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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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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莫生事端,千万别叫他们有了联系。”

 第三百八十章 红泥

    瑞安的猜测又被黑衣人说准,她心上一颤,尖着嗓子嚷道:“寿儿身边有梓琴半步不离,他的乾清宫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本宫的人,那些个逆贼要怎么与他联系?到是你该拿出些本事来,赶紧将你那兄弟寻住,省得整日一颗心吊在半空。”

    黑衣人走至门口,又一个旋身回到榻前,见瑞安颇有些气急败坏,涩着嗓子道:“你有功夫指使我,到不如好生打打朝中的主意。如今我要去那些老臣家里转悠转悠,我怀疑来者不善,那条打不死的臭龙肯定是奔着什么人过来。”

    瞧瑞安一幅柔弱无骨的样子格外娇慵,黑衣人又咽了一下口水,硬起心肠往外走,回头撂下句话来:“那许三一日不寻到,一日便是个祸患。宫里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你还敢说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如今兵符不在你的手上,就该盯住郑荣这些不识相的东西,可莫要被他的表面蒙蔽。”

    “郑荣难道有三头六臂?他如今手上无权,他妹妹现在宫里又是绝好的人质,有什么胆子同本宫作对”,瑞安不悦地大声反驳。她自是不愿守着黑衣人示弱,却也深为许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销声匿迹感到烦恼。

    黑衣人消失在沉沉夜色间,寝宫里还弥散着方才欢好的气息,郁闷得令人窒息。瑞安嫌恶地掀了纱被,唤半夏进来侍候自己沐浴,又命人将榻上的窗幔被褥尽数换去,脸上沉得能滴下水来。

    “什么时辰了?”月黑的夜里瞧不见琼华,外头一直在飘落大团的雪花,映着融融雪光,到似是曦色初晓。瑞安将身子泡在兑了牛乳与干玫瑰花瓣地木桶间,由得半夏小心翼翼替她梳理着长发,慵懒地问道。

    半夏小心地蘸了些桑葚茉莉花水替瑞安梳着头发,撩起她的黑发时瞧见香肩上、臂膊上到处都是殷红与青紫的斑痕,自然晓得是方才留下的印迹。

    想起方才殿内传来的一浪高过一浪之声,半夏脸色变得醇红欲滴,拿着梳子的手轻轻一颤,动作便滞了下来,所幸热气氤氲间瑞安并未注意到她的失态。

    半夏小心地回道:“启禀公主,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是三更天了。您沐浴完了,也该略阖一阖眼歇歇,天明不是还要入宫么。”

    “歇什么歇,去传苏世贤过来”,瑞安心底的烦躁发作不出来,晓得自己今夜又是不寐,却愈发嫉妒起被自己扔在正院不管不顾的苏世贤。想着他此刻大约好梦正酣,忽然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这个时辰么?”半夏犹犹豫豫接口,将梳子搁上净室间的白玉妆台,复又捧起些玫瑰花瓣掺在水中,小心地提醒道:“苏大人大约已经睡下了。”

    瑞安虽然跋扈,这几年井水不河水。苏世贤闭着眼睛由得她在芙蓉洲闹腾,她也从未惊扰过苏世贤的好梦。似这般半夜传人,到是头一遭。

    “正是这个时辰,他若没有睡下自是刚好,若是睡熟了,也要从睡梦中将他唤醒”,瑞安性子愈发难以琢磨,只沉声吩咐道:“快去。”

    半夏垂首应了声:“是”,将瑞安的寝衣搭上薰笼,自己出来披上厚厚的秋香色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唤了个小丫头给自己掌着灯,便往芙蓉洲的渡口匆匆走去。

    船娘夜半被人唤醒,瞧着半夏一脸凝重的样子,连半丝埋怨的表情也不敢露出来。所幸大裕的冬天并不太冷,此时虽然雪花纷纷,水面却尚未结冰,竹篙轻轻一点,船便驶离了湖面,如箭般往对面划去。

