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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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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入主太子东宫的皇子只能有一个,能坐上母后皇太后位子的人更是只有一个。谢贵妃不甘居人下,原来打从那时候,彼此姐妹相称的两个人便成了死敌。

    没有从母腹中便杀死仁寿皇帝的皇长子,谢贵妃只得暂时收敛,她依旧殷勤侍奉在先皇后在面前,装出一幅温良谦恭的模样,实则开始盘算下一步如何落子。

    德妃娘娘记得皇后娘娘诞下嫡子时,阖宫后妃前去贺喜,谢贵妃曾送过长命百岁的麒麟锁,还亲昵地将皇长子抱在怀里,羞怯怯说道要沾沾皇后娘娘与皇长子的福气。

    那时昌盛将军的夫人亦曾在坐,瞅着谢贵妃抱了皇长子,到皱着眉头提醒道:“小孩子皮肉娇嫩,娘娘您纵然喜欢,抱他之前也该先除去腕上沉甸甸的镯子,便不怕膈了他不成?”

 第三百三十八章 血燕

    昔年旧事,德妃娘娘历历在目。

    当时面对昌盛将军夫人的指责,谢贵妃讪讪而笑,忙将皇长子交到他的乳母手上,果真褪下了自己手上与腕上的全部首饰,这才重又将大皇子抱起。

    若不是杨嬷嬷提醒,德妃娘娘几乎忘记,便是打从那时起,昌盛将军夫人便极少入宫,与先皇后和谢贵妃都生份了起来。再过得几年有了叶蓁蓁,昌盛将军夫人几乎是足不出户,昔日坤宁宫与长春宫的座上宾到成了稀客。

    细细回想起来,事事处处都透着蹊跷。以昌盛将军夫人的身份,自然轮不到她守着一众嫔妃公然责备谢贵妃,偏偏谢贵妃一幅息事宁人的样子,到似是怕了这位夫人。若不是攥着谢贵妃什么秘密,便是昌盛将军夫人存心对谢贵妃告诫。

    德妃娘娘只是推测,到好似将许多事情融会贯通起来。她探寻地问杨嬷嬷道:“那时节宫里曾有传言,说是昌盛将军夫人因为与谢贵妃有些芥蒂,才极少出入宫闱。偏是皇后娘娘曾出来辟谣,只说是昌盛将军夫人从前怀着嘉柔郡主十分辛苦,后头又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她们三个才略略断开些联系。”

    杨嬷嬷颔首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凡事往好处转圜,不愿平白去堕旁人的名声。因此,外头都信了这样的说辞,唯有无人时皇后娘娘才会轻轻叹上几声,说是昔日的好姐妹再也不复从前。”

    德妃娘娘试探地问道:“皇后娘娘便没说是因为什么事情,昌盛将军夫人才不大入宫?”

    杨嬷嬷又抿了口茶水,润一润说了半日有些干渴的喉咙,继续追忆道:“以奴婢私心揣摩,却是因为昌盛将军夫人对谢贵妃颇有微词,守着皇后娘娘提了几次。皇后娘娘不愿多听事非,几个人才渐渐断了联系。

    听到此处,再结合前世的经历,陶灼华已然大体推断出里头这些关系。

    先皇后仁善,不晓得谢贵妃早便有杀皇长子之心,依旧对她一力维护。却是昌盛将军夫人大约瞧出几分端倪,守着一众嫔妃敲打谢贵妃,更曾在先皇后身畔屡屡进言,却曾为先皇后误解,以至种下大错。

    大皇子幼年早戕,除却后天谢贵妃做的手脚,大约与胎中不足也有些关系。

    理不清的糊涂账,也不晓得谢贵妃给皇后娘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先皇后对她百般维护。更因为她们二人这份情谊,仁寿皇帝才爱屋及乌,越阶赐下谢氏贵妃的尊荣,让她凌驾于一众嫔妃之上。

    陶灼华能想到的事,德妃娘娘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心里好似钱塘江水千里决堤,一浪高过一浪,疯狂地拍打堤岸。

