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点恍惚,直愣愣的看着他,怎么变成他辅导我功课了,耳朵压根儿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感觉他表情很认真,很严肃,很……帅,咝!我猛地激灵,怎么回事!
“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咽着唾沫点头,“嗯。”
他没什么耐心的把我的练习册一扔,“你应该庆幸我在国内念过高中,不然我看不出你这么烂的。”
“你才烂!”
我学习还行的好吧,特别不爽的看着他,直接把数学练习册往他身前一放,“最后一道题,求解析式还有取值范围的,你给我算一下!”
他瞄了一眼,有些淡笑的看我,“有奖吗。”
“没有。”
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你算出来你在说我我认,但你算不出来,那就不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自尊,你知不知道现在高中生有多不容易啊,你……你……”
他做上了,我瞄着他的笔尖微微的抿唇,心里各种祈祷,不会做,不会做……
也就用了一两分钟,他把笔一放,还特意看了一眼我的习题册表皮,“你这是文科数学吧,我说怎么难度这么低。”
打谁脸呢!
我最后一道大题一般都做一半扔一半的好吗,看了一眼他算出的东西,对了一下最后一页的答案,喉咙有些抽搐,“你不等式的解法这么熟练啊,是,思路清晰……”
“这是最基本的。”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薛葆四,你做题倒是拿出些兔子吵架的精神啊。”
光环啊。
我现在看他绝对是有光环了,登时就虚心上了,我得进步啊,抬着一脸的笑把习题册往他的面前推了推,“你给我讲讲呗,我从来都没补过课,一直学习就不上不下的,正好,你闲着也是闲着……”
“我没闲着。”
他牙缝里挤着字看我,“我也要做作业,你以为只有你是学生么。”
“你还有作业?!”
他点头,把笔记本往我眼前一送,“自己看,你帮我做,我帮你做,好吗。”
我瞄了一眼,全英文,上哪看懂,“我英语一般,数学我看看呗,我看外国数学都啥样的。”
“微积分,线性代数,概率论,数理统计……哪个是你强项。”
我木木的摇头,满眼都是大写的懵,学无止境这句话算是彻底的认识了。
“陆沛,我发现你优点了,真的……”
他微牵着一侧嘴角,“所以呢。”
我有些激动的起身,“所以你就发扬一点点的风格,给我讲讲我不会的题呗,真的,我会特别感谢你的!!”
“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么。”
“啊,啊?!”
他笑了,“算了,你要是以身相许那就是恩将仇报了。”
“怎么就恩将仇报了,我,我……”
看着他含笑的眼,我觉得这人路子高啊,说话太能绕了,他反而摆手,“算了,不逗你了。说,哪里不懂。”
我懒得跟他抬杠,拽着椅子就坐到他旁边,“就是这大题,你给我多解几道,顺便讲讲解题思路……”
晚上回到客房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练习册还有点懵,跟我想的真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留下会一步一个坎,可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他给我补课了!
受益人绝对是我啊,当然了,他说话难听这种事避免不了的,可气氛……
我翻着眼睛在那想,很和谐不是吗,他讲得认真,我听的也认真,而且最后还去客厅一起看了部美国原声电影……我还在一直跟他呛嘴说听不懂,他还面无表情的给我解释台词……
我挠挠头,有些不对劲儿啊,心情怎么就特别的好了呢,“薛葆四,你是来补课的么,是要血啊,要救命的啊,要不然你就挂了。”
拍了拍额头,我怎么就按照他的节奏走了,“可也不是坏事儿啊,不得关系处好点吗,不然怎么弄血啊,有情,友情。”
嘴里默默念叨着闭上眼,算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
我不知道彻底的了解一个人需要多久,只是跟陆沛在一起越久,越会发现他的两面。
很鲜明的两面。
他会做饭,还很好吃。
我住的第一夜特意起了早,就想着得好好表现,熬个粥什么的,可等我下楼,人家已经吃上了,自己做的三明治,煎的蛋,没废话,直接示意我吃,当然,我没想坐享其成,我怕这是他的路子,所以找着机会要表现,结果,炒个菜火大把锅给弄着了。
吓得我是吱哇乱叫,陆沛一个锅盖扣上,直接扔出几个字,“我不想死你手里,以后离厨房远点。”
于是,我这个生活助理一天真是啥事儿都没有了,如果要吃饭,那就等他做,好多次,我看着他在厨房的背影都很恍惚,他不像我大刀阔斧,而是很精细,他说这是个静心的过程,每当那时,我就特有冲动叫他一声陆星月,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好到,让我觉得我是来享福的。
楼上有四个房间,两个卧房,一间书房,还有一间被改成了健身房。
白天他要不出门偶尔会给自己关在屋里,打游戏,或者是跑步健身,一个上午,不吱声,就做着自己的事情,当然,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打扰他,我会拿着书去露台的吊椅那坐着看,看看还会觉得不对劲儿,会觉得太安逸了,安逸的让我害怕。
记得我刚来时他说要我二十四小时待命,可事实上,我压根儿就没命令可待,他接完电话出门的时候我就可以自由活动,所以插空我就回家,洗澡,拿书,下午在坐车回来,钥匙他给我一把,如果我用力的给自己定位的话,我觉得我像是给他看房子,或者是帮着在别墅里喘气儿的。
三天的时间里,我见过两个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还有一个他的助理,主要是负责他那个海边度假酒店项目的助理,姓杨,第一次见我时那个杨助理还很纳闷儿,问我怎么称呼,陆沛不咸不淡的在旁边接茬,跟你一样,叫她薛助理就好。
可我这个薛助理,不但需要他给补课,还闲的屁屁的。
当然,至于陆沛的事,我直接间接的也了解到一些,他真的还在上学,这次回来,也主要是为了那个酒店,事实上他只要解决完资金以及酒店后期公关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工程进度那些都有专人负责,但我的辟谣让他省了很多心力,他说不急,这酒店是他的毕业作品,他每天看一眼心情也好。
我觉得这是给我提供方便了,要是他走了,血怎么办?
