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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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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执意不从,硬是向陶灼华行完了礼才立起身子,欣慰地笑道:“表小姐,老奴是看着您打小长起来得,如今瞧着您又是这幅能担大事的模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这个头是一定要磕。”

    陶灼华只得侧身避开,又忙着搀了老管家坐下说话。瞧着陶府已是秩序井然,忍冬那一节子事便该提上议事日程,她嘱咐老管家道:“陶伯,还有件事须得麻烦您出手,只为我在宫里不便惩治那个恶仆,还须将人带到外头。”

    只怕再说出勾栏、教坊之类的言语脏了陶灼华的口,娟娘便接过了话题,将入宫之后忍冬的所作所为大概述说了一遍,又说了陶灼华的想法。

    老管家怒道:“虽然是半路的奴仆,表小姐到底不曾亏待于她。如此不知好歹,当真不能轻饶了她。表小姐您放心,只须把人带出来,旁的不用您操心。”

    本要留陶灼华在府上吃了饭再去,陶灼华记挂着给陶超然的信还须送出,只略坐了一坐,便向老管家告辞。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发愿

    长街尽头的云记善水居门前,是一带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两侧槐荫婆娑,宛然昔日的青州府耦园街旧貌重现。

    陶灼华走在其间,心神一阵恍惚,到依稀是故地重游。

    走进善水居的小院,舒缓的梵音佛乐轻轻拨动着心弦。几丛青绿藤蔓掩映下的,依然是几排木制的书架,里头随意放着些随缘取走的经书。

    云掌柜正立在院子左侧新盘的石磨旁边,亲自动手磨着豆浆。莹若白玉的豆浆从石磨的缝隙间缓缓流淌着,又汇成小小的溪流,宛若无声的弦歌。

    闻得有客人进门,云掌柜淡然回过头来,及至看清是陶灼华,便冲着她微笑颔首,朝里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陶灼华依着旧时习惯想要合十为礼,却又发现如今的云掌柜已然脱去缁衣,只好微微福了福身。

    云掌柜解下了身上系的茶色暗纹围裙,露出里头一袭蓝布印花的对襟琵琶扣长裙,腰间系了条蓝黑色的缎带,头上又包了块同色的方巾,露出额前一缕新生的黑发,显得极是干练。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进了里头雅间说话,陶灼华便先向云掌柜一福,这才将自己写好的书信奉上,浅浅笑道:“他乡遇故人,果然十分亲切。方才听了老管家指点,这才敢有劳云掌柜替灼华传封家书。虽是寻常问讯,里头也有几句要紧言语,万望云掌柜遣妥当人送出。”

    刚刚续起长发的云掌柜比从前多了些清丽,眉眼间更加婉约。她向陶灼华歉然笑道:“从前不晓得与陶小姐还有如此的机缘,着实有些怠慢。咱们此时此地再见,我心里十分喜欢。您一百个放心,这信我必定妥妥当当替您送到陶公手上。”

    想是陶超然归在阿里木麾下,云掌柜这里早已得了音信,才不唤旧日称谓,改称了一句陶公,显得极是尊重。

    陶灼华听她坦然谈起从前,也诚心说道:“灼华从前便喜欢善水居的禅意,跟随亡母时常前去叨扰,却从未疑心云掌柜的身份另有乾坤,真是失敬。”

    云掌柜淑婉而笑,柔和地回应道:“夫人与小姐都是心善之人,咱们才会投缘。说起夫人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当真让人痛心。不瞒小姐,我还曾替夫人念过几遍往生经,也曾抄了几卷经书焚在佛前。”

    陶灼华便欠身谢道:“云掌柜有心,灼华十分感谢。”

    云掌柜的衣袖上落了只细小的飞虫,她怜惜地不用手去掸,而是轻轻一吹,任由小虫随着风飞走,这才笑着说:“让小姐见笑了,我虽算不得真正佛家人,一颗礼佛敬佛的心却从不改变。如今咱们也算是自己人,往后若有机会,还请常来坐坐。咱们善水居的一碗罗汉面,可不比京中皇家寺院的素食逊色多少。”

