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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清状况,但操纵银丝的爱丽丝菲尔通过触觉明白了,树干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正好在银丝缠绕的附近,也就是绮礼双手的正下方。
绮礼以双手紧挨树皮的状态,正在全力地用掌心击打着树干。
中国的拳法,不只是依靠手臂或者手腕的力气,而是将踏于大地的双脚之力,腰部的回转,肩膀的扭动以及手臂手腕全部带动起来,将全身瞬间爆发力的总合集中在拳头之上,从而打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一击。
在必要的情况下,以手臂以外的部位发劲也不是不可能,这在中国拳法中被称为“寸劲”。
第三次的打击声响彻森林,比上一次更响,树干发出最后的悲鸣。
被折断的纤维由于自重咔嚓咔嚓的断裂,作为银丝支点的树木倒塌了。
绮礼若无其事地摆脱银丝围成的圆环,用双手抓紧银丝将其一节一节地扯断。
爱丽丝菲尔因为魔术被打破产生的反馈感到强烈的脱力感,当场跪坐了下来。
静静看着两名女性绝望的眼神,绮礼用胜利者的从容步伐抢先走到舞弥要捡的m950处,用铁锤似的脚将树脂制的框架踩得粉碎。
“你这家伙!”
绮礼对还未能起身,俯身充满憎恨低吟的舞弥毫无兴趣地一瞥之后,随意地朝其腹部踢去。舞弥翻过身摔倒在地,一动不动昏了过去。
之后,绮礼用欠缺一切情感的冷淡眼神,注视着爱丽丝菲尔。
稳操胜券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散落在地上的银丝正悄无声息地聚合。
ps:书友群里有一位自幼修行八极拳,至今已有20年修为的高手。奸少写这章前曾问过他,他说麻婆艹树这一幕是能够实现的,麻婆的境界大概就比三次元中八极拳祖师差一筹,可见老虚这方面还真是经过考证的。
第五十五章 魔术师与魔术师杀手之战(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连绵不断的玻璃破碎声,就像是有人在一瞬间破坏了一整条走廊的窗户玻璃。
做出这样事情的是肯尼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开战前说的“最小限度破坏城堡”,满心只想着抹杀卫宫切嗣这只可恶的老鼠。
他的左肩上被开了一个大洞,被切嗣的最后拔出的手枪——汤普森ntender。
胡桃木的枪柄,远比一般手枪长得多的枪管,以及类似步枪的设计,让它成为了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之一。
这把枪经过了切嗣的改造,被他制成了魔术礼装,性能比原版的ntender更加强大。
切嗣的ntender射出的子弹速度是m950的二点五倍,破坏力相当于后者的七倍。
月灵髓液的速度主要来源于压力,虽然块状的水银能够通过压力迅速地展开成为薄膜,但是要从薄膜状态迅速地再次变回去却是通过压力无法做到的,这是流体力学的极限。
所以,当面对忽然发动大威力攻击的时候,水银无法迅速做出反应形成强力的防御体系。
像镜子一样光滑的水银膜表面,被击穿出一块大洞,子弹撕裂了空气,以远超肯尼斯反应的速度贯穿了他的身体。
感谢水银是不透光的,切嗣看不清肯尼斯的具体位置,不然这一枪就能直接要了肯尼斯的命。
悲鸣着的肯尼斯被前所未有的怒火充斥胸膛。
“scalp!(斩)”
随着充满杀意的一声大吼,水银发出了必杀的一击。
这一击在走廊的外窗和内墙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玻璃破碎的声音即使在森林中也是清晰可闻。
不过这一击并没有给切嗣造成多大的麻烦,在m950佯攻的时候,他就退到了十米开外。足够的距离,给了切嗣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闪躲开水银长鞭,在肯尼斯继续进攻前,切嗣迅速逃出了肯尼斯的视线。
愤怒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着实地腐蚀着肯尼斯的内心。
“太愚蠢了,我不是为了做这样的战斗,才参加圣杯战争的。”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不该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更是如此。
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之间的秘术决斗,肯尼斯绝不会生气,反而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
那样高贵而充满荣耀的贵族游戏,才是肯尼斯所知道的战斗。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间桐脏砚(外界不知脏砚已死),还有尚未谋面的四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
可是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着肯尼斯。
“不可能,那种下贱的老鼠居然让我流了血!”
这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那种卑劣的手段不配被称为战斗。
肯尼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肯尼斯用水银之鞭击打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绘画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装饰品全部粉碎破坏掉。
途中有许多的陷阱。用绳子拉住肯尼斯无防备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绒毯里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弹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弹。
但没有一个陷阱能突破月灵髓液的防御。
设置的陷阱就好像骗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让肯尼斯觉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声,同时又在嘲笑着被玩具一样的骗小孩把戏弄伤的肯尼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样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引以为傲的礼装不是为了应对这种卑劣的手段。他的水银应该接下咒弹、弹开灵刀、突破魔术的炎、冰和雷击的武装,应该是让仇恨他的魔术师在惊叹、敬畏的同时抵达死亡的秘术才对。
那么,现在自己的丑态算是什么呢?
