的。
焱妃望着紫女曼妙性感的身段,瞥了眼比之紫女稍微差上一筹的婀娜身姿,微微不满地撇了撇嘴。
半个时辰后,罗生堂。
东皇太一立在高台之上,望着焱妃飘然离去的曼妙身姿,双眸深邃宛若星空一般,让人看不到在想些什么。
就在罗生堂陷入死寂的时候,一道轻轻叹息突然响起:“哎,天地生出变数,这盘棋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伴随着那声无奈的叹息,一道似有似无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这阴阳家禁地之内。
他身材高大魁梧,带着些许皱纹的面容平淡安详,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挽了个发髻,用一根木制的发簪束缚。他身着最普通的灰色麻衣,若非诡异莫名的出现方式,怕是要被人当成普通的乡村老农。
东皇太一看到来人,身上的黑色长袍无风自动,在身后凭空浮现九道金乌虚影的异象,冷声道:“北冥子,你来我阴阳家做什么?”
北冥子脸上带着几分怀念与伤感,柔声道:“三百年前,老道曾经与阴阳家的一位故人有过约定,如今赴约而来只求一个答案。”
东皇太一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悦之色,冷声道:“北冥子,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个名字是禁忌,武王在世时亲自封存的禁忌。”
北冥子轻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色。
他神情平淡地看了东皇太一一眼,柔声道:“禁忌,苍龙七宿同样是禁忌,更是文王亲自封存的禁忌。
当年周文王在世之时,亲手锻造了一方神鬼莫测的宝盒,将上古流传的苍龙七宿隐秘藏在其中。而想要获得苍龙七宿的秘密,必须要血脉最接近黄帝的姬姓后裔,以鲜血侵染方能开启宝盒。
你暗中收养了那个女孩,并将之训练成阴阳家的东君,不正是为了苍龙七宿的秘密。你连文王封存的禁忌都敢触动,还会在乎武王留下的禁忌。
王语嫣这个名字,对某些人来说是禁忌。
但你更应该明白,她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亲手抹去自己存在的可怜人。周朝早已经灭亡,有些历史不该被封存在尘埃之中。
她的名字,本该成为那个时代最耀眼的符号。”
东皇太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广袖挥舞间将一方尺许的竹简抛向了北冥子,冷哼道:“这是你需要的东西,带着东西滚出我阴阳家。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不妨去寻找韩国大将军莫尘,他曾经向我阴阳家的东君与月神询问过这个名字。”
北冥子闻言微愣,韩国大将军莫尘,那个后生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念头转动,随手接过东皇太一抛来的竹简,瞥了眼竹简上面的标签,脸上不由露出激动之色。
只见,其上写到:殷商纣王传记!
北冥子轻抚着那相当古旧的竹简,双眸之中隐隐闪烁着泪光,呢喃道:“三百年的等待,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声若蚊蝇,又如来自九天之外。
只见他声音还未完全散去,身影已经化作漫天的蝴蝶,转而又好似水中的倒影,凭空消散在阴阳家禁地罗生堂之中。
东皇太一双眸微闭,发出复杂地叹息:“哎,王语嫣,苍龙七宿。”
咸阳,秦王宫,书房。
只见在书房的窗户处,站立着一位面容俊朗不凡,身着黑色王袍的少年。他年龄虽然不大,但双手背负于身后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宛若巍峨高山的雄伟之感,甚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中君恭敬地立在少年身后,躬身拜道:“大王的五行真龙诀越发精湛,已经快要臻至五行合一的大圆满之境,实在是可喜可贺。”
嬴政脸色冰冷,双眸开合间宛若两道电芒撕裂虚空。他眉头微蹙的凝视着窗外的苍穹,冷声道:“那又如何,寡人连大秦都无法掌控,有什么可喜之言。”
云中君神色不变,笑道:“大王神功未成,而秦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短时间内很难彻底清理,还请再忍耐一二。
东皇大人已经在南方蜀地发现了火凤凰的踪迹,只要再寻到神龙的隐藏之所,就能以龙魂凤魄为大王炼丹。到时大王得龙魂凤魄丹相助,定然能够一举突破五行神龙诀的至高境界。”
嬴政眉头紧皱,冷冷地注视着云中君,冷哼道:“东皇给寡人的五行神龙诀,为什么会差了最核心的一部分。”
云中君闻言,脸上满是无奈之色,解释道:“这,大王真是错怪东皇大人了。
五行神龙诀出自周国一位先贤之手,也是周武王能够称霸天下的无上利器之一。只是那位先贤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给武王完整的神功法诀。故而如今流传下来的神功,并无最核心的那部分。
不过大王请放心,东皇大人经过数十年的推演,已经找到了弥补的办法。这龙魂凤魄丹,正是其中缺失的那部分。”
武王,周国的先贤?
难道是那个人!
