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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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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才人蹙眉沉思了良久,拈着手上的帕子沉吟说道:“究竟是谁我不知晓,却记得有一次夜入芙蓉洲,瑞安想是刚接了那人的信。她不耐烦地说道,通篇没些个有用的东西,却痴心妄想与她谈什么条件,果然身份卑贱之人头脑更加简单,一味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几句话听得陶灼华云里雾里,谢贵妃贵为长春宫主,万万不会是瑞安口中的身份卑贱之人。瞧瑞安这个态度,到更似是斥责哪一处的宫人。大阮皇宫里宫婢太监一堆,若要陶灼华层层抽丝剥茧,不晓得要忙活到哪一天。她听得有些泄气,眸间便带了失望。

    刘才人却因为提及瑞安,燃起了胸间的仇恨。她叭地一拍炕桌,低低怒喝道:“瑞安、瑞安,你个祸国殃民的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替陛下讨回公道”。

    陶灼华慌忙拉住了她的手,切切说道:“为着未出世的孩子着想,您如今也不能这般激动,隐藏在幕后的真凶一直未曾现形,咱们好生寻找便是。”

    纵然重生了一世,依然不能拨云见日,陶灼华始终寻不到头绪,心里堵成一团乱麻,瞧着刘才人目露愤慨,只怕她动了胎气,只能好生抚慰。

    此前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长春宫,陶灼华瞧惯了谢贵妃的嚣张,越来越怀疑是她与瑞安是面上势同水火,私底下蛇鼠一窝。听了刘才人方才那几句话,又对自己这番猜测持了怀疑态度,不晓得要从何处下手。

    刘才人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又将手搁在自己小腹上,安抚地拍了几下,这才轻轻一叹道:“这个孩子本该金尊玉贵,却要随着我这没用的母亲东躲西藏。我只希望我与他母子二人大难不死,能笑着看到瑞安的下场。”

    “陛下宅心仁厚,一定会庇佑你们母子。”想到大裕宫中时日无多的一代帝王,陶灼华心上一痛,认真劝慰起刘才人。

    算算时日,离着刘才人分娩不足月余,陶灼华瞧她脸色苍白,温言劝道:“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您先别为这个劳神。我瞧着您脸色实在不好,为着大人孩子着想,这些日子还须养足精神。”

    刘才人感激地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好生将养身子,奈何一心牵挂陛下,每日思绪纷乱,心里总是堵得难受。”

    心病还须心药医,陶灼华只得拿刘才人腹中的孩子对她进行宽慰,传了老管家留在这里的管事余妈妈来,详细问了刘才人的饮食起居,再命她给刘才人拿些人参、黄芪补气,再叫她将府里为数不多的奴婢们好生约束。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友

    刘才人的炕桌上摆着些红枣、桂圆之类益气补血的东西,她却吃不进去。

    说话之间,余妈妈亲手端了碗热腾腾的乌鸡汤来给她补身子,刘才人却只是略略尝了两口便将碗推开。她对余妈妈歉然道:“对不住,辜负了您的好意,我实在是吃不进去。”

    心病难医,并不是宽慰几句便能解决问题。陶灼华又劝了几句,瞧着刘才人脸有倦色,便向她说道:“我出宫不易,也不方便时常来这里寻你。总之你多保重,为着大裕的江山社稷、为着你尚未出生的孩儿,都要将心放宽。”

    刘才人频频应着,依依不舍送她出来。折过一道回廊,不出陶灼华所料,青龙与朱雀两人都等在外头。

    细雪纷纷,洒上两人肩头,将那身玄色与酱色的衣衫都染成素白,便是一片静穆。脸上笼着块青纱的朱雀没有开口,一身黑色衣衫的青龙艰难地问道:“郡主殿下,您可曾见到了玄武,他如今可好?”