    一行说着,早有伙计端着托盘送了四味豆豉、莼椒之类的小菜、一碗罗汉面,并一钵新磨的豆浆进来,云掌柜便向陶灼华欠身道:“小姐自用,我这便将您的信送出,也好叫陶公早些收到。”

    陶灼华微笑点头,云掌柜便掀了帘子出去,留了她一人慢慢品尝素斋。

    家书里除却寻常的问讯,确实有几句紧要话语。此时无暇顾及陶超然探寻自己消息的来源,陶灼华将所能记得的往事一点一滴呈现在陶超然面前。

    前世的胡里亥与瑞安一直有着勾结,大约两只臭味相投的鸡蛋更为有缘,瑞安才在阿里木与胡里亥两兄弟之间选择了后者,坚定不移地支持他从前篡位,后头又重新夺位。

    忆及瑞安在芙蓉洲里曾频频问及舅父的外域朋友,陶灼华此时回想起来,便晓得瑞安一直知道阿里木的存在,只怕正直的人不好驾驭,才与胡里亥结了同盟。

    陶灼华在信里要舅父提醒阿里木注意胡里亥的异动,给舅父出主意叫他从波斯内部入手,先瓦解瑞安与胡里亥之间的联系,从根本上断了胡里亥的外援,再在合适的时候关门打狗。

    不晓得陶超然读到自己这封信会怎样瞠目结舌,又如何去追究自己怎会晓得胡里亥的名字?陶灼华落下心上大石,却是心满意足地挑起一筷子柔韧筋道的素面,有滋有味吃了开来。

    从善水居出来,艳阳依旧高照,陶灼华顺路又去瞧了一眼刘才人。

    景泰帝驾崩的消息,陶灼华并未隐瞒,而是在第一时间便传给了她。痛定思痛,刘才人并未因此萎靡下去,而是激起了深深的斗志。而许三在与郑荣将军汇合之后,也悄悄潜来了大阮,如今便服侍着刘才人与未来的小主子。

    早便出了满月,刘才人的身形却依旧清瘦,只是眸中比从前多了些坚定的神色。她与陶灼华彼此见礼,便一同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头,许三这才上来磕头。

    第一次在景泰帝的乾清宫里见到陶灼华时,许三的确心有轻视,偏偏景泰帝对自己以蓍草卜出的卦象充满自信,这才寻机召了陶灼华入宫。

    再从玄武口中得出陶灼华已然完成景泰帝的嘱托,又瞧着刘才人母子被安置得妥妥当当,加上青龙与朱雀的述说,许三已然对她心服口服。

    这个小姑娘不是拿在瑞安手上被她随意拨动的陀螺,她看似原地不动,实则每一步迈得极稳,不动声色间便取得了景泰帝的信任,而且完成的帝王的嘱托。

    唯一令许三不放心的便是陶灼华聪慧若此,何以甘愿被瑞安算计,走上一条满是荆棘的不归路?

    当日许三出逃的经过,陶灼华已然从苏梓琴的信里了解了大半,此刻再听许三淡淡说来,听到瑞安将要开棺验尸那一刻,依然忍不住惊心动魄。

    刘才人却已紧紧攥住帕子,坚定地说道:“瑞安辱及先帝、轻慢太子,已然罪不可赦。我穷尽一生,必将替陛下报这切齿的深仇。”

    襁褓里的孩子将要百日,正在一旁的摇篮间手舞足蹈,唇边一直溢着丝微笑的神情,浑然不晓得为了他的降生,他的父皇与母亲曾付出怎样的心力。

 第一百九十五章 贼心

    斜阳清晖浅浅映上刘才人所居的这所宅院的墙头,灰色的瓦垣、连同上面爬满枝桠的藤萝,都镀了层淡金的色泽。

    青砖白墙琉璃沟、卷草云纹的枋梁,都似在诉说着这里旧主人昔日的辉煌,却如同如今的刘才人一般,都泯然成了寻常百姓家。

    许三送了陶灼华出来,借故随着她走到一处偏僻的花墙前头,深深一揖道:“郡主,奴才是个粗人,有些话憋在肚子里不吐不快,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您不要见怪,奴才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一问。”