    清平候夫人也是玲珑剔透,哪里还不晓得前音后果。回思从前先皇后端淑温雅的文品,再忆及如今坤宁宫的萧瑟,愈发觉得后背冷意森森,竟流下汗来。

    眼见杨嬷嬷越说越恨,已然有些添油加醋,德妃不愿再听她翻来覆去的纠缠旧事,只想着听听下文,便贤淑地对杨嬷嬷笑着微微开口。

    “她们三位里头已然有两位不在人世,咱们这些局外人又何须再提。贵妃娘娘昔年长袖善舞,的确比本宫更讨人喜欢。先皇后对本宫不过面上子的情谊,与谢贵妃到曾真心交好。若不是昔年为了给太后娘娘祈福,谢贵妃落了胎,两人自此反目成仇,她们这段友情大约还会持续下去。”

    杨嬷嬷垂首道:“正是,前因后果娘娘尽知,无须奴婢在这里累赘。贵妃娘娘不晓得听了谁的撺掇,只疑心皇后娘娘是故意杀了她的孩子。从此不但恨上了皇后娘娘,还对大皇子存了怨毒之意。”

    谢贵妃几次三番公然在坤宁宫叫嚣,先皇后自然十分厌恶。只是家丑不能外扬,面对她一力扶持起来的好姐妹,先皇后有苦难言,还曾告诫了杨嬷嬷等人,不许她们在外头多嘴。

    所谓姑息养奸,古话真正不错。从前一念之仁,不肯听昌盛将军夫人的金玉良言,及至事到临头已然铸成大错。先皇后此时有心与谢贵妃对抗,奈何谢贵妃已然冠宠后宫,身边的势力如蛛网密布,她已然轻易无法撼动。

    此后先皇后曾两次传昌盛将军夫人入宫,大约是想重提旧事,与她联手对付谢贵妃。昌盛将军夫人自知如今已然事不可为,都以身子不好为由推脱,与先皇后自此不相往来。

    外头人不晓得这些是非恩怨,哪里晓得这三个昔日的手帕交走到最后敌对的局面。谢贵妃早便提防了昌盛将军夫人横生枝节,故意对叶蓁蓁十分偏爱,却是提醒对方,这丫头的性命也握在自己手上,逼得昌盛铁将军夫人无法开口。

    至于早夭的皇长子,自小便被皇后娘娘养得极好。他每日吃些苦苦的汤药,都是极懂事地不哭不闹。瞧着皇后娘娘为他担心,还会忍着病痛劝慰皇后娘娘宽心。想起那粉琢玉雕一般的孩子早早离世,连德妃娘娘都有些痛心。

    德妃记着皇长子大行时,嘴唇有些青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依旧喘不上那口气来,想是遭了不少罪。仁寿皇帝追根究底,太医们只说他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打先天便不足,导致胸闷气喘,小小的年纪落下了病根,以至早早归去。

    这么说来,到与德妃的思忖有些暗合。那些个血燕、参汤里头不晓得加了什么东西,导致皇后娘娘不能释手,以至于殃及还在腹中的胎儿,导致皇长子早夭。

    陶灼华听到这里,却又有如五雷轰顶。从前有血燕自长春宫流出,便有皇长子先天不适。前世里亦曾有血燕经由叶蓁蓁之手递到自己身畔,过了不长时间便是自己滑胎,失去了她与何子岑的第一个孩儿。

    前世的叶蓁蓁与谢贵妃比今世更加亲密,她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怪自己那时一味糊涂,从不曾怀疑过经年的好姐妹会悄然出手。

 第三百三十九章 知心

    皇长子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亦可七步成诗,又是中宫皇后与仁寿皇帝的长子。若他不早陨,假以时日便该是当之无愧的大阮东宫太子。

    德妃娘娘至今还记得,皇长子早夭之后,仁寿皇帝万分难过的模样。

    只怕是慈母多败儿,仁寿皇帝并不允皇子们养在自己母亲跟前。那时节除却还离不得乳母的何子岕,连同皇长子在内的几位皇子一并住在祈年殿中,仁寿皇帝精心挑选了宫人与嬷嬷细心照应,还从内阁里指了两位阁老兼作太傅之职,对每个儿子都寄予厚望。

    皇长子的过世给了仁寿皇帝极大的打击,面对哀痛欲绝、自责对皇长子照拂颇少的先皇后,仁寿皇帝无言以对。由此收回成命,遣散祈年殿里的侍从与宫人,将只有五六岁的何子岑兄弟送还到了德妃身边。

