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灼华年-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忍冬脸上阴晴莫辨,感觉自己似是身处一个极大的漩涡,明知危险却走不出来。陶灼华却已经淡然从她指间抽回书信,远远一抛便看着它们被雨水打湿在湖面深处,幽幽远远没有发出一声动静。

    “还有这一封苏大人的来信,忍冬姑娘也读一读”,两下里比对一番便更加精彩,陶灼华话语中满是讥诮,瞅瞅面如土色的忍冬,示意茯苓将信拿给她。

    苏世贤的来信自然是另一个版本,历数自己千难万险,终于从瑞安手里救得陶家满门,如今安置在妥善地方,要陶灼华放心。

    细雨绵绵密密,静得没有声息,忍冬却觉得好似一个焦雷连个一个焦雷,轰得自己七荤八素。她语不成调地说道:“苏…苏大人,怎么…怎么会?”

    “夫妻本是同林鸟,二人离心难不成有什么稀奇”,陶灼华讥讽的表情更盛,“我这里还有一封信,你瞧了便更加清楚。”

    信匣子里还有个小小的竹筒,茯苓在陶灼华示意下从里头取了出来,忍冬望一眼那熟悉的竹筒,身子已然不由自主瘫软了下去。

    “这里头的东西,你大约不用再读,也晓得里头写了些什么。”陶灼华淡若烟雨的声音明明是在忍冬耳边响起,偏又像是遥远得让她抓不住痕迹。

    忍冬半个身子淋在细雨中,惶惶无依地抓着一旁的栏杆跪了下去,哀哀说道:“郡主,奴婢真是身不由己,你便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饶你?”陶灼华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她的声音浸润了外头的烟雨,带着丝软糯的娇甜:“机会给过你一次,是你自己不懂得收敛,怨不得旁人。我从前说过什么话,你大约记得清清楚楚,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若再有下一次,便是卖去勾栏”,从前陶灼华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忍冬猛得打个寒噤,以膝当脚往前走了几步,拽住了陶灼华的裙角:“奴婢知错了,奴婢真得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只求郡主高抬贵手。”

    陶灼华嫌恶地迈开脚,不让忍冬抓住自己的裙裳,冷冷笑道:“为了将我即将与陶家人团聚的消息送出,你后门走不出又转前门,前门无果再转腰门,四下里走不出去又回房制了这根竹筒。你如此费尽心机为你主子效力的时候,便没有想想后果自己能否承受?”

    娟娘上前去拖忍冬,忍冬却飞快地挪动身体,死死抱住了陶灼华的小腿,仰起带着雨水与泪水的一张脸,颇有些无赖地求道:“郡主,求您饶了奴婢吧。”

    菖蒲扶住陶灼华,生怕她被忍冬拽倒,娟娘与茯苓忙着去拉忍冬,又怕误伤了陶灼华,一时不敢下狠手,四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许是才瞧清形势不对,一直卧在茶桌下的楸楸嘶吼了一声,迅捷无声地冲了出来。

    忍冬本是跪在地下,她的目光与横窜出来的楸楸相对,瞧着楸楸一脸凶相,不由吓得大叫了一声。楸楸却是轻灵地避开了菖蒲,冲着忍冬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楸楸如今已经成年,那一口的力道着实太猛,忍冬吃疼之下,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拽着陶灼华的手也蓦然松开。楸楸一个转身,宛如一座小山横亘在两人之间,隔绝了忍冬想要拖拽陶灼华的企图。

    如此不知悔改,完全一幅破落户的模样,陶灼华脸上已是冷硬如霜。她冷冷喝道:“前些时我说的话,你大约当做了耳旁风。既然敢做,自己便须能有担当。你不但悄悄传出我在清莲宫祭拜母亲,还妄图蒙混出宫,将我与陶家人取得联系的消息传出。事有再一再二,却没有再三再四,如今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忍冬瞅着陶灼华一脸寒霜,亦是不寒而栗,捂着腿上血淋淋的伤口,偏就抵死不认,只瑟缩地往菖蒲后头躲,妄图避开楸楸的逼视。

 第二百零二章 刁奴

    见忍冬并非诚心悔过,到颇有些死缠烂打的味道,陶灼华冷冷笑道:“你认也罢、不认也罢。我又不是什么大理寺卿,又无须铁口断案,何须取得你的口供?”

