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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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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苦于线索太少,如今依旧查无实据,案子根本无法侦破。这些事情德妃早从妹妹清平候夫人那里得知。还晓得刑部拿着从鹰嘴涧那里捡到的那几块牌子去与宣平候府的比照,却并不是赝品。

    何子岩这一计虽不能奏效,却也搅得宣平候府鸡飞狗跳。宣平候在府中大发雷霆,寻了各自的管事出来说话,将那几个丢失了对牌的下人直接发没到庄子上,连带着回事处、宴息室的管事都被他一撸到底。

    这几日流言不曾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不但前朝传得沸沸扬扬,深处后宫的谢贵妃也不消停。为了避嫌,她索性称病不出宫门,只有几个素日交好的妃子前去请安,更多的人则选择了观望,在长宁宫与长春宫这两虎相争中明哲保身。

    仁寿皇帝又将梅子酒替德妃娘娘斟了少许,款款说道:“子岑是朕最器重的儿子,朕自当还他一个公道。你是明白人,该晓得扑风捉影的事情算不得真凭实据。并不是朕存心袒护,流言虽然指向宣平候府上,朕却上秉公执法,不能据此结案。”

    德妃默默点头,神色却比方才黯淡了些,一滴清泪缓缓顺着脸颊滑落,宛若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她轻轻点着头道:“陛下说得这些,臣妾都晓得,只是听起来依旧觉得心里不舒坦,只心疼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守着两个儿子还在眼前,仁寿皇帝不好十分宽解,心中的恻隐却更浓烈。

    他拍着德妃娘娘的肩膀,指着何子岑道:“朕的好儿子,难道朕不心疼?你放心,朕必定还你和儿子一个公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该相信你的好儿子经历了此番大风大浪,往后更能一帆风顺。”

    若是拿平安与富贵让德妃娘娘挑选,她自然希望儿子一生顺遂,奈何生在帝王家,偏又少不了这些打打杀杀。她含泪笑道:“臣妾只是情之所至,有些身不由己。陛下说得对,子岑是块璞玉,还须您这位做父皇的好生打磨。”

    两个儿子都在眼前,仁寿皇帝心里的疑虑却一直未曾出口,此时方对着何子岑道:“如今有惊无险,他也平安归京。你们谁来说一说,当日赶来援手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待要和盘托出,便会牵动陶灼华浮出水面。待要不说,两兄弟谁也没有能力调动波斯与大裕的高手。两人微微沉吟间,竟然一时无法开口。

    珠帘轻轻一挑,却是锦绫端着个双耳紫砂钵进来添菜,竹荪炖的老鸭熬了一下午的功夫,此时浓香四溢,阵阵沁人心脾。

    锦绫轻轻福身,冲仁寿皇帝与德妃行礼,低声回禀道:“陛下、娘娘,灼华郡主求见,说是只为当日鹰嘴涧一事,有些话想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仁寿皇帝早便怀疑两兄弟的背后另有其人,一直乐见其成,此时这小丫头主动跳了出来,到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接了绮罗递来的竹荪老鸭汤,美美地啜饮了一口,瞧着脸色有些凝滞的母子三人,深知她们也略略知情,便微微笑道:“天寒霜重,叫她进来说话。”

    九月的夜里已然有了霜花,陶灼华在外头除去了披风,又祛了袪身上的寒气,这才挑了帘子进来,冲着仁寿皇帝等几人盈盈下拜。

    “灼华郡主,你说是为着鹰嘴涧一事有些话说,不知道想告诉朕什么?”望着下头白衣姗然,一身清素若雪的女孩子,仁寿皇帝忽然对她充满了好奇。

    昔年瑞安以为随手丢来的是根鸡肋,由着陶灼华在大阮自生自灭,大约想不到这女孩子能在朝中翻云覆雨,搅动几个国家的风云。

    陶灼华玉簪白的挑丝金线裙在莹莹华烛下闪着淡淡珠光,显得平静从容,便如清风明月一般恬淡。她半垂臻首,向仁寿皇帝轻轻说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要自大裕景泰皇帝尚且在位时说起。”

