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灼华年-第2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王府里不乏暖床的丫头,个个千娇百媚之姿。何子岩对个婢子哪有怜香惜玉之情,他抬起一脚便揣在绣纨胸口,绣纨嗓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何子岩命人将两个丫头暂时收进柴房,回房换了身衣裳便要入宫面见谢妃,却被告之谢妃娘娘闭门思过,无有仁寿皇帝的旨意不得私自觐见。

    局面发生了这样的逆转,何子岩深知那个始作俑者必定是叶蓁蓁。他忍着心间的恼怒,转而求见叶蓁蓁,想要从她口中打听些什么线索。

    胡田田留下的两个丫头却不管他是食着一品俸禄的亲王,将叶蓁蓁的宫门一阖,只说惜善娘子如今正在收拾东西预备三日后出宫,一个闲人也不接见。

    纵有天大的胆量,何子岩也不敢在宫里撒泼。他肃着一张脸出来,想着于情于理都该去仁寿皇帝面前为谢妃求请,顺带探一探君王的口风。

    走至长春宫外,何子岩正逢胡田田带着丫头匆匆而来。他晓得这一位必定也是知情人,便往一旁的树荫下一立,自谓风姿洒脱地微微欠身,唤了声胡小姐。

    桐阴森森,细碎的金芒在胡田田脸上跳跃,清丽英武的少女眸间隐晦莫明。

    胡田田是方才接到消息,叶蓁蓁竟得了圣旨要带发修行。明知此事无可转圜,全拜眼前这位所赐,胡田田几乎想一掌将子岩那张假惺惺的脸打个满盘开花,却毕竟要顾忌着父亲与未来公公在朝中的立场,一时不敢妄动。

    “楚王殿下急着进宫,想必是来安慰谢娘娘?”胡田田却又遗憾地惋叹一声,轻轻笑道:“我到忘了,谢妃娘娘此刻大约不宜见人,想必楚王殿下吃了闭门羹。”

    何子岩听得她夹枪带棒,便晓得她对此事前因后果尽知,便收了先时的微笑,冷冷说道:“胡小姐是来瞧叶蓁蓁?可惜她就要遁入空门,你来迟了些,根本于事无补,到不必在这里奚落旁人。”

    胡田田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哪里受过这种奚落。她本就属于明**人的类型,身上着了件绣球紫的云锦深衣,袖口打着真紫亮缎的垂珠络子,衣上满满缀着碧海蓝与胭脂粉交织的绣球团花,在正午的娇阳下色彩斑斓。此刻被何子岩一激,又心疼叶蓁蓁无端受辱,胡田田气势极为凛冽。

    她尖尖的兰花指一翘,将手上真紫亮缎的帕子轻轻一抖,冲何子岩嗤笑道:“楚王殿下说得好,自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又没磨偏过人家的鞋底,又未曾做过英雄救美的好事,何须受旁人奚落。”

    何子岩目中寒芒轻覆,如结了片片霜花。他欲待发威,只瞧着长春宫前依旧有内侍、宫人们来往络绎,只得将金橘黄的袍袖一甩悻悻而去。

    胡田田进来时,叶蓁蓁正埋头整理自己的衣裳首饰。从前这些东西都是绘绮与绣纨两个婢子掌管,除却从叶家带来的东西,还有这些年仁寿皇帝与谢妃的赏赐,乍然翻开箱笼一看,叶蓁蓁竟不晓得自己还有这许多东西。

    叶家的人自是不能白白便宜,叶蓁蓁宁肯学学杜十娘将东西沉到江底,也不愿再去贴二房那一群白眼狼。瞧着胡田田进来,她自是欢喜,嫣然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愁这些个东西无人相送。你尽数拿了回去还能留个念想。”

    胡田田瞧她到是淡然,忍不住跺脚道:“真真是叫你气死人,怎么着还没有条活路?你怎得就非要青灯古佛。昨日之事我已尽知,连陛下都替你想了折中之策,你又何必一意孤行?我拿你这些东西回去,瞧了唯有万般伤心。”

