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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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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索总是戛然而止,若何子岚与高嬷嬷和许长佑根本没有关系,她又是凭着什么得了瑞安的青睐?陶灼华无奈地以手抚额,露出抹淡淡的苦笑。

    第二日一大早,陶灼华先去向德妃娘娘辞行,便带着娟娘、茯苓与菖蒲几个同往陶府。前次陶雨浓听说陶灼华如今养了条狗,还唤做楸楸,触动一家人对青州的思念,陶灼华便也将楸楸唤在了身边。

    彼时陶府里榴花如火,陶春晚穿了件大红遍地金的月华裙,臂间拖曳着玉簪白的云水素锦,在如锦如霞的花下风风火火走过,帮黄氏张罗着午间的家宴。小小的人儿行事已然十分周全,游刃有余地掌着一家中馈。

    眼见陶灼华由众人簇拥着走来,陶春晚远远向她招手,陶雨浓已然迎了上去。

    楸楸自陶灼华脚边探出头来,一点也不认生地舔着陶雨浓的手。陶雨浓畅快地笑着,拥住这通身乌黑的小家伙,冲陶灼华暖暖笑道:“表姐,难为你想了这么个名字出来,依雨浓来看,楸楸的毛色到与咱们范公亭里那楸树的颜色相近。”

    黄氏听得他的戏嬉,也忍俊不禁,笑得弯下了腰去。

    楸楸却好似人来疯一般,它从黄氏身畔如风般跑过,又卷起陶春晚拖曳在地的披帛,惹得陶春晚尖声大叫,维持了片刻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茯苓打个清亮的哨呼,将楸楸唤回自己身边,陶春晚这才敢从黄氏身后探出头。却又抓了一把陶灼华递来的肉脯,半是好奇半是胆怯地逗着楸楸。

    灿灿榴花如火,明艳艳的花海好似串串红色的宝石,璀璨了每个人的眼睛。

    瞅着眼前光彩夺目的孩子们,黄氏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昨夜的梦魇不曾在眼前消散,她只记得自己一家人在梦里被瑞安羁押,那种压抑无助的悲凉到早间还梗在心头。

    如今瞧着眼前追逐打闹的孩子们,她便又暗笑自己的伤春悲秋。明明只是一场梦,却困扰了她半日。如灿灿金芒撕开一道缺口,黄氏心底的雾霾被一点点驱逐。她露出由衷的笑容,含笑向陶灼华伸出手去。

 第二百七十章 芳辰

    熏然的南风吹着,头顶榴花簌簌如火,地下宛如一片晚霞铺沉,团团围坐的几个人便都似徜徉在银红的霞影里。

    陶春晚张罗着午膳,黄氏便领着陶灼华与陶雨浓坐在园子里说话,娟娘与茯苓几个都在一旁凑趣。不晓得哪个丫头淘气,给了楸楸一朵缤纷的榴花叼在口中,楸楸衔着花,便献宝一般向陶灼华跑来。凉凉的小鼻头蹭着陶灼华的手心,一股痒痒的酥酥的感觉霎时便盈满内心。

    陶灼华弯下腰去,轻轻抚上楸楸乌黑的额头。小家伙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着灵动又开心的色泽,它将花儿放在陶灼华手中,吐着舌头露出憨憨的笑容。

    此情此景,宛然岁月静好的模样。陶灼华期待这样的重逢,从前世一直盼到了今生,亲人的相聚再也不是一场梦。陶雨浓却早已唤人取来纸笔,他微笑着向陶灼华道:“表姐别动,待雨浓替您绘幅小像。”

    陶雨浓的工笔亦曾得名师真传,海上的两年不曾荒废了功夫,到愈加炉火纯青。峨眉青黛,明眸流盼,一笔一划之间都是他深藏的情愫。少年郎苍蓝的长衫随风飞扬,带着丝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怅惘,就这般在案前一挥而就。

    未及,陶灼华的灼艳逼人与楸楸的憨态可掬便都跃然指上。陶灼华伸手问他要来收藏,陶雨浓却将画轻轻吹干,小心地卷了起来,露出干净澄澈的笑容:“如今不好拿,待我将它装裱,再送给表姐留着。”

    若说今生除却与何子岑的鸳梦重温,还有什么叫陶灼华牵挂的事,当属陶雨浓一生的幸福。前世的亏欠势必要在今生弥补,陶灼华暗自下定决心,要让陶雨浓脸上温纯的笑容永不消散。

    她含笑点头,冲陶雨浓认真说道:“这是我要好生收着的东西,只要最简单的素绫装裱,你莫弄得花里胡哨。还有,记得在上头题个字,再落下你的印章。”

    到是一派郑重其事的模样,黄氏掩唇笑道:“灼华,你莫寻他开心。他又不是什么名人大家,那些个印章题字要来何用?”

