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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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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五章 喧闹

    疏影沉沉,谢贵妃脸上浮起清浅的微笑,她雍容地拨了拨腕上一支沉香木的浅口镯子,招手唤李嬷嬷过来说话。

    谢贵妃压低了身子,在李嬷嬷耳畔仔仔细细地吩咐道:“告诉那几个奴才,叫她们进到青莲宫里便把眼皮子放亮一些,没事多做活、少说话,莫在主子面前晃悠。本宫这里放长线吊大鱼,叫她们一点一点渗透进去,若有哪个沉不住气急着邀功,便是嫌自己活得太过长久。”

    李嬷嬷认认真真听着,一双死鱼般的眼中透出丝丝光芒,冲谢贵妃轻轻一挑大拇指,由衷赞道:“还是娘娘想得长远,奴婢这便去办。”

    “如今德妃掌着内务府,一点子风吹草动都会落入她的耳目,嬷嬷你谨慎着些,万事不许亲自出头,可记好了没有?”

    谢贵妃将袍袖一抚,曼妙的美目中透出一丝凌厉:“没了忍冬那个丫头有什么稀奇,过不了多久,青莲宫里依旧会有本宫的耳目,看她如何防范。”

    距离忍冬销声匿迹已然有段时间,当初依着瑞安的授意,忍冬与谢贵妃和高嬷嬷私下都曾有过联系。谢贵妃曾想借刀杀人,凭着忍冬除却陶灼华的心腹,好叫她掌握在自己手中,做为与瑞安叫板的底牌。

    奈何功未立、将先折,忍冬悄然之间便没了声息。若说这背后没有德妃娘娘的手笔,谢贵妃才不信陶灼华有那么大的本事。

    若说从前谢贵妃与陶灼华作对只为演一出戏,掩盖她与瑞安往来的事实相相,此时此刻,谢贵妃已然对陶灼华动了杀机。

    本来旗鼓相当的对手,谢贵妃与德妃娘娘半斤八两各不相让,却因着陶灼华的介入,让天平往德妃娘娘那边稍稍倾斜。

    若要将一个人踩在脚底,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断去她的臂膀。在谢贵妃看来,德妃娘娘与陶灼华之间分明有了这么一丝同盟关系,两人已然护为援手,明里暗里都将矛头对准了长春宫,但凭这点便让她无法忍受。

    贴身的宫人无法替换,那些个洒扫粗使的丫头却不引人注目,谢贵妃长居高位,手底下自然有亲信之人。李嬷嬷这次到未出岔子,连内务府总管也不惊动,只依例循规,不声不响换下了青莲宫里两个年纪大些的粗使宫人,另指了两个伶俐的小丫头过去。

    转眼间已近三九,北地的气候越发寒冷,宫里处处玉树琼枝,却又因着仁寿皇帝的圣诞临近,纷披了大红与真紫的彩绸,愈发显得耀眼。

    一排排绘有五福同寿图样的朱红灯笼在廊下摇曳,假山石上的水仙、腊梅等花草傲雪凌霜,摆得错落有致,御花园里已是叠翠涌锦般美不胜收。

    德妃娘娘依旧不厌其烦,一大早身着带有兜帽的莲青色狐裘大氅,将各处再巡视了一遍,又指了几处地方叫内务府总管去改,方搭着绮罗的手回去用早膳。

    行至长春宫前,天光早已大亮,却瞧得门口人影寂寂,宫门只略开了半扇,几个粗使的宫婢身着淡青色的棉比甲,正在小心翼翼清扫着殿前的积雪。

    李嬷嬷一只脚踩着门槛,探出半个身子来,不忘低声呵斥道:“娘娘还未起身,你们仔细着些,若弄出一星半点的动静,我这里便大板子伺候。”

    几个宫婢诺诺连声,愈发小心地拿着扫帚弯下腰去洒扫门庭,却不提防有个宫婢一脚踩上块薄冰,惊呼了一声跌到在地,又慌得连忙去掩自己的口。

    李嬷嬷已然裙裾如风地过来,劈头盖脸便是几巴掌扇了下去,狠狠低喝道:“方才嘱咐你们莫弄出动静,你便惊呼出声,是存心惊动贵妃娘娘不成?”