    “我如今是求仁得仁,现在心上一片清明”,叶蓁蓁笼了笼滑在鬓边的发丝,素瓷雪颜一片剔透。浅浅的笑意映上双眸,到是波澜不兴的宁静。

    婢子斟上茶来,就着外头筛落进来的灿烂秋阳,叶蓁蓁最后一次坐在长春宫的卧房内与胡田田促膝倾谈:“自打父母离世,我唯一想要的便是安稳生活。我自小心仪于谁,你自然心知肚明,我也无须隐瞒。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世上姻缘无论成与不成,缘份一词大约都是最好的说辞。

    叶蓁蓁从前一直以为自己与何子岑是该有一场美丽的缘份,并且会修成正果,因此她对何子岑格外关注。

    何子岑大约不会晓得,年少的自己曾那样隽美地投影在叶蓁蓁的波心,而叶蓁自己却自始至终不曾忘记那一场美丽的邂逅。

    那一年春日芳菲,父亲难得回京述职,带着她入宫去看皇子们打马球。三月的杨柳如织,飞絮落花间似轻薄的纱雾,叶蓁蓁瞧着一名腰系浅赭色丝带的黄衣少年手中球杆挥出,马球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不偏不倚飞入门中。早春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他脸上,便有些自带阳光一般温煦与耀眼。

    仅有五六岁的她远远凝望着那黄衫少年,追随着他翩然马上的身姿,有些崇拜地问自己的父亲:“爹爹,那是谁?”

    昌盛将军顺着女儿的手指瞧去,认真解答道:“那是赵王殿下,陛下与德妃娘娘的长子,最是谦谦守礼的好孩子。”

    一场马球结束,昌盛将军要叶蓁蓁稍待,自己上前与几位殿下见礼。叶蓁蓁立在散碎若金的春光下,有一缕早春的悸动如新芽萌发,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她远远瞧着父亲和何子岑说话,心里如同有只小鹿在乱撞。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何子岑的目光似是望向叶蓁蓁所在的帐篷,干净秀美的男孩子脸上依然挂着那温暖的笑容,便明媚了叶蓁蓁全部的天空。

    吧嗒一声,叶蓁蓁却是小脸绯红,略显惊慌地放开了帘子,将自己与外头隔绝。而那道温暖的视线却好似能穿透锦帘,依旧紧紧萦绕在她的心上。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大彻

    及至昌盛将军故去,叶蓁蓁情窦初开的年华刚刚展开,她咀嚼着孩提时代的初遇,忽然明白那年春季那一缕温暖的阳光竟是自己最初的心动。

    父亲与自己聚多离少的相聚时光里,原来曾给了自己这样的一抹温馨。在那么早的时候,昌盛将军便曾经为自己的爱女指引过那一轮春日的暖阳,她与何子岑之间就有过那么一重淡淡的缘份。

    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除却胡田田之外再也无人知晓。胡田田久不归京,叶蓁蓁想遇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难以找寻,只得死守自己的芳心。

    她变得敏感亦怒,却又格外小心。她总是不知不觉在宫中追随何子岑的脚步,既想让对方知晓,又害怕对方窥破自己的秘密。深夜的青莲宫外被何子岱发觉、乃至被对方深深叱责时,叶蓁蓁依然不认为自己与何子岑无缘,反而认为陶灼华的存在才是两人之间的障碍。

    情深缘浅,如今大彻大悟的叶蓁蓁握着胡田田的手,宛然淡笑道:“我今日嘲笑何子岩耍了卑鄙手段,当日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说起来我落得如今这步田地,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她牵着胡田田的衣袖,将对方轻轻拉近自己身畔,在胡田田耳边低低私语了几句。胡田田脸色渐渐变得雪白,呆了半晌方轻叹道:“她若是为着这个缘故降位,这处罚未免太轻了些。”

    叶蓁蓁咯咯轻笑,优雅地抿着婢子方才斟上来的陈皮普洱,冲胡田田认真说道:“大厦将倾,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不但谢氏,连何子岩都自身难保。”