    年深日久,四大暗卫都不复当年的风采。因着白虎的叛变,不仅其余三人都受了他的暗算,更将景泰帝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在与瑞安的抗衡中落尽下风。

    青龙的右臂齐肘而断,如今只有半截空荡荡的衣袖;朱雀左目已盲,脸上挂着道长长的疤痕,显得有些吓人,因此平日常以青纱覆面。

    至于在云台山下药王庙里遇见的玄武,则情况更为严重,面上瞧着无碍,却是结结实实伤在了心肺,留下难医的痨症。

    老兄弟经年不敢联系,不是因为疏远,而是为了各自更好地活下去。

    亘古的友情从来不会改变,自打接了景泰帝的命令,他们这些心灰了半截的老骨头又热血沸腾。青龙与朱雀护送刘才人一路来到大阮,迫切盼望着还能有与玄武重逢的一天。

    他们将殷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对陶灼华的这一问里头,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显得那样凝重而又惶恐。

    陶灼华青丝飞扬如瀑,在融融飞雪中璨璨而笑,如一朵盛绽的莲花。

    她认真说道:“你们放心,玄武前辈这些年潜心钻研医道,除却济世救人,便是每日修习易筋经疗伤。我曾问过他的旧伤,痊愈已是不可能,却好了七七八八。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重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泪水倏然从青龙与朱雀面上滑下,与飞雪融合在一起。朱雀狠狠攥起拳头,往空中一挥,似是要抛开这些年的憋屈。陶灼华听到他指间骨节咯咯有声,到似是初春的惊雷乍现,枯木又将焕发新生。

    初五日出了七九,天也终于放晴,各宫里忙着迎财神,食福饺,又是一阵鞭炮声声,新桃换了旧符。

    娟娘捧着碟菠菜豆腐粉条的福饺笑盈盈走进来,向陶灼华问了安,便领着小丫头们去贴灶神。冬日的菠菜不常见,这依然是长宁宫里德妃娘娘遣人送来。

    陶灼华夹起一只馅大皮薄的饺子,能瞧见里头一抹早春似的碧绿,却委实没有多少胃口。不忍拂了娟娘的好意,便勉强吃了几个,复将那盘饺子送与茯苓。

    连着出宫逛了几日,茯苓显得兴奋异常。过了一个年,她与陶灼华主仆都抽条一般长个儿,今日又恰巧着了碧绿的丝衣,早似是七九八九河边的一枝垂柳。

    她拿筷子拨着盘中的饺子,娇嫩的面颊粉扑扑犹红似白,眼含着希冀叽叽喳喳说道:“小姐,过了今日德妃娘娘便要将那牌子收回去,咱们今日还出不出去?”

    已然看过了刘才人,至亲的陶家人如今依然漂泊在海外,陶灼华如今对宫外没有太多的牵挂。只是瞧着茯苓眼间星星点点,似是星辰一般璀璨,自然晓得小丫头对宫外的向往,便笑着问道:“你还未逛够,又想到哪里玩去?”

    茯苓便打开了话匣子,什么东大街的糖葫芦、南市的糯米糕,林林总总列举了一堆,笑着推了下陶灼华的肩膀道:“咱们去买胭脂居的茉莉香粉好不好?奴婢瞧着到比寻常用的好些。”

    忍冬挑了帘子进来,见陶灼华主仆说得兴高采烈,又嫉妒茯苓这几日随着陶灼华得了不少东西,还曾见她悄悄送了块衣料给菖蒲,却没有自己的份,心里早便像酸酒浸的梅子,只一直没寻到机会出声。

    见茯苓一只胳膊还搭在陶灼华背上,忍冬便撇着嘴酸酸说道:“郡主果真分得清里外厚薄,咱们长公主府的丫头自然比不得陶家的旧婢。这般不知尊卑贵贱,与主子动手动脚,不晓得是哪一家的规矩。”

    茯苓翻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显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陶灼华到是潋潋笑道:“怪道你记性不好,说过多次茯苓早脱了奴籍,你只是记不住。回头问娟姨要些核桃补补脑子,再有熬制的糖瓜也吃上两块。”

    糖瓜粘嘴,本是辞灶那日糊弄灶王爷,莫叫他上天告状的意思,陶灼华分明是夹枪带棒,讽刺忍冬吃里爬外。

    忍冬听得一阵火起,见娟娘也立在了陶灼华身后,晓得自己讨不到半分便宜,只能狠狠一摔帘子,气哼哼扭头就走。

    茯苓乐不可支,向陶灼华悄悄一竖大拇指,悄声赞道:“小姐好厉害,骂人不带脏字,将她那张脸气得青红一片,当真是痛快。”

