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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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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极巧妙地点缀着几粒碎钻。

    娘亲去世不满一年,陶灼华其实热孝未除,不过宫里头忌讳,并不能将一身月白由冬再穿到春,菖蒲便随着娟娘学了些手艺,将她热孝里用东西重新打点,素则素矣,却令人挑不出错处。

    一夜未眠的双眼依旧熠熠生辉,陶灼华的脸色因紧张而有些苍白,便随手开了妆奁里一罐淘澄得极匀净的胭脂膏子,在两颊浅浅扫过。菖蒲已巧手替她梳起松松的发辫,将素银嵌东珠的珠花缀在发梢。

    娟娘在暖阁里摆了桌,剥了一盘新煮好的粽子,陶灼华挑了只黄米饴糖的含在口中,又吩咐菖蒲去剪些蜀葵回来点缀,再请娟娘在殿角各处插上艾草,吩咐预备下雄黄酒,晚间几个人小酌几杯,驱驱一年的邪气。

    娟娘早便替几个女孩子缝制了五毒荷包,里头还装了些雄黄,菖蒲不想还有自己与忍冬的份例,欢喜地屈膝谢过,将荷包小心系在自己衣襟之上。

    早膳精致而可口,陶灼华却有些食不下咽,生怕娟娘多问,勉强吃了一只黄米饴糖的软粽,便请娟娘收拾食盒,要将给德妃娘娘的粽子送去。

    几个丫头在下头摆了桌,忍冬翘着纤纤十指,先挑了只咸肉粽剥开咬了一口,微微蹙着眉头道:“娟姨,您来尝一尝,味道略淡了些,只怕是酱油少了。”

    话是如此说,嘴中也不停歇,娟娘包的三角粽小巧可爱,这么几句话间忍冬已然一个粽子下肚,眨间又拈起一只。茯苓气不过,拖着长声道:“忍冬姐姐是打长公主府出来的,吃东西原与咱们口味不同。若是嫌娟姨的粽子口味淡了,大可不吃,咱们可不嫌弃。”

    忍冬白她一眼,碍着陶灼华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便不与她争长短,只闷闷哼了一声。菖蒲却是小心翼翼剥开了苞谷粽,眸中险些流下泪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追忆

    为了叫菖蒲开心,娟娘特意将苞谷磨细,又用了磨下来的汤汁,再掺了些白米与黄糖同煮,苞谷味清甜软糯,香气浓郁又不涩口。

    与记忆中的样子虽然不同,那个味道却是菖蒲一直梦绕魂牵。

    她低低叹息一声,便托着那只四四方方的粽子小心翼翼咬了一口,陶醉地欢呼了一声,再诚心冲娟娘笑道:“娟姨,谢谢您。”

    茯苓年纪尚幼,到了大阮国后,到多亏菖蒲与自己同心同力。娟娘笑盈盈望了她一眼,便慈爱地说道:“慢些吃,别噎着了。”

    瞧着娟娘手脚麻利地准备往乾清宫与长宁宫送的节礼,陶灼华特意吩咐道:“娟姨将那碟纯白米的蜂蜜粽子盛上,宫里头的粽子繁复,指不定德妃娘娘喜欢这清淡的口味”,娟娘答应着去盛,陶灼华暗自抚了抚胸口。

    仁寿皇帝与德妃娘娘一样,喜食的是其实都是那种黑米八宝粽,而这样不加点缀的白米粽却是何子岑的最爱。今日他们两兄弟都会入宫陪着德妃娘娘过节,陶灼华昨日特意随着娟娘包了几只,希望何子岑能吃到自己亲手包的甜粽。

    满腹相思无从寄,也只有这端午粽能略略排遣自己的思绪。陶灼华细心地在娟娘备好的食盒上搭了块干净的丝帕,这才吩咐茯苓起身。

    时序应该算是初夏,若是身在大裕皇城,此刻大约已然换了夏衫。北地一早的气息却依旧有些清凉,陶灼华肩上便披了块水绿色的披帛,采着被露水打湿的青石板路往前走去。

    想是方才有人洒扫,青石板路上的水印还未完全消去,宛如一串串流动的音符。陶灼华先往乾清宫送了粽子,便折转身形往长宁宫走去。

    长宁宫离得乾清宫不远,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遥遥在望。陶灼华举目看时,殿门前插了两丛茂密的艾草,庭院里又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蜀葵,布置得极为好看。她向守在宫门口的宫婢颔首示意,请人替自己往里通传。