    正院里只燃着两盏昏黄的灯笼,值夜的小厮躲在门房间抱着床被子打盹,被半夏连声唤起,晓得是芙蓉洲的人,慌忙开了院门,一溜烟地进去通禀。

    立在正院的芙蓉花开紫檀木大插屏前,半夏脱了兜帽,被冰冷的雪花打上脸颊,却觉得一张脸火烧火燎,身子也如同烧红的炭炉,一阵紧似一阵地发着烧。

    前次便是在这院里,她与苏世贤谈天说地,末了却被他抱进了正屋。一想起那个宽厚与温柔的怀抱,半夏心间便是一悸,被蓦然间泛起的温柔感所代替。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苏世贤本是风雅之人,瞧着黄昏时天阴得铅沉一般,晓得晚间将要落雪,便吩咐小厮烫了一壶李隆寿刚赐下的花雕,又命厨房里做了两碟卤味,另切了两个冷盘,再备了几碟果肴,便坐在烧得暖暖的大炕上自斟自饮。

    听得小厮禀报外头零零散散开落雪,苏世贤愈发有了兴致。他将酒重新煨上,便抬手将窗户开了半扇,任由清冷的雪花扑面,自觉有些山村野趣。

    酒后酣眠,他这一觉睡得极好,睡梦间好似依旧在乾清宫内与帝后两个说话。

    午后才见过苏梓琴,苏世贤晓得她与李隆寿两个虽未圆房,却一直是伉俪情深,总算有些安慰。

    亲生的女儿早便将他恨之入骨,他与陶灼华统共没见过几面,少了许多亲情的羁绊。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指望与陶灼华冰释前嫌。

    而苏梓琴虽不是自己亲生,却是他眼瞅着一点一点长大,更是他亲自启蒙,对这个女儿的情份自然不一般。待要因着没有血缘关系便任她自生自灭,亦不是苏世贤所能乐见。

    打从上一次金銮殿上父女、翁婿联手合作了一把,将瑞安狠狠阴了一回,如今李隆寿也把他当做自己人,若有什么想法,也会偶尔说出来听听他的意见。

    一位落寞的皇帝、一个形同虚设的长公主仪宾、再加上并未真正执掌六宫的苏梓琴,三个天涯沦落人凑在一处,偏就活得比只手遮天的瑞安更有味道。

    苏世贤早便站好了队,对着瑞安阴奉阳违,却开始认真替女儿与女婿考虑。他指点李隆寿道:“鸡蛋不能碰石头,宁可暂避锋芒,叫那些老臣们韬光隐晦。前次虽然侥幸小胜,却迟早会引起长公主的警觉,这法子断然不可再用。”

 第三百八十一章 硝烟

    苏世贤是正经科考出身,腹中的确有些文韬武略。

    面对他的金玉之言,李隆寿连连点头,还特意将自己存的花雕赠给苏世贤两坛。诗酒酣畅,正衬了晚间的落雪,让苏世贤添了些豪情。

    睡前酣畅淋漓地泼墨,他将笔一扔便入了梦乡,此刻在梦里正随着李隆寿大刀阔斧,心间的郁闷一扫而空。不意却被人从睡梦间唤醒,便显得有些不虞。

    苏世贤睁开蒙松的睡眼,闻得是芙蓉洲里派了半夏过来,不晓得又出了什么大事,心间便是一突,也只得披衣坐起,命人将半夏请进。

    半夏低垂着头,如涂了胭脂般的双颊被垂落在肩畔的青丝所掩,神色间有些慌乱,却故做镇定地命小丫头等在外头,自己挑帘入了内室。

    两人自打前次春风一度,已有许久不曾见面。半夏虽是瑞安面前的红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丫头的身份,苏世贤到不怎么放在心上。

    奈何他却是半夏接触的第一个男子,又从早些时便芳心挽系,如今这般相见,半夏心里五味沉杂,说不出来是欢喜还是感伤。瞧着苏世贤目光中一片淡然,半夏又蓦然浮起深深的委屈,眼间便波光潋滟起来。

    她向苏世贤屈膝行礼,含着些歉意说道:“惊扰了大人的好眠,半夏当真十分抱歉。实则是长公主殿下想请您走一趟芙蓉洲,还要请大人您更衣下榻。”

    苏世贤与瑞安两个成亲伊始,最初红绡帐底夜夜春暖之时,也曾有过短暂甜蜜的双宿双栖。一秋与半夏两个做为侍候长公主的贴身丫头,亦曾服侍过苏世贤的饮食起居,于这大房正屋里算不得陌生。