偶尔,他会开车载我去海边,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就这么站着,远远的看着海岸线,他在这时还是绝对安静,不会说话,周身也会散发着一种拒绝打扰的气息。
这都是他安静的一面,可是另一面呢……那就是个变态!
他会恶作剧,一次在我的枕头下放了一条假蛇,我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滑刺溜的吓得我不停的叫唤,结果这家伙在隔壁笑到第二天早上!
更过分的是陪他去海边,他安静够了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给我抱起来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下一秒,我就被扔出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浑身湿透的追着他打,活生生的从海边跑到了别墅,衣服都干了,这家伙还幸灾乐祸的看着喘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我说,“兔子,你是不是缺乏锻炼啊。”
我咬牙切齿,他洋洋得意,仿佛我越生气他越觉得有乐子,可等我气冲冲的上楼关门,他还会在外面敲门,兔子,很没劲啊,出来聊一会儿吧。
“我不出去!!”
“哎,不是过了试用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给你的建议是洗澡,不然身上很不舒服的。”
我白了房门一眼。“你管不着!”
他在门外笑,“家庭助理怎么能脾气这么大,小心我解雇你啊。”
我撇嘴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闷在房里坐了半天,我会觉得看不透他,一个人,要么深沉,要么开朗,要么清高,要么孩子气,可怎么能全占了呢,当我抱着衣服准备去楼下的洗手间洗澡时,一转脸,我看见正站在露台上抽烟的他……
那一瞬我忽然明白了,那是因为他不快乐,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所以他把笑当成一种伪装,想掩盖自己所有的抑郁,甚至骗自己,那就是真的开心,可事实呢,我心疼了疼,这种伪装我也有,可是真的很累。
提了提气,“喂!”
他没动,脸微微的侧了侧,也没应声。
“明天,明天没事再去海边吧。但你不兴把我扔进去,我扔你成吗!”
他的肩膀颤动了一下,勾着唇角回头看我,“你怎么扔我。”
我切了一声,“我薛葆四有的是办法!”
他满眼璀璨的转过身倚靠在栏杆上,“哎,忘了跟你说了,你从海里出来的时候身材还是很不错的。”
我反手就把拖鞋扔了过去,“臭流氓!!”
听着他的笑声下楼,我牵着嘴角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沈叔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快乐一点,真的。
半夜。
我被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各种郁闷的爬起来,扯着嗓子就喊,“陆二傻子你是不是有病!!”
恶作剧也要有度的吧,这都几点了。
隔壁的声音很大,好像还在尖叫,我困得五迷三道的起身,看了一眼时间摇晃的就去踹他的门,“下半夜三点啦!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他没答话,屋里的电视还在响着,我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没锁,“你知不吱声啊!不吱声我进去了啊!”
推门直接进去,他侧身正躺在床上,墙上的液晶电视还在放着美国丧尸大片,这什么习惯啊!
抬手按开吊灯。我打着哈欠走到陆沛身边,“你睡着了吗,睡着了我把电视给关了啊。”
他没回应,被下的身体像是在轻轻发抖,我皱了皱眉,“喂……喂……”
电视吵得不行,我抓过遥控器直接按了,随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么烫!陆沛,陆沛……”
“冷……冷……”
他嘴里吐出细碎的字眼,眉头也紧紧的蹙着。
发烧了。
没犹豫,我回身就开始翻药箱,一边翻嘴里还一边念叨,“老天爷还真给力,知道要赐我个友情升华的良机啊,你别急啊,我治疗发烧老有路子了!”
以前姥姥生病最怕的就是发烧,她抵抗力弱,一发烧就容易让肺脏感染,所以退热是我最拿手的一个活,先找退热消炎药,然后发汗,齐活了就。
从药箱里翻出消炎药,种类有些多,我忽然想到不能随便给他吃,不知道他过不过敏。
心一横,我一看也别耽误了,急匆匆的下楼,楼下有酒柜。红的洋的都有,虽然洋名认不得,但是度数我认识,找了个高度的,费劲巴力的打开又开始往楼上跑,进卧室时陆沛已经蜷缩成了一团,我掀开他的被子,然后把他的手拉出来,酒往上面一倒就开始搓,他还在抖,嘴里不时的发出声音,“冷,冷……”
“一会儿就好了!忍忍,一会儿就不冷了!”
我嘴里应着,手上还在大力的搓,“你说你也是,人高马大的居然还能发烧了,是我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