    没敢贸然去御书房求见,陶灼华选在长宁宫里与仁寿皇帝说话。

    刘才人与青龙等人落户在大阮,若不能寻得仁寿皇帝的庇佑,陶灼华早晚寝食难安。借着这次青龙与朱雀的现身,她也该好生与仁寿皇帝细数一下从前。

 第三百一十二章 畅谈

    仁寿皇帝亦是踏着满路泥泞杀出一条血路,才能成就今日的九五至尊。

    原以为自己已然经历过大风大浪,对翻来覆去的宫闱争斗不再陌生,如今听陶灼华提及瑞安为了一介私心竟公然给景泰帝下毒,两兄妹闹得不死不休,仁寿皇帝亦深深动容。

    陶灼华立在他的身前,宛若素菊傲霜一般的身影颇具侠骨柔肠,她冲仁寿皇帝动容地说道:“景泰帝尚有遗腹子留在世上,当日刘才人假借死遁逃出,她无处可去,只能与灼华约在大阮境内暂时栖身,彼此互相照应。”

    说是互相照应,实则刘才人当初托赖陶家庇佑才在大阮置下宅院,产下遗腹之子,后头才有许三等人奔赴而至。昔年雪中送炭之恩,才能成就今日无怨无悔之意,也是因此,青龙与朱雀闻得陶灼华相求,自然义无反顾帮出手相助。

    “如此说来,青龙与朱雀都是受景泰帝所托,专为保护这对可怜的母子?”昔年的四大暗卫叱咤风云,仁寿皇帝多次听瑞安提及,对他们并不陌生。

    只是所谓中隐隐于市,仁寿皇帝再想不到陶灼华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一群人。本以为不过是因着陶超然机缘巧合救过阿里在木的命,陶灼华才跟波斯有些渊源,不承想她竟是抓住那仅有的一次面圣机会,与景泰帝结盟在先。

    仁寿皇帝推算着景泰帝大殓的时间,估摸着问道:“如此说来,那位小皇子如今也有两三岁了,他与他母亲都是有福之人,能在瑞安手下侥幸逃生。”

    陶灼华笼了笼滑落鬓边的青丝,冲仁寿皇帝点头道:“正是,刘才人身边不乏忠勇之士,如今他们与新皇同仇敌忾,势与瑞安不共戴天。灼华思忖着大伙儿的目标既然一致,便该是友非敌,因此今日大胆向陛下坦陈。”

    方才晓得陶灼华与仁寿皇帝所谈必是君国大事,德妃娘娘自是避开,何子岑兄弟二人却都陪在暖阁里。听得陶灼华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何子岑心上一阵暖流涌过,望着她的目光更加炙热起来。

    前世的仇今世来报,在与瑞安的较量中,陶灼华这一场翻身仗该是赢得十分漂亮。除去那个隐在二人背后还未曾被发觉的奸细,瑞安好似已然没什么底牌。

    陶灼华助景泰帝留下遗腹之子、助李隆寿结盟了波斯与大阮,更助阿里木剪除了胡里亥,断去瑞安的财路,俨然要将瑞安一步步置于死地。

    何子岱认认真真听着,却已是怀着审视的神情打量了陶灼华许久。

    前世与今生太过不同,昔年李隆寿被瑞安压制,瑞安大权独揽,悍然撕毁与大阮的合约,以红衣大炮为先头部队,撕开了大阮的城门。如今陶灼华却似是一环扣着一环,环环对应前世被动的局面,一步一步扭转着乾坤。

    何子岱不信这世上有太多巧合,除非她与自己一样,前世深受切肤之痛,今世才会居安思危。他抬眸朝面前那白衣若雪的女子望去,只见对方双瞳翦水,犹如三月的烟雨,却似蒙着层雾气,让人无法瞧透。

    千万句的疑问滞留在心底,堵得何子岱无法呼吸,他透过面前翩然的女子身影,想要寻找她前世的痕迹,却不晓得她是否将两世的恩怨也重叠在了一起。

    陶灼华却不晓得何子岱也起了思忖之心,她一心一意想要促成仁寿皇帝对李隆寿的信任。家仇国恨交织在李隆寿的心头,前番苏梓琴的来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李隆寿有意与仁寿皇帝联手,共同对付瑞安。

