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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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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短裰,再蹬上黑色便靴,打扮得干净利索,便唤着小豆子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在何子岕瞧来,私下探查更容易落人耳目,还不如剑走偏锋,直接寻着他的两位好兄长说话。如今何子岑做了太子,公务比从前繁忙一倍不止,到是何子岱稍有闲暇,但凡人在京中,必定坚持着每日校场上与人切磋武功。

    行至校场,何子岕就着尘土扬起的烟尘,一眼便瞧见了正在校场中与人较量的何子岱。何子岱着了身绛红的绸裤与短裰,黑发束在头顶,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与他对阵的那名年轻军官虽然苦苦支撑,显见得落了下风。

    何子岕立在一旁稍稍等待,见眼前胜负已分,方笑着开口唤了句五哥,笑吟吟走下场来,随意将手间月白的丝帕递给何子岱,叫他拭一拭额头上的汗水。

    早春的阳光煦暖而明媚,碎金的光泽在何子岱脸上洒下金黄的娇芒。他极自然地接过何子岕的帕子擦了擦额头,又还回到对方手里。一旁的帐篷里早便预备下茶水点心,两兄弟说说笑笑走进去休息。

    何子岕将话题绕了几绕,小心地绕到陶雨浓身上:“这些日子极少听到您与太子殿下提及,想必雨浓兄这些日子依旧在国子监中用功。”

    “他啊”,何子岱将一碗凉茶咕咚咕咚饮进腹中,哈哈笑道:“打从去年,他到好似是弃武从文了,如今一心一意做着学问,只待过几日春闱。”

    霁若月华般的笑意在何子岕脸上闪现,俊美的少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他璨璨笑道:“五哥这话有意思,雨浓兄一直就似个书生,哪里来得弃武从文。”

    “子芥,你可当真小瞧了他,他的天赋可绝不在他大舅兄之下。”何子岱拿着小厮递来的热毛巾净了面,顺手又扔回到铜盆里。

    何子岕心间一紧,脸上那笑意却越发儒雅出尘:“五哥莫诓我,阿西太子改制的枪支与弓弩都是世间少有,雨浓兄何来的什么天赋与他媲美。”

    何子岱只是讳莫如深地摇摇头,微微笑道:“你可知道前次他们两个联手,给咱们造出了什么好东西?连父皇都对他赞不绝口,我哪里是诓你。”

    何子岕脸上露出一片好奇的神情,倒又往前凑了凑,显得极感兴趣:“怪不得前些时你们整日间窝在陶府,必定是有了什么好东西,便是大裕撕毁合同,想来咱们大阮也不会再惧。”

    恍若戏子在台上的一时三变脸,何子岕回想着前些年的两国之战,脸上露了些严肃的表情:“父皇高瞻远瞩,太子殿下又是英明神武,如今又有雨浓兄这般的人才,咱们大阮的国运如何能不昌隆?”

    何子岱微微侧身而坐,深邃的目光被轻垂的睫毛掩盖,何子岕瞧不见他眼中的讳莫如深,只听得他的声音里带着傲慢与睥睨:“前些年两国之战劳民伤财,咱们到底失了元气。如今有了阿西与雨浓研制出的东西,咱们是来者不惧。”

    何子岕几翻巧舌如簧,想要问出那研制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却总被何子岱三言两语搪塞开去。到了最后,何子岩大约有些不大耐烦,大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国之机密,我不过一知半解,哪里晓得那般清楚,图纸都被父皇交给太子殿下锁在他的外书房里,等闲人不敢擅入。”

    得了这句准话,何子岕便觉得自己这趟校场之行没有白来。他聪明地打住了话题,开始与何子岩聊起过些时候仁寿皇帝的生辰。

    俊美无俦的男孩子眸色纯真,偏着头腼腆说道:“我与兄长们出身不同,如今父皇赐了我郡王之尊,等同再造之恩。五哥也晓得,我素日无缘同父皇亲近,也不晓得该预备什么样的礼物为父皇贺寿,五哥便指点我几句。”