发挥自豪的礼装追踪的对手却是不知名的一只老鼠,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屈辱越积越多。
好在,这一场屈辱的追杀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就算再怎么广大的城堡,在逃向楼上时退路就变得很有限,老鼠被追赶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
月灵髓液这次准确地发现了他的位置,目标看来已经死心一动不动,应该是打算在那里进行最后的对决。
“对决?不,这不是对决,是处刑,是虐杀!”
肯尼斯一边全身激荡着残忍的杀意,一边和自己的礼装一起转过最后的拐角,来到走廊的尽头。
没有退路,没有遮蔽物,这是最合适月灵髓液发挥威力的场所。
卫宫切嗣切嗣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求饶,他只是拿着两把枪指着肯尼斯。
“你不会以为刚才的手法还能奏效吧?低等生物。你能够让我受伤,不是你抓准时机,也不是偷袭成功,只不过是不合道理的巧合罢了。”
肯尼斯阴惨地说着,慢慢地一步步向切嗣走来。在他身旁旋转的月灵髓液一边威吓似地伸缩着无数的鞭子,一边摇动着那尖锐的前端。
“我不会轻易地杀了你,我会不断治愈你的肺和心脏,再用刀将你从头切成碎片,你就在痛苦后悔以及绝望下去死吧,然后在死时诅咒,诅咒胆敢侮辱圣杯战争的爱因兹贝伦!”
切嗣举起m950,喷吐出一连串的火舌,手法和一楼走廊偷袭时如出一辙。
“fevor,mei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肯尼斯当然不会傻到用同样的手段去防御,他重新构筑了水银的防御。
不再使用薄膜,而是改成柱状。
地板直到天顶一起林立出无数的逆棘,就像密集的竹林一样覆盖住肯尼斯的身体,完全遮蔽住了飞来的子弹。
被水银之剑山阻隔的子弹发出喧嚣的金属音在密集的逆棘缝隙间不断地来回弹跳,最后失去威力掉落在地上,没有一发抵达肯尼斯的身体。
卫宫切嗣没有丝毫改变策略的意思,在m950弹夹打空的瞬间,右手的ntender发出了咆哮。
这一次,是真正的午时已到。
第五十六章 魔术师与魔术师杀手之战(七)
“女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作为她护卫的黑发女人,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你们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才对我发动攻击,那是谁的意思。”
爱丽丝菲尔沉默,她的娇弱的身体在颤抖,显示出对言峰绮礼的畏惧,但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任何的动摇,仿佛在诉说着——不会让你过去的,就算拼上生命也要阻止你。
言峰绮礼将手伸向爱丽丝菲尔的脖子,似乎是打算把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
“女人,我再问一次——”
就在手触碰到爱丽丝菲尔的前一刻,一抹细碎的银光如同一条毒蛇游到了绮礼的脚下,突然蹿出。
时机选得恰到好处,绮礼专注于从爱丽丝菲尔身上寻找答案,没有任何防备,银光顺利地缠上了绮礼的左手,巨大的力量拖动着他的身体,把他拖离了两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
遭到突然袭击的绮礼虽惊不乱,虽然身体没有来得及,但他的眼睛已经确定了袭击他的银光的真面目。
那是银色的线,被他扯断的银色的线,被魔力粘合在一起的金属丝线。
银线上传来的力量比把他绑在树上的时候还要巨大,不过这一次绮礼不是处于移动状态,没有任由身体被拖走。他双脚发力,稳稳钉入大地。
中华武术,不管是拳脚指掌还是兵刃器械,入门的第一课不是怎么打人,而是扎马步。脚步不稳,不管练多少精妙招数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因此每一名修炼中华武术的武术家的下盘都是极为稳健。
只要站稳了脚步,就很难动摇,仿佛是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又像是一块坚定不移的磐石,与脚下的大地浑然一体。
纤细的银丝绷紧到了临界点,被魔力强行修补的断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哔啵”之声,随时可能断裂。
“喝!”
绮礼气沉丹田,吐气开声,右手高速挥落。
这是他在刚才的战斗中总结出的“切丝”——嗯,没什么不对——手法。金属丝是由魔力操纵,魔力的变化会引起形态的变化,那么只要比魔力变化的速度更快就行了。
金属丝应声而断,断成了几十节。
绮礼的一击当然没有这样的效果。
在绮礼斩断金属丝的时候,魔力的注入中断了,金属丝再度恢复成了原先被扯断时的状态。
与此同时,爱丽丝菲尔的身后多了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女人。
令绮礼吃惊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居然和爱丽丝菲尔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爱因兹贝伦还暗中派出了第二个人造人?
难道爱丽丝菲尔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这个新出现的女人才是爱因兹贝伦的底牌?
可能性很大,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爱丽丝菲尔的手腕上没有令咒,因为这个新出现的女人才是saber真正的御主,这也符合卫宫切嗣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