嬴政闻言微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第71章 醉卧美人膝,笑看风云起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距离莫尘攻陷大梁已经二十天的时间,而在赵国的趁火打劫之下,魏国的形势也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黄河北岸朝歌,赵军大营帅帐。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端坐帅帐之内,凝视着矮案上的地图微微有些失神。他身材高大魁梧,略带皱纹的面容充满了坚毅,深邃的双眸没有丝毫老人浑浊,反而犹如出鞘的利剑般让人不敢直视。
他身着赵国将军铠,仅仅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却自有一股坚若磐石般的磅礴气势。此人,正是赵国一代名将廉颇。
就在廉颇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位将军身上沾染着鲜血,脚步坚定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将军,那假冒的魏国使者已经处理了。”
廉颇闻言,神色平淡地抬首看了他一眼,颔首道:“你可是心有疑惑,本将军为何要杀了他们。”
中年将领闻言,赶忙拱手道:“末将不敢。”
廉颇摆了摆手,叹道:“他们自称魏王的使者,愿以黄河北岸的十八座城池为条件,请求我赵国的援助。
只是如今与我们合作的魏王叔,却正是以黄河北方的十八城为根基。魏王叔现在汇聚了十五万的魏国大军,不日将前来此处与我们会和。此事若是不能果断解决,被人肆意地传播开来,魏王叔会如何想?”
那将领闻言,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魏王叔以北方十八城为根基,组建了抵挡韩国的复国大军。他若是知道魏王将自己卖给了赵国,就算不会直接与将军翻脸,那还不得警惕赵国会不会接收了自己的地盘。
所以此事不论真假,都必须果断解决,否则必然影响到赵魏两国的合作。
他想明白之后,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低声道:“可是将军,我们在大王新丧之日出兵,如今又擅自处决了魏国的使者,到时赵王若是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自己处决的可是前来请求援助的魏国使者,还是带着北方十八城这份大礼前来。
最让将领感到担忧的事情,还是赵王对大将军的态度。
赵王登基已经有数日,也册封了许许多多的大臣。可是在前线领兵十数万的廉颇将军,却好像被赵王遗忘了一样,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赵王这般轻慢的态度,让他们这些廉颇的心腹将领,实在是不能不担忧。
廉颇想到邯郸的局势,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坚定道:“军国大事,岂能因一己之私而耽误。廉颇若是因为顾虑个人前途,而误了如此绝佳的出兵时机,将来就算是见到了大王,也无言可对啊。”
将领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他拱手道:“将军,有使者自邯郸而来,自称是奉大王之命前往大梁,要去劝降韩国大将军莫尘。他令将军派遣三千精锐骑兵,护送他们前往大梁震慑韩军。”
廉颇眉头一挑,脸上满是怒色。
一个小小的使者,也敢如此轻慢,居然想要命令自己!
他心中怒火燃烧,喝道:“胡闹,莫将军纵横沙场几十年,本就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悍将。如今对方覆灭秦魏六十万大军,又刚刚攻破了魏国国都,正是心高气傲之时。
大王此举,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告诉那使者,本将军一个人都不会派给他,让他死了那条心。”
廉颇说着,满脸怒色地在矮案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是气愤赵王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气愤使者的嚣张气焰。
五天后,大梁魏王宫,大殿。
莫尘端坐在魏王的宝座上,下方站立着魏国的一些重臣,还有一些刚刚提拔的新晋官员。若是往日,大殿上不免喧嚣异常,商讨着大军平定了什么地方,又消灭了哪些心怀不轨的反叛势力。
只是今天,大殿中的氛围异常安静。众人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一个个额头遍布冷汗,就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而这一切的异常,正是源于大殿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子。
他身着华丽的淡紫色服饰,满脸倨傲地立在大殿中央,眼神不屑地斜睨着众人,一副不将所有人看在眼中的高傲神态。
莫尘神情冷淡,平淡道:“赵王命令本将军撤出魏国,并且自缚身体于邯郸谢罪?”
赵国使者满脸倨傲,不屑地哼道:“不错,这正是我家大王的意思。
我赵魏四十万大军陈兵黄河北岸,另有二十万大军正在国内集结,即将南下与廉颇将军会和。而将军只有不到三万的韩军,更要面对形势复杂的魏国抵抗势力,以及南方楚国的二十万大军,难道将军想要螳臂挡车不成。
将军要明白,当我赵国的铁骑南下,将军可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莫尘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神情冰冷的可怕,双眸闪烁着可怕的杀机,冷声道:“当初本将军以六万残军面对秦魏六十万大军的时候,他们也是如同赵王这般的傲慢不可一世。
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赵国使者闻言,满脸怒色地看向莫尘,伸手指着他怒喝道:“猖狂,真是猖狂。我王一片好心,不愿两国生灵涂炭。”
莫尘冷笑一声,打断道:“拖下去,割了他的耳朵将之送回赵国。”
使者闻言,神情顿时大变,脸上的倨傲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恐惧与愤怒。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莫尘,声音颤抖中多了几分尖锐,嘶吼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
莫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声道:“回去告诉赵王,本将军会在一个月内策马邯郸,让他为今日的狂言付出代价。区区数十万大军,就想凭借一个废物之口,让本将军乖乖束手就擒,简直可笑至极。”
片刻之后,魏王宫一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