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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呢。”
“那样的话,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罗蕾莱雅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鞭子,用我新的到的力量。
“那我们这就去间桐家?”韦伯问道。
“不,我们先去远坂家。远坂家当地的管理家族,外来的魔术师要在这里逗留应该先取得他们的允许。此外,当代家主远坂时臣还向法政科提交了遗产和专利的继承申请,我一并带来了,可以麻烦维尔维特先生客串一下时钟塔的使者吗?”
ps:番外篇《女王的愤怒》!
罗蕾莱雅用颤抖的手摘下眼镜,一字一顿:“‘战车’、‘审判’留下,其他人出去。”
等到该走的都走了,罗蕾莱雅终于无法压抑胸中的怒气,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那是个命令,那是我的命令,你以为你们是谁,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到河北省来,不是为了看见你们这群渣渣!渣渣!”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远坂时臣,死于安详
远坂时臣,以追求圣杯到达“根源”为毕生追求的男人,纯粹的魔术师。讽刺的是,他确实触碰到了“圣杯”,然而这个“圣杯”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哪个圣杯,其中盛满了诅咒。
angra mainyu,此世所有之恶,经由“圣杯”系统具现之诅咒,恶性的集合体,比“白翼公”的诅咒可怕十倍百倍的污染物,即使只是一点点,也足以毁灭人类的精神和生命。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行,时臣触碰的时候,诅咒正在逐渐失效,并没有当场夺去他的精神和生命,但这并不意味着诅咒失效了,只是将快刀斩乱麻的死刑变更为钝刀割肉的死缓罢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臣的身体一天一天衰弱,就像一个罹患绝症的病人。他的手脚软弱无力,视线模糊,各个器官的机能日趋衰竭,不得不依靠他最看不起的科技仪器来维持生命。
更悲哀的是,他正在失去他的魔术回路,失去作为一个魔术师的能力。到了最后,他连一个最基本的火球魔术都释放不出来,仿佛他为之奉献一生的魔术只是一个笑话。
1999年3月,冬天的尾巴终于远去,象征着新生的脚步正在来临。只是步入人生寒冬的远坂时臣却再也无法迎来新生,他被恶性诅咒破坏得千创百孔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差不多,就是今天吧。”
已经卧床半月的时臣感受到身体里涌现出的久违的活力,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这最后涌出的力量是名为回光返照的现象,是如风中残烛一般的生命最后的爆发。
时臣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动作惊动了始终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的妻子远坂葵。
“亲爱的,你怎么——”葵连忙上前帮扶。
真是一个好妻子啊。
感受到妻子温柔的动作,时臣在心中重复着无数次的感叹。
恢复些许气力的双手搭在妻子的手上,散乱的瞳孔有了再度聚焦的迹象:“帮我把凛叫来,我有些话想对你们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亲爱的。。。”
听到时臣的话,远坂葵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依旧觉得天塌了。
“对不起了,葵。”
时臣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温热的液体滴答滴答落下,是葵的眼泪。
“去吧。”
“嗯。”“把樱也叫来吧,我也有些话想对她说。”在妻子推门的时候,时臣又补上了一句。
葵点了点头,迈着与典雅仪态不符的脚步急匆匆离去。
◇◇◇
“爸爸!”
刚刚步入少女阶段的凛扑到时臣的床边,双手紧紧攥着父亲的胳膊。
“凛,不要哭,我们远坂家的人无论何时都应当保持从容和优雅。”时臣空着的另一只手放在女儿的头上,轻轻摩挲。
“知道了,爸爸。”凛抽了抽鼻子,伸手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拭不干。
“好孩子。”时臣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爸爸死后,由你来继承远坂家,由你来守护妈妈,由你来实现我还有先祖们的未尽的梦想。虽然早了一点,但爸爸相信,你能行。”
该教给凛的都教了,魔术刻印也在这几年逐步移植到了她的身上,接下来的路只能靠她自己去走。
“我能行,我一定能行。”凛坚定地说道,她想成为像父亲那样优秀的人。
“那爸爸就可以放心了。如果可以,爸爸真的很想看到你长大成人,成为一个出色的魔术师,看到你组建家庭,看到你为远坂家带来新的成员。。。。。。可惜,爸爸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葵,就请你替我看着凛,看着樱,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时臣似乎有些累了,声音也低了不少,他努力抬起越来越重的眼皮,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窗前的妻子。
“我会的,我会的。”葵抱着女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照顾好我们的家。”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不容易恢复焦距的瞳孔再度散开,恍惚之间时臣似乎听到了死亡临近的声音,但他还不能就此睡去,他还有想要见到的人,还有想说的话。
“爸爸——”
应该拒绝,却又不想拒绝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恍惚之间他看见了熟悉的一缕紫色。
“樱,你来了啊。”时臣嘴唇翕动,第一次坦诚面对与自己血脉相连,又不属于这个家的女孩。
“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带着哭腔的女孩不断地在空中书写卢恩文字。
uruz、jera、eihjo。。。。。。
樱写出了能够想到的一切和治疗、生命有关的符文,却无法延缓死亡的到来。