    何子岱故做恍然大悟状,轻轻一拳擂在何子岕胸口笑道:“我说你今日怎么絮絮叨叨这么多话,原是为得这个。要说父皇喜欢什么,所谓君心难测,其实五哥也不知晓。不过头两年太子殿下却是教导过我,投人所好还不如真心实意,只要咱们用心准备,父皇必定欢喜。”

    何子岕频频点头,装做十分用心地记在心里,又向何子岱动情说道:“五哥,我素日不大接触国事,于朝政并不熟悉。前些时羡慕四哥在关边为国杀敌,立了大把军功。我虽不晓得他为何被贬,但也知道必定有父皇的道理。”

    见何子岱眼眸微抬,露出些深邃之色,何子岕便又腼腆而笑,一鼓作气将在心中演练过多次的话语说完。

 第五百四十七章 知心

    娇阳日盛,半卷着帘子的帐篷间金色斑斓,点点细碎的阳光若碎钻般在何子芥脸上跳跃,愈发显得少年人一颗想要报国之心的赤诚。

    “太子殿下待人仁厚,这也是咱们做兄弟的神气。从前子岕年纪小、身份也卑微,没有机会为国效力,如今咱们兄弟三个正该同气连枝,还该五哥合适的机会向太子殿下转达子岕的心愿。”

    论及演计,此刻两世为人的何子岱并不比自以为是的何子芥逊色。他故做动容地拍着何子岕的肩膀,脸上挂着些许感动的神情,认真说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心胸,五哥自当替你转告太子殿下,咱们兄弟同心,自然其利断金。”

    遥遥指一指皇陵的方向,何子岱脸上便添了些黯然。他语风一转,冲何子岕道:“四哥今次犯下弥天大错,别说做兄长的没有提点你。往后那边能避开便要避开,可别莫叫旁人将你与四哥和宣平府上划为一类。”

    何子岕听得心内突突乱跳,何子岩的事情被瞒得滴水不漏,而宣平候府的谋逆却是人尽皆知。何子岱这番话究竟是口误还是事实,他一时分辨不清,脸上便添了些凝重,将身子更为前倾。

    何子岱瞧着他对自己所提的谋逆之事反应如此强烈,心里不觉黯然一叹,暗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这个弟弟心比天高,却又总怨叹命比纸薄,竟甘心与瑞安为伍祸乱江山,今生大约依旧会重蹈覆辙。

    一席话说完,何子岱活动着筋骨立起身来,依旧要下教场再切磋武功,便歉意地望了何子岕一眼。何子岕心间正是七上八下,更兼着得了那条东西蒇在何子岑太子东宫书房间的明路,要回去好生理顺理顺,自是含笑起身告辞。

    同根相生的兄弟依旧要成为陌路,一想到何子岑说起那枝射向他的红绫箭便是出自何子岕之手,何子岱恨不得此刻便为前世的兄长报仇。

    他暗眸沉沉盯着何子岕的背影渐渐远去,招手唤来夜云与晨星,以目示意牢牢盯紧这位好兄弟的行踪,以等待放长线钓大鱼。

    天阶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大阮的春日虽比大裕略迟,却因着北地高旷更添了豁达之态。几场春雨过后,便是陶雨浓下场科考的日子。陶灼华铭记自己应承下舅父与舅母的事情,细心替陶雨浓操持备考的事宜,她为陶雨浓打点好行李与文房四宝,与何子岚一起送他下了考场。