    苏梓琴请陶灼华在合适的时机向仁寿皇帝转达李隆寿的诚意,大家共同缔造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

    借着此次青龙与朱雀的现世,陶灼华婉转表达了李隆寿的心愿,向仁寿皇帝说道:“我与大裕新皇李隆寿曾有过几面之缘,那是位仁善之君。便是他的皇后苏梓琴,也与瑞安势同水火。如何取舍,都在陛下您一念之间。还有句话要转告陛下,波斯新皇阿里木对早对瑞安恨之入骨,他亦有意与李隆寿结盟,助他重新夺回李家政权。”

    仁寿皇帝知道得越多,心间便越如同吃了只苍蝇般恶心。从前只做瑞安对他一见倾心,他还对不能许以她后位而心存遗憾。及至后来两人恩断意绝,在数次与大裕的交锋中,仁寿皇帝并未赶紧杀绝。

    听陶灼华这么一说,瑞安的野心是囊括整个天下,那么她接近自己根本便是别有居心。幸好大阮后宫里不曾娶回这么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后,不然大阮也要被她闹个天翻地覆。

    仁寿皇帝静静思忖间,向陶灼华认真说道:“李隆寿的诚意,朕并不怀疑。至于两下如何结盟,朕还须好生想想。至于景泰帝含冤抱屈离世,你提到的那位刘才人更是位奇女子,他们二人的骨肉,朕必定会好生保全。”

    陶灼华要的便是这句话,她冲仁寿皇帝深深一拜,由衷说道:“陛下您宅心仁厚,真是天下万民之福。灼华只是一介女流,从无多大的野心,我只是衷心企盼着天下间兵戈不起,万民能够静享太平。”

    大爱无僵,貌似毫无野心的念头,更是一个人的至情至性。仁寿皇帝瞧着陶灼华目光淡然的双眸,心间再次为她毫无雕琢的话语动容。

    德妃娘娘屏退了众人,手里握着书卷守在外头,不过偶尔读了一两行,注意力全在那两扇阖得严严实实的黄花梨雕花上头。

    耳听得身后多宝阁上头沙漏声声,光阴不觉悄然从指缝间溜走,眨眼便是一个时辰过去,留在暖阁里的四个人竟还毫无动静,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只怕里头说得口干舌燥,德妃方命绮罗泡了壶大红袍,想要扣动门扉,只听得里头珠帘叮咚的声音碎碎响起,紧接着便是两扇大门徐徐敞开,何氏兄弟伴着陶灼华从里头走出。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夜话

    桦烛影微,灯光映照下的陶灼华双眸星样璀璨,脸上也有熠熠光泽,眼角眉梢的神采更似叠锦流云,焕发着异样的色泽。

    她向德妃娘娘轻轻一福,歉然说道:“抱歉,灼华打扰了娘娘许久。须知隔墙有耳,也唯有在娘娘这里,灼华才敢畅所欲言。”

    德妃含笑摇头,示意她不必介怀。何子岑对母亲暖暖笑道:“母妃,父皇还在暖阁里等您。此时夜深了,儿子先送了灼华郡主回去,今夜与子岱一起留宿宫中,明日早间再来给您请安。”

    何子岱紧着往前赶了两步,却想不明白是否要随着陶灼华与何子岑一同离去。正自踟蹰间,却被德妃娘娘轻轻牵住了衣袖。

    直待目送了那二人出门,德妃娘娘才轻抚着小儿子的丝发,慈爱地说道:“姻缘不能强求,子岱,你与你兄长该唇齿相依,不该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利刺。”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德妃只做是何子岱亦对陶灼华心存好感,起了争夺之意。她认真望着何子岱道:“两情相悦,方知天长地久。子岱,你该瞧明白了他们二人的心意,又何须庸人自扰?”

    何子岱张了张嘴,却发觉无言以对,根本无发解释自己并没有旁的意思。想起前世里大阮宫墙上蔓延的战火,究竟不晓得经过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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