    有倏然的火花自胡田田脑际一闪而逝,许多件事情如散碎的珠子重新穿起,想起何子岩堆叠如山的军功,她竟然对叶蓁蓁的话有了八分相信。

    叶家二房听得这道旨意,到有些心头窃喜。正房里再无旧主,他们虽霸着偌大的宅园,到底是昌盛将军的故居,说起来名不正言不顺。

    若昌盛将军唯一的后人遁入宫门,他们便再也不怕旁人说自己鹊巢鸠占。叶二夫人在灯下仔细读着抄来的圣旨,眯缝着小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是二夫人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宫里便来了位传话的公公。

    叶蓁蓁对二房恨之入骨,又岂肯叫他们霸占自己的家私。她那一日上奏仁寿皇帝,昌盛将军一脉从自己这里便再也无后,情愿捐出父亲官宅旧邸,赠与日后似父亲这般忠心报国之人。

    叶家二房私底下的小动作,仁寿皇帝早便尽收眼底。今日既是由叶蓁蓁自己提出,仁寿皇帝自是欣然允准,他敕令叶家二房一月内搬回自己的宅子,将昌盛将军府腾空,暂时收归官中。

    可笑叶蓁蓁的叔父与婶母住了这些年昌盛将军的府邸,早便习惯了钟鸣鼎食的日子,自谓跻身于京城一品勋贵,却只是披着件华丽的外衣。

    褪去暂借旁人的光环,叶家二房连个像样的爵位都没有。叶蓁蓁有仁寿皇帝派出的嬷嬷撑腰,冷着脸从她婶母手上要回叶家的账簿,将长房与二房的财产分隔,写得清清楚楚。

    二房里这些年几乎全仗着昌盛将军留下的俸禄讲求排场,自家既无产业又无进项,如今要再回去逼仄简陋的旧宅,真闹得鸡飞狗跳,没有一个人情愿。

    吵吵闹闹之间,二房忘恩负义,从前做过的龌龊事便渐渐浮出水面。

    蜚短流长自然如风飞散,二房里从前如何苛刻叶蓁蓁、如何想拿着她的婚事做为跳板、又如何霸占了昌盛将军的府邸,真真假假一时让人难辨。

    叶家自己都打不完的官司,不再有昌盛将军将他们护住,暴发户般的嘴脸更是掩饰不住。一时之间叶家在京中名声大坠,连着两位姑娘被夫家以莫须有的借口退婚,登时颜面扫地。

    彼时叶蓁蓁已然身入大相国寺,辟了间干净的禅院,将青丝一笼,果真每日青灯古佛,过起了清净的生活。涓涓如水的日子轻流,叶蓁蓁偶尔还会记起那一年与何子岑的初遇,却会自己悠然惋叹一声有缘无份。

    冗长而寂静的夜里,她曾做过一个既长且痛的梦,醒来时凝望窗外月光如水,叶蓁蓁竟感觉那梦好似曾经亲临,大约会是自己的前生。

    她梦到她的叔父与婶母心满意足搬入她父母曾经居住的正房,在翻修正房的地面时撬起了书桌下的地砖,瞧见了母亲留给自己的手札。

    她梦到自己满脸无奈,却又一身正红的锦衣、全套的凤冠霞帔嫁给了何子岩。

    她梦到自己颤抖着双手往一盒珍贵的血燕上头洒下粉末状的零陵香,又抖抖地将血燕盛入锦匣,冷笑涟涟命人送给太子妃陶灼华。

    她还梦见远在京师的陶灼华血染绫裙,无力倚在何子岑怀中

    她甚至梦到自己被何子岩推倒在地上蹂躏,苍白的脸颊上五个清晰的指印。

    残梦纷沓而至,乱得如丝如麻,叶蓁蓁难辨真假,却选择了淡然处之。

    欠下的债、未尽的情,所有尘世的羁绊都是黄粱一梦。她安静地跪在佛龛前,听着寺间遥遥传来的晨钟暮鼓,心上是从未有过的虚空。

    何子岩自谓此次回京仗着昌盛将军留下的人脉,能得到来自兵部尚书胡大人的支持,却不承想与叶蓁蓁以这样的结果剧终。

    对于京中漫天的流言,何子岩只能选择不闻不问。他见不到谢妃,从仁寿皇帝口中也未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便是打着赵将军与钱将军等人的旗号,想要与胡大人多多切磋,也被胡大人以回京伊始公务繁忙为由推脱。

    胡大人此次肯这样表明态度,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