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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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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善的模样多随仁寿皇帝,身上几乎寻不到先皇后的影子。仁寿皇帝慈爱的目光如春风抚过至善的面庞时,不觉也掠过陶灼华那张与先皇后酷肖的脸。

    见陶灼华在一片颂扬大阮与昌盛将军的话题中孤绝而沉默,瘦小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仁寿皇帝前时对她的恻隐之心又稍稍泛滥,扬手对谢贵妃做个手势。

    谢贵妃极懂帝王心意,悄然吩咐下去,偏殿里的笙管渐起,身着碧绿丝衣的舞姬轻歌曼舞,又为宫宴添了些热闹成份。陶灼华装做不经意的回眸,眼光定定往高台下瞥去,却见不知何时,何子岱已经与何子岑交换了位子。

    从陶灼华这里望过去,只能瞧见何子岱那抹天青色的身影,她不甘心地欠欠身子,终于寻得一抹浅黄,那始终望不见让她相思入骨的面庞。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短短地与何子岱目光相接的片刻,陶灼华竟从那里头读出一抹狡黠,何子岱望向自己的一眼复杂而又深邃,里面饱含着万千情绪。

    不晓得是有心还是无意,何子岱竟将何子岑遮了个严严实实。陶灼华心内幽怨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将身子悄然往外挪了挪,终是一无所获。

    不晓得谢贵妃低声说了些什么,她下首的叶蓁蓁嫣然立起身来,先冲着仁寿皇帝深深一拜,又说了些仰慕天颜、感激皇恩之类的话,显得十分诚心。

    叶蓁蓁为了表达敬意,便从一旁的宫婢手上接过酒壶,替台上诸位都斟满了酒杯,轮到陶灼华时,她也一样执起酒壶不偏不倚。陶灼华与她身份相当,如何敢守着人托大,慌忙起身避让,将手覆在杯上不敢劳动叶蓁蓁。

    淡淡的玫瑰花香气盈袖,却总有哪里叫人觉得诡异,连叶蓁蓁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模糊,陶灼华冷眼瞧着她步下高台,立在了何子岑与何子岱兄弟二人的前头。

    有何子岑客气却不失礼仪的声音传来,还有叶蓁蓁恬柔绵软的笑语,其间又提到了已故的昌盛将军。

    何子岱洪亮的声音爽朗响起,肆虐地充斥着陶灼华的耳膜:“蓁蓁姐,您同我说话可不能这么客气。说起来,昌盛将军当日曾指点我与兄长的武功,算得上有半师之谊,三哥你说是不是?”

    然后便是何子岑淡若出岫的声音:“子岱说得很对,嘉柔郡主不必这么生分。”

    听着那温柔的话语,一股子酸涩忽然扑天盖地,陶灼华似是听到自己一地心碎的声音。何子岱的声音却依旧滔滔不绝,不时夹杂着叶蓁蓁的笑,每每听到何子岑极少的回应,陶灼华都抑制不住心里的嫉妒。

 第一百一十三章 鸠毒

    陶灼华不敢抬头去望,有些失神地听着下头三人的谈话,心如外头的漫天风雪,全是一片阴霾。

    蓦然间气血一阵上涌,陶灼华胃间翻江倒海,她的脸色霎时惨白,连小腹都坠坠地疼痛。生怕宴上失态,强自扶着菖蒲立起身来,陶灼华向上首的德妃娘娘悄然告了个罪,推说下去更衣,去去便归。

    德妃娘娘瞅着她面色不好,又见她身边只带着一个丫头,便向立在身后的绮罗施了个眼色,绮罗会意,轻手轻脚随了上去。

    陶灼华好歹捱着出了大殿,忙忙寻了只漱痰,吐得昏天黑地。她只觉得腿脚打颤,身上却一阵燥热,脸上也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腹间一阵一阵的绞痛,如毒药穿肠,陶灼华忍不住弯下腰来呻吟出声。

    在长春宫内人生地不熟,菖蒲左顾右盼,却寻不到可以帮忙的人。她一手搀扶着陶灼华,一边惶急地张望,直急得满头大汗。

    正在左右为难,却是绮罗满脸关切地赶了过来。她手来端着个托盘,里头盛着净水,仓促间曲膝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奴婢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婢,奉娘娘的命令来瞧一瞧郡主。”

    便与菖蒲一起将陶灼华搀扶着坐下,绮罗服侍着陶灼华漱口,再关切地问道“郡主可是吃坏了肚子?可要奴婢使人引您去官房?”