    陶灼华眼波清湛,泛出潋滟的色泽,她冲黄氏莞尔笑道:“凡事都有偶然,待雨浓日后成名,他一幅工笔千金难求,我又到哪里去寻?还是如今收着的好。”

    一席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陶雨浓将卷起的小像收好,命人先命回自己房里,陶春晚那边已然派人来请,说是云掌柜已然登门,要大家水榭入座。

    今日虽然隆重,却只是家宴团聚。除了自家亲眷,便只请了云掌柜一个外人。

    刘才人去岁顾不上陶灼华的生辰,今年昔心替她绣了件披风,请老管家代为传递。如今那府中的戒备越发森严,老管家望着比从前更加沉默也更加果敢的刘才人,再望望粉雕玉琢一般的李隆昌,深知这两个人来路并不简单。

    他只求相安无事,早一日将披风带回,提前送到了陶灼华在陶府的东跨院中。如今再递上刘才人的帖子,向陶灼华说了分明。

    有些时日未见,刘才人那边一派风平浪静。其间托老管家传过两回信,约略提及大裕内政,果然瑞安对老臣们起了防范之心,形势不容乐观。

    打从年后,两人还未曾谋面,只为着刘才人的安危着想,今次陶灼华也未邀她过府。见黄氏脸上带着丝疑惑的神情,陶灼华摆手笑道:“舅母如今莫为这位夫人操心,待舅舅归家,灼华一定原原本本将事情告诉大家,如今还不是时候。”

    瞅着席上有新蒸的桂花乳酪,还有清炖的鲥鱼,都是美味可口,陶灼华便求得黄氏许可,替刘才人另备了一份,托老管家送去,算是自己谢她送来的生辰礼。

    春镜湖畔已然菡萏盛开,陶春晚特意将午宴开在水榭,老窑的羊脂白饰了金边的的盘子配着红色五福捧寿团花的金黄桌布,盈眼便是一团富贵喜庆。

    婢子们身着桃红夏衣,腰系碧绿丝带,手上捧着碗盘鱼贯而至,不多时便林林总总摆了一桌。中间粉底彩绘绿叶仙桃的荷叶碗格外显眼,里头便是金黄的鸡蛋寿面。黄氏一大早下厨,将面揉得十分筋道,又切成细若发丝一般。

    鸡汤撇去浮油,只余清澈如水的剔透;菠菜热水绰罢再拿冷水里一滚,碧绿的颜色宛若翡翠;碎碎的香菇丁一洒,黄黑白绿相间,瞧着便有胃口。

    陶春晚手上端着个水晶盏,里头盛着刚调好的醋蒜,笑靥如花间堪比海棠花开般的娇媚。她含笑招呼大家入坐,复命婢子将新烹的热茶斟上。

    十二岁的芳辰,便是这般缤纷绽放。陶灼华拿筷子挑了缕寿面,满怀感激吃在口中,冲黄氏盈盈下拜:“灼华感谢舅母与舅舅这些年来对灼华和母亲的照料,若没有陶家,更不会有今日的灼华。我便以茶待酒,敬舅母与大伙儿一杯。”

    陶灼华的生辰紧连着陶婉如的忌日,黄氏听她说得发自肺腑,又忆及早逝的小姑,不觉便润湿了眼角。她拿帕子沾着眼睛道:“高兴的日子,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咱们家从来没有厚此薄彼,我与你舅舅只当做膝下有三个孩儿。”