    事情毫无转圜的余地,忍冬也收起了那幅可怜的模样。她不再求恳,一手捂住腿上的伤口跌坐在侧,眼神却极其怨毒地望着陶灼华,嘶声骂道:“你无须得意,便是得了陶家人的音讯又当如何,终归跑不出长公主的手掌心。”

    陶灼华不屑听她泼妇骂街一般的言语,当下便命和子带了人过来,将忍冬双手反剪投入柴房,再派了人好生看管。自己则冒着雨走了趟长宁宫,向德妃娘娘备报了明日便要将那个恶仆送回陶府。

    前些时已与德妃娘娘通过气,况且陶灼华身边的人并不是宫婢,不过入宫时做了登记。如今青莲宫不缺人,她要遣出个把奴仆并不是大事。

    德妃娘娘本就看不得这等背主的刁奴,立时便命内务府取来名册,亲手在上头勾掉忍冬的名字,次日一早便由和子带着几个人将她秘密押回陶府。

    陶府新置的宅子在槐荫胡同的尽头,掩映在槐荫深处的两扇黑漆冰裂纹的大门紧闭,门楣上的字际苍劲有力,一派古拙大气的模样。

    这宅子本是老管家费了些心思,从一位至仕归乡的官宦手上买下,又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修缮,更将它与东风本主等陶家几处商铺打通。外头瞧着只有这一条大路,实则四通八达。

    进得里头,三路三进六间的大宅院开阔敞亮,各连着东西两个跨院,倒座、抱厦一应俱全,后头还有一大片湖光水色的园子,里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和子熟门熟路来到陶府,寻了老管家说话,请他将忍冬先拘起来。

    老管家晓得这是瑞安长公主埋在陶灼华身畔的内奸,自然没个好态度,吩咐直接将人押入柴房,再锁上大锁。打算先将手头上新买的几家店铺签完了契约,再寻个机会依着陶灼华的意思处置忍冬。

    几场细雨落过,已然是七月流火,清秋的气息悄然临近。

    陶灼华与何子岚描了两回花样,年龄相当的小姑娘更容易说到一处,何子岚还来青莲宫坐了一回,果真绣了条天青色的丝帕送与她。

    两人渐渐走得熟络,何子岚的话便比从前多了几分,瞧着也不似往日那般腼腆。有次陶灼华无意间提起,曾去御花园里的百日红花圃旁取过黄泥种花,遇到过一位高嬷嬷,何子岚便蹙着眉轻叹了一声,转而将话题叉开。

    何子岚对高嬷嬷并不待见,却不愿意守着旁人议论亡母从前的老仆。陶灼华留心观察,她那丝无奈中夹杂的不虞到不似做假,一时又惴惴难猜。

    七巧节的前一日,何子岚终于替自己缝好了那条梅青色的郁金裙,欢欢喜喜穿在身上。青丝挽系间戴着德妃娘娘送的蜜蜡芙蕖,腕上压着那串高矿原瓷的绿松手钏,又将陶灼华给的梅青色荷包系在腰间,何子岚揽镜自顾间竟惊若天人。

    她从菱花镜间照见自己娇颜酡粉的模样,颊上蓦然一红,又悄然将新裳脱下。

    外头南风熏然,温曦里带了丝清凉,换了家常衣衫的何子岚安静地坐在窗前,铺开一块平滑的丝绸,几欲下剪又怅然收起。

    如今不缺上好的缎料,何子岚有心替仁寿皇帝也制双丝履,只是一想起德妃娘娘生辰宴上至善公主的旁敲侧打,便又歇了心思。她取过一旁的针线簸箩,从里头翻出刚给何子岕制了一半的秋衫,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长宁宫里送了些新鲜的蜜桃,本是何子岚平常吃不到的东西,小环便快手快脚洗了一盘,想要捧进来给何子岚。却瞧见不远处的长廊上,有个宫婢陪着高嬷嬷正往这边行来,不觉轻轻呸了一口,复将桃子捧进了里间,不叫高嬷嬷看见。