    陶灼华微微摆手,头脑一阵一阵发木,晓得自己不知何时中了旁人的暗算。

    兴好荷包里装着几粒清心宁神丸,略有解毒的功效,陶灼华抖着手解了腰间荷包,命菖蒲倒出里头的丸药,她捡了一粒薄荷味的含在口中,此时才顾得上与绮罗说话。

    “绮罗姐姐,席上的东西不干净,请您替灼华传个太医,再悄悄说与德妃娘娘知晓”,陶灼华腹间疼痛,勉强由两人搀扶着躺在偏殿里一架花梨木榻上,大滴的汗珠从头上渗出,脸色惨白得吓人。

    绮罗随在德妃娘娘身边,宫里经过的大风大浪不少,眼见陶灼华这个情形,便悄然点了点头。她折回德妃娘娘身畔,向她悄悄耳语几句,得了德妃娘娘的首恳,这才命人去传太医。

    酒席上的菜式没有问题,太医从陶灼华倒在漱盂的残酒里验出一丝极少的鸠毒,幸喜她当时只是略略沾口,才侥幸没有大碍。

    好好的一场宫宴弄成如此结果,谢贵妃自然难辞其咎,她烦躁地挥挥手让伶人散去,沉着一张脸先向仁寿皇帝请罪,当场便主动请缨,一定要捉住那下毒的黑手。

    仁寿皇帝面色不大好看,碍着一众妃嫔子女在座,不好十分落谢贵妃的面子,淡淡说道:“爱妃打理后宫,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往后还须多多留意。”

    谢贵妃连连称是,心间将下毒之人骂了个七荤八素。

    德妃娘娘到是好事做到底,她遣人送了陶灼华回宫,瞧着小姑娘脸色腊黄如纸,特意命太医给她开了几幅滋养的中药,吩咐茯苓等人天天熬给她吃。

    谢贵妃这次到也雷厉风行,不出三日便从长春宫里捉到了那个在酒宴上下毒的宫婢,动了慎刑司审讯,那宫婢受苦不过,道是自家两位兄长都死在与大裕的战场上,她深恨敌国郡主,这才铤而走险。

    消息传入青莲宫,拥被静坐的陶灼华脸上泛起清冷的笑容。

    谢贵妃手下不乏死士,关键时刻推出个替罪羊揽下全部罪过,再将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只要这宫婢咽下最后一口气,便是一场无法查证的无头公案。

    这样的结果,本在仁寿皇帝意料之中,他与谢贵妃宫里都送了些东西前来抚恤,要陶灼华安心调养身体。隔日谢贵妃还特意要李嬷嬷登门,将那宫婢已被杖毙的消息说与陶灼华知晓,陶灼华便含含糊糊向李嬷嬷道了辛苦。

    一场宴会惹来这样的祸事,娟娘又气又急,只能抱着陶灼华垂泪,诅咒谢贵妃下手狠毒,不能与瑞安过招,便拿着陶灼华撒气。

    陶灼华吃了几天药,如今身上已经大好。她倚着大迎枕宽坐,拿火钳子拨弄着炉火摇头道:“娟姨,不会是谢贵妃。既是在长春宫里设宴,她又怎愿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贵妃只因无法交差,才抛出那个倒霉的宫人,真正的始作俑者还未现身。原来这宫里藏着个这么恨我的人,我却不知道她是谁。”

    娟娘忧心忡忡道:“小姐这么一说,娟姨反而更加担心。咱们初来乍到,与旁人并无冤仇,如何便惹上这杀身之祸?况且敌在暗我在暗,往后的日子更是防不胜防,咱们还须处处小心。”

    “您放心,想要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陶灼华目光璨璨,露出抹深沉的笑意。前日宫宴上,那宫婢来斟酒时,手指分明往下一滑,看似随意,实则开启了酒壶暗藏的机关。宫中生活了多年,这点小把戏没有躲过她的眼。