    以许三对景泰帝的忠心,若能死心塌地信了陶灼华才是天大的笑话。譬如药王庙的玄武与留在这里的青龙与朱雀,他们与陶灼华结盟,很大原因并不是因为敬着她这个人,实在是因为别无选择。

    “打开天窗说亮话,并没有什么错误。许公公,您大约是想问,我与先帝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坚定地站在他这一头?”陶灼华随手掐下一朵将要开败的西府海棠,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淡然地望着许三说道。

    “群主果然聪慧,奴才的确有此一问”,许三直言不讳,认真望着陶灼华的眼睛说道:“您心恨瑞安弄权,将您送来大阮。其实若以您的心机,想要躲过这场灾难继续留在大裕,大约会有更好的法子。”

    陶灼华听着许三的分析,只是淡然微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许三清了清嗓子,又认真说道:“陶家人的出海,大约背后与您脱不开关系。您若只为避祸,大可当日便随着陶家人远走高飞,根本不必身入樊笼。依奴才看来,与先帝结盟,虽可与瑞安对抗,身上担的风险却委实太大。”

    一地的西府海棠寂寞无华,被夏风悄然卷起又放下,许三的心也跟着无端地惴惴,生怕陶灼华的理由不能让人信服。

    陶灼华轻咳了一声,将手心里的落花拂净,这才冲着许三点头道:“许公公果然聪明,你分析得都对,我自然晓得自己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只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既然愿意担这风险,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甘之如饴?”

    见许三一脸不解,陶灼华清清浅浅笑道:“许公公,咱们实话实说,我与瑞安的恩怨由来已久,绝无可能中途罢手。便是没有先帝这个同盟,我也一定会另寻帮手。只因当日与先帝目标一致,大家彼此相安,才达成了互为相帮的协议。你与其担心我中途变卦,还不如多用些时间斩除瑞安在两国的羽翼。”

    一番话虽不能令许三完全信服,却也晓得了陶灼华确实与瑞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除却陶灼华母亲被瑞安抢去夫君,导致郁郁而亡,许三委实想不出这小姑娘还与当朝的监国长公主有什么纠纷。

    只是大家面对着相同的仇人,有着共同的目标,该会是牢不可破的同盟。许三望着陶灼华聘婷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希望又多了一重。

    陶灼华回去清莲宫内,已然是黄昏时分。天迹间的浓墨华彩似是被丹青妙手重重绘涂了几笔,镀了浓浓的金色。缕缕晚霞纷披落下,美得惊心动魄,连同庭院里的碧树繁花都被染得妖娆妩媚。

    回望青莲宫眼前的璀璨,陶灼华心间回想的却是前世的温馨。不晓得什么时候,她能再做回他的宸妃,与他一起泛舟在白鹭洲的深处?

    菖蒲早命小厨房的人备好了什锦豆腐捞与五彩冷面,瞅着陶灼华一行人回来,便忙不迭地传着晚膳。见陶灼华脸上胭脂醉染,比平日多了些娇艳绮丽,忍不住悄悄问娟娘道:“大小姐这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忍冬手上端着一钵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闻言便将耳朵支楞起来,借着帮菖蒲摆碗碟的功夫仔细倾听着娟娘的回答。

    娟娘瞥她一眼,也并不忌讳,而是欢喜地笑道:“你这丫头到有眼力劲儿,咱们与陶家舅爷分开了一年,如今刚刚得了消息,你说小姐欢喜不欢喜?”

    铛得一声响,忍冬拿在手间的银匙掉在老窖羊脂白的金边盘子上,发出脆脆的声响。见娟娘横眉望着自己,忍冬忙将头一低,屈膝谢罪道:“娟姨,方才一时手滑,奴婢并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小心谨慎。”

    “好生当你的差,莫想些不该想的东西,这老窖的盘子统共一整套,可经不起磕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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