“不要浪费魔力了”时臣对着小女儿摇了摇头,“樱,让我在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尽管我可能没有这个资格了。”
“不,不,爸爸就是爸爸。”樱一边否认,一边把脸凑到时臣的眼前。
“能听到你这样叫我,真好啊,以后要多多回来看妈妈,看姐姐。”
或许有很多人不信,但远坂时臣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他的爱太过内敛,又不懂表达,所以才显得有些冷漠,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放下了矜持,放下了严父的形象,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我一定会的,我也会回来看爸爸。所以,爸爸,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樱转过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外的雁夜。
“叔叔,赶紧打电话给橙子姐姐,她一定有办法的。”
雁夜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或者说这就是回答。
“叔叔!”樱催促着。
“没用的,樱,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时臣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把自己的手放到樱的头上,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小女儿这么做。
同样既是第一次和最有一次的还有对“情敌”“叛徒”的请求。
“雁夜,最后,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一直讨厌乃至憎恶的对象落到如此境地,雁夜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愉悦,有的只是悲伤和空虚。
“樱就拜托你了——”
“不用你说。”
“——还有,帮我照顾好葵和凛!”凛还小,葵也不足以支撑起这个家,时臣能想到的托付对象就只有击败过自己的雁夜。至少他对樱,对凛,对葵的感情是真的。与家人相比,些许男人的自尊,丢了就丢了吧。
雁夜愣了愣,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重复:“不用你说。”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葵。。。”
“我在。”
“。。。凛。。。”
“爸爸。”
“。。。樱。。。”
“爸爸。”
最后呼唤了一次自己的家人,苟延残喘了4年的男人平静地闭上眼睛,双手颓然落下。
远坂时臣,死于安详。
ps:此世锅王走了,以后自己的锅自己背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葬礼
“——i knoer lives, and that in the end he the earth。”
送葬仪式在寒冷的细雨中安安静静地进行。
担任丧主的是一名年纪尚小的少女。
本来应该担任丧主的人是少女的母亲未亡人远坂葵,只是少女以答应父亲继承家业,要保护妈妈为由执意要求担任丧主,明白女儿心情的母亲只能答应。
少女没有把悲伤与不安表现在脸上。她的表情严肃,执行自己肩负的工作。每个人都赞许她的勇敢坚强,没有一个人怜悯她,为她感到可怜。
举办葬礼的这一个家族本来就是这样。前任家主以此为常,也是用这种方式教育现任继承者。受邀参加吊唁仪式的人也全都明白这一点。
“and after my skin has been destroyed, yet in my flesh i yself y oother。 hoen。”
棺木就这样奉献给大地,祈祷文结束后,执行仪式的神甫和列席者开始一一离去,最后在寂静无声的细雨中只留下担任丧主的少女以及和少女关系亲近的人们。
“辛苦了,凛。做为新任家主的第一份工作,你表现得很好,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葵抱住自己的女儿,柔声说道。
凛默默地点头,没有说话,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曾经天真的少女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只是这份成长的代价让人心痛。
“姐姐。”妹妹樱拉住凛的手,泛红的眼圈中满是担心。
凛摇了摇头,紧绷的眼角露出一丝柔和,示意妹妹不需要担心。可越是这样,樱就越担心,这样的凛和逞强的慎二非常相似。
就在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和作中性打扮的少女冒着早春的细雨走进了清冷的墓园。
青年看了眼手拉着手的两位少女,又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介于中年与青年之间的男性,最后走到身穿黑色和服的未亡人身前,低声问道:“请问这里是远坂时臣先生的葬式吗?”
葵点了点头:“是的,您是——”
韦伯的声音莫名的有些低落:“我是隶属于时钟塔的韦伯·维尔维特,这一次是来处理远坂家的灵脉与专利继承方面的工作。在此之前,请容许我献上哀思。”
“维尔维特先生,请跟我来。”说话的不是葵,而是凛。
“这位是?”
韦伯面露疑惑,葵解释道。
“这是小女凛,远坂家新任家主。”
韦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跟在他身后的少女也是同样的表情。两人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凛的身后,到时臣的墓前致哀。
从礼节上说,少女无疑更加标准,但倾注在动作中的情感,却远不如韦伯深沉。
心思细腻的葵察觉到了这一点,在致哀过后询问道:“维尔维特先生可是与亡夫有旧?”
“算是吧,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过直接的交流。”韦伯叹了口气,“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和时臣先生同样都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
葵和凛是构造出圣杯仪式的御三家之一,罗蕾莱雅是管理魔术师的法政科领主,都是知情人,因此韦伯没有隐瞒,据实相告。
“时臣先生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也是一名出色的御主,我本打算借这次机会向他请教学习,没想到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