    同一把壶,斟给别人的无毒,斟给陶灼华的却变了样。只怕被人移花接木毁了证据,陶灼华才故意饮了一口,再将酒倒入漱盂。

    娟娘听到此处,又是一阵气苦,心疼地埋怨道:“傻孩子,既然晓得有蹊跷,怎么不当场求陛下做主,非要受这场飞来横祸。”

    “娟姨,深宫里如履薄冰,焉知一个圈套后面是不是又套着一个?我若不拿身试酒,又怎知酒中真得有毒?更何况我若不中毒,又怎么牵出幕后的黑手?”陶灼华浅浅笼着发丝,将一场生死之变说得极为从容。

    又是新月如勾,却渐渐被乌云所掩。漆黑的夜里,长春宫小佛堂的方向有淡淡的银烛清辉。供着西方三圣像的佛龛前,叶蓁蓁素服而跪,全心全意诵着《无量寿经》,祈祷已故的父母早登极乐。

    一道青纱幔帐相隔的小佛堂外间,垂首跪着位身着梅青色宫装的婢子,伏地请罪道:“奴婢罪该万死,没有完成郡主的托付。”

    “不,你做得很好”,叶蓁蓁停止颂经,悠然转过头来,露出张清绝的笑脸。

 第一百一十四章 探病

    烛火葳蕤,映着叶蓁蓁笼起的弯眉。她的侧侧剪影映小佛堂上雪白的墙壁,变得模糊不清。

    待身边服侍的人都被屏退,叶蓁蓁跌坐在蒲团上,拿银剪拨弄着香灰,喟然轻叹道:“陶灼华,我曾经真心想与你做朋友,可是你瞧,这么简单的心意却是那样艰难。怪只怪,你不该挡了我的路。”

    何子岑知晓酒宴上的这一幕,已然过了好几日。

    那一日长春宫里坐得无趣,他想要望一望陶灼华,却总被何子岱挡住视线,偏偏叶蓁蓁又在自己面前一派恬柔。瞧在昌盛大将军的面子上,他对这位郡主极其客气,随着她说了些闲话,四殿下何子岩已然等不及要打马球,使了内侍来催。

    几位皇子结伴离去,浑然不晓得酒宴上有人中毒。过后谢贵妃三缄其口,不允许宫中传播消息,何子岑直到再次入宫给德妃娘娘请安,方听德妃娘娘说起那惊险一幕。

    德妃娘娘抚着胸口道:“小姑娘脸色惨白,吐得不成人样。谁承想好好的宫宴闹成这般模样,谢贵妃守着人父皇主动请缨,要查背后下毒之人。如今推出个宫婢顶罪,真正的幕后主使还不晓得是谁。”

    何子岑一颗心都被紧紧揪起,紧追着德妃娘娘往下问道:“那灼华郡主中的毒要不要紧?太医们怎么说?母妃可有派人瞧过?”

    德妃娘娘听得奇怪,不觉诘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后宫的事如此上心?”

    何子岑晓得自己有些失态,生怕德妃娘娘瞧出端倪,便及时转圜道:“儿子何曾是对后宫的事上心,只因那灼华郡主身上牵着两国的情谊,她刚刚为质不久,若此时有个三长两短,父皇难免遭到天下人非议,母妃您说是不是?”

    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于陶灼华这么个身份微妙的人,何子岑的分析未必没有道理。德妃娘娘将笼在暖袖里的手抽出,怜爱地抚了抚何子岑的额头,轻轻说道:“难为你肯替你父皇分忧,母妃悄悄说与你知晓,你父皇早便瞧透了那宫婢不过替人顶缸,这几日已然暗中派了人手,你莫要搅这趟浑水。”

    何子岑嘴上应着,心里的牵挂却丝毫不减。前世里有没有宫宴他已然记不得,可是印象里并未听说陶灼华中毒。如今在青莲宫住下来不过月余,便有人私下与她结怨,想来陶灼华的日子比前世更为艰难。

    前世的结还未解开,这下毒之中不晓得与前世的内奸有没有关系,何子岑远眺青莲宫的方向,遥遥压下心底的思念,转而悄悄唤了个暗卫过来。

    吃了几日太医开出的药,陶灼华身子渐渐复原。只是连着几日不曾出门,躺在床上有些憋闷。娟娘看她气色尚好,便扶了她起身,又替她穿了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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