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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rider没有说,细心的韦伯依然看出了rider的虚弱,带着他来到了冬木市一角的某处杂木林中,韦伯就是在这里召唤出了rider,rider在这里的复原速度会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快。
几天前,韦伯在这里抓住了未来。
现在,韦伯在这里听到了rider的心声。
伟大的征服王对于生前梦想的反省,对于圣杯的质疑,对韦伯的关心,还有想要打倒archer与saber的决心——前者是王者之约,后者是发自真心的想要改变那种悲哀的信念,想要让saber加入他的军门,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在rider恢复到能够再使用一次“王之军势”的时候,韦伯回到了麦肯吉老人的家,这个不大的老旧木屋让他越来越流连,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因为这里有着魔术世界所没有的家的温暖。
让韦伯感到惊讶的是,麦肯吉老人居然早已知道了韦伯不是他们孙子的事实,他的暗示魔术早就被破解了,被一个完全与魔术无关,平凡无奇的老人。
老人对韦伯说:“你是谁呢。不过,你是谁都不重要。虽然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我和玛莎都把你当成孙子看待。不过我们都活这么久了,世界上的奇闻异事都只会当作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会去追根究底……总而言之以我们的孙子来说,你平常表现得实在太善良了。”
韦伯问老人:“您不生气吗?”
老人摇了摇头:“这个嘛,虽然照理来说应该是会生气的……不过玛莎这阵子真的笑得很开心,这是以前根本难以想像的事情。就这一点来说,我反而很感谢你。而且看样子你好像不是要对我们做什么坏事才住进来的。你还有那个叫做亚历克斯的男人都是现在少见的正直年轻人。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这么做,想必是一件我们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如果依照韦伯的标准来看,现在这名老人实在太疏于防备、太迟钝了。在时钟塔的学院里,就连实验用的白老鼠都还比较机灵些。
韦伯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不恨他、也不责备他。韦伯只了解时钟塔这个狭小世界的运作道理,对他来说,老人的宽容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不明白你们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这样拜托你……如果可以,能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维持一阵子?先不说我,短时间内玛莎似乎还不会察觉。虽然我们不明白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什么,不过对我们来说,这都是无上的宝物,一块与善良孙子共度时光的瑰宝。”
韦伯的心中满是哀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深信这双手总有一天一定会成就神秘的真理,自己一定有这种才干——就算受到世人的否定,最起码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总有一天……
这就是长久以来坚持相信的可能性。
但是,结果又如何呢。
就连催眠暗示这种基本中的基本都无法成功,就算用运气不好或是意外等理由都说不过去。他的魔术就甚至连对一个开口要求继续欺骗自己的老好人都无法维持正常效果。
这种程度的小事,要是那个男人的话只要主动找上门,笑着共饮几杯酒就成功了。
韦伯·维尔维特的魔术连这种程度都不到,而且还受到人家的同情。
韦伯悔恨至极,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他认为自己就是个小丑。
他一直没发现自己眼前有什么,只看着一些不存在的事物,把自己喜爱的自画像当成是一面镜子。现在他可以明白以前在时钟塔嘲笑他的那些人心中在想什么了,韦伯自己都想和他们一起嘲弄自己的愚蠢。
但是,现在他不能笑。古兰·麦肯吉与玛莎夫妇期待的不是一出喜剧,他们是因为有他们重要的理由才来拜托韦伯的。仔细想想,除了担任被嘲弄的对象之外,这可能还是第一次有人拜托他扮演其他角色。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无法保证可以再度平安回到这里。”
“这么说,你们是在做有生命危险的事吗?”
“没错。”经历了从者之间天崩地裂般的战斗,韦伯深刻地认识到了人类的脆弱。
古兰老人不说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那种事对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听我说这句话,人啊,活了一辈子之后回顾这一生,到头来还是没有任何事能与生命相提并论。”
这种告诫与韦伯耗费青春的真理完全相反。
所谓的魔道就是要从接受死亡开始——前往那个唯有燃烧自身性命才能到达的境界。在今天之前,这应该才是他的信念准则。
但是如果要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个和蔼老人的话说不定才是真理。
韦伯心中怀抱着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注视璀璨的星空。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轻微却很清晰的冲击。
那是和圣堂教会召集御主时类似的信号。
ps:装备有时候比魔术师本身的实力还重要,肯主任对切嗣展现的不是他全部实力,他携带的大量高品质礼装都被切嗣给炸没了,只剩下随身携带的“月灵髓液”,而时臣是全装出战。
ps2:伊斯坎达尔:saber,跟我混吧。
saber:你先问问我的圆桌骑士团答不答应。
圆桌光炮团: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以赫菲斯提安、托勒密、塞琉古等为首的大帝基友团:试试就试试。(大帝的麾下有几位比他还能打的英灵。)
梅林在阿瓦隆之庭里种花看戏:哦哦哦,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ps3:圆桌骑士团真打不过大帝基友团,因为大帝这边人多,圆桌只有一百多位,里面包含很多和小贝一样功绩不够,不能成为英灵的骑士,而大帝麾下成为英灵的绝对超过五位数。
第一百一十八章 挑衅
西北方向的天空中,有魔力的光芒正在闪烁,色彩比上一次还要鲜明。
奔驰跑车中的切嗣和saber,远坂家里的时臣和吉尔伽美什,麦肯吉家的韦伯和rider都看到了这个信号。
两种颜色的光分别代表着“四”和“七”,在塔罗牌大阿卡那牌中,第四是“emoeror”皇帝,第七是“chariot”战车,两者联系在一起寓意着达成胜利。
在这个时间点,这样明目张胆地发出信号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分出不同位置的三名王者同时做出反应。
archer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高脚杯,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该死的杂种,居然敢无视本王,独自宣言胜利!时臣,那个方位是?”