    何子岚听得宫人回禀,便无言将手中的针线依旧放回簸箩中,命人请了高嬷嬷进来,面色恬淡地指了指一旁的绣墩,请高嬷嬷落坐。

    高嬷嬷道了谢,先将手上拎的一只竹篮递给小环,这才侧着身子坐下,复对何子岚殷勤笑道:“公主,这是奴婢在长平宫种下的蒲公英与金银花,今早才炒制成茶,拿些来给您煎水袪火,到是极好的东西。”

    何子岚便微一欠身道:“嬷嬷有心了,刚好给七弟缝了身秋衫,您替他捎回去试试。您前次送来的金银花还未喝完,如今又跑一趟,当真是费心了。”

    高嬷嬷听着她言语委婉却并不亲近,只是低低叹道:“老奴自知不讨公主喜欢,厚着脸皮来这一趟,只为来提醒一句,八月里是您母亲的忌辰。大约宫里烧纸不便,老奴便在御花园那个种百日红的废园子里烧上一烧。”

    何子岚点头道:“幸亏嬷嬷体谅,每年都替我和七弟祭拜。我晓得私祭有违宫规,也不敢轻易犯错。正日子里自然会在佛前替母亲上香,连同这些日子里抄下的地藏经文,到时候也一并焚在佛前。”

    高嬷嬷连连点立着头赞何子岚有心,只是话说完了却并不就走,而是依旧坐在绣墩上盘桓。

    何子岚委实不愿与她多言,便歉然说道:“不瞒嬷嬷说,如今德妃娘娘对我颇为照拂,我有心投桃报李,想要替她绣幅床幔。如今刚铺开绣架,还想再赶几针,便不陪嬷嬷您说话。”

    吩咐小环将新得的蜜桃分出一半捎给何子岕,何子岚便想端茶送客。

    高嬷嬷却摆手道:“六公主稍待,奴婢还有话说。如今您虽得德妃娘娘眷顾,奴婢却晓得宫里头这些人精,若背后得不着陛下的授意,谅她也不敢公然行事。”

    何子岚听得她又开始议论是非,便凝着眉嗔道:“嬷嬷您到底想说什么?若与子岚打这些哑迷,请恕子岚着实愚钝,猜不透您话里的意思。”

    高嬷嬷见她油盐不进,心里一派恼怒,却不得不再次开了口。

 第二百零三章 口德

    身为许家旧仆,高嬷嬷满眼满心依旧是当年的旧主。

    见何子岚与自己话不投机,她只得立起身来直直说道:“六公主,老奴的意思便是,打从这件事上便能瞧出陛下对当年的事颇有悔悟,大约想在您与七皇子身上弥补。只为着七皇子是男儿不好开口,便先从您身上下手。”

    何子岚目无表情,慢慢将手上的茶盅放下,淡淡说道:“嬷嬷,您是宫里的老人,自当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子岚身为人子,不敢私下揣度圣心。这些话请嬷嬷出了这宫里也莫再提,好替我与子岕少惹些是非。”

    高嬷嬷听得她话里苛责之意,心间大为不满,也不顾自己本是奴婢,扯着嗓子道:“奴婢是想着,公主您该趁着如此的大好良机,求陛下给您外祖一家翻案。当年的科教舞弊,许大学士根本便是受人诬陷。”

    当得一声,何子岚将手上的杯盖重重扣回到茶盏上,隐忍的怒意隐约可见:“连后宫都不许干政,嬷嬷觉得我一个庶出的公主有多大的体面?”

    高嬷嬷脸色铁青,撂下句重话道:“事在人为,您连试都没试过,又怎么会晓得没有胜算?昔年小姐入宫为奴,以豆蔻芳年跟了皇上,却只换来香魂一缕,给您和七皇子赚得这场荣华,您替外祖家出一份力,难道便不该么?”

    何子岚气得浑身哆嗦,她望着高嬷嬷道:“当年您就在我母亲身边侍候,她与父皇的旧事您该比我清楚。至于我的外祖一家,亦是早已盖棺定论,您心里早便有数,求您别再把这些根本无法完成的重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