    依旧是细雨菲菲,茯苓撑起一把青绸素面的竹骨大伞,伞下何子岚与陶灼华头戴幕篱,相偎相依着立在马车旁边,眼望着青衫翩然的陶雨浓拎着自己的包袱淡然往考场走去。

    暖心的男孩子步履从容,走至考场门口,又在细雨中回头冲着马车旁的两位女孩子明媚一笑。那笑容似霁月春风,薄薄的雨帘也似是被他脸上的笑容照耀。

    何子岚情不自禁地举起手回应,又恐被旁人取笑,只得默默垂至裙边。瞧着细雨中那单薄的身影愈发清隽,忽然间便感觉眼睛有些发涩。

    她柔顺地随着陶灼华坐回车中,却又不自觉地拧身回望,脸上带了万千牵挂。

    “子岚,你喜欢雨浓么?”陶灼华遣了茯苓后头那辆车上去坐,斟了一杯明年的龙井递到她的手上。剔透的茶汤宛如凝碧,何子岚触到那只素瓷兰纹的金线盅,只是微微低下了头。

    被茜素红织锦软帘遮挡的车厢内光线略显黯淡,何子岚的心似如窗外细雨笼不住的哀愁。望望一直待自己十分真心的陶灼华,何子岚实在不必隐瞒。

    她重重点点头,眼角却沁了滴晶莹的泪花。“嫂嫂,您笑我不知廉耻也罢,我今日却想痛痛快快说几句心里话。打从第一次随着您去陶家,我瞧着那一家人的相处,便觉得打心眼里羡慕。”

    从小缺失了的亲情,何子岚却从黄氏的嘘寒问暖里得到了些许补偿。陶府里宽松又亲厚的氛围是她打小不曾经历,不觉对一直生活其间的陶灼华产生深深的艳慕。

    那个华若春松又清若谪仙的男孩子是打从何时起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心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她只是习惯偷眼去瞧他温醇的笑容,间或故意寻着借口随在陶灼华的身畔,只为能多望他一眼。

    清泪缓缓滑落,又漉湿在何子岚青梅错绣折枝木槿花的裙裾间。她拿帕子覆在眼上,鼻音浓重的叹息添了些哀婉:“嫂嫂,我没有您与兄长的幸运,婚姻大事哪里容得自己做主?这个话题说过了便就此打住,不必徒增人家的困扰。”

    车厢里寂寂无声,何子岚无声而恸,又很快拿帕子拭净了眼睛。她冲陶灼华微微一笑,含了些苦涩却也含了些欣慰:“嫂嫂,谢谢您叫我感受过那些温暖,不管往后的日子怎样漫长,总有些回忆暖在心间。子岚的终身虽由父皇指定,不过我想着有您与兄长这般照拂,往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太难。”

    “傻瓜,便没有想过要争一争?父皇颇通情理,你不去试一试,却先琢磨着自己堵了自己的路。”陶灼华怜爱地笼着何子岚鬓前划过的一缕青丝,巧手替她挽了上去。

    若不是瞧着陶雨浓望向何子岚的目光里同样有着剪不断的柔情,陶灼华必定不会多此一问。前世里亏欠过陶雨浓的深情,是陶灼华心间永远的痛。若在这一世成就他的美满,才算得真正不辜负陶雨浓所做的牺牲。

    她揽着何子岚的肩膀,给了这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无限的希望:“子岚,我此前从未提及,一怕乱了你的心、二怕误了雨浓的春闱。若你们二人同心,我与你兄长必定尽力求得父皇的玉成。”

    陶灼华暖心的言语如同天籁,在何子岚耳畔徐徐响起:“我相信雨浓的实力,也瞧见了他这些日子的用功。春闱放榜,他必定会蟾宫折桂。咱们且静待佳音,唯有他不再是白丁之身,才有求娶你的底气。”

 第五百四十八章 喜报

    大滴的泪水从何子岚眸中喷涌而出,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她颤颤握住陶灼华的手,颤抖着嗓音问道:“嫂嫂这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你是子岑的亲妹妹,雨浓打小便与我情同手足。你们若真心真意,我们做兄嫂的如何不愿促成一桩美事?”陶灼华将对陶雨浓深深的歉疚埋在心底,无比感激上苍在这一世给了陶雨浓一个让他倾心的女子。

    陶灼华拿指尖挑了些冷茶水,替何子岚揉着有些泛红的眼圈,再细细密密嘱咐道:“子岚,打从你领着我去往坤宁宫祭拜你母亲那一刻起,我便领了你这份真情。如今也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同你说说。”

    此刻的何子岚心间亦喜亦悲,情绪跌宕起伏。她有些害羞地侧着双目,冲陶灼华娇羞笑道:“嫂嫂有话请说,子岚自然愿意伶听您的教诲。”

    “子岚,我只希望你这个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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