“圆藏山,柳洞寺,那是最适合举行圣杯降临仪式的地点。。。我想这个信号应该是由爱因兹贝伦的人发出的,他们保管着圣杯的容器。”
脸上的惊讶迅速退去,时臣很快恢复了平日的优雅和从容。
“王啊,你准备怎么办?”
“还用问吗?不管是谁,敢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举动就应当受到制裁!”
说话的时候,远坂家正上方的天空中荡漾起一圈巨大的涟漪,一艘黄金飞船穿过涟漪,悬浮在空中——天舟“维摩那”。
archer一边推开窗户,一边说道:“时臣,你会随本王一同去讨伐杂种吧。”
“当然,英雄王,请允许臣下同行。”时臣躬身行礼,他有一种预感,圣杯战争将会在今夜结束。
。。。。。。
与archer组相比,saber组就要显得镇定的多。
“master,那是。。。。。。”saber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
“那就是绑匪发出的邀请函了,那个方向是。。。。。。柳洞寺吗?爱丽和舞弥就在那里,那也会是圣杯战争最后的舞台。”
切嗣推开车门,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他已经进入了绝对冷静的状态。
“saber你就这样前往柳洞寺,该怎么做由你自行判断,我前几天说过的那里的地形和注意事项你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master你呢?”
“我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不过不和同行。”
saber知道切嗣还是和往常一样让她从正面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自己暗中行动,犹豫了几秒,小声说道:“请小心,master。”
切嗣的扑克脸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又很快消失。
“你也一样,saber。”
。。。。。。
同一时间,韦伯辞别了麦肯吉老人,离开了这个温馨的家。
“rider。”
魁梧的巨汉呼应御主的呼唤,现出实体。
“那是一种挑衅,某个性急的家伙对我们说‘我就是胜利者,有意见的话就放马过来吧’。也就是说,敌人已经决定好在哪里决胜负,正在寻找对手。”
rider似乎觉得非常满意,带着勇猛的笑容,眼光似乎要穿破无尽的天幕,直接去往决战之地。
“很好很好,这样就省下到处找人的麻烦了。没有一个从者受到那样的挑衅还能默不作声。现在还活着的人全都会聚集到那里吧——哼哼,和本王预感的一样,今晚果然是决战的最高(和谐)潮。”
征服王钢铁般的高大身躯因为类似喜悦般的斗志而颤抖。
韦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英灵威猛的身影,好像在着着某种遥远不可及的物事一样。
“是吗,今晚就是——最后了。”
“没错。好,既然知道要去的战场在哪里,本王也要以不负‘骑兵’职阶之名的方式赶赴战场才行。”
rider拔出塞普鲁特之剑,将剑尖高举指天。
“出来吧,本王的战车!”
伴随着一声呼唤而切开的虚空当中雷光闪烁,曾经数次搭乘的神威车轮从天而降。
“来吧,小子,和本王一同开始‘远征’。”
rider跃上战车,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但是韦伯却只是露出冷漠的苦笑摇摇头。
只有英雄才配与亚历山大大帝同乘一亮战车,那里绝对不是卑贱渺小之人所能跨足的地方。
就好比像一个连催眠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会出错的无能魔术师——
又好比一个自不量力,只会扯后腿,阻碍王者前进霸道之脚步的小丑——
现在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正要前进的光荣之路绝对不能被玷污。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经过这两个礼拜的时间,在他亲眼见识到何谓真正的英雄之后,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且微不足道。
就算是失败者也有属于失败者的尊严。如果能看着那道遥不可及的高贵背影而不会玷污他的光荣的话,至少——
“我的从者,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命令你。”
少年举起右手的拳头,露出保存到现在还没使用过的令咒。那就是束缚住眼前这名英灵的枷锁,霸王之路的最大阻碍。
“rider,你一定要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不是什么强制,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课题,所以韦伯才会发出这种命令。他以平静的心情看着第一道令咒发出契约魔力之后消失。
“接着我以第二道令咒命令你——rider,你一定要拿到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跟着消失。
令咒的光芒让韦伯觉得有一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