    如今陶灼华是长宁宫的长客,又颇得德妃娘娘喜爱,宫婢自然屈膝应着,忙朝里头传话。不消片刻功夫,锦绫便亲自迎了出来,命宫婢接了茯苓手中的竹篮,复向陶灼华屈膝笑道:“郡主好早,娘娘这里正摆早膳。”

    陶灼华便温婉地笑道:“正是赶得这个点。昨日娟姨领着她们包了一下午,晚间特意小火煮着煨在锅上,如今正是香甜的时候。除去给德妃娘娘的节礼,您与绮罗姐姐也尝尝娟姨的手艺。”

    说话间茯苓便将另备好的一串粽子递到锦绫,锦绫忙再次道谢,命小丫头送回自己房里,这才领着陶灼华进了花厅。

    德妃娘娘晨妆初罢,正吩咐人传膳,闻得陶灼华带了新煮的粽子过来,便冲她暖暖笑道:“你这孩子真正有心,赶得一大早送来,本宫也尝尝娟娘的手艺。”

    小巧的粽子式样讨巧,娟娘特意将不同的馅料包了不同的样式,陶灼华便分别指给德妃娘娘瞧。德妃瞧得喜欢,将几样粽子分别剥去粽衣,各尝了一小口,冲陶灼华赞赏地笑道:“怪不得你不大爱吃御膳房的东西,放着娟娘如此的妙手,大约早便养刁了你的胃口。”

    说得陶灼华扑哧一笑,德妃娘娘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前日得了何子岑一番开解,德妃娘娘放下了与仁寿皇帝的心结,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命人将上好的雄黄酒送一坛去青莲宫中,又切切嘱咐陶灼华道:“酒是好酒,只饮上一小杯驱邪便是,可不能多饮伤身。”

    陶灼华起身谢过,陪着德妃娘娘用完早膳,这才告辞回宫。

    德妃娘娘这里还未撤去残羹,何子岑两兄弟已然入宫请安。不意两个儿子来得这样早,德妃娘娘喜出望外,忙命人将残肴撤去,重新摆了两兄弟爱吃的早点上来,再指着两碗莹白如玉的豆浆说道:“晓得你们要来,特意命他们一早拿石磨磨下的豆浆,快趁热喝完。”

    瞧着有豆浆,何子岑却是自然而然吩咐宫人道:“拿些青菜焯水晾干,切得细细碎碎的,再拿这豆浆稠稠地煮一碗上来,里头搁些你们早间磨下的豆渣。”

    德妃娘娘听得瞠目结舌,以手轻叩着炕桌笑道:“子岑,这是什么吃法?那豆渣如何入口,怎么母妃从未听你说过?”

    何子岑微微一楞,不经意间自己竟是触动前世的记忆,将他常随着陶灼华吃的豆腐汤搬了出来。他不便明说,依旧淳淳笑道:“儿子前些时候读了本有关大裕皇朝的书,曾见里头有这种吃法。今日见有豆浆,便刚好想试一试,母妃也尝尝好不好吃。”

    德妃娘娘浑不在意,只微笑地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一粒莲子米大小的绿碧玺戒子消遣,单等着这道饭食上来。

    何子岱虽未抬头,却早听得明明白白,这被何子岑指做大裕特色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美食佳肴,而是在陶灼华家乡常见的豆腐汤。前世何子岑与陶灼华二人伉俪情深,何子岑时常随着陶灼华尝些她们家乡的美食,其间就有这道简单可口的豆腐汤,何子岱亦曾尝过。

    好似什么奇怪的东西拨动了何子岱的心弦,他楞楞地抬头去瞧何子岑,何子岑却正好与德妃娘娘说话,没有察觉他怪异的目光。

    说话间宫婢将热好的粽子重新端上来,何氏兄弟瞅着那一盘莹白如玉的白米粽显然又是一楞,何子岑敷衍地问道:“母妃今年换了新的花样,竟包了这种不加枣子的白米粽么?”惊疑间举着银筹便要品尝。