    陶春晚急着催丫鬟们上菜,冲淡了那丝脉脉的感伤,团团圆圆吃完这顿饭。

    云掌柜此次前来,也有些事情要与陶灼华说。午宴过后,各自端了杯茶在树荫下叙话,云掌柜便绘出了何子岕的画像,道是这个人曾与许长佑来往过两次,还曾独自一人去了许长佑圈在京郊的墓地。

    若何子岕受许长佑的蛊惑,与瑞安有了往来,他又何至于被瑞安斩在刀下?陶灼华眉间笼着丝疑虑,半点分辨不来,只得先不想这一节,与云掌柜说了大阮皇室的意思,请她速速转告阿里木。

    “赵王殿下一言九鼎,他前番答应,只要您主上那边动手,他必会派人协助。大阮的诚意便是,不能明着调动军队,私底下动个三五千人到没有问题。”

 第二百七十一章 侍疾

    云掌柜听陶灼华说得笃定,心下却有些半信半疑。

    她冲陶灼华说道:“陶小姐,兹事体大,关系着许多人的生死,我不得不多问一句。未知赵王殿下说话可会算数?若吾主算计进了他的帮助,到时候大阮却不出兵,便是功败垂成。”

    旁的人陶灼华可以不信,却是相信何子岑一言九鼎,从不食言而肥。她坚定地说道:“请阿里木皇储放心,赵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云掌柜虽是平素不喜形于色,眼里也带出了欢喜。她深深冲陶灼华行了一礼,认真说道:“陶小姐,您与陶公真是彼主的福星。”

    一朝结盟,便是两下皆大欢喜。云掌柜一扫从前的淡然,她轻轻抬起手来,与陶灼华双掌击在一起,眼里露出些睥睨的神情。

    陶灼华的生辰宴之后不久,便迎来了陶春晚的芳辰。十五岁的少女杏眸桃腮,绚丽如盛绽的桃蕊,缤纷了整个夏季。

    伴随着几块金字招牌挂出,陶家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便在大阮京中陆续开了绸缎庄、酒楼与客栈,更加上阿里木在背后的支持,生意都是顺风顺水。虽然是外乡人,却早融进当地商贾圈中。

    更何况陶家在老管家的运作下,陶家已经开始结交官宦,在大阮皇城小有名气。因此陶春晚的及笄礼一过,便有媒人陆续上门。

    陶家对苏世贤深恶痛绝,乃至有些偏激。陶超然早便晓谕黄氏,为女择婿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不要再选读书人。

    这便有些令黄氏为难,簪缨士族的达官贵人瞧不上陶家的商贾身份,一般的经商人家却又不能与陶家比肩。因此黄氏选来选去,总是高不成低不就。

    纵然有些条件不错的少年,偏都不是十分趁自己的心意。黄氏私底下悄悄征询陶春晚的意见,却见陶春晚并不热络,还是一幅极不耐烦的模样。

    问得急了,陶春晚只将脸一板,扭着身子道:“如今爹爹又不在家,您急得什么?难不成女儿一及笄,家里便容不下么?”

    黄氏听她多有埋怨,心间也舍不得女儿早嫁,只得先将择婿的事情搁下。

    有了陶灼华牵线搭桥,何子岑的人与阿里木顺利接洽,七月中清风与明月便传回了好消息。他们的人已然协同阿里木,暗中杀掉两个当年相助胡里亥的奸贼,算是断掉了他的一只臂膀。

    只怕何子岱一个不慎说漏了嘴,大阮插手波斯兄弟相争一事,何子岑还未曾与他说起,何子岱却早从他的频频动作中猜到了几分,到对这与前世迥然不同的情形有些讶异,以至于认真思考起来。

    前些时本想将何子岑与陶灼华两人分开,他的一番苦心却先后遭到两人的斥责,弄得灰头土脸,也颇有些无可奈何。

    既是两人的因缘他一时插不上手,却有几分与陶灼华心意相通,何子岱也想找出前世真正的罪魁祸首。冥思苦想之间,陶灼华既有与瑞安长公主决裂之意,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奸细,不过是奸人混淆何子岑的视听。

    究竟什么人能隐藏至深,以至于自己两世为人竟毫无踪迹可寻?

    寻思了一圈,何子岱到有些戛然失笑,若论最大的嫌疑当属他自己。当初的布防图是他与何子岑商议而成,几乎全部由他汇出,收藏在何子岑的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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