    陶灼华亦未曾想到自己一开口便是那般刻薄,想来对忍冬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她将帕子掩在唇轻笑间,眼里如一汪美玉般晶莹璀璨。

    今次是留了娟娘看家,陶灼华带着茯苓与菖蒲出宫。在金水桥畔巧遇刚刚从叶家归来的叶蓁蓁。两人的车马打个照面,叶蓁蓁便隔着帘子亲切地唤了句“灼华”,命人勒住了辔头,将车子赶在一旁停下。

    陶灼华不好离去,便也踩着脚踏下了车,两人互相拜了一拜,说了句新春吉祥。叶蓁蓁瞅着陶灼华要出宫,似是有些依依不舍,轻柔地说道:“咱们一别不过十日,到是隔了两年。我从外头给你带了些东西,晚间去青莲宫寻你。”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偶遇

    璨璨的冬日暖阳下,身着羊皮五色罗面对襟小袄的叶蓁蓁亭亭玉立,冲陶灼华嫣然微笑着,显得那样温雅娴静。而陶灼华手上捧着个紫铜鎏金的手炉,素面哆罗呢的斗篷被风轻轻卷起,一袭青缎罗裙上将开未开的夕颜花格外美丽。

    两人互相凝视着,宛然一对要好的姐妹乍别重逢,瞧不出半分罅隙。

    究竟是什么事惹得叶蓁蓁对自己充满戒心,又是从什么时候她的真情成了假意,陶灼华不得而知,却晓得这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子一颗心宛若藕生七窍,前世那样游刃有余地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上。

    瞧着叶蓁蓁美目流兮,那样亲昵地说着想要晚间来访,陶灼华欣然应允道:“正好昨日买了些粗陶花盆,还有几个焦泥垛的笔筒,给你留了两样。我不大方便去长春宫,你来我这里坐坐也是一样。”

    两人就在金水桥畔分手,陶灼华搭着茯苓的手上了马车,与依旧立在原地的叶蓁蓁挥手做别。叶蓁蓁一直瞅着陶灼华的马车拐出笔直的甬道,渐渐消失在砖瓦红墙的尽头,才黯然收回暗含着怨毒的目光,重新上了马车。

    年前年后,叶蓁蓁的心境并不好。除夕夜里随着叔父给祖宗们上香,一眼便瞧见了摆在最末位的父母双亲的牌位,天人永隔,怎不令她痛断心扉。

    长春宫是一处让她向往、也让她神伤的地方。为了好好活下去,她小心揣摩着谢贵妃的喜好,想借着谢贵妃的手达成自己的愿望。

    陶灼华初入宫时,瞧着那眉目娟娟的女孩子与自己年龄相仿,她也曾真心想要与对方为友,那一厢情愿的想法却在某个秋日深沉的午后化为乌有。

    当初仁寿皇帝接她入宫,那是父亲用他的死替自己铺就了一条锦绣繁华的大道。若是没有太多的奢望,她本该循着这样的道路走完平淡富贵的一生。

    嫁一位公候王亲,生几个嫡出子女,从媳妇熬成婆婆,再熬成老封君,一眨眼便会是几十年的日子飞逝如水。

    日子若是能够一成不变地这样流过,便是最简单的幸福。可惜她早便心有牵挂,放不下那黄衫翩翩的少年郎。乃对于仁寿皇帝想要册封她为公主时,她想也不想便言辞拒绝。

    他是皇子,她便不能做公主。她不能与他做兄妹,而是要想法子做他的正妃。往后伴着他一路登上太子之位,再与他一起指点江山社稷。

    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只要一想起来便是那么甜蜜。

    她步步以退为近,引来仁寿皇帝的怜悯,更引来谢贵妃的恻隐。谢贵妃念着昔日与母亲的旧情,求了仁寿皇帝赐她郡主之尊,又堂而皇之住进了宫里。

    原本以为自己是最适合何子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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