    遥想当年在太子东宫,每年的端午节陶灼华都会亲手替他包这种甜粽,极少有人晓得他不爱食用红枣与赤豆,却又爱极那股子蜂蜜的味道。

    一口粽子含在口中,到恍若一回首已然是百年身。何子岑不觉黯然神伤,生怕令母妃瞧出端倪,随意指了一个宫婢道:“替我瞧瞧,如何迷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章 天涯

    德妃娘娘疑疑惑惑,生怕是新换的茜雪色折枝玉兰花的纱窗不大结实,忙着叫人去看。又略带些不满地说道:“本宫就说那纱不如往年厚实,内务府偏说这已然是上好的东西,快让母妃瞧瞧,可别揉坏了眼睛。”

    何子岑不过一时失态,他命人打了水净面,眼中已经恢复往日的澄净。再笑着对德妃娘娘说道:“不妨事,大约被泪水冲了出来,如今已然无碍。”

    说话间那一道豆腐汤已然端了上来,碧绿的菜叶浮在雪白的汤汁上,盛在金黄的缠枝花卉纹骨瓷碗中,怎么瞧都是赏心悦目。德妃娘娘瞧得稀罕,又陪着两个儿子用了一小碗,这才搁下了筷子。

    何子岑吃得不多,只用了一小碗豆腐汤,外加一只白米蜂蜜的粽子,便命人打水漱口。到是何子岱依旧对着满桌小食吃得不亦乐乎。

    陪着德妃娘娘说了会儿话,何子岑心间有事,便立起身来:“多日不曾进宫,儿子去瞧瞧七弟,再往御花园走走,晚些时候回来陪着母妃喝雄黄酒。”

    几位殿下今日都会相继入宫,往年他们兄弟都会趁这个时候打打马球,德妃娘娘只做他们兄弟有约,嗔着他道:“你等等子岱,他还没有吃完。”

    打从上次两兄弟在金水桥畔不欢而散,何子岑也有多日未曾见到何子岱。此刻瞧着兄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不觉又是歉疚,脸上表情渐渐柔和起来。

    他轻拍着何子岱的脊背道:“慢些吃,我去御花园折几枝石榴花插瓶,一会儿便回来寻你。今日约了子岩他们一起打马球,你可要好生试试身手。”

    何子岱嘴里鼓鼓地填着大半个双黄莲蓉的粽子,不情愿地点一点头,示意何子岑快去快回,自己却又冲着一碗杏仁粥伸过手去。

    何子岑无言而笑,转过身子往御花园走去,却不提防身后的何子岱一直目光炯炯,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去寻七皇子不过是个借口,何子岑自然记得前世的五月初五,他在一片石榴花灿烂的花海里遇到了那个令他缠绵一生的女孩儿。虽然心间的郁结依旧解不开,他却无法阻挡自己总是刻意追随她的脚步。

    何子岑缓步而行,渐渐挪向前世里两人初遇的地方,安静地躲在一株盛开的石榴花下。而不远处,一片红云艳若彩霞绮艳,在那绯红的花海里,身着月白锦衣的少女盘膝而坐,轻柔地抚动着膝上瑶琴,曼妙的歌声低沉而恬静。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恍若时光倒流,他又回到前世的时候,依然是这个身着月白锦衣的女孩子,无住地倚着一树绚丽的石榴花哭泣。

    那哀怨的小脸不知怎得便拨动了他的心弦,从不与女孩子主动说话的他竟主动走上前去,默默递上了自己的丝帕。

    那一日他伴着她并肩坐在树下,听她讲述自己的身世。对于这位做为质子的郡主,何子岑更多的怜悯,而那时的陶灼华却纯净到不会对他设防。许是在宫中难以有说个知心话的人,她悄悄覆在何子岑的耳边对他说道:“其实本不该是我被送往这里,奈何我有亲眷被人拿捏,不得不俯首听命。这秘密压在我的心里,当真寝食难安。”

    何子岑听得头疼,忙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莫要乱说,他低低提点她道:“宫里是非多,若要长命百岁,便好生管住自己的嘴。”

    陶灼华点点头,泪又却又喷涌而出,打湿了何子岑肩头的衣裳。

    打那之后,何子岑心间好似有了点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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