    半夏自自然然便走到榻前的衣架前,抬头取下了苏世贤的衣衫。

    低头瞧见那清隽的中年男子面色儒雅,掀起浅褚团花暗纹的丝棉被,从容起身时露出里头月白的中衣,未曾扣好的扣子下露出一点浅浅古铜色的胸膛,偏是那样动人心弦。

    半夏已然经历了人事,忽得想起那一夜自己便是躺在这张榻上婉转娇啼,由得面前这人纵横驰骋,脸上不由红霞漫天,如吃了坛沉年老酒。

    强做的镇定便再也维持不住,半夏一个哆嗦,手上捧的那件男子丝绵直裰无风飘落在地上,到似是宛然的叹息。苏世贤轻咳了一声,半夏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慌忙俯身去捡。

    苏世贤自己动手扣好了中衣的衣扣,并不想劳烦半夏动手,便伸手去取半夏落在地上的衣衫。两人的手不经意碰在一起,半夏倏然一哆嗦,如同碰着块火炭。

    素日大方冷静的半夏与往日不同,苏世贤自是晓得她心间的不自在。他将衣裳拿起,坦然说道:“不劳半夏姑娘动手,我自己来便好。”

    将直裰披在身上时,苏世贤方发现半夏颊上烟丝醉软,那一片醇红娇酡如凝露的玫瑰,添了好些平日不见的风韵。

    女子的心事,大约便是这个意味。苏世贤有些懊悔那一夜未曾把持得住,无端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半夏毕竟是瑞安身边的人,苏世贤不想同她有太多的交集,便只是善意地提醒道:“半夏姑娘系上你的披风,天已三更,正是最冷的时候。”

    半夏的身子有些战栗,偏又努力扶住炕桌。听得苏世贤温雅却带着些疏远的关怀,她一汪清眸似潭,抬头望了苏世贤一眼,因为噙着些泪水,也比平日多了清丽。

    半夏眼中的幽怨,苏世贤不是瞧不见。想着前次她虽是欲拒还引,终归是自己给了她机会,到是自己唐突在先。苏世贤只得轻轻一叹,微微拍了拍半夏的肩膀:“我离你远一些,也是为得你好。须知隔墙有耳,莫叫旁人看见。”

    半夏摇摇头,瞅得房中无人,却忽然大胆地拥住了苏世贤,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下深深一吻,才又红着脸挣脱他的怀抱。只低头着提醒道:“公主昨夜里接了大阮来信,一直未曾阖眼。方才沐浴间忽然命奴婢来请大人,大人千万小心。”

    想起瑞安与那黑衣人颠鸾倒凤,满殿里弥散着欢好的气息,半夏忽得有些可怜眼前人。她故意略去那一段,又殷殷嘱托道:“奴婢悄悄听了两句,又似是为着灼华郡的事,却好似牵涉到什么波斯的政务。长公主瞧了大阮贵妃娘娘的信便勃然大怒,大人您心里也好数。”

    不小心间欠下的风流债到有这层好处,苏世贤不愿龌龊到要从半夏的口间探听瑞安的消息,不过眼前这妮子的心眼到不算坏,将自己所知的一股脑说与他听。

    前次金銮殿上那一出闹剧,原就是为着成全阿里木重掌政权。闻道其间牵涉波斯政务,苏世贤到并不意外。他点点头谢过半夏的好意,自己便取过青色暗纹的丝棉大氅,示意半夏前头带路,几个人趁着夜色匆匆赶至芙蓉洲。

    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功夫,瑞安早便重新更了衣,正等得不耐。

    殿内将方才甜腻的茉莉香换去,如今燃着些清淡的沉水香,连被褥枕席都是重新铺设,方才氤氲的气息到是几近不闻。奈何苏世贤是过来人,还是从瑞安那意态慵懒的神情间瞧出丝端倪,任他涵养再好也不禁沉下脸来。

    他冲瑞安俯身行了一礼,端着些隐忍的怒气问道:“世贤昨日忙了一天,才刚睡下不久。未知殿下深夜传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成?”

    眼见苏世贤竟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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