    那宫婢脸上几道鲜红的指印斑驳,死死咬住了嘴唇跪在雪地里,不敢再发一声。李嬷嬷依旧颐气指使,不依不饶地低声责骂着。

    宫门离着谢贵妃的寝宫还有大段的距离,便是使足了力气呼喊,里头尚且听不清楚,更何况这点小小动静。德妃娘娘瞧不上李嬷嬷这般强势的作态,眉头倏然一蹙,便立在了一丛腊梅花下。

    绮较晓得主子的意思,便不轻不重咳了一声,提醒着李嬷嬷此处还有旁人。李嬷嬷循着动静抬头,这才发觉德妃娘娘一众人正立在不远处瞧着自己,忙瞪了一眼那宫婢叫她退下,自己这才急着上来请安。

    一张脸瞬时千变万化,李嬷嬷又笑成朵大丽菊的模样,冲德妃娘娘深深行礼问安,说了句:“娘娘好早,这雪天路滑,您怎么也没乘顶暖轿。”

    德妃娘娘雍容一笑,并不接李嬷嬷的话,只闲闲问道:“这么个时辰,长春宫前门可罗雀,莫非贵妃娘娘还未起身,怎么你没在身前侍候?”

    李嬷嬷笑得更是媚涎,冲德妃娘娘说道:“昨夜陛下歇在咱们贵妃娘娘这里,因是疼惜贵妃娘娘受累,早朝时也未惊动,嘱咐奴婢叫娘娘多睡一会儿。只怕惊动了娘娘,奴婢方才出来教训这几个丫头几句,如今便要回侍候贵妃娘娘起身。”

    望望德妃娘娘身后随着的一众奴仆,还有内务府的几个跟人,李嬷嬷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娘娘这是一大早便在办差,当真是辛苦至极。”

    “为着陛下的万寿宴,本宫哪里敢当辛苦二字,却是比不得你家娘娘的福气”,德妃娘娘脸上的笑意不减,冲李嬷嬷一仰道:“既是要侍候你家主子起身,还不快去?”言毕便搭着绮罗的手,一众人扬长而去。

    李嬷嬷望着德妃娘娘的背影,在心里轻轻啐了一声,再呵斥了一旁立着的宫婢们几句,这才扭着水桶般的腰身往长春宫内走去。

    绮罗小心翼翼地扶着德妃娘娘的臂膊,偷眼往主子脸上一描,只见德妃娘娘端庄的眉目间没有半分不虞,便悄然抿了抿嘴唇。

    小小的心思落在德妃娘娘眼中,她侧过头来望着绮罗娴静地笑道:“小丫头操得什么心?本宫若为个老虔婆的话便伤了神,这宫里的日子还有得混?”

    说得绮罗扑哧而笑,主仆二人相携着自清幽落雪的竹径间走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舞

    年年岁岁为仁寿皇帝庆生,宫里其实已然翻不出多少新鲜的花样。

    宫妃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又绞尽脑汁选着礼物,连压箱底的东西也搬出来装门面,却也是几乎落尽俗套。

    万寿阁里排开几十桌的宴席,谢贵妃与德妃娘娘这两个份位最高的妃子照例坐在仁寿皇帝的两侧,另给至善公主单开了一席,便坐在三人的下首。

    宫宴上陶灼华的位子依旧排得往后,离着何子岚不远。两人相互点头示意,何子岚的目光友好而又温暖,里面满含着不染杂质的真情,陶灼华心间却始终横亘着前世她与瑞安的亲近,无法做到真正敞开心扉。

    到是何子岑兄弟的位子近在咫尺,陶灼华反而放下了心上的羁绊,开始学着坦然大方起来。何子岑借着与何子岱说话,目光倏忽间往陶灼华这边一扫。两个人四目相对,却见她大大方方微笑示意,再没有惶恐地低下头去。

    那一缕笑容若金芒穿透云层,霎时间便云锦堆叠起来,炙热而又明亮。

    哪年哪月,两人也曾经这样遥遥相望。那时节芙蓉向日,陶灼华的荷叶罗裙令他眼前江山失色,唯想系取佳人。何子岑心间蓦然一酸,心弦被狠狠拨动。

    笙歌弦舞之间,身着鹅黄丝衣的宫婢们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人扮做麻姑,将一枚美玉雕透的寿桃恭敬地奉到仁寿皇帝面前。登时鼓乐齐发,一阕麻姑献寿的吉曲缓缓响起,声声穿云裂石,引得仁寿皇帝哈哈大笑。