    谢贵妃没有儿子,为了那个一直在仰望的位子,她摆布了先皇后所出的皇长子之后,自然会将目光投到最为年长的何子岑身上。

    长宁宫里当时有位管事的马嬷嬷,是德妃的乳母,还有着绮罗与锦绫两个她从家里带出来的丫头把持,将何氏兄弟护得极好,算得上宫里头一片净土。

    谢贵妃纵然打尽算盘,也难以将手伸入,只得偃旗息鼓。

    这么屈指算来,打从多少年前,谢贵妃便开始谋划这太子东宫之位,想要以后母凭子贵。只是老天一碗水端得公平,她包藏着祸心,老天便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以至于谢贵妃只得靠收养的儿子替她去打天下。

    一想到两个儿子不晓得什么时候便曾与死神擦肩而过,德妃娘娘便惊得冷汗连连。她惶惶与清平候夫人对视了一眼,姐妹两个心意相通,清平候夫人不觉暗自念了句佛号,冲德妃娘娘说道:“真是侥幸。”

    杨嬷嬷不曾留意这姐妹二人的低语,心里只是百感交集,她冲德妃娘娘慨然说道:“奴婢已然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如今死不足惜,却想亲眼瞧着害了皇后娘娘的人遭到报应,也不枉奴婢东躲西藏这么多年。”

    桩桩件件里看似毫无关联,细细忖度,背后又总有那么只翻云覆雨的手。谢贵妃从前毒害先皇后的腌臜物,与如今陶灼华宫里头发现的一模一样,中间却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若说这东西都是从那高姓嬷嬷处寻得,想她一介罚没的官奴,又如何能与长春宫扯上关系。德妃娘娘试探着问杨嬷嬷道:“从前许家大学士家中有位老婢、就是那位姓高的婆子,后头在许娘子面前做事,你们从前可曾熟悉?”

    杨嬷嬷回道:“不瞒娘娘,老奴等几个人与她来往不多。她是个罚没的官奴,奴婢几个那时又自诩身份,对她很是不屑一顾。这位高嬷嬷为人颇为硬气,明知自己是官奴的身份,却从不肯恶语奉承别人,很是吃了些苦头。后头若不是那位许娘子出手相救,她大约早便没有活路。”

    许馨在世时无名无份,是在死后才得了个追封。那时节宫里头许多人瞧她不起,只为着拿她与寻常宫女区分,才在她的姓氏后头冠以娘子二字,多少有些轻贱的成份。

    “杨嬷嬷,你不必急着回话,这些日子好生想想,昔年的高嬷嬷与谢贵妃之间可曾有过什么来往,先皇后娘娘到底知不知情”,德妃瞧着杨嬷嬷情绪激动,知道此时再难问出有用的东西,便寻了个引子要陶灼华领她先去瞧瞧秋香。

    杨嬷嬷满口应着,想去青莲宫的心情极为迫切。她起身冲陶灼华行礼道:“有劳郡主,快些带老奴去瞧一瞧。过去了这些年,难不成害过皇后娘娘的腌臜东西还不曾断了根。”

    打发了杨嬷嬷,德妃姐妹两个关起门来说话,提及何氏兄弟有缘养在长宁宫内,避开了谢贵妃的毒手,德妃与清平候夫人都是万分庆幸。

    清平候夫人拿手指划着杯沿,冷冷笑道:“怨不得那毒妇失了胎儿,便对先皇后娘娘恨之入骨。她在寺庙里那一跪,失去的不仅是个孩子,而是她想成为一国之母的机会。”

    “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不晓得陛下要纵容到什么时候”,德妃娘娘守着亲妹子,说话便少了许多忌讳,她略显幽怨地说道:“若陛下依旧不下得狠心,我只怕事情有变,对子岑不利。前几日武将们便递了折子,要陛下一视同仁。”

    对大阮国的这条祖训,清平候夫人嗤之以鼻。她不屑地说道:“政绩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想给谁便能给谁。依我说,只要陛下打定了主意,便是这些武将抱成团也不成气候,反而惹得陛下心烦。”

    这话到有几分道理,德妃只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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