    谢贵妃此前授意宫廷伶人们排了只《倪裳羽衣舞》,瞅着酒过三巡,麻姑献寿的曲子渐渐落下帷幕,便悄然下去更衣,顺带嘱咐了教乐坊几句。

    不过须臾,谢贵妃重新换了件栀子黄的窄袖琵琶衫小衫,腰系七色渐变的彩虹月华裙,扮做御风飞舞的广寒仙子施施然登场。

    踏着鼓点轻盈地舞起,谢贵妃风摆杨柳的身形俨然不输年轻时分毫,她时而长袖飞扬、时而胡旋轻盈,果然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瞧得一众嫔妃既赞且妒。

    一曲终了,谢贵妃娇喘连连,以衣袖半遮粉面,向仁寿皇帝袅袅娜娜跪了下去。清甜动人的画面宛若浸润了整个江南的烟雨气息,美得令人沉醉。

    德妃娘娘目含端娴,温温雅雅地观看着谢贵妃的舞蹈,亦随着仁寿皇帝的叫好赞了几声。对上谢贵妃得意里略略带些挑衅的目光,德妃娘娘亦是微微一笑,雍容的举止无可挑剔。

    心上自然有些不适,德妃娘娘面上却是云淡风轻。谢贵妃以半老徐娘之姿演绎《倪裳羽衣曲》,将她与仁寿皇帝比做三世恩爱的杨玉环与唐明皇,妄图置满室嫔妃的脸面于不顾,德妃娘娘岂有瞧不出?

    圣裁自在君心,瞧着下面一张张芙蓉粉面或心有不甘、或敢怒不敢言,德妃娘娘连出言讥诮都不愿为之,只默默端起案上的青梅酒抿了一口,却叫那又酸又涩的味道弄得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含了颗蜜饯。

    淡然地望向殿下灯红酒绿的场面,想着倾世的荣华也不过过烟云烟,德妃娘娘心下便就坦然。她只遥望着何子岑兄弟的位子,慈爱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暖暖抚过,再雍容华贵地收回了视线。

    几多羡慕几多嫉妒,亦有人在心里暗暗咒骂谢贵妃的狐媚惑君,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相责。台下的嫔妃们各怀心思,每个人脸上却都端着幅赞叹的神情,纷纷起身向仁寿皇帝贺寿。

    仁寿皇帝开怀大笑间,一双美目依旧清湛见底。他只是抬手相召,又亲自把盏,将一杯玉液琼浆递到谢贵妃唇边,引得谢贵妃粉面如花,如三月桃蕊初绽。

    酒至憨然处,瞅着仁寿皇帝兴致不错,谢贵妃便开始领着诸位嫔妃献礼,一众的莺莺燕燕费尽心思,依然不过是古玩玉器与珠宝奇珍。琳琅满目的礼品堆得山高,其间一双普普通通的便靴便显得不合时宜。

    那是何子岚用德妃娘娘前些时赐下的锦缎,亲手替仁寿皇帝制了双梅青色的便靴。靴口处用金线细心刺绣了明黄的如意瑞云龙纹,特意做成了嵌金挖云。

    针针线线俱是真情,何子岚将对仁寿皇帝的一腔敬爱都化做丝丝缕缕,穿透在每一处的针脚之间。一件最用心的礼物却显得最为怆俗,引来一片窃窃私语。

    至善公主明知故问,特意指着那鞋子不屑地说道:“不晓得这是哪位的手艺,到是心思细腻,不过花了几尺不值钱的缎料,也能拿来应景。”

    何子岕手上本是端着盏重新换上的大红泡,听得至善讽刺的言语,他担忧地往何子岚的方向一望,虽然没有开口说话,泛白的指节却出卖了内心的愤怒。

    感受着周围讥诮又不屑的目光,何子岚面色不由浅浅带了绯红。

    早先时只当做仁寿皇帝对自己姐弟两个薄情,何子岚心中满是自卑。几次与仁寿皇帝倾谈,早晓得仁寿皇帝对自己姐弟两人也是一番苦心。

    何子岚便一扫从前受气的模样,不卑不亢起身说道:“皇姐,一双便靴是不值钱,却是子岚千丝万缕缝制而成。子岚对父皇满腔敬重,岂会胡乱拿来应景?”

    至善不提防一向柔弱的何子岚竟会反击,一双美眸间霎时便阴云密布。只为碍着是仁寿皇帝的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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